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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映殘陽 紫狂 7522 字 2020-08-16

王鎮看到砸碎自己睾丸的黑胖子爛泥歪在地上,不由暴跳如雷,沖過去就要報仇。阮安把他按在椅中,自己拿起桌上的金刀仔細審視。

方整的刀身由金銅合鑄,寬而薄。刀鋒一半處彎成弧形,頂端微微上挑,黃澄澄的刀刃磨得鋒快無比。

劉光受不了這種無聲的壓力,嘶聲叫道:「公公!公公!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

阮安眼里似乎有火焰閃動,半晌收起金刀慢慢說:「不是本官不成全你。而是你劉光竟然敢送男子入宮,惹得龍顏震怒。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劉光聽到是這種殺頭滅族的事,頓時高叫冤枉。

阮安刻毒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冤枉。不冤枉──你心里應該明白吧。」

劉光喉頭一哽,明白過來,呆呆看著這個不滿十六歲的小太監,身下屎尿齊流。

阮安割開劉光的褲襠,不理會空氣中瀰漫的惡臭,用刀尖挑起黑毛中的軟肉,慢慢切開。他記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依樣先捋去yinjing中的海綿體,露出兩根細管;再取出睾丸,丟給王鎮讓他處理;自己把刀塞在阮方手里,挨個審視劉家眾人。

這主審官一句話沒問,連審都不審便閹了一家之主,挑明了是要除掉他們一家。此時叫天不應呼地不靈,眾人都嚇得軟如爛泥,聽天由命。

阮方、王鎮忙著把劉光的三個兒子依次閹掉,一雪前恥。阮安則打量起三個女眷。劉光老婆年近五十,本來就姿色平庸,此刻又驚又怕,面容扭曲,更是不堪入目。劉光的女兒也是相貌平平,身體粗笨;倒是他的兒媳婦體態豐滿,眉目間楚楚動人。

齊帝好色成性,阮安多次遇到皇上在宮里四處獵色。皇上從來不把他們這些太監當人,每每當著他們的面尋歡作樂,百無禁忌。雖然他不敢多看,對這些事似懂非懂。但對女人的好奇卻與日俱增。此刻一個小家碧玉橫陳室內,任己宰割,阮安心底一股火焰頓時升騰起來。

因為是個弱質女流,侍衛們只捆了她的手腳。阮安抽出佩劍割開她的褌褲、底裙,學著齊帝的樣子,伸手探了進去。劉家媳婦驚叫道:「你要干什么?」

阮安毫不理會地摸了下去。觸手毛茸茸一片,下面是一道翕張的肉縫,兩片軟軟的嫩肉象薄薄的嘴唇一般護在腹下,內里一片溫熱。

劉家媳婦像一條扔在案上的魚,驚慌地扭動身體,想擺脫冰冷的手指,口里乞求,「不要,不要啊……」。

阮安年少乏力,乾脆一屁股坐在她胸腹上,撕開碎布,俯在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好奇的觀察。

一叢亂蓬蓬的黑毛下,綻開兩片深色的嫩肉,花瓣一般柔美。撐開肥厚的肉片,里面泛起一片鮮亮的肉光,花瓣上緣結合處突起一個小小的肉粒,下方卻是一個凹陷的肉穴,微微翕合。阮方記起皇上粗大的肉桿,難道能插進這樣細小的孔洞里?不可思議……

手指剛剛插入,臀底的女人就哭叫起來,「小公公,不要啊……」

屁股一沉,女人的哭叫立刻變成呃呃的吐氣,形容狼狽。阮安難得的破顏一笑,像個天真的孩子。

03

肉穴很緊密,柔韌的肉壁緊緊磨擦著手指,像是被乾燥的小嘴溫存的啜吸。

手指轉了一圈,緊窄的肉穴果然彈性十足,但阮安還不相信它能容納皇上的rou棒。

偏著頭琢磨一會兒,阮安的兩根手指同時擠入。肉穴依然如前般緊密。略有不同的是,指尖觸到一片沒有過的滑膩,像是里面滲出蜂蜜來。他興致大發,兩指不斷抽插摳挖。不多時,肉穴里便溢出透明的黏液,又濕又滑,xiāo穴似乎擴張一些,手指的插抽不再艱澀,變得滑溜異常。

耳邊慘叫不斷,相比之下,劉家媳婦的哭叫成了若有若無的呻吟。阮方干得仔細,只是手頭力度掌握不好,不是割斷了其中的管子,就是沒切到地方,海棉體剝不下來。而王鎮只管剜出各人的睾丸一一砸碎,不一會就干完了。他見阮安玩得高興,也湊了過來,兩個人四只手在女人秘處亂扯亂摳。

王鎮也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粗壯的手指捅了半天,他發現這個看著又細又小的肉穴,不但能容納兩根手指,而且深不見底。王鎮好奇的用兩根食指勾住肉穴邊緣,拉開入口,埋頭細看。

密閉的入口被扯成長形,肉壁緊張的蠕動著,在昏暗的燈火下散發出yin靡的光澤,鮮嫩動人。

劉家媳婦只覺得胯間又癢又疼,兩人像是要把那里撕碎搗爛一般翻弄不已。

忽然腹上一痛,原來是王鎮從那里拽下了一叢yin毛。

王鎮舉起帶著血珠的毛發一口吹落,看著笑吟吟的阮安,虎目流出哀傷,「安王子,你好久沒有笑過了。」他的聲音又細又尖,與粗豪的外貌毫不相符。

阮安聞言一怔,臉色立時yin暗下去,過了半晌,低聲說:「你也一樣……阮振,以後不要這樣叫我。」

「你是部族的希望,」王鎮眼里光芒一閃。

阮安抬起頭,望向樑上吊著的木匣,恨意涌起。解下劍鞘對准身下的肉穴狠狠捅入。鞘身的雕飾勾裂花瓣般的嫩肉卷入體內,鮮血迸涌。臀下的女體拚命掙動,腰臀掀起拋下,阮安象端在馬背上,紋絲不動。直直把劍鞘擠入嬌嫩的花徑,頂在一團柔韌的肉壁上。自己已經肢體不全,還談何希望……

王鎮見阮安有些吃力,伸手接過劍鞘,一使力,幾乎把整個鞘身完全插入女人下體。淒厲的慘叫聲中,秘處的鮮血象開了閘的洪水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雙手。回手一抽,沾滿血跡的劍鞘帶著幾縷細肉掉落下來,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創口。

臀下柔軟的女體掙扎片刻,猛然一挺,不再動作。阮安看著奔涌的鮮血涸涸不絕,突然覺得一股熱流從下腹升起,涌進胯下,創口新長的嫩肉似乎有些發緊。那股熱流憋在腹內,無處發泄。阮安面紅耳赤的站起身,氣喘吁吁。

鮮血從劍鞘上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旁邊的劉女眼珠一翻,暈了過去。王鎮還准備撕開她的下裳,再依法炮制。阮安不願拖得太久,對劉女又沒有興趣,便提起長劍,隔著衣服由胯間刺入,直沒至柄。

劉光痛暈又醒,不忍目睹親人的慘狀,閉著眼喃喃說:「報應啊報應……」

阮安伸腿重重踩在他胯間,腳跟一擰。劉光痛得烏珠迸出,喉頭「荷荷」連聲。

阮安等他氣絕,揮了揮手,讓王鎮、阮安把其他都盡快滅口。

***************

阮安帶著兩人走到院外,招來眾軍,一臉肅穆的高聲說:「經三堂會審,案犯劉光已然認罪。」他頓了頓,聲音一沉:「事涉內庭,本官已奉旨將涉案人犯就地處死。勞煩王公公派人收拾屍首,本官還要入宮繳旨。」

王鎮站出來叫了幾個心腹手下,帶著入內處理。

不多時,尚方院的太監把劉家眾人的屍體搬到車中。鮮血從破席中滲出,落在雪地中,像撒了一地的梅花。

阮安待大車走遠,對眾人拱了拱手,單騎入宮。

歷代齊帝都認為太監無家室之累,又無篡位之嫌,必能忠心事君,以之為皇帝爪牙,比起外府權臣更可放心,因此倍加信任。

齊朝宦官一向權勢滔天,而且此事牽連男子入宮的隱事,稍有不慎便是滅門之禍。現在阮安不待請旨便就地處事劉氏一家,擔了責任,眾人反而松了口氣。

天亮後阮安面見齊帝,叩首說:「啟奏萬歲。臣等連夜審訊,劉光對此事供認不諱。但事涉宮闈,臣不敢多問,已將案犯處死銷案。」

齊帝大怒,咆哮道:「案由未查清楚,你就敢殺了劉光?!──是不是你與他勾結!因此殺人滅口!說!」

阮安知道齊帝生性暴燥,從容道:「臣既入宮伺候,無家無室,此生唯以皇上為念。怎敢欺君?況且此事乃臣所舉發,勾結一事絕無可能。」

齊帝面容稍霽。

「劉光懼皇上天威,臣一審之下,便已認罪。然當時在場者眾,臣聞事涉內庭,怕有駭物聞,引人非議。因此將他就地處死,請皇上明鑒。」

齊帝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為何不把案犯帶走再審,好查清宮內奸惡?」

阮安早想好對策,聞言重重磕了個響頭,「皇上明鑒,此事宜粗不宜細,若細審,無論查出與否,都有傷天家體面……為今之計,只有先將此事掩過,以後在宮里宮外細查暗訪,以防流言。」

自己性好漁色,不用想齊帝也知道宮內不謹,帶綠帽子的事傳出去這九五之尊可就顏面掃地了。他恨得牙根發癢,又不便聲張。一擊龍案,站起來說:「阮安,你小小年紀倒想得周全。這樣,由你設立內府寧所,不受敬事房管轄,負責宮內宮外──護衛,你明白了。」

阮安沒想到一番話居然讓自己榮升為帝王耳目,說是護衛,明擺著是專門為皇上處理私事,這權可大可小……不由手心出汗,低聲說:「臣明白。」

齊帝見他只說了三個字,便不再多言,如此秉性倒可信任,賞識地看了他一眼,溫言說:「不要怕,諸事由朕為你做主。嗯……朕今日賜你姓名──成懷恩,望你感念天恩,忠心報效。」

能獲得皇帝賜名乃是殊榮,阮安心中卻冷冰冰毫無喜悅──就是這個人,滅我部族,殺我父母,殘我肢體,如今又奪我姓名!

阮安伏身叩首,「臣成懷恩,謝萬歲隆恩。」

當天中午,聖旨頒下,特設內府寧所,由成懷恩總管諸務。寧所開支、人員、事務均獨立於敬事房之外,儼然成為宮中特權機構。

鄭全、梁永、曹懷、陳蕪都受封為首領太監。而阮安在報送名單時,卻沒有提及阮方和王鎮。三人的關系表面看來不近不遠,公事公辦般漠然。

成懷恩深得齊帝信任,無論何事,上一本准一本。沒多久便聲名雀起,成為炙手可熱的權貴。不但宮內太監,連部院大臣也有人前來巴結。

但成懷恩卻心懷隱憂,他漸漸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喉嚨不時作痛,唇上的汗毛也變得濃了。每到漏斷人靜時,腦海中閃過榮妃嬌媚的身影,下腹那股火焰便不住升騰,使他輾轉難眠。

成懷恩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處在一班公鴨嗓子的太監中,心里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

皇武八年十月,大將軍洪煥在淮南大破陳軍,斬首數萬。捷報傳來,齊帝大喜,封賞之余,又特賜洪煥乘輦入殿劍履不解。榮妃也晉為貴妃。

十一月洪大將軍凱旋而歸,天子親迎於郊,百官相隨。禮畢,又在含元殿賜宴,齊帝親自舉杯行酒,一時間洪大將軍風光無兩。

五日後,洪渙在宅中設宴,遍請朝中權貴,成懷恩也在其中。

洪渙多年在外征戰,成懷恩又改易姓名,對他的來歷未曾留心。不知道這個小宦官就是當年烏桓王的後裔。但即使知道,洪渙也不會把他放在眼里。

成懷恩一直記得這個威武的大將軍。當年部落被齊軍屠滅,烏桓王與王族成員數十人盡被押送至洪渙的中軍大營。在那座大營里,他目睹了族中十五歲以上的男子被盡數斬首,父親被凌遲處死。十歲的阮安跪在場邊,被滿地的鮮血嚇得面無人色。

他的母親,烏桓王後被置於營中空處的橫木上,猙獰的齊兵一個接一個撲上去,在她尊貴的身體內盡情蹂躪,直到兩天之後才氣絕身亡。阮安永遠都忘不了母親躺在濃濁的白色污物中,淒慘無助的哀叫聲。

還有姐姐阮瀅。十四歲的她,與王族所有的女眷一樣,被縛在場中任齊兵yin辱。自從她被帶入洪大將軍的營房之後,阮安就再也沒有見過姐姐……

成懷恩放下幾乎被揉碎的請柬,對著銅鏡仔細揉搓僵硬的面部,收斂眼中的恨意,然後平靜的走出房門。

大將軍府佔地頗廣,成懷恩還未下馬,就有人圍上來噓寒問暖。他記性極好,當下一一作答,雖然面無笑容,但態度和藹,也沒有冷落他們。

席間水陸諸味雜陳,較之宮御宴亦毫不遜色。但成懷恩食不知味,除了偶爾與座中賓客隨口應答,便仔細審視每一個侍女,對堂上獻舞的女伎更是加倍留意。

堂中諸人競相巴結主人,洪煥陶然而樂,一座皆春,氣氛熱烈。

只有遠處一雙眼睛,在暗地里打量著成懷恩。

酒宴將半,成懷恩仍未曾看到阮瀅的身影。他念及大將軍府難得一入,不由心急如焚,藉故離席,緩緩走出大堂。

已是初冬時分,圓月如盤,寒光似水,堂外涼氣逼人,但成懷恩卻渾身燥熱,禁不住扯開圓領。

階前彩燈高照,人頭涌涌。成懷恩一邊細心觀察絡繹不絕的侍女,一邊朝側院走去。他穿著絳紫色圓領外袍,一看便是內庭太監服飾,雖然官階不過五品,但較之外庭二品官員還要風光,眾人見他往膳房走去,都未加阻擋。

各色菜餚流水價從廚中遞出,捧酒端菜的侍者川流不息,成懷恩在旁等候良久,仍一無所獲。他估計姐姐應該被洪渙收在內院,可即使當朝一品,洪大將軍也未必會讓他進入內院。如今好不容易入府,豈能半途而廢?成懷恩一咬牙,不顧嫌疑,乾脆走進房內,一一審視台前灶下的廚娘、仆女。

「看來白姐真是在內院。」成懷恩裝做對菜餚制做有興趣,站在掌廚師傅旁邊,心不在焉的望著鍋里,心中暗想。

「這魚燒得不錯,趕明兒入宮到御膳房教教御廚。」成懷恩隨口讚了一句,不待那人驚喜交加的答謝,便轉身離開。

他一邊盤算如何打聽阮瀅的下落,一邊信步走到旁邊的小院內。

院里堆滿了乾柴,成懷恩被絆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苦笑一聲,正待舉步,卻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

小屋的破窗里透出一點燈火,傳出斷斷續續的異響。成懷恩心下大奇,悄悄走到窗下,向內張望。

柴堆中露出一段蒼白的肉體,一條壯漢伏在上面,肩上架著兩條帶著鐵鏈的小腿正拚命挺動腰身,腹部重重擊在抬起的肉臀上,啪啪作響。

那女人似乎毫無反應,任壯漢抽送抓咬,只橫身而卧一動不動。蒼白的身體上到處是青腫的淤痕,令人觸目驚心。

成懷恩屏住呼吸朝那女人臉上看去。只見她頭發散亂,蓬若亂草。細弱的柔頸中掛著一個沉甸甸的鐵環,穿著鐵鏈鎖在牆角。臉部埋在乾柴堆中,看不清面容。

04

「黃四!你***又去干那野婊子了?還不快去擔水!」院外傳來一聲叫罵。

「來了,來了……」壯漢說著加快動作,不多時便一泄如注。他拔出yáng具,匆匆爬起來,披上衣服鑽出柴房。

成懷恩閃身躲在暗處,等黃四走遠再走到窗邊。

那女人仍是兩腿高舉的模樣,兩膝彎曲,懸在胸口的半空中。仔細看去,才發現四根黑黝黝的鐵鏈從牆角拉出,對角兩根分別連在女人腳踝的鐵環上,長度高度正能使兩腳舉在空中,無法移動。頸中的鐵鏈則固定了身體,使她只能擺出這種秘處袒露,任人交媾的姿勢。女人身下的草蓆因為長時間被人奸辱,早已變成一堆亂草。

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金屬聲,那女人拖著鐵鏈撿起身旁的一塊破氈,有氣無力地擦去下體的jing液。破氈又乾又硬,斑駁的毛皮上黃白相間,顯然用過多時。

她腕上也同樣系著鐵鏈,長度只能讓她手指夠到下腹。冰冷的鐵鏈從肩頭直直橫過傷痕纍纍的乳房,隨著她的動作,在沾滿污物的腹上來回磨擦。乾硬的氈片擦過憔悴的花瓣,像鋒利的刀片劃在上面。

擦了幾把,那女人勉力挪動身體,腰腳微微一動,扯得幾根鐵鏈錚錚作響。

依舊是仰身而卧,兩腿曲分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姿勢有所改變,但那女人卻像是舒展了身體一般,長長吐了口氣。然後拉起破氈蓋在身上。氈片又破又小,只能勉強掩住上身,連兩只乳房都露出圓弧形的邊緣,無法蓋嚴,高舉的雙腿只好暴露在外。

一陣寒風吹來,房內的燈火一閃,那女人瑟縮著拉緊氈片,緩緩扭過頭來。

成懷恩耳中轟然一響,頓時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那個閉目等死的女人,正是他的姐姐阮瀅。他喉頭哽住,作聲不得──若非如此,只怕早就放聲大叫起來。

成懷恩以為姐姐被洪渙收入府中為奴,最不濟也是個仆女丫環,沒想到這只草原上的鳳凰,烏桓的公主,竟然被扔在柴房,像牲口一樣任府內的雜役下人玩弄,不由心如刀絞五內俱焚。正要不顧一切地沖進房內,卻聽到身後一聲輕咳。

他腰身一僵,沒有立即轉身,怕被人看出臉上的表情。

身後那人又咳了一聲,見成懷恩仍木然立在窗前,只好說:「成公公,請恕小人冒昧。」

等了一會兒仍不見回答。那人毫無尷尬之情,又說道:「在下齊成玉,乃邱侯爺門下清客,今日能得見成公公,實是三生有幸。」

成懷恩慢慢轉身,淡然道:「原來是齊先生。齊先生不在堂中享樂,來此何為?」

齊成玉神秘的一笑,輕聲道:「在下是為成公公解憂而來……」言罷但笑不語。

成懷恩靜立片刻,見他沒有再說下文,冷哼一聲,與他擦肩而過,冷冷道:「本監無憂無愁,不勞先生費心了。」

齊成玉見他問也不問便抬腳就走,連忙急道:「成公公暫且留步!」從後快步追上,低聲說:「公公是不是聲音變粗,頜下有須長出?正為此苦惱呢?」

成懷恩本來以為齊成玉是府中的探子,見自己行止有異,因此跟隨監視,聽了這兩句話,不由停住步子,看著這個清瘦的文士,心下駭然。

齊成玉湊到他耳邊悄聲說:「恭喜成公公!」

***************

成懷恩不待辭別洪渙,便快馬奔到內府寧所在宮外的官邸,支開鄭全、陳蕪。一邊壓抑心中的狂跳,一邊等候一口說出自己身體異狀的齊先生。

不多時,與他分頭離開將軍府的齊成玉悄然敲響房門,閃身入內。

成懷恩起身拱了拱手,「齊先生,請恕我有眼不識泰山。」說著納頭便拜。

齊成玉連忙托住他的手臂,「公公言重了,是小的過於冒昧,幸而公公寬宏大量,不記小過。」

成懷恩吸了口氣,急切地說道:「還請齊先生為小可指點迷津。」

齊成玉小心走到門邊看了看,才回到桌邊坐下,攤開手掌,「借公公貴手一用。」

「怎么樣?」

齊成玉診罷脈象,放開成懷恩的手腕,拈了拈頜下長鬚,思索半晌,才盯著他的眼睛慢慢說:「公公大喜。」

「如何大喜?」一向冷靜的成懷恩聲音有些顫抖。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公公此狀乃是男根復生之象!」齊成玉斷然說。

成懷恩驚喜交加,顫聲道:「先生所言當真?」

「公公聲音變粗,須發生長,便是明狀。如在下觀查無誤,公公當日入宮之時必是男根未凈!」

成懷恩閉目思索半日,緩緩道:「當日劉光曾說我是天閹。」

齊成玉低聲道:「公公如不怪罪,可否解衣一觀?」

太監最忌諱外人看到自己男根的殘物,但此時成懷恩巴不得齊成玉能仔細看看,連忙起身解開外袍,急急褪去下裳。

成懷恩下腹平平整整,只有yinjing斷處微微突起,露出一點紅色的嫩肉。

齊成玉在他腹下撫摸良久,倏然睜眼,「公公睾丸未除!復生有望!」他急急說道:「方纔小人診脈時已覺得公公體質非常。細看方知公公此狀並非天閹,而是隱睾!劉光不過一粗疏無知之愚人,乍見根下無果,便以為天閹。實則公公睾丸收於腹內,未曾傷毀。男根殘而復生,其例多有,但彼等睾丸已去,縱然長出肉jing也屬無用之物。如今公公睾丸既存,此時新肉又生,恢復如常人亦無不可!」

成懷恩一夜迭逢奇遇,時驚時喜,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顫聲道:「先生所言……可是……」

齊成玉怫然道:「在下怎么敢欺瞞公公!只是想令男根恢復如初,非一時之功,需小人傳公公秘術,再煉制丹葯相輔。」

成懷恩撲倒在地,磕頭不止,「求先生傳我秘術!」

齊成玉連忙起身攙扶,待他平靜下來才徐徐道:「在下不敢藏私。公公精管未斷,只是盤於體內。若想恢復,必得正其精管,使之與新肉同生共長。精管乃陽物,需得女子先以口吮之,待yinjing漸長,再以女yin納之,陽yin交匯,方可奏效。」

成懷恩喘著粗氣說:「多謝先生指點!此事易為,但不知需多少時日?」

齊成玉屈指默算,「待公公五十之年,便可恢復。」

成懷恩象被兜頭澆了盤冰水,愣了半天,「還要三十余年?」

齊成玉點了點頭,「在下是以一日四個時辰計算,五者中央之數,非yin陽相吸五萬時辰不能奏效,且得我煉丹相助……」

成懷恩心里默默計算,就算自己一天十二時辰都yin陽相吸,還得十余年時間,減半便需二十年……他算得五內翻騰,又翻身跪倒,「還請先生相救,在下必當師禮以待先生。」說罷連連叩首。

齊成玉躊躇良久,長歎一聲說:「公公請起,倒有一法可以倍之,只是……」

「先生但言無妨,在下必當盡力而為!」

「……只是那女子需是──身份尊貴之人……」

「身份尊貴?」

齊成玉貼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貴者上應天象,若有後妃、公主相助,可有事半功倍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