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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映殘陽 紫狂 9135 字 2020-08-16

05

更漏的聲音一點一滴重重落在成懷恩心頭,濺起漫天水花。他瞬間冷靜下來,心念百轉間已慢慢收斂臉上神情,沉聲道:「齊先生此言──可是大逆不道的妄論!我成懷恩深受皇恩,焉敢作此狂想!只此一念,便是滅門之禍!你難道不知!」說到後來,聲色俱厲。

齊成玉面不改色,只微微一笑,手一抖,從懷中夾出一粒指尖大小的白色葯丸輕輕放在桌上,「成公公,此丹名曰回天。需置於女子yin中,以yin水浸泡,吸其至yin之氣,待其色朱紅,方可服用。」說罷悠然起身。

成懷恩冷冷盯著他的背影,待齊成玉走到門邊,突然板著臉低喝一句:「且慢!」

齊成玉胸有成竹地停住腳步,回身笑道:「公公請坐,且聽在下細敘秘法。」

成懷恩臉上無驚無喜,淡淡說:「先生今日已醉,諸般言辭在下一無所知。但在下敬仰先生乃有道之士,願請先生居於別館,朝夕從學──如何。」

齊成玉微一錯愕,沒想到這個小黃門能這般堅忍,旋即笑道:「敢不從命?」

成懷恩拱手出門,叫來身材瘦小的鄭全,命他安排一處別院「供齊先生居住,諸事聽其吩咐。」別不多言。

待鄭全帶齊成玉離開,成懷恩才發現自己已經汗透重衣。他深深吸了口氣,端坐椅中,讓冰冷的潮氣緊緊包裹著身體。他有些後悔自己起初的失態。那個齊成玉的話象燒得通紅的鐵條,一字一字深深烙在心底。

他慢慢拿起桌上的白色葯丸,「回天,果能回天?」似乎有一股暖流從回天丸內涌出,順著手指點燃了成懷恩體內的火焰。

***************

一個時辰後,成懷恩單人獨騎來到尚方院。

王鎮早已睡下,一聽少主星夜來此,連忙起身。

「我見著阮瀅了。」成懷恩劈頭便說。

王鎮一愣,接著欣喜若狂。他與阮瀅同齡,對那個驕傲的小公主一向心存愛慕,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她。但成懷恩臉上的表情,使他有些不安,半晌才期期艾艾問:「公主……公主在什么地方?」

「洪大將軍府。」

王鎮還想再問,成懷恩已經轉身離開,「你想辦法,三天內接她出來──她在柴房。記得帶條暖和些的毯子。」說著成懷恩已在門外。不多時,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王鎮看著地上幾點碎碎的水痕,心亂如麻。

***************

成懷恩這一夜沒有休息,等他回到寧所,舉止木訥,從不多言的陳蕪已經找來了他要的煙花女子。雖然長官未曾交待有何用處,但細心的陳蕪特意挑選了一個過了時的艷妓紅杏,取其經驗豐富,而且還可避人耳目。

陳蕪掩上房門悄然退下,一直枯坐的紅杏嬌笑一聲,裊裊起身,媚眼如絲地環在成懷恩頸中,媚聲說:「少爺好忙啊,這時辰還在外奔波……」她年紀已近三十,體態豐腴,眉枝如畫,風韻正足,此刻見這位小相公身邊竟有太監侍奉,恐怕是王府的龍子鳳孫,更是加倍巴結。

成懷恩見過榮妃的風情萬種,對紅杏的賣弄風姿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第一次接觸成熟女人豐滿的肉體,也不由心中一盪。

紅杏正待投懷送抱盡展媚態,卻被成懷恩伸手推開,「脫。」紅杏就勢斜在榻上,眼角含情地睨著床頭一幅童男相的成懷恩,慢慢除去衣物。她對自己的雙乳最為得意,滑膩圓潤,宛如白玉。但成懷恩看也不看,直接伸手探到她身下。

紅杏見他如此急色,便放開兩乳,迎合著張開雙腿,玉戶高舉,露出接納過無數男人的肉穴。

一粒硬硬的圓珠塞進體內,其涼無比,紅杏立刻打了個哆嗦,心下猶疑不停。

成懷恩只脫了下裳,挽起紅杏的後頸把她按到胯下。

紅杏剛張開嘴不由呆住了──本來該是劍拔弩張的中軍要害,卻是一片白地。腹下只有一點紅色的疤痕,新生的嫩肉微微突起指尖大小,平整的斷面上一個黑色的小洞分外扎眼。她沒想到今天的主顧居然是個太監,有些不知所措。

「吸。」那個小太監說。

紅杏喉中乾澀,嚥了口吐沫,強笑一下,分開紅唇,叼著微小的突起,用力吸吮。

柔軟的嘴唇碰到殘具,成懷恩小腹內那股火焰頓時熾熱起來,盤旋升騰,在體內鼓盪不已。早已癒合的瘡口隱隱發脹。他雙目緊閉,呼吸急促。

紅杏聽說姐妹們也有接客接過太監的,傳言那些不男不女的傢伙下手又狠又重,甚至有個小妹妹被石塊塞住肛門,取也取不出來,活活憋死……想到這里,紅杏心里一寒,更賣力吸吮那個還沒有自己奶頭大的肉丁。

不知過了多久,紅杏已經雙唇發麻,嘴巴酸疼,正苦惱間,那個太監突然坐起身子,掰開她的圓臀,把她已經忘了的那粒東西掏了出來。

取出回天丹,成懷恩一怔,白色的葯丸乃一如舊狀。默想片刻,他又把回天丹放回原處,吩咐紅杏,「把它弄濕。」

紅杏不敢不從,只好一邊繼續吸吮,一邊揉搓花蒂。丹葯埋在花徑中,冰塊般又硬又冷,勉強滲出的蜜液象被它吸乾似的,沒有一滴流到體外。

成懷恩雖然有耐性,但這一夜還是忍不住把丹葯取出來幾次,看著它由白而黃,由黃而紅,直到天色發白,回天丹才漸漸變成朱紅,體形大了一倍有余,沉甸甸重了許多,隱隱有股異香。

「看來齊成玉還真些道行。」成懷恩凝視片刻,把回天丹吞了下去。一股溫和醇厚的清涼之意從腹內升起,像是細雨灑落,平息了不停翻滾的火熱。

紅杏此時早已疲不能興,尤其是回天丹的yin寒之氣,更使她腹內如被冰封,但想到馬上就可以離開,還是強撐出一臉媚笑。

但成懷恩一句話,她的笑臉就垮了下來,「你是叫紅杏?嗯。我給你贖身,不用再回青樓,就伺候我好了。」他看到紅杏不自然的神色,「怎么?不願意?」

紅杏連忙嚶嚀一聲,嬌羞地低聲說:「伺候大爺是奴婢的福份,奴婢怎么不願意呢?只是妾身相貌丑陋,手腳又笨,怕大爺生氣……」

「不用你伺候別的,只用每晚象方纔那樣兩個時辰。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安排住處。」

他的口氣又冷又硬,毫無商量余地,見多識廣的艷妓只有啞口無言,無奈地聽憑命運擺佈。

***************

成懷恩職份既低,又是內侍身份,並不參與朝會,只於每日散朝之後在內宮覲見齊帝。

齊帝面色yin沉,忿忿不滿的撫著便便大腹。

本來他這些天心情極好,淮南一役洪渙大獲全勝,重創陳國,盡有淮南江北之地。陳國既失淮南,僅余長江這一道屏障,再無力與大齊爭鋒。來年鐵蹄南下,盪平南朝只在朝夕之間!

想到輕盈可做掌上舞的陳後鄭佩華,艷名遠播的陳宮諸姬,齊帝就喜不自勝,只恨洪渙當時沒有一鼓作氣直破建康,非說己軍傷亡頗重,需停兵休養。

更可恨的是禮部酸丁葉書剛,居然在朝會上說朕窮兵黷武,屢次南征,以至北方不寧!哼,以朕之英明神武,北滅烏桓,南平陳朝,一統天下,建萬世不拔之基業尚有何難!北方諸部不過是疥癬之疾!

成懷恩石頭般跪在地上,耐心等候,忽然齊帝大罵一聲:「葉書剛!這個匹夫!混蛋!」說罷呼呼喘氣。

成懷恩對這句話莫名其妙,但他想也不想,便重重磕了個頭,不慌不忙地說:「陛下息怒。葉書剛素來以帝師自居,不臣之心人所共見。」

齊帝拍案而起,「他自以為讀了幾本書,就敢對朕指手劃腳!如今平定南朝指日可待,葉書剛竟然要朕收兵北上,先平定漠北!」

成懷恩這時才知道朝會紛爭的是這回事,「陛下,臣並不知兵,但我軍既然屯兵江南,何必再回師北上?如此奔波──聖上明鑒,臣聽聞朝中有人與陳國勾結……」

「嗯?說!」

成懷恩深恨葉書剛提議北伐,眼都不眨地說:「臣聽聞:葉書剛多與求和的南朝使節相互往來。」

葉書剛身為禮部尚書,與來使交往本屬平常。他秉性剛直,屢次慷慨陳辭,面折君是。齊帝對他早已梗梗於懷,礙著葉書剛是前朝舊臣,隱忍多時。此刻成懷恩無中生有的一說,頓時激起怒火,當即下旨將其收監嚴審。

成懷恩只一句無中生有的話便葬送了葉書剛性命,面上卻平靜如常。告退之後他來到齊成玉的住處。

經過昨夜之事,齊成玉發現這個小太監並不是很容易對付的角色,就像今天這樣,他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無論自己有意說得怎樣高深艱澀,成懷恩都像早己知曉一般,什么都不問。

一個時辰的時間對齊成玉這樣的說客來說本來是很短暫的時間,可面對牆壁說話的感覺,使他顧不上故弄玄虛,匆匆講完。成懷恩仍是沉默不語,齊成玉滿心想找話題,往日的滔滔言辭,此刻卻飛到了九霄雲上。

成懷恩靜等了一柱香工夫,將所聽所聞默記於心,然後起身,命人奉上一盤銀子,這才慢慢開腔,「請先生在此安心煉制丹葯,所需物品盡可吩咐鄭全置備。這里是百兩紋銀,求先生賜丹葯一顆。」

齊成玉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此時已經淪為成懷恩的煉僮,不由心下苦笑。有心擺起架子,卻又暗自忐忑,只好裝出大度的樣子,「成公公這是何必?小人能為公公效力,正是求之不得。所謂佛渡有心人,若非成公公如此才質,縱然黃金萬兩……」

成懷恩等他吹噓完,微微一笑,躬身下拜,說道:「齊先生不必多慮,這些銀兩乃是奉送先生每日開銷。弟子明日此時再來求教。」

齊成玉又是一愣,沒想到成懷恩這會兒突然會自稱弟子,忽驚忽喜,心里亂糟糟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

王鎮現在是尚方院副卿,自有官邸。成懷恩一走進院子,就聽到尖細的叫罵夾著物品破碎的聲音。

王鎮雙目血紅,拎著腰刀沖出房門,梁永神色倉皇地跟在後面。他剛剛接到阮瀅的消息,不由急怒攻心,當下就要找洪渙報仇。成懷恩眼光冷冷一掃,王鎮手里的腰刀「嗆啷」一聲掉在地上。

「你們都退下去吧。梁永,你也出去。」

梁永不知道王鎮怎么會為洪府的一個賤奴發這么大的火,聞言連忙退出。

王鎮心頭一酸,眼淚撲撲簌簌落了下來。

「還有兩天時間。」成懷恩淡淡說,「小心些,別露了馬腳,讓人疑心到我們頭上。」

06

成懷恩一邊讓紅杏吸吮,一邊依照所學秘法,收攏腹內熱氣。齊成玉所講的許多名詞他都不懂,為避免那個清客真的以師傅自居,致成擎肘之患。成懷恩先把那些話硬背下來,然後暗中從阮方所在的御葯房請人分開講解。

肉芽漸漸發脹,彷彿在溫柔的嘴唇間悄然生長。成懷恩盯著紅杏肥美的腰臀,勃發的性欲混著心底的隱痛和希望,臉上似悲似喜。

紅杏已由陳蕪贖身,並且交待她不許踏出院門一步,更不許對任何人說起此間之事。這等於是變相監禁,但這個太監權高勢重,她不過是個命若漂萍的青樓女子,只好強顏歡笑,小心奉迎。

相對於兩個時辰不停的吸吮來說,紅杏更害怕成懷恩的手指。那個小太監似乎對她的身體很有興趣,每每讓自己跨坐在他的胸腹上,趴在胯間吸吮。他則抱著自己的圓臀玩弄,對任何一個細小的隱秘部位都不放過。每當聽到身後粗重的呼吸聲,紅杏就心肝暗顫,生怕這個年齡只有自己一半的小孩子干出什么事來。

成懷恩的心思並不盡放在紅杏身上,甚至並不完全放在yáng具重生的念頭上。

面前這具成熟的女性肉體常常使他發怔,這種似曾相識的白嫩,會使他想起母親、姐姐還有菊清……甚至榮妃。

每次從記憶與幻想中掙扎出來之後,他的動作就變得更加粗暴。看到紅杏忍痛媚笑的表情,成懷恩有一種莫名的快意。

***************

兩天的時間匆匆過去,成懷恩自午後便足不出戶,一個人坐在堂中靜靜等候消息。這是他特意給紅杏挑選的院落,又深又暗,服侍的只有三四個剛入京城的小太監。

微弱的陽光從窗中穿過,漸漸傾斜。成懷恩整整坐了四個時辰,面上依然平靜如常。

子時三刻,遠處傳來馬蹄聲,接著一行人趕著大車奔入院內。片刻之後,王鎮抱著一團用毛毯包裹的物體沖進堂中,不作聲地放在榻上,動作又輕又柔,彷佛怕弄碎了懷里的稀世奇珍一般。然後把腰間的一個皮囊重重扔在地上,袋口溢出血跡。不用問,肯定是某人的頭顱。

「來了幾個人?」這兩天齊成玉又制成兩種丹葯,消除了成懷恩多日憂慮--鬍鬚不再生長,聲音也變得清亮尖銳。但此刻他的聲音卻是又乾又硬。

「梁永,還有我手下三個人。」

成懷恩提高聲音,叫進四人,起身施禮道:「有勞各位,請坐。」然後親手給各人奉上清茶。

梁永連忙雙手接過,樂得眉開眼笑,幾日的辛勞頓時不翼而飛。

成懷恩等四人喝過茶,略等片刻,淡淡說:「阮二哥,你回去吧。」

梁永四人聞言心中疑惑,不由抬頭看了成懷恩一眼。

王鎮心下暗歎,梁永乃是成懷恩的心腹,對他一向忠心耿耿,與自己的交情也不錯,但此事確實非同小可……他抱了抱拳,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

齊成玉的葯確實不錯,沒有任何掙扎,梁永等人便屍橫就地。成懷恩再一人補上一刀,這才抱起毛毯。

毯中的肉體彷彿失去了生命,輕飄飄毫無份量。還不及里面包裹的鐵鏈沉重。

成懷恩把她小心地放在內室厚厚的軟錦上,然後取來毛巾和溫水,再慢慢解開毛毯。

阮瀅臉龐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呼吸輕微,顯然是陷入深度昏迷。成懷恩細細擦去她面上的塵土,露出姐姐秀美的本色。雖然面色發青,但細白的肌膚和精緻的五官仍然是草原上那只驕傲的鳳凰。柔頸中還帶著冰冷的鐵箍,此時無法取下,成懷恩只好撕塊軟布纏在上面。胸前的乳房較他記憶中大了許多,帶著幾道深深的抓痕,其中一只ru頭又紅又腫。腿間的yin毛被人扯得稀稀落落,臀腹上沾滿污漬。她的下身比經過多年青樓生涯的紅杏更為不堪,花瓣翻卷在外,無法合攏。秘穴高高腫起,不但淌著白色的黏液,還沾著大量草屑樹皮。不僅如此,連菊肛也被異物多次進入,色澤黯淡。

這那里像是不滿二十歲正值芳齡的青春女子?成懷恩輕輕擦拭著阮瀅傷痕纍纍的身體,心底隱隱作痛。待清除完灰土污物草屑樹皮諸物,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他緊張數日,此時精神松懈,便偎在姐姐身邊沉沉睡去。

很多年沒有睡得這么香甜,他似乎又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在長草間盡情嬉戲。姐姐遞給他一只紅嘴翠羽的小鳥,自己趁姐姐不注意,好奇地拔下小鳥的羽毛。小鳥吱吱亂叫,他怕驚動姐姐,趕緊把小鳥捂在手心,但它的叫聲卻從指縫中傳出,聲音越來越大,漸漸變成巨響……

成懷恩猛然睜眼,床側空無一人,連毛毯也不知去向。他心頭一緊,分不清昨夜給姐姐擦洗身體究竟是真是幻。房外傳來陣陣響動,成懷恩推門看去,心頭一喜。

姐姐身披毛毯,正背對著他蹲在地上,揮動腕上的鐵鏈拚命砸著什么東西。

她神情專注,連有人接近都未曾發覺。

成懷恩走到她身後,剛剛站定,臉上就濺上幾點冰冷的碎肉。他看清面前的情況,沉默一會兒,低聲說:「姐姐……」

阮瀅身體僵了一下,腕上的鐵環又重重落了下去。

成懷恩抱住姐姐的肩頭,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混著稀爛的血肉,慘烈萬分。

成懷恩怕姐姐過於傷痛,連忙把那個被砸得面目全非的頭顱踢到一旁,攙起阮瀅孱弱的身體,把她帶到內室。

阮瀅一動不動,任成懷恩洗凈臉上的血污,姐弟倆四目交投,陷入哀痛的沉默。

良久,成懷恩輕聲說:「姐姐,你怎么會……」

阮瀅眼中火焰一跳,半晌才淡淡說:「到了這里,過去的事不用再提。小安,你呢?怎么會在這里?」

成懷恩知道姐姐不願提及往事,便把自己這五年的經歷一一細述。他本來沉默寡言,此時為分散姐姐的傷心,故意說得口沫橫飛,未了又喜氣洋洋的說:「……誰知天無絕人之路,我遇到一個叫齊成玉的傢伙,他有秘術可令我男根復生──姐姐,我們阮家命不該絕!」

縱使阮瀅歷經滄海,聽到被屠滅的家族復興有望,也是喜形於色,頓時忘了自己的傷痛,細細追問。聽說需要五萬個時辰,不禁驚道:「這么久?」

成懷恩對姐姐無需隱瞞,冷笑一聲說:「齊成玉曾說,如果有後妃、公主助之,只需三分之一的時間──哼!齊主滅我部落,辱我親人,我阮安定要加倍還之!」

阮瀅眼睛一閃,點了點頭,「自當如此。但你可要千萬小心,家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一定要留下後代!」

成懷恩說得口響,其實也知道自己只是齊帝手下一個小卒,乾脆硬著頭皮說兩句大話,逗姐姐開心。至於今後能不能子孫綿延,重振家族,現在根本還談不上。

天已過午,成懷恩命人收拾了堂內的頭顱、死屍,除去姐姐身上的鐵環,叫來紅杏伺候更衣,又備了飯菜。

紅杏開始以為阮瀅是成懷恩找來的又一個女子,看到她身上的傷痕嚇了一跳,心驚膽戰。

阮瀅穿戴整齊,雖然脂粉未施,面色蒼白,但秀眉飛揚,挺鼻細口,迥異於中原女子,連紅杏也暗暗喝采。

阮瀅被赤裸著鎖在柴房將近一年,任洪府下人蹂躪,僅有一襲破氈避寒,此時重著輕裘,又見到弟弟,百感交集,心口象被厚厚的棉絮堵住,食不下嚥。成懷恩心無掛礙,放懷吃喝,不多時便睡意涌來,大大的打了呵欠。

「困了?在這兒睡吧,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成懷恩露出孩子氣,和衣跳到榻上,躺在阮瀅身邊。

溫柔的手指輕輕合上他的雙眼,接著耳邊響起幼年時聽過的歌謠……

07

正睡得香甜,成懷恩突然覺得一絲異樣,他身體只微微一動,立即屏住呼吸。

一張溫暖的小嘴正在自己胯下輕柔的舔舐,滑膩的香舌刮在新肉上,傳來陣陣酥麻。細小的肉丁比昨日又大了許多,隨著心跳鼓脹不已。成懷恩沒有想到紅杏這么賣力,挺起腰身,讓她親得方便一些,以示獎賞。那張小嘴受到鼓舞,唇瓣張開含住整個他下腹,舌尖從會yin直到小腹,用力上下劃動。

成懷恩默運心訣,配合唇舌動作,將體內的熱氣收到腹下聚成一團,向斷口處送去。

一聲輕響,成懷恩只覺腹下一松,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體內漏了出來。他連忙睜眼,拽起紅杏的頭發──

「姐姐!」

阮瀅卻直直盯著他的腹下。剛才她正用力吸吮,不防肉丁根部猛然突起一團,阮瀅嘴內多了個事物,也嚇了一跳,生怕傷了弟弟。

成懷恩腦中一片空白,半晌才艱難地爬起來,不理會自己的隱睾從體內落出,也不理會阮瀅的目光,搖搖晃晃地走到隔壁。片刻後隔壁響起一陣拳打腳踢的毆擊聲,夾著紅杏的驚呼痛叫。

紅杏口鼻出血,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大爺大爺,饒了奴婢吧……」成懷恩恍若未聞,拽著她的頭發,一掌一掌連續不斷地重重抽擊。

阮瀅匆匆走來,按住他的手,「別打她了,是我自己要做的。」

酸楚、氣惱、痛切交織在一起,成懷恩大叫一聲,兜胸把紅杏踢倒在地,瘋狂地奔了出去。

古舊的院子寂寥而又yin暗,成懷恩赤身裸體走在寒風中,心頭痛得彷彿滴血。胯下多出兩粒軟軟的東西,隨著他的腳步在腿間碰來碰去──這是成懷恩的夢想,然而此時他寧願沒有這兩粒睾丸。

阮瀅知道弟弟性格倔強,見他憤恨異常,不敢追出去勸慰,只好站在階前遠遠觀望。

半個時辰後,成懷恩面色yin冷的走了回來,赤腳被石子磨破數處,腿間的肉丁伸出一個指節長短,平整的斷口紅得發亮,下面懸著緊綳綳的yin囊。他像陌生人般從阮瀅身邊擦肩而過,走到室內慢慢穿好衣服。

阮瀅跟在身後,輕聲說:「小安──你恨我嗎?」

輕柔的聲音頓時打破了成懷恩冰冷的表情,他不再是那個yin沉的內庭權貴,扔開靴子放聲痛哭,「姐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好了,好了……」阮瀅哄著說:「姐姐以前的身份也曾經是……我只是想幫你……」

成懷恩抽嚥著重重說:「我不要你幫!」接著尖叫道:「不許你再碰我!」

阮瀅沉默片刻,低聲說:「你是嫌姐姐下賤嗎?」

成懷恩身體一震,咧著嘴巴,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阮瀅走到屏風後,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輕響,然後平靜地走了回來,把一粒帶著體溫的朱紅色丹葯放在成懷恩手中。

成懷恩象被丹葯上黏濕的液體燙著一般,立即遠遠扔開,叫道:「我不要!不要!」

阮瀅撿起回天丹,重新塞到他手心里,厲聲說:「你必須吃!」

成懷恩仰臉看著姐姐,眼神里充滿了乞求。

「阮安!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只要你想當男人,只要你還記得家族的仇恨,只要你不想讓我們家族斷子絕孫,就把它吃了!」阮瀅聲色俱厲。

成懷恩心潮起伏,思索多時,慢慢止住淚水,將回天丹一口吞下,淡淡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你不必再操心此事,我會有法子的。」

阮瀅斬釘截鐵地說:「只要你有辦法,姐姐肯定不再煩你。」

成懷恩擦乾臉上的淚痕,喚來紅杏,把枕側木匣中的兩粒回天丹都拿了出來,冷聲說:「第一、伺候好小姐;第二、這丹葯由你收藏,每日制成一粒,絕對不許假手他人;第三、如有違背,我會讓你死得苦不堪言!」

紅杏忙不迭的連聲答應。

成懷恩心事重重的進宮覲見齊帝。齊帝斜躺在倚蘭館的錦榻上,歡容滿面,等他磕完頭,笑道:「你怎么才來?哈哈,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砍了葉書剛的腦袋!」

「恭喜萬歲。」

「哼,大理寺那幫混人,居然還說沒找到葉逆與南朝勾結的證據──還需要什么證據?葉書剛與南使往來頻繁,他自己都承認了嘛!」

「聖上英明。」

齊帝對成懷恩的寡言倒是十分欣賞,雖然他沒有大拍馬屁,反而使齊帝更為器重,「嗯,懷恩,你現在是寧所總管,五品職銜。這次舉發葉逆有功,晉你為四品內相……」齊帝擺手止住他的叩首,「……還有,除寧所外,宮內諸處守衛也由你替朕監管。」

榮貴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皇上怎么如此看重這個小太監。她柔媚地偎在齊帝懷里,用香軟的玉體輕輕磨擦,擋住了謝恩的成懷恩。

***************

當年提攜成懷恩的毓德宮總管如今成了他的下屬,遠遠就過來請安問好。王皇後一向視他為心腹,聽到他平步青雲,直升為四品內相,又兼管禁宮守衛,不由喜上眉梢,連聲褒揚。

成懷恩待四下無人,悄悄從袖中摸出一個錦盒。

王皇後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玉臉飛紅,她飛快的塞進懷中。乾咳了一聲,說:「你暫且退下吧。」

成懷恩知道皇後深宮寂寞,千方百計搜羅了一件奇物,供其排遣,見這位平時端庄尊貴的王皇後毫無怪罪之意,心里卑夷的冷笑一聲,起身告退。

交接完齊宮諸務,成懷恩帶著禁宮地圖返家,已是深夜。他為避人耳目,將滴紅院四門在里面封嚴,只在相鄰的牆上留了道隱蔽的小門,院中的雜役均是外地新來的小太監,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內。此事連陳蕪、鄭全都不知曉。至於梁永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在齊宮數千名太監中不過是滄海一粟,無聲無息就過去了。

阮瀅並沒有把第一次當作最後一次。經歷諸般慘痛之後,突然見到一線曙光,阮瀅如今唯一的念頭就是要讓弟弟恢復男根。隱睾重現使她更為振奮,雖然成懷恩抵死不願姐姐相助,但阮瀅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只要有機會,就悄悄吸吮弟弟的殘物。甚至在夜間把紅杏趕到一邊,自己動口。成懷恩發現後,哭罵乞求又叫又鬧,諸般手段使盡,也無法使阮瀅回心轉意──

「我一個時辰比得上紅杏三個時辰。難得我這下賤身體還有此用,小安,你怕什么呢?」

成懷恩無法忍受這種近似亂倫的生活,更發恨要在齊宮找一個後妃收為己用,好讓姐姐不再自輕自賤。他借巡視宮內守衛的機會,仔細觀察後宮諸妃住處,最終選定麗妃作為目標。

麗妃是高麗進獻的美女,明眸皓齒,體態輕盈。起初頗受齊帝寵愛,自榮妃進宮後,漸漸被皇上冷落。成懷恩反覆推敲,麗妃生性柔順,又離家萬里,無倚無靠,失寵後被遷至偏僻的華陽宮,與其他後妃不相往來,確實是個好目標。問題是麗妃身邊有個小婢珠兒,是隨麗妃入齊的陪嫁,兩人情同姐妹,什么事都瞞不過她,而且這丫頭與麗妃的柔順不同,機靈乖巧,只怕會壞事。

成懷恩躊躇良久,在阮瀅又一次用自己的秘處制成回天丹後,他逃也似的離開滴紅院,回到宮內,喚來阮方秘密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