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厭涼目送虎背熊腰卻又心思細膩的顧赤厚離開,一邊將對方給自己的『金銀露』收入袖口,一邊看著天邊瑰麗絢爛的雲彩,轉身回去就對正在慢吞吞吃飯的小七說:「小七,走,今日天色的確極美,我帶你騎馬去。」被如狼似虎的薄厭涼弄得黃嘰嘰的顧小七狐疑:「你想干嘛?」不會想馬那個啥震吧?

薄厭涼真是一眼就看出來顧小七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挑了挑眉,說:「你在想什么呢小七?我是那種會在外面做些傷風敗俗之事的人么?」顧小七一想,也對,薄厭涼本身就是個比較有形象的人,更何況現在又成了單於,哪怕還沒有祭天登位,身份也擺在那里,不該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結果下一秒就聽見自家帥比的自問自答:「真聰明,我是。」「所以你走不走?」薄厭涼繼續問。

黃嘰嘰的顧小七默默吃了兩大口肉粥,點了點頭,紅著臉道:「走。」草原的天暗得很晚,比京城晚。沒什么溫度的太陽斜在天邊,一團團糾纏不休的雲彩便瞬間被夕陽打上了無數層水彩顏料,又撒上了無數顆星星點綴其中。

一匹黑色的駿馬自遠方踏來,踩出一串半月型的馬蹄在雪上,馬背上則是兩個依靠在一起的男子,坐在前面的男子身材高挑纖細,帶著一頂兔絨的雪帽,襯得面若畫中人,眉目濃秀,坐在後面的男子高前面的大半個腦袋,雙臂環著前面的男子,深邃幽藍的目光卻永遠只落在前面之人的身上。

兩人的衣裳顏色系同款,疊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你我。

坐在前面的年輕太子靠在身後的單於懷里,從口袋里取出一只玉笛,贊嘆了一下這可是個好東西,便擺足了架勢,吹了一曲穿越時空的思念來。

一曲終了,顧小七等待誇獎一般用腦袋靠在身後的薄厭涼肩上,說:「如何?好聽嗎?」薄厭涼親了親顧小七的唇,說:「曲調有些悲涼,不大好。」「那這個呢?」顧小七眨了眨眼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