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出了問題(1 / 2)

墨韻堂內

官錦寢室旁邊的小廳內

司慕涵肅著面容對方才診脈出來的李院正問道,「官氏如何了?」

水墨笑坐在了一旁神色也是凝重。

「回陛下,官貴夫情況已經好轉了許多,皇嗣的情況也趨於良好。」李院正認真地回道,心里也是狠狠地松了口氣,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留了余地,「只是官貴夫畢竟是昏迷了不斷的一段時間,皇嗣能否平安誕下還得繼續觀察,還有便是……官貴夫之前曾經發過高燒,臣如今尚且不能確定是否會影響到皇嗣……」

「這是什么意思?」司慕涵盯著李院正問道。

水墨笑臉色也微微一變,李院正的意思是孩子將來會有問題?

李院正自然不敢如水墨笑所想的直接說出來,她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然而意思卻也是和水墨笑所想的一樣。

司慕涵的臉色更是難看。

李院正額頭冒出了冷汗,不是她誇大其詞,而是如今她若不事先說明,將來孩子出生之後真的有什么問題,整個太醫院都不會好過。

「可有辦法補救?」水墨笑見司慕涵不說話,便問道。

李院正和稀泥般說了一些盡力的話,而且還補救似的說了一些這個不過是可能罷了,又道皇嗣有皇天庇佑,定然不會出事。

司慕涵聽著她這些話心里更是煩悶,吩咐了太醫院盡可能確保皇嗣沒事之後便打發了她。

水墨笑看著司慕涵,「陛下也不必這般憂心,李院正也說的對,不過是可能罷了,當年本宮懷晏兒的事情不也是折騰了不少嗎?如今晏兒不也是好好的?官氏能夠走到這一步,相信也是一個有福之人。」

他本是想用命硬的,可是最後還是換了一個說法。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她使性子。

司慕涵看了看他,「朕知道了。」隨後起身,「朕去看看他。」

水墨笑起身跟了上去。

寢室內

除了虛弱地躺在床上的官錦之外,旁邊便只有兩個人守著。

一便是一直守在身邊的司予執,二就是得知了消息匆忙趕來的雪暖汐。

司予執是第一個知道父親醒來的,在御醫出去向母親稟報情況的時候,她便抓著這個機會給父親說了雪暖汐會替他們保住秘密的事情。

官錦聞言很是震驚,然而卻仍舊不放心。

雪暖汐一直在旁邊站著,冷冷地盯著官錦,卻沒有說話。

官錦雖然不信雪暖汐的好心,但是面上卻還是感激涕零。

雪暖汐還是沒有回應。

「父君你先別說話也不要激動。」司予執憂心地說道,「雪父君既然答應了,便一定不會說的,你安心養著身子。」

官錦對著女兒點頭。

「兒臣還有很多話想跟父君說,不過父君如今最要緊的是養好身子。」司予執道,「阿塔斯使團走了,父君也不用擔心了,母皇也信了雪父君的話……」她看了看雪暖汐,隨後方才繼續對父親說道,「待會兒母皇便會過來看父君,到時候,父君莫要說漏了嘴了……」

官錦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雪暖汐,然後對著女兒點頭,「好……」

「還有,兒臣答應了雪父君,絕對不會染指大周的江山。」司予執認真地說道,「兒臣也立下了文書闡明了自己的誓言,還有原因,文書交給了雪父君。」

官錦眼眸猛然一瞠,視線看向了雪暖汐,他居然這般對他的女兒?他居然這般對他的女兒?!

司予執卻並不覺得這般做有什么不妥,相反這樣做可以讓她減輕內心的愧疚,「父君你別擔心,便是兒臣不當大周的皇帝,兒臣也一定會為父君報仇的,兒臣此生定然殺進阿塔斯族的人,替父君,替外祖父母報仇雪恨!」

官錦聽著女兒的話,心里痛心不已。

她的女兒的人生最終還是毀在了他的手上嗎?

不能繼承皇位……

不能繼承皇位啊……

在官錦的心中,從來便沒有放棄過讓女兒去爭奪皇位。

他想大聲痛訴,可是卻不能這般做。

只能一直壓抑著。

因為雪暖汐一直在旁邊盯著他。

「父君你安心養身子,平安生下皇弟。」司予執繼續勸著父親,完全不知此事父親內心的痛苦。

官錦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落下眼淚。

隨著外邊傳來宮侍的通報聲,司予執連忙停下了話,轉過身來等待著司慕涵以及水墨笑進來,同時也看向雪暖汐,眼中充滿了祈求。

她始終是擔心雪暖汐會後悔。

雪暖汐對她笑了笑,「放心,雪父君既然答應了你,便不會反口。」說罷,視線又移向了官錦,卻已經沒有了笑意。

司慕涵和水墨笑進來之時,寢室之內一片安靜。

司予執行禮之後便站在了一旁讓出了一個位置。

司慕涵上前,坐在了官錦的床邊,「感覺如何?」

官錦蒼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臣侍……沒事……陛下放心……臣侍一定會……替陛下……平安生下……孩子的……」

「放心,御醫說孩子很好。」司慕涵安撫道。

官錦微笑道,「臣侍……知道……陛下……臣侍落水的事情……臣侍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幸好……皇貴君及時救了臣侍……」

「你方才醒來,身子還虛著,這件事等你好些了再說吧。」司慕涵緩緩道。

官錦應道,「好……皇貴君……」

司慕涵看向雪暖汐。

雪暖汐上前,「本宮在。」

「臣侍多謝……皇貴君的救命之恩……」官錦滿臉地感激道。

雪暖汐聞言,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可是卻只能死死地忍著,「你懷著陛下的孩子,本宮救你是應該的,你無需謝什么!」

官錦還想說什么似的,然而還未說出來便已經氣喘吁吁了。

「御醫說你還需要靜養,便別多說話了。」司慕涵見狀,蹙著眉道。

官錦應了一聲好,之後眼皮便往下掉。

水墨笑見狀,便道:「陛下,官貴夫應該是累了,先讓他休息吧。」

司慕涵點頭,對官錦道:「累了便歇著吧。」

官錦又說了一聲好,之後便合上了眼睛。

司慕涵站起了身來,看向雪暖汐。

水墨笑見狀,「臣侍在這里守著,陛下和皇貴君先回去吧。」

司慕涵看向水墨笑,卻見他眉宇之間也有著極深的疲憊,隨後又想起這些日子基本上都是他在奔波,「既然官氏已經醒了,你也無需在這里守著了,回去歇著吧,這些日子你也是累的夠嗆的。」

水墨笑聞言心里有些訝然。

「陛下送鳳後回去吧。」雪暖汐開口道,「臣侍在這里再陪執兒一陣子。」

司慕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垂著頭的女兒,「嗯。」隨後對司予執道:「御醫說你父君已經沒有危險,你也別總是守著了,課業也該重新撿起來了。」

司予執低頭應是。

司慕涵又與雪暖汐說了幾句,便和水墨笑離開。

在回瑤光台的路上,水墨笑見司慕涵始終心不在焉的,便問道:「陛下還在擔心官氏和孩子?」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她是擔心官氏腹中的孩子,可是最讓她擔心的是阿暖。

她說好了不會再問他,可是,心里的擔憂卻始終未曾能夠放下。

水墨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在這些事情上邊,再好的安慰也起不了作用,不過官氏醒來畢竟也是一件好事。

官貴夫醒來以及皇嗣平安無恙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南苑。

為此,有人松了口氣也有人在心里惋惜。

在接下來的幾日,官氏的身子漸漸地恢復了,御醫們的臉上的愁雲也開始漸漸散去。

司慕涵每日都會陪著官氏小坐一會兒,然而卻始終未曾主動提及蓮花台的事情,只是,她看著官氏的眼中漸漸地蒙上了一層陰霾。

章善徹查梧桐院走水一事漸漸地明朗。

雖然尚且未曾有目擊證人和證據證明是司予執所為,但是,司慕涵卻已經是肯定了這一點。

身為一個母親,要親自在心里定了女兒的罪,她的心也是極為的不好受,情感上,她是想為女兒開脫,然而理智告訴她,這是真的。

司慕涵也推斷出,司予執這般做可能是受了官錦的唆擺。

這個女兒她雖然不算是很了解,但是卻也看得出來,她並不是一個心機惡毒之人,她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很可能是因為一個孝字。

可是,這個原因卻依舊無法清除她內心的失望。

司慕涵也從未跟司予執提起這件事,因為她的女兒,一直在刻意地閃躲著她。

而她,也似乎是希望女兒能夠主動找她承認自己的錯誤。

可是終究還是失望了。

官錦不是沒有覺察出來司慕涵的轉變,因而,今日在司慕涵來看他的時候,他便決定了,將這幾日斟酌好的話告訴她,「陛下不想問臣侍那晚蓮花台的事情嗎?」

司慕涵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朕應了皇貴君不會再追究。」

官錦垂下了眼簾神情極為的黯然,「臣侍有罪……」

「你有何罪?」司慕涵淡淡地道。

官錦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抬起了眼簾,眼中泛著極深的愧疚,「臣侍那晚上去蓮花台是約見了阿塔斯的族長……臣侍知道這般做是犯了宮規,是死罪,可是臣侍真的無法見到仇人在面前卻無動於衷,阿塔斯使團進宮之後,臣侍便讓丹兒找個機會接觸阿塔斯使團的人,然而約阿塔斯族長去蓮花台見面,臣侍求陛下讓臣侍出席宮宴,也是為了這個目的……陛下……」他看著司慕涵,淚眼汪汪,「臣侍沒想過要刺殺阿塔斯族長,臣侍只是想問清楚,她究竟是不是殺害臣侍義母以及臣侍家人的仇人!臣侍想弄清楚,臣侍有沒有恨錯了人……」

「你便知道她一定會告訴你?」司慕涵還是淡淡地回道,似乎沒有被官錦的話而激起任何的波動。

官錦沉吟會兒,「臣侍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臣侍,可是臣侍要是要這般做,陛下……自從臣侍得知阿塔斯使團來了之後,便每夜都夢見了臣侍的家人……臣侍實在無法什么事情也不為他們做……」

「那米勒婭可告訴了你什么?」司慕涵凝視著他,緩緩問道,似乎只是在聽一個故事而已。

官錦凄然地笑道,「陛下,她承認了,她說義母……我的家人……都是她讓探子殺害的……都是她做的……陛下……」官錦拉著司慕涵的手,淚流滿面,「陛下……真的是她……是她……」

司慕涵神色沒有因為官錦的悲傷而有任何的動容,「之後皇貴君便發現了?」

官錦點頭,「阿塔斯族長走了之後,皇貴君便上了蓮花台,他遠遠地看見臣侍和阿塔斯族長見面,以為臣侍做了什么對不起陛下對不起大周的事情,一時氣憤之下便與臣侍爭執起來……臣侍向他解釋過了,可是皇貴君不信,硬是要拉著臣侍去見陛下……臣侍知道臣侍這般做是很難讓皇貴君相信,可是臣侍不能隨皇貴君去見陛下……臣侍可以不在乎任何閑言碎語,可是臣侍不能連累執兒和腹中的孩子……後來……執兒不知道怎么的便也上了蓮花台……執兒見臣侍求著皇貴君,她便也跟著求了……雖然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卻為了臣侍這個父君連頭都磕破了……皇貴君心疼執兒……可是卻還是不願意……臣侍不怪皇貴君……他也是關心陛下……後來……臣侍與皇貴君爭執之間不小心滑了腳便摔下了湖中……皇貴君第一時間跳入湖中救臣侍……陛下,一定都是臣侍的錯,臣侍不但連累了皇貴君落水,更差一點讓皇貴君蒙上了污名……臣侍還罔顧宮規國法私下與外族之臣見面……臣侍萬死也無法贖罪……臣侍……」

「既然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出於對死去親人的孝心,且也因為這件事而受了不少的罪。」司慕涵神色平靜地道,「也算是給了你懲處了,再者,你懷著皇嗣,皇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後宮君侍為皇家誕育後嗣,便可免去一切罪責,這件事朕便不再追究了,至於你的貼身宮侍丹兒行刺一事,他臨終之前也交代了,完全是他個人的行為,也與你無關,只是往後你對身邊的宮侍也該好好教導。」

官錦滿臉錯愕,「陛下……您真的……不責怪臣侍?」

「嗯。」司慕涵應道,「御醫說你如今必須放寬了心對孩子方才好,往後這件事便不要再提了。」

官錦連忙點頭,「臣侍知道……多謝陛下……」

「好好歇著吧。」司慕涵站起了身來,「朕還有政事要忙,明日再來看你。」

官錦點頭,「臣侍恭送陛下。」

司慕涵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而去,出了寢室之後,她的臉隨即沉了下來,眼中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而官錦卻在司慕涵離開之後,呆坐在了床上,雙手護著腹部,腦海中一次有一次回想著方才司慕涵的話和反應。

沒想一次,他心中的不安便深了一些。

真的便這般算了嗎?

官錦無法說服自己。

而在司慕涵離開後不久,雪暖汐便又到了墨韻堂。

這一次,他沒有讓一直粘著他的兒子隨行。

官錦對於雪暖汐的到來可以說是嚴正以待,以往有女兒在一旁還好些,可是這兩日女兒回去上課了,他便只能一個人面對雪暖汐。

而自從那日他醒來之後雪暖汐來看過了他之後,便沒有再出現過。

雪暖汐來了之後,除了讓宮侍退下之後,便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官錦。

官錦護緊了腹部,「皇貴君可是有話想與臣侍說?」

「若是你沒有懷著孩子,若是你沒有生下執兒,本宮那天晚上便會殺了你!」雪暖汐冷冷地道。

官錦抬了抬下巴,「皇貴君始終不相信臣侍並無心與外族勾結?」

「相信?」雪暖汐冷笑,「你覺得本宮再聽了那些話之後還會相信你嗎?」

「既然皇貴君聽全了臣侍那晚上所說的那些話,便知道臣侍與阿塔斯有多深的仇恨!」官錦咬著牙道,「臣侍的父親……便是被阿塔斯的前任族長讓人……給凌辱了的……」

「本宮相信你心里的恨。」雪暖汐冷聲道,「可就是因為本宮相信,本宮更是相信你也恨大周恨先帝恨陛下!」

官錦反駁道:「若是臣侍真的恨大周恨陛下,便不會為陛下生下執兒,便不會懷上這個孩子,臣侍是陛下的枕邊人,若是真的恨陛下,早便下手了!」

「那是因為你要的不是陛下的性命,而是大周的江山!」雪暖汐厲色道,「官氏,本宮不得不佩服你,為何報仇為何謀取大周的江山,你居然連自個兒都肯犧牲!」

虧他還相信他真的是愛上了涵涵!

虧他為了接受他而苦苦煎熬了好一陣子!

官錦聽出了雪暖汐語氣當中的輕蔑,「陛下是我的妻主,是執兒和我腹中孩子的母皇,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都是事實!而我也絕對不會傷害我的妻主!」

「本宮今天來這里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雪暖汐厲聲道,隨後說出了此趟的來意,「本宮不將你所做的那些骯臟事情告訴陛下,但是並不意味著本宮便不會再管這件事更不意味著本宮便相信你如今所說的這些鬼話!官氏你給本宮聽好了,本宮要你將你那晚上所說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寫成了一份供詞,然後簽字畫押!」

官錦臉色一變,「你——」

「本宮不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雪暖汐尖銳地道,「所以本宮要白紙黑字地記下你所做過的那些骯臟事情!執兒本宮尚且要她如此,你更是不例外,本宮給你兩天的時間,兩日之後本宮再來若是還未得到本宮想要的東西,那便是冒著陛下會手刃骨血危險,本宮也不會留下你這個禍害!」

官錦雙手死死地握著,面色僵硬無比,心里更是升著巨大的憤怒以及屈辱。

雪暖汐抬著下巴冷冷地凝視著他。

許久之後,官錦終究是敗下了陣來,「那臣侍兩日之後恭候皇貴君大駕!」

雪暖汐聞言便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不再看官錦一眼。

兩日之後,雪暖汐如願地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在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那整整十張紙的供詞之後,又親眼看著官錦簽字畫押。

「皇貴君滿意了!」官錦一字一字地道。

雪暖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隨後將那份供詞收起,隨後方才冷冷開口,「往後你最要安分守己地當大周的官貴夫,若是讓本宮再發現你做任何危及陛下危及皇嗣危及後宮危及大周的事情來,本宮定然不會饒你,若是後宮出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本宮也會算在了你的頭上!你若是不想惹麻煩,那日後最好都呆在你的宮中,還有,你最好也不要想著對付本宮,想著本宮死了你便可安枕無憂,本宮告訴你,若是本宮出了事情,這份供詞以及執兒所寫的保證絕對不會染指大周江山的文書都會第一時間送到陛下的手上!」

「皇貴君如今握住了臣侍所有的把柄,臣侍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官錦咬著牙道。

雪暖汐冷哼一聲,「你知道便好!」隨後,便轉身離開。

在雪暖汐離開了之後,官錦忽然間大喝一聲,將枕邊的枕頭憤然地扔下了地,「雪暖汐——」

他恨他,恨得不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可是他卻什么也不能做,甚至在接下來的生命當中,他都得受他的脅迫!

雪暖汐走出了墨韻堂,看著天上灼熱的艷陽,手按了按胸前防止著那份供詞的地方,緊綳多日的心弦終於可以松弛了一些。

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雪暖汐對著艷陽,在心中暗暗地道。

……

九月末,永熙帝從南苑回鑾。

回宮之後方才休整幾日,十月的例行秋獵便到來。

十月初十,永熙帝領著四位皇女以及一眾大臣前往圍場。

四個皇女當中除了司予執之外,其他的三個都是極為的興奮。

司予執放心不下宮里面的父親,因為父親即將生產,她曾經向母親請旨希望留下來照看,然而卻沒有得到允許,失望之余卻依然想繼續求母親恩准的,可是最終卻被父親給勸阻了。

官錦並沒有因為雪暖汐的沉默而覺得自己的危機已經過去,而且,他也隱隱感覺到司慕涵依舊在懷疑當日的事情,之所以不再追究,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雪暖汐。

可是,他的女兒不是雪暖汐,若是女兒惹怒了她,那後果絕對不是他想見到的。

此外,官錦也是感覺得到,司慕涵對司予執似乎和去南苑之前有些不同,雖然還是溫和以待,可是,卻多了一絲冷漠。

他知道,她不但不信他,而且還牽連了女兒。

所以,他不能讓女兒再做出一些惹怒她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