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還是問問殿下的意思比較好。」張大膽湊上去,小聲和龔親衛討論。

龔親衛卻冷眼看了張大膽一眼,眼中輕蔑之意溢於言表:「張軍爺到底是王爺的兵還是世子的兵?」張大膽啞口無言。

外面動靜這樣大,屋內整裝待發的顧小七和薄厭涼、旺財這一家三口不可能不知道。

顧寶莛今日狀態好了不少,手腳也不發軟了,但還是總咳,他聽見外面的聲音,又看著正在給自己整理斗篷的薄厭涼,分別越來越真實,他忍不住拉著薄厭涼的手指頭,卻又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只是牽著。

薄厭涼倒是順其自然得很,親了親顧小七的唇,說:「好了,我們出去。」顧寶莛點了點頭,抱著一只奶豺就跟著走了出去,剛開門,整個大堂乃至外面的士兵親衛便『唰』的一聲全部跪下請安。

「參見七公子!」龔親衛聲洪如鍾。

顧寶莛見過龔親衛,這位親衛基本等於三哥替身,所做之事也都代表三哥的意思。

他只看了一眼龔親衛,就被薄厭涼牽著走下了階梯,然後被請上了一輛比昨天好上幾百倍的內飾奢華舒適的馬車,只是剛准備站上去,卻發現了不遠處還有一輛囚車,囚車就跟所有古裝劇里演的那種一樣,用小腿粗的木頭制作而成,人就漏個腦袋在上面的那種,十分屈辱,三哥難道想要用囚車押送厭涼?!

用囚車押送,這根本就不打算賣義王府面子,一點兒回旋的余地都不給,下一步豈不是要砍頭?

顧寶莛腳步一停,回頭緊張的捏著薄厭涼的衣袖,說:「你先上馬車。」果然他話剛出來,龔親衛便義正言辭的上前說道:「回七公子,薄公子不可上馬車,三王爺要卑職押解薄公子上京,而後移交刑部大牢,七公子莫要為難卑職。」顧寶莛聽罷,當真心態瞬間炸了,忍不住道:「我若是偏要為難你呢?你當如何?將我一同關進囚車?好啊,我讓你關。」龔親衛連忙下跪說:「卑職不敢!」「我看你敢得很。現在,要么讓薄厭涼和我一塊兒坐馬車回去,要么大家就都站在這里耗著咳咳……」顧寶莛話沒說完,便皺著眉劇烈咳嗽起來。

龔親衛嚇了一跳,知道太子身體不好,三王爺又千叮萬囑要將人安全送回去,不敢耽誤,便只能妥協說:「全聽七公子吩咐!」顧寶莛得償所願,顧不得自己,就連忙讓薄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