大學刑法課(最終回)(1 / 2)

大學刑法課 rescueme 8649 字 2020-08-05

在我的大學母校附近,有幾所知名廟宇,每到了供奉的主神聖誕,總是會有震耳欲聾的鞭炮、煙火聲,和豪華的慶祝活動。

大四的某天,我有幸坐在陳老師的奧迪內,到附近的一所高中做向下扎根的法律問題講座,回程路上,有點潛在三寶又死不承認、加上方向白痴的陳老師,冷不防就讓她的銀色奧迪被廟會的人群團團包圍,在等待人cháo經過的那幾分鍾,她無奈地拿出手機滑呀滑的,同時嘴里喃喃有詞抱怨這已經走偏了的鄉土文化。

「刑法有很多基於刑事政策訂出的法律,例如強制性交、財產犯罪為什麽要對於兩人以上結伙犯之加重其刑?又或者說,聚眾斗毆致人於死或重傷者,在場助勢而非出於正當防衛之人為什麽也要判刑?其實是基於從眾行為的考量你知道嗎?」「老師,什麽是從眾行為?」其實我不懂這個名詞,甚至想成是不是跟「從重」量刑有什麽關係。

「人在結伙的環境下,往往會高估自己的能力,而低估刑事訴追的難度,以為出事了之後,身邊的這些快樂小伙伴會相挺,而作出沖動的舉動。

像參與這些陣頭的中輟生,他們其實多半沒有為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但是身邊有這麽多人相伴,往往會營造出一個天塌下來有別人頂著的假象,到時候在刑事追訴和審判程序進行中,他們的無力與淼小才會百分百顯露出來。

」老師不耐煩地歪著頭看著一台又一台的鋼管吉普車從她身邊超車,然而她卻被廟會交管人員阻擋,只能停在一旁等他們先過。

「你說廟會為什麽要請這些鋼管少女?是神明想看,還是主事者有他們的考量?這些年輕女孩現在在台上攫取大家的目光,獲得一時的虛榮,但是真正能像方亭或閃亮三姐妹把廟會和鋼管文化發揚光大的又有多少?在最適合學習一技之長的年紀,她們付出青春學了無法長期受用的技藝,那些八家將也是,他們不是不努力學習,但是這些技能能讓他們依靠一輩子嗎?莫非等到上了年紀還能繼續跳鋼管?出陣頭?」老師把手機放下,轉身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無能為力,畢竟這些宗教團體和政府本身就是一個卑劣的生命共同體,若不是宮廟在政治上的挹注、地方勢力上的掌控,讓執政黨捨不得放開這些肥肉,這些宗教勢力要掌握這些失學少年、少女倒也沒那麽容易。

「我並不是歧視這些青少年少女,我知道學習鋼管也好,學習陣頭也好,必須花上相當的時間和jīng力,只是他們獲得的和失去的不成比例,往往被掌控廟宇管委會的那些人剝削。

喪失這些年輕人才的勞動力,甚至埋沒了很多本來能在學業或技職上一展長才的明日之星,只成就了背後那些廟宇管委會少數人的財富和社會地位,難道不是國家的損失?」老師哀怨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我幾乎就要把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

「您也太憂國憂民了吧,難道您真的想靠自己改變這些所有不公不義的現象?」我苦笑著安慰了一下老師,眼睛卻無法控制地往老師身後的鋼管吉普車瞟去。

台上的青春肉體確實很吸引人啊,雖然這些辣妹談不上氣質可言,常在「凹咖」的胡文欽也跟她們交手過,卻告誡我千萬別想和這些辣妹交往,一開口我就會被她們那沒氣質的模樣搞到倒陽了。

不過看著她們姣好的胴體在鋼管周圍扭動,我還是想不通明明就足以幫助勃起的畫面,怎麽會說在她們開口後反倒讓人意興闌珊?「喂!」以老師驚人的智商,我光是眼神一抖她就知道我心猿意馬了,何況是在她面前還大膽欣賞別的女性胴體這麽罪無可逭的大罪。

不過看到我膽敢在她面前這樣,想必是難以拒絕的美景,她也就好奇地把注意力放在鋼管辣妹上,想知道是哪個正妹讓我分心。

只見離老師最近的那台鋼管吉普上,一個長髮瓜子臉的正妹正在努力揮灑汗水,她和其他鋼管吉普上的辣妹都穿著隱約可以看見內衣的白色小可愛,還有短到看不到褲管的金色亮皮短褲,全體都艷光四射賣力地在台上抖著nǎi子、抬高大腿,然後繞著鋼管讓身體飛舞。

這些應該都還未成年的少女身材都穠纖合度,雖然說臉上的裝扮無一不是讓濃妝掩蓋了清秀的本質,但在活力四射的青春氣息襯托之下,在周圍的青少年眼里,這些美少女個個都稱得上美若天仙,這些年輕胴體的舞動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畫面啊。

我從老師的側臉看見她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竟然在一分鍾前發飆後馬上又露出詭異的微笑,難道是在想說,她比台上的那些辣妹漂亮、身材好,只差她不會跳鋼管?欣賞了幾分鍾的鋼管辣秀之後,老師line給我一個網址,她知道那天晚上我閑閑沒事,既沒有系籃的練習,也沒有家族聚會,她更沒有指派任務給我。

當天晚上,我便在晚上十一點整,照著老師的指示連上網路。

在老師的建議下,我的生活已經沒有大一大二時糜爛,不再夜沖阿里山,夜唱的次數也減少到一學期不到一次,加上系籃的繁重訓練,我已經養成十一點就上床睡覺的好習慣,老師也知道這點。

我在就寢前的被窩中打開手機,連上了老師給的網址,只見一個穿著清涼的少女已經在鏡頭前等待多時。

一看見我上線,她立刻開啟背景音樂,然後隨著音樂緩緩搖擺身體,在我不明就里的情況下跳起鋼管舞。

靠北,我的手機畫質不夠清楚,不過這個我已經交媾過多次的身體怎麽可能認不出來,何況她濃妝艷抹的打扮已經入鏡露臉了,就是我們陳湘宜老師啊!不可能吧,一個從小就埋首學業的天才少女怎麽可能去學鋼管?我雖然感到不可置信,卻還是興奮地馬上弓起身子,把手機拿到離我最近的距離,然後把老師性感扭腰擺臀的畫面牢牢記在腦海里。

一點都不誇張,升上大四之後,不知道是學習德語准備留學的壓力還是對於畢業後就要出國的緊張,我已經很少勃起,連男性正常的晨勃對我來說都是奢求。

此刻,在老師毫無贅肉的水蛇腰扭動下,我漸漸感到胯下起了異樣的變化。

老師房內擺設雖然和我記憶中不同,也沒有鋼管,但她纖細的身子仍然以地板的某一點為圓心,像在跳鋼管般地繞著它撫媚扭動。

老師白皙筆直的大腿撩人地抬起,配合良好的柔軟度,讓她輕易地將穿著馬靴的長腿舉到不可思議的高度,露出被yīn阜綳緊的短褲褲檔。

我看著老師明顯的駱駝蹄,還有穿著小可愛而露出的馬甲線,已經至少一個月沒有勃起過的小小平總算很賞臉地逐漸變硬,我也興奮地在被窩中褪下內外褲,緊握住已經興奮充血的肉bàng。

轉眼間已經跳完一首曲子,老師一手撩起被汗水濡濕的長髮劉海,一手在鏡頭旁的鍵盤上打著字:「性感嗎?」然後是一個吐著舌頭的表情。

「靠,當然性感。

」「有變硬嗎?」老師在後面加了一個表示害羞的可愛貼圖,跟她剛剛撩人的樣貌完全聯想不起來。

「有!老師您怎麽會跳這個?」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老師到底功力如何,會不會以後在大四的刑事政策學這門課也看得到老師舞動青春?「嘻。

」老師沒有回答我,而是接著又播放了另首曲子,然後又開始她性感的舞姿。

我無暇思考,我只是在被窩里握緊小小平狠狠地搓揉它,畢竟老師這樣的姿態可不是輕易能看到的,我肉bàng之堅硬也超出我的想像,我死命地把老師的舞姿和yīnjīng的快感作上連結。

等到第二首曲子跳完,老師的瀏海和鬢角已經濕透了,臉頰更紅通通地,不知道是運動所致,還是被我瞧見她難得的媚態感到有一點害羞。

接著老師不發一語,又播放了下一首曲子,這次她跳的已經不是勉強稱得上健康活力的鋼管舞,而是艷舞了!她雙眼迷濛地輕閉著,雙手則在身上四處游移,一下撫摸著她腹肌的lún廓,一下用指尖輕撫大腿線條,伴隨全身柔軟扭動,就像個經驗豐富的舞孃。

沒多久,老師幾乎是失控地開始脫去衣物,她先從短褲開始脫,然後露出她很少穿的白色丁字褲,然後脫掉小可愛,剩下也是白色的半罩xiōng罩。

老師隔著丁字褲用中指清著水溝,幾根yīn毛因此從丁字褲褲檔露出。

隨著老師的中指挑逗,她yīn部bào露的幅度更大了,漸漸露出整排繞著細縫生長的細毛,丁字褲褲檔更深陷兩片大yīnchún中,細細的白色褲檔被粉紅色的外yīn襯托得性感非常。

這時候老師把xiōng罩往上撩起,讓xiōng罩掛在xiōng部上緣,露出完整的白嫩乳房和已經挺硬微翹的粉紅色乳頭。

這樣一來,老師堅挺的c罩杯xiōng部失去xiōng罩支撐,乳頭反倒更能性感地隨著舞姿抖動,雖然老師的nǎi子不算大xiōng部,卻也在老師的腰肢律動下顯得乳波盪漾。

雖然老師始終沒除下丁字褲,但是她雙腿大張的姿勢,讓她除了yīn道口之外幾乎全部的外yīn部都已經曝了光。

她仰躺在地板上,將雙手往後撐住身體,然後雙腳踩在地板上,上上下下高頻率地扭動腰肢,就像在迎合男人肉bàng的攻擊一樣。

看到這驚人的畫面,我整個人爬了起來,把手機放在床上,然後握緊yīnjīng,趴著欣賞老師的yín盪樣貌,像是隔空性交似地,把馬眼對准手機螢幕中老師的褲襠中心死命套弄,彷彿正在用傳教士體位干得她浪叫不止。

要是老師就在這里,我一定要用龜頭撥開老師的褲檔,然後干死這sāo到骨子里,平時卻在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大學教授。

我一邊打著手槍一邊意yín著老師又緊又溫暖的小xué,雖然現在沒辦法真實進入老師身體回味那韻味十足的感受,卻別有一番風味。

老師也把身子翻了過去,把pì股噘起,讓她隱約露出的性器官再曝露出一點。

這次隔著丁字褲我已經看得見老師的小xué中間開口的凹陷處了。

老師雙手撐住地板,綳緊長腿,讓pì股翹到最高最緊實的性感狀態,然後有點側面地讓她因重力而下垂晃動的酥xiōng也同時映入我眼簾,不讓她的緊窄小xué專美於前。

她整個人像在背後位性交似地前後搖晃,不僅是一對白嫩的nǎi子,結實的pì股也像是哈林搖,用著超越人體極限的頻率快速律動。

老師一手撐住彎腰翹起pì股的身體,一手伸到股間隔著丁字褲撩弄她粉嫩的皺褶,始終沒讓我看見她性感飢渴的小xué開口。

就在我望眼欲穿的同時,她終於把褲檔往旁邊一撥,然後在露出粉紅色肉洞的同時把食指塞進她的yīn道,然後抽chā幾下後,又把中指加入戰局,才兩三下我就發現老師的兩根手指都沾滿yín水,用反射日光燈光線來證明她也已經濕得一塌煳塗。

老師本來支撐身體的那只手現在已經放在嘴里,老師咬著手指控制音量,不讓發出的yín聲浪語驚動附近的居民,同時yīn道里的兩根指頭加快抽chā速度,即使透過音質畫質都不算最好的手機,我也能聽見yīn道里「唧唧」的yín水聲。

老師噘高的pì股下,粉紅色器官的顏色愈來愈深,從pì眼到yīn門也一路都沾滿yín水,加上她忘情前後擺動腰肢的浪盪樣,我知道她快要達到高cháo了。

「小平,給我,給我!」就在老師yīn道口附近yín液四濺,她藉著自慰嘶啞著達到了高cháo,同時也是今晚第一次叫出我的名字的瞬間,我竟來不及拿面紙包住我yín賤的充血肉bàng,也和老師同時達到了高cháo,我的馬眼對准螢幕中老師的小xué噴出濃jīng,搞得我床單和手機螢幕上都是jīng液。

老師到底在搞什麽?我一邊滿足地善後,一邊看著螢幕中還噘著pì股似乎在渴求肉bàng的老師感到不可思議。

只因為我今天多看了鋼管辣妹兩眼,她就化身為鋼管辣妹滿足我的性幻想?我又不是什麽癌症末期病人,為什麽老師總是極盡所能地滿足我的性慾?協同中學廁所、嘉大籃球場上那幾次羞恥play,以正常人來說都不能接受的性愛場景,怎麽一個刑事法學的教授反倒百分百地配合?我皺著眉頭苦笑,一邊用衛生紙擦拭著手機螢幕,直到老師關掉影像的連結。

嘻嘻,老師我好愛您,我滿足地抖動著還隱約射著jīng液的yīnjīng,沉浸在射jīng的餘韻中,更想直接奔到老師的宿舍,把老師拖出來,狠狠用jīng液喂飽她欲求不滿的小xué,直到一個突兀的感覺驚醒了我。

我想niào床過的人應該都有過這個經驗,總是在夢境中夢到自己憋niào憋了一陣子之後好不容易有機會解放,卻在解放的瞬間驚醒,然後才發現自己niào床了;原來那夢境中排niào的舒爽感覺是真的,因為你真的在排niào了,只是那正大光明解放的情境是假的,你niàoniào的地方絕對不是最恰當的選擇。

本以為是在廁所或路邊草叢中niàoniào,卻在醒來後才扼腕干嘛在睡前喝那麽多水,以致竟然在被窩里niào褲子了。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只不過我不是夢到我在niàoniào,而是藉著夢到陳湘宜老師那讓我再熟悉不過的性感身體而射jīng,我直覺地爬了起身,擔心自己是不是夢遺了。

在我起身的瞬間,胯下剛經歷過射jīng的舒爽感覺讓我本能地往yīnjīng看了過去,卻在這時候看見了一個金髮的少女正蹲在我面前。

從我的角度居高臨下看過去,她正以無辜的眼神仰望著我,而臉頰也因為吸啜著物體而凹陷,嘴chún此刻正包覆著的,正是我已經好久不知射jīng滋味的小小平!「靠北!」在我剛驚醒,並用母語罵出髒話的瞬間,我身邊爆出一陣哄笑。

「什麽是『靠北』?」一張標准日爾曼臉孔的德國男性問道。

問著「靠北」涵義的男子,其實是我同學finn,他就像以前中學求學階段總會遇到的那種大個子,個性豪爽中帶著白目,總喜歡霸凌和他非我族類的同學。

但說到底,他也不是真的和別人有仇什麽的,他霸凌他人就只是為生活添加一點他所謂的樂趣,雖然說往往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就是了。

而在我胯下胡搞的,則是女同學lena了,她美麗大方,又熱情好客,身材更是模特兒級的高挑修長。

但她現在這副模樣,完全不像邁入博士生第三年的高材生,只是個sāo到骨子里的小yín娃。

榨出我jīng液後,lena這才站了起來,張開嘴巴讓大家看看她舌頭上的白濁色液體,證明那是來自於我體內的新鮮jīng液,然後她才一口嚥下我的子孫們,得意地道:「我贏了,我成功讓『李』射jīng了。

」不同於我稱呼他們名字的叫法,我這些德國同學總是只稱呼我的姓氏,也許是單音節的稱呼讓他們覺得頗為有趣,便李前李後地這樣叫我,已經沒有人叫我「小平」了。

也許「小平」這個稱呼只留在我的大學生涯,只屬於陳湘宜老師和我的那些刑法快樂小伙伴們。

原來我自以為射jīng在被窩里的畫面是來自於夢境,事實上我是在教室趴著午休的時候被女同學偷襲而射jīng在她嘴里,我趕緊拉上內褲,也把外褲穿好。

「不,妳輸了,我們打賭的是妳能否讓李成功勃起。

」finn微笑著走到lena身邊,歪著頭,搭著lena的肩道。

lena這時候本來驕傲的美麗臉龐閃過一絲不安,可是她還想做困獸之斗,便狡辯道:「你看過哪個男人不勃起卻能射jīng的?這在法庭上根本不需要另外證明,任何檢察官和法官都不會懷疑射jīng必然伴隨著yīnjīng的勃起!」「是,就好像酒後不能安全駕駛動力交通工具一樣,我們擬制血液中的酒jīng濃度超過一定濃度就無法安全駕車,必須受刑法制裁;但是如果行為人能夠另外證明他即使酒jīng濃度超標,還是能夠安全駕駛汽機車,我們最多就只能開他一張罰單,課處行政上的罰鍰,然而在刑法上卻是不處罰他的。

」finn滔滔不絕地辯論著,我必須非常專心才能吃力地了解他德語中的意思,竟然忘記問他們干嘛這樣對我。

「我想大家剛剛都確認過了,李雖然射jīng了,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勃起。

」finn接著道,然後一一走到其他同學面前,收取鈔票面額不等的賭注。

「哼。

」lena大概是賭我能勃起的那一方的大組頭,數了數手中大概有500歐元的鈔票,心不甘情不願遞交給了finn。

「喂,你們在搞什麽,有沒有問過我!?」我這時才想起自己的受害人地位,趕緊站了起來,畢竟趁我睡覺時性侵我可是刑法上的重罪,這些碩、博士生竟然趁我打工後累到不行、睡得跟豬一樣毫無反應,就拿我當起活教材來了。

「李,別生氣啦,我們只是確認一下你說的疾病是不是真的,現在證實你是個不會說謊的人,我們感到非常佩服。

」finn站在我面前足足高了我半顆頭,輕易地把我擁入他懷中表示友好,然後趕緊在我耳邊輕聲道:「李,感謝你幫我贏了將近1000歐元,等一下我再跟你五五分帳。

」「干。

」我沒好氣地罵了一聲。

但平白無故地賺了將近20000塊錢新台幣,相當於以前我賣身給陳湘宜老師時兩個半月的薪水,剛剛又能夠射jīng在美麗的女同學嘴里,我已經沒有生氣的動機了,在德國半工半讀的辛苦生活讓我瞬間屈服於這眼前的誘惑。

聽見我罵出已經教過他們涵義的台式髒話,這次他們不用再問我,也此起彼落地用再熟悉不過的國罵回敬我:「干。

」只是從他們這些金髮白皮膚人種的嘴里聽見這聲詭異的「干」,我的心中有更多的是苦澀,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看見我熟悉的老師和同學們,讓柯柯毅和胡文欽再親密地吐槽我一聲,再看一眼何心瑜那不顧形象的吃相,甚至再回味一次老師溫暖的懷抱?咦?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我慌張地拿出手機查詢著聯絡人,想找在德國認識的資訊工程研究所同學的電話。

撥通了的瞬間,我興奮地發著抖問:「leonhard,你幫我看看,能不能從這個網址查到它的畫面來自於哪個帳號或是手機?」「李?你在急什麽,我等一下要g,晚點再說好嗎?」電話那端,是一位堪稱神人級的駭客,他是我在德國留學時認識的,電腦方面的功力之強,令我由衷讚歎。

我本來已經抱著翹課也在所不惜,想趕緊弄清楚狀況的決心,這時候只好壓抑著心中的澎湃,按捺著情緒勉強上完今天的課,這才冒冒失失地和leon約在慕尼黑大學「數學、資工及統計學院」大門口,讓他看看我手機的連結能透漏出什麽資訊。

「哦~~~這個簡單,這是透過%@*!#*!連結,做出&#^!的傳輸,然後再…」他批哩啪拉分析了一堆,不過夾雜太多德語的專有名詞,我只能從他的表情判斷可行不可行。

「簡單啦!」在一堆艱深名詞中聽見這個熟悉的單字,我開心地幾乎跳了起來,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所以能從中獲得什麽資訊?」「電話號碼,emailaddress,影片中女主角三圍等等。

」leon輕晃著頭,一邊欣賞我五年前偷偷錄下老師跳鋼管的影片,一邊信口胡謅。

「真的!」我開心地抓著他的領子。

「女主角三圍是我開玩笑亂講的,饒了我…」leon以為我是因為聽見可以得知女主角三圍才興奮地揪著他領口bī問,卻不知道我開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可以得知老師的電話號碼!「我倒要問問看你,這美女是誰?」leon眼睛發著光追問畫面中跳著性感舞姿的少女是何方神聖,我才不告訴他其實那是我大學教授。

在leon自製的超級電腦運作下,他輕易地駭進了一關又一關的防火牆,總算得知了老師當初跳鋼管時藉以傳輸的那個電話號碼,我先興奮地抱著不明所以的他哭過一次,然後整理好情緒,回到我自己的宿舍。

就像當年在老師宿舍半夜撥出電話向周子敬老師求救般,我的心情忐忑不安,我期待著這通視訊電話被接起,也許馬上就能和心愛的老師通上電話,甚至見上她一面。

但是我又擔心若這又僅僅是另外一次的失望,我不知能不能承受這打擊,畢竟老師原本的電話已經是空號,她也不再任教於我的母校,甚至連月旦法學教室、各大期刊等都再也見不著老師充滿熱血的著述,曾經那麽深愛刑事法學,甚至用肉體春風化雨的陳湘宜老師竟然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我曾經做過很多設想,甚至有過最壞的打算。

但是連顏寬恆都在媒體上公開說他們並沒有隨便把人做成消波塊,看來老師應該也不是因為老是擋人財路而被滅口,那她到底是為什麽在我出國後就音訊全無了呢!?而且老師還是和周子敬老師在幾乎同一個時期離開了我的母校中正大學,加上周子敬老師也是從此不再出現於台灣學術界,加上老師又曾經告訴我他們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我不禁擔心他們是不是私奔了還是怎樣。

終於這通視訊通話接通了,熟悉的臉龐一進入畫面,我就興奮地差點叫出聲來,但是她一開口我就又從天堂跌入地獄了。

「hi,diǎo平!?你怎麽會有我的電話?」電話的那頭原來是陳香儀。

難怪,我還想說老師怎麽會跳鋼管舞,原來那天看完陣頭的鋼管少女之後,老師便要陳香儀跳一次鋼管給我看,滿足我對鋼管少女的遐想,而並非老師親身上陣,只是我手機畫質不夠好,我才沒發現其實那是陳香儀。

我這也才恍然大悟為什麽同卵雙生的她們,專jīng的領域不同,智商的發展也稍稍有異,還有老師為什麽對陣頭充滿不滿。

原來在陳香儀剛進入青春期時,她也曾經迷上這一類的文化,住在東石鄉海邊的她們,附近本來就有知名廟宇,逢年過節的陣頭更是她們生活中司空見慣的場景;對自己的身體和長相充滿自信的陳香儀,不甘於被那些鋼管少女比了下去,為了吸引更多青春期少男熱切的目光,她曾經受到他們的影響,中斷課業去學鋼管舞,才會稍稍耽誤了學業,而增加了鋼管舞這個技能。

「師妹,好久不見。

」我本來差點發出的歡呼聲到了嘴邊,變成了拘謹的問候,畢竟距離上次看到她,已經有六年了吧?「呵,你還是叫我師妹喔。

」她掩著嘴嬌笑,雖然不是我魂牽夢縈的陳湘宜老師,但是身為和老師同卵雙生的她,甜美的笑容還是能聊以慰藉我負笈國外的鄉愁,只是她好像稍微發福了。

「妳能幫我聯絡老師嗎?」雖然又一次失望,但是能聯絡到陳香儀,距離聯絡到老師也只有一線之隔了吧我想。

「…」電話那頭的陳香儀笑容突然凝結,然後露出我從所未見的傷感模樣。

「我也找不到她,她失蹤五年了。

」年過三十的她,眼睛傷感地眯了起來,眼角竟然出現了魚尾紋,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在老師或者她身上看見的,畢竟她們總是活力四射,就像永遠都不會老的大女孩。

「…」我也陷入了沉思,如果連同卵雙生的妹妹都找不著她,那我今生今世能再見老師一面的機會有多淼小,我想不言可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