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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殺死李洵張小凡強奸了小環之後,小環也就只好做了張小凡的女人。然後,張小凡就決定深入死澤……死亡沼澤之中,天色越見陰沉,陰雲密布,仿佛一場更大的風暴,又要來臨。

風過死澤。

腳下水草飄動,水起漣漪,一眼望去,無邊無際,雖然沒有人煙生氣,卻另有一番動人景色。

軒轅發出淡淡的暗白色光芒,幽光流轉,停在半空。張小凡身在其上,負手而立,凝望著前方。

這一天,是死澤中難得的一個好天氣,和煦陽光照下,往昔的陰晦之氣也散了許多,不過就在他的身前數十丈外,卻有一片濃濃灰色,如霧一般的巨大瘴氣,浩浩盪盪騰起,左右延伸,高難見頂,彼此糾結涌動,仿佛看不到邊界。

這里,便是世間最凶險地界之一的死澤內澤所在!

此處瘴氣彌漫,張小凡冷冷一笑,軒轅光芒亮起,人融入白光之中凌空向前,沖進了那片巨大的瘴氣中。

「吼!」

灰色雲層之中,一條黑色而巨大的事物轟然而過,從剛才他所站立的地方掃了過去,一股腥氣劇烈撲鼻,竟然連軒轅的光圈也只能勉強全部抵擋,片刻之後,這詭異絕倫的東西又消失在瘴氣之中。

「哼!找死!」張小凡冷哼一聲,軒轅劍立刻從上而下斬了下去。不料那怪物一閃即沒,身軀固然大的不可思議,但速度竟也不慢,再加上這濃濃瘴氣之牆,視線所及不過半丈,片刻後就再也找不到那怪物的影子。

張小凡冷哼一聲,正准備繼續趕路,,只見面前雲氣開合翻滾,忽然間前頭一聲怒喝,聲音清冷:「妖孽!」

話音未落,一道凌厲藍光霍然從旁而至,當胸刺來,如橫貫天際的彩虹,瞬間將周圍瘴氣竟也照的藍燦燦一片。

張小凡大吃一驚,這人劍道凶猛,一往無前,下手絕不留情,只這一劍道行之高,便已不可小覷危急時候,他身子前行之勢不減反快,瞬間如電,直飛沖天,要擺脫這身後之劍,再做還擊。

片刻之後,這附近的瘴氣慢慢的分散了而去,張小凡化作白光,而身後的那一道藍光色光芒,居然伴隨著自己,追逐不休,所過之處,雲霧蒸騰。

「是個很強的家伙!」張小凡自己暗暗想到,因霧氣籠罩,張小凡看不清他用和法寶,但那股殺氣之烈,卻是明白無誤,決然不是同道之人,多半便是與自己誓不兩立的正道人物。

張小凡身子突然折返,軒轅劍橫與胸前,一道道白色劍氣向著那藍色光芒襲來。身後那道藍色劍芒,似乎亦感覺到了什么,劍芒大漲,勢道更厲,當胸而來。

正在此刻,張小凡早已經抓住軒轅,一瞬間內移動到那藍色劍芒身邊,自上而下全力的斬下。

那人顯然也沒料到會碰上這樣一個人物,雖人在雲霧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情模樣,但看著劍勢,竟然比自己強上幾分。

「天地戾氣,聚於吾身。還於修羅,以血祭之!」張小凡冷笑著,使用出了這一招『嗜血御魔神劍』,血紅色的血劍,伴隨著自己霍然的向那藍色光芒襲擊而去。

忽地,一聲清嘯,藍色劍芒破空銳嘯,瞬間刺破雲層,成一巨大光柱,當頭劈下,張小凡竟不做任何閃避,逕直飛起,那血紅色的血劍,硬生生突入藍光之中,直撲那人所在。

生死一擊,就在此刻!

就在哪生死一瞬間的時刻,張小凡看見了,對面的那個人。

白皙的手,握著劍柄;風吹動的衣襟,獵獵飛舞;她如九天的仙子,絕世的容顏,在這雲開霧散的一刻,出現在另一端。

陸雪琪!

陸雪琪好像也看到了張小凡,兩個人片刻都呆了起來,軒轅劍與天琊劍,紛紛的向兩邊偏去。

高手斗法,命就在一瞬之間,但兩個人卻紛紛的停手了,呆了,站在原地痴痴的望著對方。

張小凡收起來了那冷酷而又殘忍的笑容,換上了一副淡淡的微笑道:「你還好嗎?」

陸雪琪輕輕一笑,說道:「我還好……」

兩個人皆沒有再說話,就這樣互相的望著。陰風冷冷的刮了起來,張小凡的一頭白絲被刮到前方,蓋住了眼睛,在這黑暗的夜里,有了隱隱的凄涼感覺。

正道中人似乎也已經感到,將兩個人里三層而又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誅殺張小凡這絕世妖魔。

古老的森林里,越發寂靜了,冷冷的風中,仿佛有誰在那樹梢,在那遙遠的天邊,悄悄嘆息……忽地,在正道中人的包圍圈遠處,在遠處的樹林中,傳來了陣陣「沙沙沙」

的聲音,聽起來倒像是蟲子爬行的聲音,但聲音十分大,看來蟲子極多。

正道中人里,林驚羽驚訝道:「」曾師兄,怎么了?「曾書書面色凝重,「有些不對勁,你們聽!」

法相與林驚羽都是一驚,剛剛他們在集中精神包圍著張小凡,一時竟都不曾注意到身邊動靜,此刻連忙注意向四周觀望,凝神聽去。

森林中,除了依舊嗚嗚吹過的風聲,似乎還是一片寂靜,什么動靜也沒有。

但片刻之後,他們同時皺起了眉頭,遠方,竟然傳來了輕微的,但是密密麻麻的「沙沙」聲音,仿佛是百蟲夜行,雖然隔著黑暗看不真切,那聲音又似乎很是遙遠,但這等細細聲音,聽來竟有幾分讓人毛骨悚然!

三人面上神色驚疑不定,林驚羽皺眉道:「難道又是什么毒蟲?」

曾書書強笑了一下,道:「只怕數目還不少呢!」

「哈哈哈哈哈!」深陷重圍的張小凡突然笑了起來,隨後只聽見他冷冷的說道:「不止是毒蟲罷了,恐怕,是死澤巨蟻吧!」

眾人一驚,連忙凝神戒備,林驚羽的斬龍劍,法相的輪回珠等法寶皆已經祭出,周圍森林深邃的黑暗中,沙沙之聲大作,漸漸的黑影攢動,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等黑影到了近處,林驚羽等人看的仔細,登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周圍不斷從黑暗中爬出來的怪物,都是螞蟻模樣的怪物,但這些東西每一只卻都有常人小腿一般大小,而數量卻似乎是無窮無盡一般,瞬間沙沙的毛骨悚然的聲音,充斥了這個林間空地。

曾書書等人饒是修行頗高,此刻臉色也白了幾分,但那些巨蟻不知是對法相布置的般若心圈,還是場中燃燒的那堆火焰有些畏懼,雖然靠的近了,但也只是圍在半丈之外,並沒有靠近,但是從黑暗中涌出來的巨蟻卻是越來越多,怕不下至少數萬只。

那悠遠的風聲里,仿佛還有一縷幽幽笛聲,隨風飄盪。

李洵,因自己無法收拾張小凡,早已經怒火沖天的他終於壓制不住了,突地提聲大喝道:「哪一個魔教妖孽,在這里裝神弄鬼?」

他這一喝,聲勢不小,瞬間仿佛連風聲也暫時停了下來。

這一下不止曾書書和林驚羽,連法相也吃了一驚,他剛才出去接應李洵,也只是看到無數巨蟻,並不曾發現什么魔道人士,當下立刻問道:「什么,這些巨蟻是魔教妖人搞的鬼?」

李洵哼了一聲,目光凌厲,向四周看去,道:「不錯,入夜時候,我在這附近突然遇見一個陌生男子,喝問之下,那人立刻就翻臉動手,用的正是魔教妖法。

至於這些怪物,都是那廝不知用了什么邪門歪道,竟然可以馭使此等凶蠻之物……」

李洵話音未落,忽地黑暗中有人輕笑一聲,道:「這位正道大俠說的可真是有板有眼,不過我記得似乎是你先向我動手的吧?」

這聲音是個男聲,聽起來年紀似乎不大,但聲音飄忽,一時分辨不出他身在何處?

李洵臉色一變,在這等不利局勢之下,卻也無一絲畏懼之色,大聲道:「你既是魔教妖人,我自然要除妖降魔,是男人的就站出來,我們單獨決斗三百回合,用這些無知畜生,算什么英雄?」

那男聲忽地一笑,淡淡道:「英雄是你們這些正道大俠當的,輪不到我。」

隨著他說話之聲,笛聲幽幽響起,那片巨蟻突然分開,讓出一條道來,一個年輕男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在金色般若心圈外頭,含笑而立,氣度儒雅。

正是萬毒門秦無炎!

法相面色嚴峻,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道:「年紀輕輕,道行深不可測,又能馭使萬千毒蟲,莫非是人稱毒公子的萬毒門秦無炎公子嗎?」

秦無炎眉頭一皺,隨後又瞧向被團團包圍的張小凡,忽地微笑起來到:「張宗主大人好有情趣,身處困境居然還能在這里談情說愛。」這語氣雖然平和,卻帶有嘲諷的語氣。

張小凡冷冷一笑道:「那么多謝毒公子誇獎了!」秦無炎一怔,自己本想嘲諷張小凡,卻被他笑里藏刀的還施彼身,頓時也找不到面子,冷哼了一聲,隨後看向了剛剛打量著自己的法相道:「原來是天音寺的法相大師,難怪法眼如炬,在下正是秦無炎。」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悠然道:「人說如今正道三大門派年輕弟子之中,公認以天音寺法相大師為翹楚,智深德高,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秦無炎這里有禮了。」

說罷,微微點頭,臉上含笑。

法相眉頭一皺,幾乎就在同時聽到旁邊李洵嘴里輕輕哼了一聲,心中一凜。

秦無炎面上掛著笑容,但心中卻是急轉念頭。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他出身於魔教萬毒門,進入到這有無數凶獸毒蟲的內澤之中,別人視若畏途,對他來說,卻與突然進了寶山一般,實在是歡喜之極。

尋常可遇而不可求的劇毒之物,此刻竟然遍地都是,其中更有無數他往日也聞所未聞的奇異毒蟲,在他這用毒的大行家看來,簡直比萬千金銀還更寶貴十倍。

萬毒門在魔教之中,向來特立獨行,修行法門雖然與其他各宗派都是出自「天書」,但他們所繼承傳襲下來的,卻是以神奇修真法門,輔以種種奇毒之物加以修煉,故數百年來,這一門派之中出來的一眾高手,往往都是用毒的大行家。

而能夠找到最烈最毒的毒物,對萬毒門門人來說,在修行中的幫助之大更是不可估量。

秦無炎乃是當今萬毒門門主毒神的關門弟子,天資極高,在用毒一道上更是天縱奇才。進入此內澤之後,一見此處景象,登時驚喜萬分,連日來搜集了許多毒物,更碰上了這死澤之中特有的劇毒巨蟻,秦無炎嘗試用萬毒門「控妖笛」一試,也許是魔教天書果然是含天地不測之造化,這等蠻荒凶物,竟然也在天書流傳下來的法門中被秦無炎控制成功。

曾書書腦筋向來靈活,此刻卻也不禁大是頭痛,看著這一片片面目猙獰的死澤巨蟻,腥氣撲面而來,當下低聲對旁邊三人道:「現在怎辦,我們是走是戰?」

李洵此時也有些畏懼,只有一個張小凡恐怕正道中人一擁而上也許能將他制服,但如今不僅出現了秦無炎,更有了這無窮無盡的巨蟻怪物,不僅讓人發寒。

法相沉吟不語,林驚羽突然開口道:「我看可以一戰。我料這些死澤巨蟻必定不是被人豢養,而是被這魔教妖人用什么妖法給控制住了,只要我們纏住此人,便可一戰而勝。」

法相點了點頭,道:「林師弟說的有理,你們二位……」

曾書書思量片刻,道:「林師弟說的不錯,而且我們四人對著他一人,還落荒而逃,那也太過丟臉了。」

隨著三人的目光都向李洵望去,李洵乃是焚香谷近年來最出色的人才,向來自傲,若不是秦無炎不知道從哪里召來了無數巨蟻,否則他當先一人就和秦無炎對上了。此刻面對其他三人目光,這個臉他如何丟的起,自然也是斷然道:「戰!」

法相立刻點頭,隨即低聲道:「待會我們分做兩隊,麻煩李師兄和曾師兄在一旁為我們暫時抵住這些巨蟻,我和林師弟一起攻向那秦無炎,如何?」

三人一起點頭。

「等待!」李洵突然開口道,「那那個張小凡怎么辦!他可是鬼王宗的宗主,如果拿下他就等於拿下整個鬼王宗!」

張小凡好像也聽見了李洵的話,冷冷的開口道:「你們打吧,我不走便是了。」

張小凡說的這句話狂妄之極,縱然是佛法高超的法相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更別提是心高氣傲的李洵,當然是氣的鼻子冒煙,如不說燕紅所拉,恐怕早已上去和張小凡拼命。

一場激戰後,秦無炎和正道弟子都沒占到什么便宜。雖以一敵三,秦無炎並未落的下風,但也許因為體力不支,心中慢慢的萌發出了一絲退意。

只見秦無炎右手的斬相思向著法相虛晃一招,左手早已經扔出了三只奇異的蟾蜍攻向林驚羽。林驚羽一驚,斬龍劍的光芒再次閃爍,但還是因秦無炎的襲擊,不得不退後了幾步。

便趁著這個時候,秦無炎突地拔身而起,遠離諸人,長笑道:「今晚便到此為止吧……」

話音剛落,人伴隨著斬相思的青藍色光芒消失在死澤的夜空之中。

正道眾人的目光終於從秦無炎的身上落到站於地上,抬著頭望著天,顯得十分悠閑的張小凡。

張小凡也好像發現了正道中人看向自己,努力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道:「眾位好道行,毒公子秦無炎可是我聖教五公子中僅次於我的人物,沒想到居然敗在諸位之手,當真是了不起。」

李洵早已經被張小凡激的怒火朝天,玉陽尺指向張小凡,冷冷的說道:「妖孽,你今日在劫難逃,倘若在不投降就讓爾命喪至此!」

李洵話音未落,只感覺脖頸處一涼。李洵緩緩的抓過了頭,只見張小凡立於自己身後,而自己脖子上架的便是他的法寶軒轅劍。

「好快!」林驚羽、法相等人一起想的。

「去死吧!」張小凡說著,手一動,李洵慘叫一聲,脖子被劃開,登時斃命。

第165章金瓶兒的媚心術第二天,天空中飄下了雨。

昨晚李洵被殺,正道中人都十分郁悶,此時草草的起身。

只見蕭逸才向身邊的那個人問道:「燕師妹,你可有什么發現嗎?」

和他一起站著的,正是焚香谷的燕虹,自從那日在瘴氣之中正道眾人失散之後,蕭逸才進入內澤,因為方向不同,所以沒有碰上法相、林驚羽等人,倒是不久在附近遇上了燕虹,雖說不是同門,倒也倍感親切,這幾日便結伴同行。

只是他們在這片無邊無際的森林中找了好幾日,也還是什么都沒發現,這里除了樹還是樹,然後就是天上不停下雨,地上無數毒蟲,委實令人頭痛無比,有時想想,也難怪此處從無人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不過話雖如此,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蕭逸才與燕虹在附近細細搜索,同時心里也有察覺,雖然燕虹對自己很是客氣,但似乎仍隱隱在提防著什么。

他此刻見燕虹似乎看到了什么,一直盯著森林里一處看,忍不住就問了她一句,燕虹聽見,忽然道:「蕭師兄,你看那里,似乎有些古怪。」

蕭逸才一驚,放眼向燕虹手指之處望去,只見在層層雨絲背後,濃密枝葉之間,突然有一道微弱金光一閃,隨即消失。

蕭逸才心念一動,卻見那金光又過了許久,這才又微微閃了一下,只是那距離似乎又遠了幾分。

蕭逸才與燕虹對望一眼,二人幾乎同時都想起了那個關於異寶征兆的傳聞,正是巨大金色光柱直沖上天,難道……片刻之後,他們二人幾乎同時騰空而起,向金光處風馳電掣般沖了過去。

而在這飛行的瞬間,他們卻又似乎下意識地離開了對方遠一些,同時暗中將法寶緊緊操控,也不知在防備著未知的危險,還是身邊的危險……他二人飛得極快,不久就到了那閃閃金光的附近,避開濃密的枝葉,林子下面一片雜亂,到處是散落碎裂的荊棘,連旁邊粗大的樹干上也有累累的傷痕,更有甚者,前方一人合抱之粗的大樹,竟然也倒了幾棵。

林間,這片狼藉直直通向前邊,看去仿佛似被什么人或怪物在此發威,硬生生在茂密的林間開出了一條路來。

蕭逸才與燕虹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隱約有驚愕之色。便在此時,林子前方,隱隱的又有喧鬧聲音傳來,蕭逸才向燕虹示意,二人輕輕飛起,隱身在枝葉叢中,暗自向前飛去。

飛了一會,只見一路之上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樹木,其間還有不少死去的動物,多半是躲閃不及,受了無妄之災。而前方那喧嘩聲音也是越來越大,中間還夾雜著佛門念佛聲音。

蕭逸才一怔,心道:「難道是天音寺法相師兄在此?」

正遲疑間,只見前頭忽地亮起一道金光,一聲怒吼轟然而至,瞬間如一道有形聲波振盪轟鳴,周圍所有樹木枝葉一起發抖,威勢非同小可。

但蕭逸才臉色卻是一變,這「佛門降魔吼」中,卻有焦慮急迫之意,看這情形,卻是大大不妙,天音寺與青雲門關系非比焚香谷,蕭逸才微一沉吟,終於還是沖了出去,片刻後風聲響起,卻是燕虹也跟了上來。

他二人在半空,將場中形勢一覽無遺,都是不由得一怔,緊接著大吃一驚。

只見場中果然有一位僧人身著天音寺僧袍,但並非平和溫文的法相,而是身材魁梧的法善。此刻只見法善全身僧袍高高鼓起,手中一根粗大之極的「金剛降魔杖」舞的如同狂風暴雨一般,金光閃閃,護住全身,同時口中不時怒吼連連。

而在他身前與他動手的,卻是個全身鵝黃衣裳的美貌女子,眉目含情,嘴角含笑,黑發輕輕飄灑肩畔,一雙眼眸水盈盈的,一眼看去,竟似乎要沉浸其中,再也不願出來了。

蕭逸才不過看了她兩眼,心中忽然便是一陣激盪,只覺得天上世間,卻只剩下了這一個女子,真想著與她一生相守。

幸好他修行多年,道行匪淺,猛的驚醒過來,不由得驚了一下,心道:「這是哪里來的妖女,竟有如此之強的媚心之術!」

眼見場下法善雖然氣勢嚇人,但在蕭逸才和燕虹眼中,都看出他面色潮紅,其實已經被前頭那美麗女子逼得只能困守不已,若無外援,只怕連半個時辰也撐不過去了。

蕭逸才與燕虹都是暗暗驚心,心中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道行竟如此之高,能將天音寺除法相之外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法善打的幾無還手之力。

眼看著法善敗相盡露,蕭逸才和燕虹對望一眼,叱喝一聲,沖了下去,馭起青雲門通天峰出名的仙劍「七星劍」,化作一道白光,當頭劈下。而在一旁,燕虹手邊也發出一道青氣,正是她的法寶「青靈石」,緊追而下。

那鵝黃衣裳的女子聽得頭上突然傳來叱喝之聲,臉色一變,臉上似有薄怒掠過,只是那萬種風情,仿佛輕怒也化做了動人心魄的美麗,淡淡寫在臉頰之上,勾人魂魄。

蕭逸才畢竟乃是當今青雲門下第一弟子,道行之高,並非尋常人可以相比,七星劍劍芒到處,凌空已伸做巨大劍芒,當頭斬下。那女子眉頭一皺,不敢輕敵,又看到身後另有一個女子,道行似也不低,當下不得已向後飄去,同時右手連動,忽地凌空一抓,憑空里突然紫光閃耀,耀人眼目,一道瑞氣騰騰的奇異紫色法寶,被她擋在身前,與七星劍和青靈石重重相撞。

「砰!」

一聲悶響,那女子向後飄去,而蕭逸才和燕虹也落在了法善的身邊,蕭逸才低聲向法善問道:「法善師兄,你沒事吧?」

法善臉色潮紅,大口喘著粗氣,半晌才緩過氣來,道:「蕭師兄小心,這女子是魔教合歡派的妖女金瓶兒,厲害的緊!」

蕭逸才與燕虹都是心中一驚,這幾年來,金瓶兒在魔教之中可謂是風雲人物,與秦無炎、鬼厲三人並稱三公子之列,被正道中人視為心腹大患。今日一見,竟是如此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不過一想起剛才初見她時劇烈無比的媚惑,蕭逸才便知此人多半便真的是合歡派一系出身的金瓶兒。

金瓶兒站在前頭,心中著實有些惱怒,本來她進入死澤內澤之後,在其中搜索多日也無頭緒,今日碰上了落單的天音寺和尚法善,二人一言不和,便動起手來。

法善修行多年,一身佛門道法,在天音寺年輕一代中除了天縱奇才的法相,不做第二人想。只是這金瓶兒卻更是厲害,一上來突然便是媚眼如絲,饒是法善佛門定力深厚,竟也在這魔教合歡派秘傳的「媚心術」下,猝不及防吃了大虧,一時心意動盪,一身道法十成中只剩了六成。

這之後,在金瓶兒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凌厲的攻勢之下,法善竭力自保,守住靈台一絲清明,苦苦支撐,若不是蕭逸才和燕虹及時趕到,只怕今日法善便要被這金瓶兒降服,過往修行盡廢,為這媚心奇術所控,一生如行屍走肉一般聽從金瓶兒的命令了。

此刻金瓶兒上上下下打量了蕭逸才一番,忽地一笑,聲音輕柔,柔聲道:「這位公子不知與我有何仇怨,一上來便是如此重手,要置小女子於死地嗎?」

蕭逸才向她看了一眼,卻見她明眸如水,亮亮晶晶,在這傍晚時分看去,如夜空明星一般閃亮,真個是令人怦然心動。

蕭逸才不由得手心出汗,強自鎮定心神,不再去直視她的眼睛,朗聲道:「姑娘便是魔教合歡派門下,大名鼎鼎的金瓶兒吧!久仰大名了!」

金瓶兒微微一笑,道:「哦!你認得我?」

蕭逸才道:「在下也是今日初識姑娘,只是法善大師乃天音寺門下,與我青雲門同是正道中人,在下與姑娘一戰,也是分屬應當。」

金瓶兒微微皺眉,隨即微笑道:「如此說來,倒要請教公子是青雲門哪一脈的高人?」

蕭逸才道:「不敢,在下青雲門通天峰蕭逸才,這位是焚香谷的燕虹姑娘。」

金瓶兒眼光在燕虹臉上轉了一圈,見她容貌也頗為美麗,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燕虹道行在焚香谷年輕一輩之中,向來與李洵並稱雙璧,只是她為人低調,不願出頭,向來有什么事務,都是李洵出面料理。此刻跟著蕭逸才下來,她也一直沒有說話。

此刻被金瓶兒看了兩眼,她也不禁向金瓶兒望去,不料這一看之下,只見那美麗女子肌膚若雪,眉目如畫,時間稍長,連她也不禁頭腦中微微一昏,不禁大吃一驚,同時臉上微紅,暗道魔教妖術真是無恥邪門,自己女兒之身,竟然也隱隱會為之所惑!

蕭逸才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昏黃的黃昏傍晚,此刻又折騰一下,漸漸的天色又黑了下來。

金瓶兒俏立那里,與蕭逸才等三人對峙,心中暗暗尋思:剛才那一劍修行,這蕭逸才道行著實不低,而且旁邊還有兩人,自己雖然不懼,但死澤異寶尚未出世,在此與他們做這無謂之爭,實屬不智。

如此一想,她心中便有了去意,那里蕭逸才看了看她臉色,忽地踏上一步,正要說些什么,但就在此時,死澤深處,瀟瀟不歇的雨勢遠方,忽地傳來一聲如虎嘯龍吟的巨響!

這聲響是如此巨大,連法善剛才做的佛門降魔怒吼也如小兒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瞬間,天空中風雲幾乎以看得見的速度變幻翻涌,雲氣蒸騰,一層層一幕幕如咆哮奔流的海浪,當真是天地為之變色。

眾人震駭!

只覺得這聲音如刺入腦海的錐子一般,竟是立腳不穩。

片刻之後,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之下,在那個遠方黑暗深處,忽地騰起一道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逐漸明亮,逐漸粗大,到後面化做無比巨大的金色光柱,轟鳴聲中,直沖上天,刺入雲層之中,剎那間將天上地下照的明亮無比,到處都是金色光芒,雲是金雲,樹是金樹!

蕭逸才、金瓶兒等四人被這天地奇觀震懾,一時竟忘了敵對身分,紛紛昂首觀望,只見金色光柱越來越是耀眼明亮,到最後幾乎不可目視,天際風雲翻涌更是激烈洶涌,圍繞著金色光柱急速旋轉不已,形成了一個被金色光芒照的透亮的巨大漩渦。

在這等壯觀景象之下,天地肅然,仿佛其間有什么至尊至貴之物一般,讓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許久之後,這個突然出現的金色光柱才緩緩停歇了下來,隨即迅速減弱,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只不過一會工夫,剛才還驚天動地、叱吒風雲的景象已經如長鯨吸水一般收回到黑暗之中。

耀眼的光彩過後,卻是比剛才更深邃的黑暗降臨了大地。

金瓶兒與蕭逸才都是何等心思靈巧之人,瞬間便想到這分明就是傳聞中異寶出世的征兆,如今親眼見到,這異寶出世的征兆氣勢之大,實在可用「匪夷所思」

四個字來形容,真不知道其中的異寶該是何等東西?

與之相比,眼下之爭實在太過無足輕重,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金瓶兒、蕭逸才、燕虹同時飛身而起,向剛才金色光柱方向飛去,只有法善略慢,但也緊隨其後。

第166章強奸金瓶兒接下來,和前世一樣,張小凡等人到達了天帝寶庫,然後黑水玄蛇出現,想要天帝寶庫里的東西,然後黃鳥和它打斗,張小凡和陸雪琪進入天帝寶庫,天書第3卷出現。

然後,張小凡收好了那天帝冥石,又讓陸雪琪喝下了那里面的長生葯,接著黑水玄蛇撞開大門,張小凡和陸雪琪逃脫。

最後,張小凡擒住了金瓶兒,將她帶走了。

……此時,鬼王宗的營帳內。

金瓶兒看著張小凡,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鬼王宗主,你想干什么?!」金瓶兒冷冷地說道。

「嘿嘿,不想干什么,強奸你啊!」張小凡說著,他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巨大的陽物,然後拉出金瓶兒,接著飛起一腳,正踢在女子玉腿的膝彎處,只聽一聲慘呼,金瓶兒被踢的跪伏在地。張小凡獰笑著邁步上前,一腳踏住女子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宛如一只被釘在地下的玉色蝴蝶,金瓶兒頓時被壓得動彈不得。

只見金瓶兒一頭烏黑的如雲秀發高高挽起,秀麗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長的玉頸。一身紅艷的喜裝將成熟女性挺突俏聳的酥胸和纖細小巧的柳腰緊緊的包裹起來,衣服內若隱若現的輕薄褻衣緊束著一雙高聳入雲的乳峰。修長的粉頸,深陷的乳溝,緊束的纖腰,高起的隆臀,白里透紅的冰肌玉膚,陣陣嬌顫的玉體,教人想入非非。

金瓶兒顫聲道:「你……你要干什么?」

張小凡伸手捏著她的俏臉,淫笑道:「干什么?玩你啊!讓你嘗嘗男女歡愛的好處」

金瓶兒嚇得魂飛魄散,失聲道:「不……不要……」

張小凡伏身下去,隨手拔去金瓶兒發髻中的飛鳳玉釵,扔在一邊,任由她的如雲秀發瀑布般披散下來。

金瓶兒雖然是合歡派弟子,但依然是處女之身,可謂是女子中的貞女,看著這貞潔女子此時無力抵擋自己的步步侵犯,張小凡放肆地淫笑起來:「不要?老子就是要干你這種騷貨,今天就讓你這個絕色美人兒試試我的手段,嘗嘗被男人糟蹋的滋味!哈哈哈哈!」

不等她回答,一口吻向金瓶兒那紅嫩鮮艷的櫻唇。金瓶兒慌忙躲閃,可是渾身無力,很快被他就勢吻在優美白嫩的細滑玉頸上。

「唔……你……放、放開我,你無……恥!」平時這美若天人的絕色妙公子哪里受過這等委屈?此時又因為中毒,無甚力氣,只能勉力掙扎。

張小凡聞著美麗清純的處子那獨有的幽雅體香,看著她清秀脫俗的面容,姿色絕美、體態婀娜、苗條勻稱的玉體,白皙溫潤的肌膚,纖長柔美的手指,以及被抽去玉釵後散落下來的如雲如瀑的秀發,一切都激起男人高亢的獸欲。張小凡不顧抵抗,雙手侵向金瓶兒玲瓏浮凸的美妙胴體,沿著那誘人的曲線放肆的游走起來。

突然,張小凡的一雙大手順著金瓶兒的粉頸伸進了衣內,在女子那幽香暗溢的衣衫內肆意揉搓起來,觸手處那一寸寸嬌嫩細滑的玉肌雪膚如絲綢般滑膩嬌軟。

隔著輕薄的抹胸,他淫褻地襲上女子那一雙嬌挺柔嫩的乳峰,肆意撫弄著、揉搓著……金瓶兒又羞又怕,雙眸緊閉,嬌軟的玉體拼死反抗……但是她此時中毒,就如同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是這個淫魔的對手?由於玉體被制,這個漢宮最美麗的絕色女子在張小凡淫邪的撫摸揉搓下,羞得粉面通紅,被那雙肆意蹂躪的淫爪玩弄得一陣陣酸軟。

張小凡色迷迷地睃視著這妙齡女郎嬌柔的玉體:烏黑柔順的長發散在身後,苗條修長的身段鮮嫩而柔軟,冰清玉潔的肌膚溫潤光滑瑩澤。只見女子傾國傾城的絕麗容顏含羞帶怕,猶如帶露桃花、愈發嬌艷。張小凡禁不住心醉神搖,伸出兩只大手一把攥住女子的兩只細嫩的皓腕,把一雙玉臂強扭到身後,金瓶兒的身體立時被迫成反弓型,美麗的酥胸羞辱地向前挺立,象兩座高聳的雪峰,愈發顯得豐滿挺拔,性感誘人。那深深的乳溝在褻衣的束縛下深不見底,風光綺麗。

張小凡的淫手按在女子高聳的乳峰上,輕薄地撫弄起來,肆意享用那一分誘人的綿軟突然,張小凡魔爪探出,抓向女子胸前雪白的掩體薄紗。金瓶兒拼命反抗,可是男人瘋狂起來的力量,又豈是這柔弱女子所能抗拒的。只聽「噝、噝」

幾聲,這絕代佳人身上的衣裙連同褻褲被一同粗暴地撕剝下來,僅剩下一件雪白柔薄的抹胸還在勉強遮蔽著女子粉嫩的胴體。張小凡一聲獰笑,雙臂制住金瓶兒的身體,魔爪繞到背後去解抹胸的花扣。

一聲輕響,花扣脫開,女子身上最後一絲遮蔽終於也被除了下來,只見一具粉雕玉琢、晶瑩玉潤的處女胴體徹底裸裎在眼前。掙脫了褻衣束縛的雙乳更加堅挺地向前伸展著,如同漢白玉雕成的巧奪天工的藝術品,昏暗的光線下映射下著蒙朧的玉色光澤。

冰肌玉骨嬌滑柔嫩,成熟挺拔的雪白乳胸上襯托著兩點奪目的嫣紅,盈盈僅堪一握、纖滑嬌軟的如織細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誘人。尤其是那一對柔嫩的女子乳峰俏然聳立,嬌小玲瓏、美麗可愛的乳尖嫣紅玉潤、艷光四射,與周圍那一圈粉紅誘人、嬌媚至極的淡淡乳暈配在一起,猶如一雙含苞欲放、嬌羞初綻的稚嫩花蕾,楚楚含羞。

金瓶兒冰清玉潔的胴體完全無遮無掩的呈露出來,無助而凄艷,宛如一朵慘遭寒風摧殘的雪蓮,任人采擷。被男人粗魯而殘忍地剝光了嬌體,金瓶兒終於絕望。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是……還是女兒身啊……我……我不能失去貞操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一定給你找到更好的美女……」顫抖著櫻唇屈辱地乞求著,絕望中更顯楚楚動人。看著金瓶兒一雙杏目里閃爍的淚光,眼神里滿是哀求,愈發激起張小凡的高漲欲焰。

「放過你?哈哈哈哈,我要得就是你的處子之身!今天這營帳中就是爺爺給你破身的地方!美人兒,要怪就怪你命苦,你生來就注定要被我糟蹋的,現在落在我的手里,你就認命吧。」不顧女子的苦苦哀求,張小凡一聲獰笑,探手擒住金瓶兒嫣紅玉潤的嬌嫩乳尖,貪婪地揉捏玩弄起……「不要啊,你放手……」隨著乳峰上那嬌嫩敏感的乳尖落入魔爪,金瓶兒嬌軀一顫,酸軟下來,兩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張小凡淫笑著,用另一只凶殘的大手肆意蹂躪著女子毫無遮擋的秀乳,同時,探口捕捉著金瓶兒的櫻唇。他要用最粗暴、最淫褻的手段強奪這美麗妙公子的處女貞操。

「啊……」,柔嫩鮮紅的櫻唇間禁不住發出一聲絕望而羞澀地呻吟,女子純潔的雙唇四處躲避。幾經無力的掙扎,鮮嫩的紅唇終於被逮到。金瓶兒的嬌靨越來越紅潤,不但雙唇被侵犯,連敏感的胸部也一刻不停地被搓揉玩弄。

張小凡強硬地將嘴唇貼上女子鮮嫩的紅唇,激烈而貪婪地的進攻著。金瓶兒的抵抗漸漸減弱,不知不覺中已被壓迫成完全順從的狀態。絕色女子無助地顫抖著,矜持的身體深處在羞恥中漸漸崩潰。金瓶兒緊閉雙眸,美麗的睫毛微微顫抖,在張小凡的逼迫下一點點張開櫻唇,露出小巧的香舌。任由他貪婪地吸吮著自己柔軟的舌尖,女子顫抖著吞下張小凡移送過來的唾液。張小凡以自己的舌尖,肆意攻擊著女子的香舌,金瓶兒不自覺呻吟出來,好像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到舌頭上似的。女子的香舌被強烈吸引、交纏著,漸漸變成深吻。張小凡強奸著這美女的櫻唇,品味著眼前這美貌女子被強迫索吻的嬌羞掙拒,連甘甜的唾液都盡情吸取。

纖美修長、柔若無骨的美麗玉體在張小凡的身下無助地扭動、掙扎著,重壓下越來越酸軟無力。內心雖然在絕望地呼喊,赤裸的玉體依然不甘心地抵抗,但金瓶兒的反抗越來越軟弱,越來越沒有信心。

張小凡早已被這美艷妙公子的誘人秀色刺激得兩眼發紅,他將金瓶兒強按在地上,不容反抗。一只手捏住女子的雙腕,壓在她的頭頂上,另一只手從絕色麗人那柔軟挺立的乳峰上滑落下來,順著細膩嬌嫩的柔滑雪肌往下身撫去,越過平滑嬌嫩的柔軟小腹,手指就在妙公子那纖軟柔美的桃花源邊緣淫邪地撫弄起來……女子的細腰不知不覺的向上挺起,想逃避,卻更加迎合了猥褻的玩弄。

撫摩著女子那雙修長纖美的雪白玉腿上柔滑如絲、嬌嫩無比的冰肌玉膚,張小凡得寸進尺,淫手不斷向桃花源侵入,一雙修長纖美的雪滑玉腿被強行分開。

金瓶兒強打精神想要合攏雙腿,可是身體在男人的玩弄下已經變得很難控制,手指只用力抽送了幾下,修長的雙腿就重新分開。楚楚動人的金瓶兒不停地呻吟著、扭動著,嬌羞欲泣,櫻唇細喘呻吟。原本緊閉的桃源洞口,現在被一只陌生的手指插入、穿透、控制。

在受到男人的強力凌辱後,如今已經含苞欲放,淡淡的玉露滋潤著嬌艷欲滴的粉紅色豆蔻,待人采摘。張小凡用手指擒住女子柔嫩的玉珠,肆意揉摸、玩弄,胯下這千嬌百媚的絕色美女頓時被揉搓得死去活來。

嬌柔清純的金瓶兒痛苦萬分地呻吟著,絕望地掙扎著。在男人的玩弄下雪白的身軀象水波一樣蠕動起伏,好象沒有骨頭一般。趁著她正含羞緊閉美眸、芳心忐忑無助的當兒,張小凡一把將女子仰卧的胴體翻轉過來,雙手插在玉腹香肌之下用力向上合抱,冰清玉潔的絕色美女金瓶兒被迫以極為屈辱的姿態跪伏在地上,象一只待宰的羔羊,凄艷而絕美。女子曲線絕美的上身嬌弱無力地伏在地上,玉臀卻被迫高高隆起,誘人的處子美穴象一朵鮮嫩的花蕾徹底裸露在男人面前,任人攻擊,無處躲藏。

張小凡發起攻勢,吻向金瓶兒雪白的粉頸,同時拉開抗拒的纖手,握住女子豐腴的酥胸,觸手處挺拔柔嫩,精彩紛呈。女子抗拒著扭動身體所產生的摩擦,帶來無比美妙的刺激。

金瓶兒想向前逃,可身體根本無法掙脫男人鐵鉗般的雙手。

「不要啊!救命啊……來人啊……啊……」金瓶兒拼命扭動腰肢,卻更加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無法躲避張小凡對自己乳胸的侵犯,金瓶兒只能盡量並攏一雙雪白柔嫩的玉腿。沒有多久,雙膝開始顫抖,連夾緊力量都快沒有了。

張小凡趁機用手指攻擊女子無處躲避的羞處,逼她徹底就范。

手指很快被不斷涌出的清純玉液潤濕,羞恥的感覺和身體的快感一同襲來,女子的嬌軀一陣嬌顫,癱軟下來。

「濕得好快。怎么啦?不抵抗了嗎?」嘴里調戲著,手指仍然不停著挑逗金瓶兒嬌嫩的花唇,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凶殘的巨炮已高高舉起,處女的貞潔已獻上祭壇,冰清玉潔的妙公子金瓶兒慘遭凌辱的結局已無法挽回。

張小凡把自己粗若兒臂般的巨大陽具強行插進金瓶兒的雪白玉股間,頂在軟綿綿的花瓣上。碩大滾燙的凶器在女子柔順緊閉、嬌軟滑嫩的花瓣上不懷好意地劃動著,象捕獵的野獸,做好攻擊的准備。

想到馬上就能徹底占有這美貌的妙公子,張小凡亢奮起來,他雙手控制住金瓶兒顫抖著的玉體,挺起粗壯的肉棒,對准花唇中心,殘忍、緩慢而又堅決地插進去。經過玉液的充分濡濕,男人的凶器慢慢陷進金瓶兒柔軟的美穴中。張小凡一分一分地將凶器插進女子的身體,舒爽的感覺讓他閉上眼睛,慢慢享受征服這美貌女子的感覺。只覺得金瓶兒美穴緊窄異常,張小凡費盡力量才把肉棒插入一半。凶器被處女的最後一道防線所阻擋,伴隨著香肌的強力收縮,不斷涌出無比的快感。

金瓶兒秀眉緊顰,咬緊櫻唇,忍受著鑽心的疼痛,男人凶器殘忍地刺入,使她忍不住仰起頭。強烈的壓迫感,一直涌上喉頭,突然感到陣陣目眩。

片刻迫人的停頓並不是凌辱的完結,只是為了發起更凶猛的攻擊而做的積蓄,突然那緊壓著女子嬌軟玉體的色狼挺身沖刺。

「不要……啊……疼……啊……好疼……」

只聽一聲絕望地慘呼,碩大無比的凶器終於刺穿處女柔嫩的貞膜,凶狠地撕裂了金瓶兒貞潔的防線,徹底終結了她的處子生涯。溫熱鮮艷的落紅隨即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象一朵朵鮮艷的梅花,殘酷的證明著金瓶兒失身於此的事實。

被奸污的羞辱和下體傳來的劇痛迫得金瓶兒一陣陣慘呼,珠淚噴涌而出。

張小凡忍耐著噴射的欲望,慢慢拔出,再次緩慢而又凶狠地插入處女的美穴。

粗大的龜頭刮到處女膜的殘余,每一次都使金瓶兒發出痛苦而消魂的呻吟。

「嘿嘿!開始夾緊了,你這俏丫頭真的是名器啊。現在求我啊,求我饒了你啊,哈哈哈哈」張小凡嘴上也不饒她,一邊用淫言穢語羞辱著金瓶兒,一邊用肉棒抵死攻擊著女子的玉體,他決意要讓這貞潔女子徹底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抽送的力量突然加重,粗大的凶器在金瓶兒的嫩穴里快速地沖刺。這麗靨如花的女子頓時被奸的魂飛魄散,秀眉顰顰,嬌吟不斷,頭腦中一片混亂。

一陣刺痛,金瓶兒的神智勉強回復清醒,立刻羞得粉臉緋紅,只能咬著紅唇低下頭去,拼命抵抗著越來越強烈的快感。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白皙美麗的臉頰。

「啊……好疼……救命……啊……不要啊……啊……不要……啊……救命啊……」金瓶兒不自禁地大叫出來。

張小凡不斷的變換著體位,持續而猛烈的在金瓶兒的體內肆虐,巨大的凶器如同鋼釺一樣攻擊著金瓶兒柔軟的花徑,徹底粉碎了女子最後的幻想。金瓶兒處女的身體被不停的蹂躪著,本能的矜持和抵抗失去了意志力的支持很快就消失殆盡了,美麗的身體向張小凡完全開放,任由張小凡盡情的摧殘。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抽插了多少次,張小凡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高氵朝。

「喔!」張小凡在這時候發出野獸般的哼聲,開始感到窄小的美穴連同花瓣纏繞在凶器上,向里面吸入,含住凶器的嫩肉,表面像波浪一樣的來回摩擦。張小凡咬緊牙關,猛烈抽插。

在又一陣狂野的翻滾後,張小凡雙手緊緊的抓著金瓶兒高聳的雙乳,肉棒頂住她的花蕊,將一股熾熱的暖流射進了金瓶兒的身體。粘稠的白色淫液迅速占領了金瓶兒子宮的每一個角落,然後緩緩的流出體外。

射光最後一滴淫液,張小凡仍然把凶器插在金瓶兒的身體里,頭靠在柔軟的乳溝中,享受著雙乳上下起伏的顫抖。

被殘忍地奪去貞潔,金瓶兒悲痛欲絕,柔腸寸斷,卻只能任由張小凡肆意地蹂躪自己的身體,無力反抗。在一陣陣強烈至極的刺激下,含羞無奈的金瓶兒被玩的死去活來,急促地喘息呻吟著,腦海中一片空白,女子芳心體味那一種令人酸軟欲醉、暈眩欲絕的迫人快感,緊張刺激得幾乎窒息。

柔若無骨、赤裸的秀美胴體被壓在張小凡身下,不時輕顫著,美妙難言。只見這美若天仙的絕色女子麗靨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苦還是羞澀的誘人嬌態。

感受著胯下這溫婉可人、千嬌百媚的美人火熱燙人的冰肌玉膚,陽具的每一寸都被嬌軟嫩滑的陰唇、火熱濕濡的嫩肉柔媚的含著,張小凡知道自己已經在肉體上徹底征服了這千嬌百媚、溫柔婉順的絕色妙公子。

淫笑著俯身在金瓶兒的耳邊,輕舔著她晶瑩玉潤的耳垂,說道:「金瓶兒,你的下身可真緊哪!處子的滋味果然不同凡響。嘿嘿,象你這樣國色天香的美女,不連玩你三天三夜,真是對不起佛祖啊。」

被張小凡任意淫辱著,渾身酸軟的金瓶兒象被抽了筋一樣軟軟地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玉腿不時的微微抽搐,如雲的秀發披散在床上,由瑩白的背脊到渾圓的豐臀以至修長的美腿,形成絕美的曲線,再加上肌膚上遍布的細小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一雙含羞無奈地美眸緊閉著,無力睜開,兩行珠淚沿面而下。受到男人肆意凌辱的金瓶兒,渾身散發出未曾有過的性感。

在一陣靜默後,張小凡下身的凶器再次抽動。他毫不憐惜金瓶兒含苞初破,對她大加撻伐。

「恩……啊……啊……恩……啊……救命啊……來人啊……住手……啊……來人啊……啊……啊……」這絕色玉人櫻唇微張,絕望地呼喊著。張小凡肆無忌憚地奸淫強暴、蹂躪糟蹋著身下金瓶兒柔若無骨的雪白玉體。憑著他高超的技巧和超人的持久力將這美貌女子干得生不如死。

金瓶兒在他胯下蠕動著一絲不掛的赤裸玉體,雪白胴體抵死抵抗,但是終究無用。張小凡的手段比剛才強烈許多,那淫具暴烈地像火一樣,灼的金瓶兒嬌弱的胴體一次次的爆發,然後是一次次的崩潰下來,虛脫的再也沒有半點力氣,但張小凡卻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反而更強猛地攻擊,盡情地玩弄金瓶兒嬌柔的胴體,用各種催情手法,將這美女一次次征服於身下。

張小凡粗大硬碩的肉棒又狠又深地插入金瓶兒體內,狂暴地撞開這麗人嬌軟柔嫩的花蕊,在那緊窄的「花徑」中橫沖直撞……巨棒不斷地深入攻擊著女子玉體的最深處。在凶狠粗暴的沖刺下,金瓶兒的「花宮玉壁」被迫羞答答、嬌怯怯地綻放開來。

張小凡猛提下身,吸一口長氣,咬牙一挺肉棒,只見金瓶兒渾身一震,一聲柔媚婉轉的嬌啼沖唇而出。頓時全身的冰肌玉骨酸麻難捺至極,酸甜麻辣百般滋味一齊涌上芳心。只見金瓶兒柳眉頻皺,銀牙緊咬,顯出一幅不堪蹂躪的誘人嬌態。一絲不掛、雪白赤裸的嬌軟胴體在張小凡的胯下一陣顫栗、輕抖,修長優美、雪白玉潤的纖柔秀腿情難自禁地高舉起來。

女子大吼狂喘,一張鮮紅柔美的櫻桃小嘴急促地呼吸著,那高舉的優美修長的柔滑玉腿落下來,急促而羞澀地盤在張小凡腰後,隨著大龜頭對「花蕊」的揉動、頂觸而不能自制的一陣陣律動、痙攣。張小凡也被身下這絕色嬌艷、美若天仙的女子嬌美肉體引得心神搖盪,只覺頂進她陰道深處,頂住花心揉動的龜頭一麻,就欲狂泄而出。張小凡趕忙狠狠一咬舌頭,抽出肉棒,然後再吸一口長氣,又狠狠地頂入金瓶兒體內。

碩大的龜頭推開收縮、緊夾的肉壁,頂住她陰道最深處那羞答答的嬌柔花心再一陣揉動……更用一只手指緊按住金瓶兒那嬌小可愛的嫣紅玉珠一陣緊揉,另一只手捂住金瓶兒的右乳,手指夾住峰頂上嬌小玲瓏、嫣紅玉潤的可愛乳頭狂搓,舌頭則卷住金瓶兒左乳上那含嬌帶怯、早已勃起硬挺的嬌羞乳頭,牙齒輕咬。三管齊下,金瓶兒頓時嬌啼慘呼聲聲,柔呻艷吟不絕,但覺一顆芳心如飄浮在雲端。

張小凡俯身吻住金瓶兒那正嬌啼狂喘的柔美鮮紅的香唇,企圖再闖玉關,但見女子本能羞澀地銀牙緊咬,卻最終還是羞羞答答、含嬌怯怯地輕分玉齒,丁香暗吐。張小凡吐舌卷住那嬌羞萬分、欲拒還迎的女子香舌,但覺檀口芳香,玉舌嫩滑、瓊漿甘甜。含住金瓶兒那柔軟、小巧、玉嫩香甜的可愛舌尖,一陣淫邪地狂吻浪吮……那粗大的肉棒也已在金瓶兒的體內抽插了七、八百下,肉棒在女子肉壁的強烈摩擦下一陣陣酸麻,張小凡的陽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抽出肉棒,猛吸一口長氣,用盡全身力氣似地將巨大無朋的肉棒往金瓶兒火熱緊窄的身體最深處狂猛地一插,滾燙的陽精二度噴出……「啊……」金瓶兒一聲慘呼,銀牙緊咬,黛眉輕皺,兩粒晶瑩的珠淚從緊閉的秀眸中奪眶而出。

不顧金瓶兒的凄慘呻吟、苦苦哀求,張小凡第三次將凶器殘忍地插入到女子那雪白嬌柔的玉體中。國色天香、美貌聖潔的金瓶兒在他胯下嬌羞無奈地蠕動著一絲不掛、雪白如玉的美麗胴體,欲拒還迎。美貌絕色的妙公子艷比花嬌的美麗秀靨麗色嬌暈如火,芳心嬌羞萬般,一雙柔軟雪白的如藕玉臂羞羞答答地緊緊抱住張小凡寬闊的雙肩,如蔥般的秀美可愛的如玉小手緊緊地摳進他的肌肉里。張小凡那粗壯無比的陽具越來越狂暴地刺入她的玉體,聳動抽插越來越劇烈,那渾圓碩大的滾燙龜頭越來越深入妙公子火熱深遽的幽暗「花徑」內。

張小凡用他那異於常人的巨大陽具,把胯下這個千嬌百媚的絕色妙公子的肉體和芳心都逐漸推向那銷魂蝕骨的肉欲高氵朝。美麗絕色、清純動人的金瓶兒在男人持續的奸淫下,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也開始由顫抖、蠕動逐漸變成嬌羞地挺送、迎合。

隨著張小凡越來越狂野、深入地抽動,美麗聖潔的金瓶兒玉體中最隱密、最幽深的處女宮被迫綻放開每一分「玉壁花肌」。不覺中,粗碩滾燙的渾圓凶器竟然刺入了那含羞綻放的嬌嫩「花蕊」,龜頭頂端剛好抵觸在金瓶兒下身最深處的「花芯」上,「啊……」隨著一聲慘呼,金瓶兒嬌軀一陣顫抖,下身的嫩肉更是死死地纏繞在那深深插入的粗大陽具上,不能自制地收縮、緊夾。

就在這時,張小凡體內陽精又是一陣涌出,從緊脹著妙公子玉體的肉棒中送出。有幾滴陽精已經流出,直沖進清純絕色、的金瓶兒的身體最深處,一陣令人窒息般的銷魂至極的揉壓、擠弄……金瓶兒頓時嬌軀劇震,麗靨瞬時艷若桃花,嬌啼狂喘的櫻桃小嘴發出一聲聲令人血脈賁張、如痴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嬌啼。張小凡把這股真氣留在金瓶兒體內,開始了最狂野地沖刺、抽插。

國色天香、貌美如仙的金瓶兒在張小凡那滾燙的陽精刺激下,芳心一片暈眩、思維一陣空白,隨著那柔嫩櫻唇一聲凄艷哀婉的呼喊慘叫,到最後下體早已是一片狼藉,紅腫片片了。

楚楚動人的金瓶兒漸漸從痛苦中滑落下來,張小凡俯身望著身下正嬌喘細細、香汗淋漓的美麗妙公子,只見金瓶兒星眸半睜半閉,桃腮上嬌羞的暈紅和絕色清純的粉面美得猶如雲中女神。

看到這純潔美麗的妙公子已被自己蹂躪的癱軟在地上,爬不起身來,卻仍不肯放過:「金瓶兒,怎么樣?被男人糟蹋的滋味很過癮吧,哈哈哈哈。現在給我爬起來,跪到我面前!這一次要用你的櫻桃小口來伺候我。」

根本還未恢復過來的金瓶兒,被張小凡一把抓住秀發,屈辱地跪在他胯下,她羞赧的眼眸畏縮地想要避開那怒不可遏的凶器,但被一雙魔手緊緊壓制,絲毫無法閃躲。

張小凡用雙手控住金瓶兒美麗的螓首,逼她張開櫻唇,把再度硬起來的肉棒強行插進去「喔……」剎那間,臟的念頭從金瓶兒腦海里掠過,可是立刻被凌辱的事實所征服。金瓶兒屈辱地張開她柔嫩的櫻唇,含住男人肆虐的凶器,因為中毒渾身無力,連咬斷陽具的力氣都沒有,只有默默忍受,兩行珠淚沿面而下。看著這個絕色尤物此刻終於屈辱地跪在自己的胯下,任由自己玩弄、糟蹋,張小凡亢奮之極。

火熱的肉棒不停的在嘴里進進出出,這美貌女子只得用力轉動舌尖。舌尖的動作雖然幼稚,但很刺激。張小凡的淫欲再度高張,櫻唇柔軟的觸感,舌頭纏在肉棒上產生麻痹感,使他再次出現射精的欲望。

終於,張小凡大吼一聲,攀上頂峰,在她銷魂的嘴巴里噴射了出來,暢快淋漓,莫可名狀。

金瓶兒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完全缺乏心理准備,連連咳嗽,早已把張小凡的精液咽下了大半。

第167章南疆之行張小凡強奸了金瓶兒之後,再行一番威逼利誘之言,終於逼得金瓶兒不得不答應做張小凡的女人,並且在合歡派為內應,幫助自己消滅合歡派。

……南疆之地,幅員廣闊,地廣人稀,除了極南處綿延萬里的十萬大山里的蠻荒異族,世代生活在南疆邊陲之地的人民,大致有五個主要部族,分別為:苗、土、壯、黎、高山五族。

以人口多少而論,其中以壯族人數最多,幾占南疆人口總數的四成;以領地來看,卻以苗族勢力最強,占據的土地最是廣大肥沃;單論民風,則以人口最少的高山一族最是剽悍。

這五大部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南疆邊陲。五族各有自己語言,但大體之上,互相溝通的時候使用的卻是與中土相近的通用言語,只是多少都有些地方民族「特色」。

多少年來,其中自然有彼此溝通、攜手相歡的時候,但也不乏彼此鉤心斗角,互相爭斗的矛盾。漫長歲月下來,逐漸形成了五大部族各據一方,但領地彼此交錯縱深的局面。

而在各個部族領地相接的地方,往往便會有數族人民共同相居的村落鎮寨,最多的甚至有五個部族的人都同時居住在一個地方,彼此雜居。

南疆邊陲,與中土風俗大為不同,只是多少年下來,雖然地處偏僻,但畢竟與中土還有交流。而南疆一帶出產的皮毛、礦石等等特產,也向來在中原有極佳的聲譽,吸引了不少中土商人前來交易。

久而久之,也在中土商人的影響下,這原本有些荒涼的南疆,也漸漸的出現了在幾個熱鬧的城鎮。

張小凡和小白來到了這里,張小凡此來的目的是為了獸神。現在他們處身的地方,便是其中之一,名叫天水寨。這個天水寨,雖然這地方名字中有個寨字,但卻根本和南疆平常建在山頭的山寨不同,天水寨建在一片寬敞的平地之上,東南西北都有一條道路出寨,據說,此處原本是土族所建,原址也並不在此處,而是在西面不遠的一處山上,因山頭一道清泉,所以稱呼為天水寨。

只是後來四族接壤,人口越來越多,此地反而變成了人口雜居之地。

而往來商旅漸漸增多,再住在山上,一來地方狹小,居住不便,二來來往也頗為困難,縱然南疆這里的百姓普遍比中土人氏身強體健,卻也不會有人願意天天爬山鍛煉身體的。

由此逐漸有人開始遷到山下居住,由少變多,日久之後,整個山寨中的人漸漸都遷移下來,隨著四族貿易興盛,往來商旅更加頻繁,規模也日漸擴大。至於原本山頭上的那個山寨,便日漸荒廢,只有天水寨這個名稱,卻是一直保留了下來。

二人飛行已久,自然免不了一番疲勞,這不,剛到寨中,小白便直接拉著張小凡向當地的『天水客棧』中走去。

進到客棧之中,很明顯可以看出桌椅擺設,很是受了中土文化影響,不過老板和伙計可都是本地的壯族人。壯族在南疆之中,人口最是眾多,相對的生活也較為富裕,受了中土影響最深,不比其他各族依然堅持狩獵為主的生活,壯族中已然漸漸開始農耕經商。

不過雖然如此,壯族民風卻較為平和,大部分族人少了那一份悍氣,所以在勢力上反而還不如人口少於他們的苗族強盛。

二人坐了下來,早有伙計過來接待,這時天下漸暗,客棧中卻沒有多少客人。

這伙計看模樣服飾,也是南疆壯族之人,只不過多半是在這里干的有一些時日了,居然說話頗為流利。

「客官,你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

「來兩間上好的房子,我們要住上一夜,至於吃飯嗎……先來兩碗白飯,還要『土悶黃雀』烤熊尾『』黑心果『三樣小菜,順便再來一壺茶水。」張小凡微微一笑道。

「好好好!」店小二連忙記下,然後有些驚嘆道:「我管小凡你相貌衣著,應該是中原人沒錯,沒想到竟然還知道我們客棧的三道招牌菜,真是厲害。」

「呵呵,過獎了,你還是速速吩咐去吧,我們連番趕路,卻是有些餓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店小二聽了張小凡的催促,趕忙點了點頭,忙碌去了。

「等等。」便在這時,小白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道:「小二哥,給我把你們這最好的酒,來上一壇。」

「這個……這位姑娘,這不太好吧。」店小二摸了摸鼻子,有些猶豫道。

「怎么了?」小白秀眉微蹙,有些不滿道。

「這位姑娘,我們這里並沒有女子可以喝的酒,男子喝的就我怕姑娘你承受不了。」聽了小白的話,這店小二有些為難道。

天水寨乃是南疆最繁華的幾個城鎮之一,而身為城中唯一客棧的天水客棧,自然是有著不少好酒的。只可惜,這些酒好喝是好喝,但卻都是烈酒,一般大漢都未必承受的下來,來來往往也就些南疆客人常喝,中原客人幾是一杯就倒!

可是如今這么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卻說要上好酒……這委實讓他有些為難……「哼,讓你上,你就上,那來那么些廢話,難道還怕本姑娘不給你錢不成。」

小白輕哼一聲,有些不滿道。

「這個……好吧,姑娘你稍後,好酒馬上就來。」店小二看著柳眉倒豎的小白,燦燦的答應了下來,趕忙離開這個女煞星,到酒窖里取酒去了。

「哼,姑奶奶當年喝遍天下無敵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竟然……」

「吶,小凡,你怎么對著南疆的小吃這么了解,莫不是你曾經來過了不成?」

店小二一走,小白的臉上登時便不見了絲毫怒意,而是笑意盈盈的向張小凡問道。

看著小白那仿佛能把人三魂七魄都勾出來的笑臉,張小凡的嘴角不由的微微抽了抽,心中暗暗感嘆,『這小白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這變臉的速度真是比翻書還快』,不過他雖然心中郁悶,不過嘴上還是溫聲道:「沒有,我今日乃是第一次來這兒。」

「真的么?」小白臉色不變,依然一臉媚笑道:「那小凡你怎么對此如此了解。」

「這有什么的,本小凡天縱奇才,見識淵博,知道這區區幾道小吃又有何難。」

張小凡微微一笑道。

「切。」聽了張小凡的話,小白的臉色終於微微僵了僵,撇了撇嘴道:「算了,不和你說這個了,我問你,你這兩天到底因為什么這么急著趕路……」說話之時,小白臉色出現一絲哀怨,顯然對張小凡這兩日馬不停蹄的趕路感到不滿。

日行數萬里啊,即使是修為到了小白這等地步,也是有些吃不消。

「我也不想這么急啊,可誰讓我師尊昨日上午讓我繼任門主呢,實在是時間緊迫,沒有辦法啊。」

張小凡單手拄腮,略帶笑意的看著對面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白,溫聲道:「你應該埋怨獸神去,誰讓它非要在這個時候出世呢。」

「你說什么?」聽了獸神二字,小白終於裝不下去了,大吃一驚道。

這聲尖叫,頓時驚動了整個客棧,四周其他食客紛紛向小白看去,只是這一看,眾人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那剛到嘴邊的斥責也咽了回去,顯然是被小白的美貌給驚呆了。

若是平日里出現這一幕,小白定會挑逗一番,只是此時的她心中卻是波濤洶涌,根本沒有時間管這些人,大喝了一口茶水,仿佛是為了壓下心中的驚駭,這才低低道:「你說的是真的么?獸神真的要出世了嗎?」

「自然是真的。」

「怎么可能,他不是被封印在那鎮魔洞中么,怎么可能出來。」小白素手輕輕搭在嬌嫩的紅唇之上,不可置信道。

「這世間本來便沒有什么永恆的封印,即使那封印是出自遠古大神之手也是一樣,那玲瓏雖然厲害,但比起天帝那等無上存在,還差了不少,更何況那獸神可還有著無數手下,找到破解封印的方法也並非不可能。」

「玲瓏,是?」

「玲瓏啊……」張小凡揮手布下了一道隔音屏障,而後靜靜的看著一臉疑惑的小白,他的目光,似是穿透了萬古,他的思緒,也仿佛回到了萬年以前……那個屬於玲瓏的時代……萬年以前,南疆根本沒有苗、黎、壯、土、高山這幾個種族,而是只有一枝古族——巫族。

當時的古巫族經營南疆邊陲,勢力強大,族中代出巫力高深的異人,其中更以每一代侍奉巫神的巫女娘娘,巫法最為強大。

所謂巫女娘娘,就是從古巫族之中每代選出一位天賦靈力至高的處女,在祭壇之中侍奉巫神,鑽研巫法,並統領全部巫族族人。這種日子,一直過了許多年,許多年……但是,一切的變故都出現在了古巫族第十一代巫女娘娘在位之時,那名巫女,便是玲瓏。

玲瓏巫女,在古巫術上是當之無愧的絕世天才,在整個巫族歷史,也絕對無一人可以與之比擬。她緊緊花了不到百年的時光,便有太清之境的實力,而又過了二百年,她的道行更是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在歷代娘娘中,她也是最絕頂的存在……沒有之一!

當時的玲瓏,已能媲美當年全盛之時的青葉,巫法造詣遠遠超過古人,放眼天下,幾乎更無敵手,而巫族之中,所有人更是對她敬畏如神。她無聊之余,所為之事,便是給自己找另一個目標了。這聽起來倒和如今中土那些修道中人差不多,可是長生之謎,本是天道,她雖然乃是絕世聰慧的女子,卻始終參不破。終於有一天,她想到了非人的法子。

人之所壽,皆有所限,縱然修道有成,也不過多活個幾百年罷了。但非人之物,卻往往性命更加悠久,而天地造化、陰陽戾氣等等,更是天地開辟以來,恆久不滅者。她既然想到這里,便悉心鑽研,終於是被她於那本無生機之中,生生的造成了一個生命,那個生命,就是獸神。

「什么,你說獸神是被玲瓏造出來的!」聽了張小凡的話,小白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尖叫了出來。這聲尖叫,甚至在過於激動的情況下不自覺的帶上了法力,若不是張小凡已經補下了屏障,恐怕能傳遍整個天水寨。

整個南疆,都會為之震動。

這句話,太驚人了……第168章絕代玲瓏「咳!」張小凡看著有些失態的小白,趕忙輕咳一聲,提醒她注意儀態。

「啊,恩,你繼續說罷。」小白嬌軀一陣,片刻便恢復過來,不過從她那還有些酡紅的臉上可以看出,她此刻心中絕不像面上那么平靜。

畢竟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驚人到便是小白這個活了幾千年的古老存在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化……誰能想到,獸神,這個震懾萬古,令南疆眾人一直恐懼到現在的絕世凶魔,竟然是南疆最偉大的一代巫女娘娘制造出來的……看著小白平復下來,張小凡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獸神既是稟天地戾氣精華所生,其天資自然不是凡人可比,他自從神識誕生後短短數十年,便有了遠超玲瓏的修為,當時的他,甚至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仙神了。」

「看到獸神如此恐怖,玲瓏自然滿腹擔憂,因此便在自己的房間內下了禁制,將獸神困在了房中,不讓其出來見人,如此獸神的存在便成了一個只有玲瓏一人知道的秘密,在相當長的時間里,倒也相安無事……」

「直到有一天,獸神終於有些厭煩了,他偷偷的從玲瓏房內跑了出來,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巫族眾人看到猙獰恐怖的獸神自然十分懼怕和驚恐,一場大戰便在巫族內展開了……只是那些古巫族雖然厲害,但又怎么可能是獸神的對手,不消片刻,便被戾氣爆發的獸神殺了個精光……」

「玲瓏回來後看到這一幕,憤怒傷心的無以復加,親自出手欲將獸神殺死,只是她的修為雖高,但又豈會是獸神這等奪天地造化的無上存在的對手,獸神雖然未曾還手,卻也未受什么創傷。」

「獸神離開了玲瓏後,便逃進了十萬大山之中,而後在一個古洞內住下了,那個古洞,也就是現在的鎮魔洞……」

「是那兒?」小白略微有些驚訝道。

「不錯。」張小凡點了點頭,接著道:「當時的獸神全身心都放在玲瓏身上,在鎮魔洞中住了幾日後,終於忍耐不住相思之情,便偷偷的回到了古巫族中,想要像玲瓏解釋一番,而後能夠永遠的在一起。」

「只是獸神剛一回去,卻是已經陷入了玲瓏所布下的八凶玄火法陣之中……八凶玄火法陣乃是天下間三大絕陣之一,不在誅仙劍陣之下,配合玄火鑒和聚火盆後所召喚出的八荒火龍更是厲害的無法想象。」

「在那足以逆行伐仙的力量之下,縱然獸神擁有永生不滅之體,也被燒的元氣大傷,形體盡毀。」

「後來,獸神逃了,逃到了那鎮魔洞之中,借助十萬大山這里獨有的天地凶戾之氣,想要恢復自身,只是哪里想到,玲瓏,竟然帶著巫族內七個修為最高的勇士追殺了過來……她再一次發動了八凶玄火法陣,將獸神困在其中,將其本體再一次焚毀,可是獸神化作的那股戾氣精華,卻終究不是玲瓏可以滅的。」

「玲瓏將法陣布在這古洞之中,禁制著獸神,日夜焚燒,只要獸神戾氣稍微回復,這熾炎便會將那點戾氣焚毀。知直到最後,她突然向獸神問道:」你還有什么心願么?『「「小白,你可知,獸神的心願是什么嗎……」張小凡靜靜的看著小白,語氣輕柔道:「他的心願,是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人啊……」

小白拿著茶杯的素手微微一震,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那木桌之上,卻是多了幾滴晶瑩的茶水……「玲瓏怔住了,她呆呆的看著獸神,不知道該說什么……」

「片刻後,玲瓏突然開始念頌一個冗長的巫法秘咒,慢慢拔出了刀子,然後開始……一刀一刀向自己割去……」

「慢慢的,玲瓏她用自己的血肉,甚至還有自己的白骨,在地上搭建了一副身軀骨架出來,然後,她將獸神放在這骨架之上,咒語也越來越急……」

「她、用巫族禁忌的巫術,用自己的血肉,硬生生的為獸神造就了一副身體……」

「從此,獸神,成為了一個人……」

「啪嗒。」一聲脆響,突然從桌下傳來,只見小白手中的茶杯,竟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滾落在了地上,潔白的瓷片裂開,茶水,撒了一地……「你,此次的目的便是為了殺了獸神,不讓其復活么?」小白緊緊盯著張小凡,幽幽道……「……」張小凡緩緩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不語……那笑容,輕柔、溫和,卻、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森然……這一夜,小白醉了……她那柔若無骨的身子軟軟的依靠在張小凡懷中,朱唇微動,喃喃自語,聽不清是在說些什么……只是隱約可以聽到「喜歡」二字……張小凡輕輕用手幫她綰了綰耳邊有些凌亂的青絲,緩緩將其攔腰抱起,溫柔的放在了床榻之上……一夜,無話……清晨,萬籟俱寂,天灰蒙蒙的,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即將喚醒那沉睡的大地。

輕柔的霧靄緩緩升起,宛如一層潔白的面紗,將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在它的襯托下,南疆那一座座拔地而起,巍峨險峻的高山,也仿佛因此多了幾分秀美清幽。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空中漸漸泛起了一抹魚肚白,一絲金色的陽光浮現在了天邊,緩緩向著西方籠罩過來,沒多久,整個天水寨便被其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紗衣,沉寂了整整一夜的寨子也逐漸有了活力,一聲聲清脆悅耳的雞鳴聲不甘示弱從個個地方傳來。

天水客棧中,一縷陽光在不知不覺中從窗口處偷偷鑽了進去,將這個有些昏暗的客房逐漸照的亮堂起來。

木床之上,一個嬌柔的身影正靜靜的躺著,她一襲白衣,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頎長水潤的玉腿微微露著,秀美的蓮足似是在發出無聲的妖嬈。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卻是遜色了許多,她面凝鵝脂,神若秋水,眉黛青顰,嘴角輕翹,濃濃的媚意從骨子散發出來,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這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的絕代佳人,除了那九尾天狐小白,還有何人……「嗯……」隨著金色的陽光照射到她那玉臉之上,小白睫毛輕顫,秋水般的眸子微微睜開,嬌嫩的紅唇微微張開,發出了一聲嚶嚀,而後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

「好痛……」她左手支著身子,右手輕輕揉捏著光滑白皙的額頭,口中低聲呢喃,似是有些難受。

「等等……」小白剛剛運轉法力,驅散了體內殘余的酒意,便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呼一聲,趕忙仔細檢查了一下周身,發現沒什么不對後,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我竟然……」小白雙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了自己昨晚迷迷糊糊時在張小凡懷中所說的那些話,白皙的臉上涌現出兩抹淡淡的紅暈,如晶瑩剔透的紅玉,充斥著無盡的妖嬈與嬌媚。

「算了,不想這些了。」半晌,小白終於搖搖頭,定了定神,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青絲,而後從床上下來,對著銅鏡整理好了儀容後,這才打開房門,緩緩向樓下走去。

此時還只是五更天,署色剛剛降臨之時,天水客棧一樓這個平日里極為吵鬧的地方此時卻是顯得有些空曠寂然,除了那忙著擺桌放椅的店小二外,便只有那道紫色的身影靜靜的坐在哪兒,舉杯獨飲,恍若永恆……「小白,你醒了。」張小凡聽到木質樓梯上傳來的輕輕響動,微微抿了一口清茶,轉頭微笑道。

「嗯。」小白看到張小凡,白皙的玉臉紅了紅,不過片刻便恢復了過來,點了點頭答應道。

「來坐吧,用完早膳後,我們便要開始趕路了,畢竟時間還很緊。」張小凡長袖一伸,邀請小白坐於面前。

「知道了。」小白答應一聲,走到椅子前,素手搭桌,輕輕坐了下來,近距離看著張小凡那有些俊雅蒼白的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再次浮起絲絲紅暈。

對於這一幕,張小凡倒是未曾看到,因為他正轉頭向店小二點了兩份早膳。

天水客棧的早膳不似南疆內地那般粗獷,而是如同中原一般,四個包子,一盤點心,兩杯清茶,充滿了精致典雅的感覺。

張小凡與小白相對而食,再配上門外的美景,一時間,如同畫中之人一般。

二人用完早膳,張小凡向老板結了帳,而後便和小白一起離開了這對二人來說平凡中卻又帶著不凡的天水客棧。

一路上,既沒有什么語言;亦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二人卻是不約而同的互相拉起的對方的手,十指相扣……一股淡淡的溫馨之感環繞在二人身邊……第169章交易半個時辰後,張小凡和小白相互拉著手,出現在了碼頭山前。

望著這一座形如碼頭的高山,小白嫣然一笑,道:「傳說這山上有一深洞,洞中有苗人信奉的犬神居住,這山腳有一條狹窄的山道,僅容一人行走,走了進去,就是苗人聚居的七里峒了。」

張小凡點了點頭,微笑道:「那我們走罷。」

「嗯。」小白答應一聲,和張小凡一同走了進去……碼頭山的山道,十分狹窄,彎彎曲曲,兩側堅硬的石壁之上,不是有突兀的岩石刺出,一不小心,只怕就要將腦袋撞了上去。而看著石壁周圍許多地方還有水珠不斷滴下,最多的地方還匯聚成一個小水潭,石壁上下,陰暗地方,還生了不少青綠石苔,讓空氣彌漫著一股微帶濕潤清冷的味道。

小白一邊拉著張小凡七折八彎的前行,一邊有些疑惑道:「無炎,你此次既然不是為了殺那獸神,那到底是為了什么?」

張小凡身子一頓,看了看有些希夷的小白,沉吟了片刻,終於道:「獸神,是必須要殺的,不過卻不是現在。因為他雖然被封印了起來,但身邊卻還有十三凶獸與饕餮、惡龍守護,如此力量莫說只有我和你了,恐怕便是我整個鬼王宗滿門其上,也未必能做得到。更何況……」張小凡頓了頓,接著道:「近年來我聖門雖然聲勢頗大,但比起天下正道,卻依然有著很大差距,若是沒有獸神的幫助,我鬼王宗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一統天下。

「你難道要親手釋放獸神不成……」小白豁然轉身,面色大變,驚聲問道。

「不錯。」看到小白的動作,張小凡微微一怔,也隨之停下了身子,在這幽暗的山道中,靜靜的與之對立著。

「你難道不知道,獸神一旦出世,畢將禍亂天下,到時蒼生也定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嗎?」小白看著他,幽幽道。

「天下蒼生,與我何干?」張小凡不屑一笑道。

聽了這句充滿了無情與森然的話,小白嬌軀一震,輕輕低下了頭,俏臉隱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之不清……張小凡沒說什么,只是伸出空著的另一只手,默默的撫了撫她那瀑布般的烏黑長發。

半晌,小白終於仿佛決定了什么,輕輕的抬起頭來,看著張小凡,輕嘆了一聲,道:「罷了,既然你身為人類都不在乎這些,那我又何必貓哭耗子,多管閑事,走吧。」說完,便拉起張小凡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張小凡默默點了點頭,跟了上去……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拐出了這條不知有多少歲月年頭的山道,重見天日。

此時已近巳時,高陽掛空,金光燦爛,剛從陰暗的山道中走傳來,張小凡和小白都不自禁的眯上了眼睛,感覺到天空射下的光線,仿佛還帶著美麗的圓環光暈一般,照在他們的身上。

片刻之後,待眼睛適應過來,遠處熙熙攘攘的聲音也漸漸傳到。兩人向前望去,只見眼前豁然開朗,在這一片群山環繞之中,卻有一片肥沃平坦而開闊的突地,出現在面前。

一棟棟一座座帶著濃郁苗人風格的房屋拔地而起,或倚山而建,或緊密相連,還有一道清澈小溪流,發源於前方深山,從這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土地上,蜿蜒而過,不少苗人的房屋,就建立在溪流兩岸。

而在水面之上,遠遠看去,苗人建造了三座橋梁,式樣都不一樣,一座乃是木橋,最是簡單,兩根巨木綁在一塊,橫倒在兩岸之上,就算是一座橋梁了。

至於其他兩座,都是石橋,卻也是別有風味,一座大石所砌,粗糙堅實,在說寬不寬的溪流上平擺過去,再用厚重石板往上一搭,便是橋梁。正是南疆這里簡單而實用的造橋方式。但最後一座石橋,卻是小石所造,而且竟然沒有橋墩,是一座拱橋,每一個石塊緊密相連,橫空而過,飛越溪流,看上去完全是中土地方的橋梁,竟會在此地出現,實在奇怪。過來將這些看在眼里,心中一動,但面上到沒表露出來,張小凡和小白兩人繼續向前走去,人群漸多,也越發熱鬧,四周大多數都是苗人土語,張小凡聽在耳中只覺得嘰哩呱啦,半天也聽不明白一個字。

二人緩緩走在石路上,向四周望去,只見周圍遇到的苗人,多有向他們看來,卻也並沒有什么特別的敵意,顯然是因為這百年來,五族之內沒什么爭斗,因此放松了警惕。

「無炎,我們現在怎么辦。」小白一邊一臉懷念的看著四周那些苗人住房與擺攤,一邊問道。

張小凡聽了小白的話,沒有說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那座建立在半山腰上,遠遠高於普通苗人房屋的石台建築。

「你不是要找獸神么,去祭壇做什么。」小白目光流轉,抬頭望去,看到那個建築後,秀眉輕顰,有些疑惑道。

祭壇,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它在南疆一帶部族之中,實在是有著崇高的地位,在大部分的部族人民眼中,往昔五族爭斗最激烈的時候,每次戰爭一定是要先請示過祭壇里的巫師,向神明說明情況,得到神明——也就是大巫師親口說出的允許,如此部族族長才能發動新的戰爭。

由此可以看出,祭壇和里面的巫師,在南疆這里有怎樣的地位,而這些巫師據她所知,向來很少接見外人的。

如今張小凡竟然要去這種地方,怎能讓小白不驚訝。

張小凡看了看四周忙碌的苗人,靠在小白耳邊,嘴唇微動,不知在說些什么……小白身子猛地一震,檀口微張,不過在看的一臉微笑的張小凡後,終究還是沒說什么,與之一起向那祭壇上走去……深夜,月光如水,月明星稀,斗轉星移,蒼穹無限,眾多的苗人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放松了疲倦的身子,用過晚飯之後,在繁星灑下的星光中,漸漸沉眠而去。

苗族聖山不遠處,一紫一白兩道身影在黑暗中顯現出來,如兩道淡淡的幽光,攜手共進,在靜謐的山谷中幾個起伏,已然悄悄接近了後山祭壇的山腳之下。

苗族祭壇,乃是苗人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此時雖然已是萬籟俱寂之時,但卻依然有十多個個精壯男子靜靜的佇立在山腳邊,他們身穿堅韌木藤所做的木甲,手中持著長柄尖槍,體內有著一種淡淡的詭秘能量流轉,顯然,每一個都是苗族少有的勇士。

陰暗之中,張小凡拉著小白的玉手,看了看那一個個庄重肅穆的苗族士兵,運轉法力,身形似電,如同一陣山風一般,瞬間便從山道上吹過,在那個祭壇的入口的平台上現身出來。

這個平台,全都是用長方形的大石條鋪砌而成,相當平坦、庄重。而平台後頭,就是祭壇所在。

苗人的祭壇,全部由巨大石場築成,雄偉高大中自帶著一絲粗獷古拙。兩根巨大的石柱,高高豎立在祭壇前面,一眼望去,怕不有十丈之高,而且這石柱周身看不到一絲裂痕,竟是完整的一整塊巨石所雕刻而成,真不知道當年的苗人祖先從哪里能夠找到如此巨大的石頭,而且居然能夠將它們搬運並豎立在祭壇前面。

走過這兩根巨大石柱,便是用石塊建造的祭壇。七里峒的苗人祭壇,向來在南疆邊陲頗負盛名。一半是用巨大石塊建造,另一半則是直接開辟山體,在堅硬石壁上挖出來的。

張小凡看了看黑漆漆的洞穴,眼光一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身子掠起,和小白化身成一道一紫一白兩道微光徑直向那山洞之中掠去。

這個洞穴的內部,與其庄嚴的外表不同,只有幾個火把散發著微軟的紅光,四周一片陰暗,充滿了陰森詭異之感。

在張小凡的感知之下,發現這遠近洞穴之中,人卻是極少,便是有那么少數幾人,也是呼吸緩慢平穩,想來是睡著了。

張小凡也懶得理會,和小白一起洞穴中悄無聲息地飛掠著,以他半步太清的道行,莫說是這些本領低微的苗族祭祀,便是修行深厚的有道之士,也未必能發覺到他。不過一會,他便來到了祭壇的最深處,也是大巫師所居住的地方。

石門之上,垂掛著猛獸骨骼做成的裝飾,周圍石壁之上,到處塗抹著鮮紅的血液,以此象徵著祭祀祖先的虔誠。

從黑暗中望去,這里的一切都分外猙獰。

張小凡看了看這座詭異的石門,右手輕抬,剛剛准備將其推開,一道蒼老威壓的聲音,突然從門內傳來:「哈哈嚕嚕嘰哩哩,呱啦嘰哩胡嚕嚕!」

聽到這句話,張小凡微微一怔,不過卻沒說什么,只是輕輕的推開了石門。

石門之後,是一個巨大的石室,空空盪盪,只有最里面,燃燒著一團火焰,在陰暗中顯得特別醒目。

火焰前方,是一座同樣用整塊巨石雕刻的古怪石像,頭為犬狀,但身子上卻有十足,腳上更有鋒利尖爪,而且在背上還有兩對翅膀,顯然便是苗族所信奉的至高神祗——犬神。

偌大的石室中,只有一個人,背影看去很是蒼老而佝僂,默默坐在火焰前方,彷佛是在冥想,又彷佛沉默。

這奇異的地方,不知怎么,竟給人一種將時光留住,停滯不前的怪異感覺。

這這里,彷佛一切都是靜謐而沉默的。

火光熊熊,將火焰前方那個人的身影,照射的忽明忽暗。

聽到石門開啟的聲響,那人影一動不動,只是低沉道:「哈哈嚕嚕嘰哩哩,呱啦嘰哩胡嚕嚕!」

張小凡雖然聽不懂這句話什么意思,但卻能夠猜出個大概,於是開口道:「本座此次深夜前來乃是為了和大巫師你做一件交易,不知你可有興趣。」

大巫師聽到後微微一怔,雖然依舊背對著張小凡,但肩膀卻是動了動,道:「什么交易。」用的,竟是圓潤流暢的中土語言。

張小凡並沒有細說什么,只是靜靜的說了一句話:「獸神、即將出世了……」

聽到這獸神兩個字,大巫師的身軀大震,終於忍耐不住,霍地轉過頭來,火光照著他的皺紋,仿佛歲月刻下的深深年輪,而他的聲音此刻竟是有些嘶啞:「你、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