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在干什么(2 / 2)

而至於那船行,卻是凌家與秦家一同開設的。

姚心玉聽了這些心中一凜,前思後想之後,便讓人一路押解凌丹虹去面見永熙帝,而同時也開始對越州之內秦家的商行動手。

弒君這樣的大事件,只要沾染上一丁點,都脫不了干系。

因為之前凌丹虹的話,姚心玉便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秦家的身上,凌丹虹與永熙帝有著這樣的關系,凌家犯不著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秦家一轉成了首先的懷疑目標。

姚心玉將凌丹虹送去見永熙帝,但是卻將凌丹虹身邊的所有人都給留下來了,而從這些人的口中也得知了凌家與秦家不過是面和心不合罷了,自然,這些都是凌家人的證詞,她只能信一兩分,而隨著對秦家的調查一點一點地深入,姚心玉越發的心驚。

秦家的生意大多都是海上貿易,與東海上不少島國的關系都很好,而這一次襲擊陛下的便是海盜,還有,秦家的海上生意自從凌家的介入以及陛下開設了越州港口之後,便越顯衰落,尤其是越州港口開設之後,外國的貨船便可以在越州直接與大周商戶交易,而無需通過秦家這個媒介,也便是,秦家衰敗的最大原因是因為陛下,若是秦家得知了凌家的崛起也是因為陛下,那對陛下怨恨而勾結海盜做出這等弒君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思路是通了,只是,卻還未找到證據,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姚心玉還是將這件事稟報了永熙帝。

永熙帝給出的回復很簡單,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

同時,京城安王也收到了同樣的旨意。

秦家並不在京城,不過安王還是協同刑部查封了秦家在京城的所有產業,關押了所有相關人員。

而秦家所在的滄州州府也接到了旨意,帶上所有衙役前去捉舀秦氏滿門。

滄州在越州北面,接壤,也是東南一大富庶之地。姚心玉最後將案子返回到了原點,便是那間凌家以及秦家一同開設,各自占了一半股權的船行開始,圍繞著那一日船上人員的安排深入調查,那一日,姚心玉聽見那暗衛過船上的水手有問題,雖然最後是海盜燒的船,但是那有問題的水手是從越州便上了船的。

姚心玉的了永熙帝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的旨意,審問起來也無需縛手縛腳的,重刑之下,還真的得到了一些線索。

那一日凌丹虹原本已經安排了一批經驗豐富的水手上船的,可是在臨開船之前,有幾個被換下來了,而讓換人的,便是秦家的一個庶出的小姐。

據商行來自秦家的管事交代,那秦家庶出小姐來越州是和凌丹虹談生意的,至於那秦家庶出小姐為何將人換下,那管事卻不知道,而她之所以聽命,那是因為那秦家的庶出小姐很的秦家的家主喜歡,她不想得罪家主,而且也並不覺得換下幾個人有什么影響,便同意了。

姚心玉聽了這些話,恨不得立即將那管事給千刀萬剮了!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姚心玉一方面給永熙帝去折子稟報,另一方面趕去營州,要親自審問一下那秦家庶出小姐。

營州小漁村

因為小漁村的條件極為的簡陋,甚至找不出一間像樣的屋子給司慕涵落腳,李文真只能讓人在海邊附近的一塊空地上面扎營。

隨著時間一日一日地流逝,司慕涵情緒也越來越糟糕,臉色更是一日比之一日陰沉,一開始李文真等人還有些膽子勸她去營州的州府,可是這兩日,眾人都不敢再提這件事了。

只能不斷地加強營地附近的安全。

營州州府更是每一刻都活在了緊張以及驚恐當中。

雖然搜索的范圍一日一日地擴大,可是卻始終沒有雪暖汐的消息,營州州府已經下達了告示,讓各地的官員在每一個出入路口設關卡,每個關卡都有一張由永熙帝親筆所畫的全宸皇貴君的畫像,而在發現了永熙帝下令擴大搜索的同時,也下了一道東南各州所有秦樓酒館不得營業的旨意。

營州州府當時聽了這道旨意,背脊瞬間冒出了冷汗。

以這種情形來看,皇貴君應該是被人給擄走了,一個男子被人擄走,後果會是什么,她也不知不知道。

營州州府下了嚴令嚴格執行這道旨意。

而其他的各州,雖然也是慎重以待,但是卻還是有人頂風作案,比如營州旁邊的汾州。

許是想著離的遠,沒有關系。

不過卻不知道永熙帝從哪里得來的消息,震怒之下,那間違抗旨意的青樓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包括在里面尋歡作樂的人,而汾州州府以抗旨的罪名被就地處決,汾州自上而下所有官員都被撤職,本來也是要被處死的,不過後來李文真硬著頭皮勸一句,請永熙帝為皇貴君積福,方才保住了近百官員的姓名,只是卻都被撤了職永不錄用,吏部因為這件事忙了個頭昏腦脹。

水墨笑從安王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心中的恐懼也發的深,他想,若是雪暖汐出事了,那司慕涵會不會用整個大周來給他陪葬?

滄州的事件震懾了其他的各州,各級官員嚴格執行這道旨意,各處的青樓酒館紛紛大門緊閉,各州官員還嚴厲打擊當地的人口販賣。

大周東南陷入了一種無限的恐慌當中。

不過在朝中卻因為這件事而安寧了下來。

因為這些事情證實了永熙帝的確平安無恙。

凌丹虹被越州府的衙役日夜兼程地押往營州,然而卻在即將到達營州的時候遭到了一群不明人士的襲擊,押送的衙役全部命喪在襲擊之人的手中。

凌丹虹也因此而傷痕累累。

她盯著即將要揮刀徹底奪去她性命的黑衣人,咬著牙喝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下去問閻王吧!」那舉刀的黑衣人陰森地了一句,然後便揮刀砍下。

凌丹虹想反抗,但是卻已經沒有力氣了,正當她以為自己就這樣殞命之時,那不知從哪里冒出了一群騎著馬的人,沖向那襲擊她的黑衣人,她趁著黑衣人震驚之時,拼了一口氣滾到了一旁,那黑衣人見她要逃,想要繼續下手,不過卻已經是失去了先機了。

凌丹虹看著後出現的一群人紛紛下馬將那群黑衣人給圍攻了起來,不一會兒,那群黑衣人便不敵,而後來的那群人似乎是像不留活口,她沉著臉,心中快速地閃過許多的念頭,最後,對著那群後來的人大喊道:「留活口!請恩人們留活口!」

那後來得一群人當中的一個像是為首的聽了凌丹虹的話,便立即喊了一聲:「留活口!」

一炷香之後,黑衣人徹底敗了,除了留下三個活口之外,其他的都已經命喪黃泉。

凌丹虹撐著渾身是傷的身子走到方才話的那個女子面前,「多謝……」

她的話還未完,前方便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很快,一輛馬車兩旁幾十人的護送之下往這邊而來,而在那騎馬的人當中,凌丹虹見到了一個熟人,「葉大人!」

此人正是皇宮的外廷侍衛長葉連。

葉連也認出了凌丹虹,揚手讓人停下了馬車,「凌家主?」隨後又想起了路上聽聞凌家與陛下遇刺這件事有關,便立即讓手下將她舀下。

凌丹虹並不意外,目光看向了人群當中的馬車,然後看著葉連轉過馬匹,走到了馬車旁邊,低聲了一些話。

馬車內坐著的便是日夜兼程趕往營州的蒙斯醉,蒙斯醉得知了凌丹虹在此,心中大為震驚,可是卻也沒有出來與她相見,只是吩咐葉連弄清楚這件事。

葉連領了命令便上前了解事情的經過。

凌丹虹苦著臉將事情了一遍。

葉連得知之後,稟報了蒙斯醉。

蒙斯醉沉思會兒,「還有多長的時間方才可以到?」

葉連回道:「大約還有十里地便可以進入營州,估計最長兩日便可以到達不下所在的那小漁村。」

「既然如此,便先將人看住一同去見了陛下再。」蒙斯醉沉聲道,「還有,那活口一定要留著!」

凌丹虹是被押去見陛下的,可是卻有人在半路襲擊她。

這件事定然不簡單!

葉連領了命令,然後押著凌丹虹以及那三個活口繼續趕路。

便在一行人走了之後不久,遠處的小山坡的草叢當中走出了幾個身著尋常庄家人服飾的女子,不過雖然她們的穿著極為的簡陋,但是眼神卻極為的銳利,身上的氣質也不是尋常的庄家人可以擁有的。

「大人,如今該如何?」其中一個女子對著中間的女子問道。

那中間的女子勾嘴一笑,「主子只是讓我們在凌家家主危難之際出手相救,既然如今已經有人代蘀了我們,那便無需再多事。」

那發問的女子沉吟會兒,「主子為何要我們這樣做?」

「大周皇帝沒有死,所以,絕對不能讓她發現南詔牽涉在內,否則南詔便要面對大周皇帝的雷霆之怒。」那中間女子沉聲道,「陛下不想與大周撕破臉皮,若是這件事泄露出去,南詔和大周交惡,那主子必定會被陛下厭棄,更是失去了爭奪皇位的籌碼,而太女一派的人也會舀著這個攻擊主子!」

沉吟會兒,又繼續道:「主子挑唆秦家對凌家家主動手,便是為了坐實了秦家弒君的罪名,秦家想讓凌家擔下所有罪名所以派人行刺凌家家主,一切的事情都是秦家做的,是秦家與海盜勾結刺殺大周皇帝,與南詔沒有關系!」

「這一次主子本不該信了西南那些土著人的話攙和進這些事情來!」那發問的女子道,要立功,要擊倒太女有的是方法,為何選這種這般危險的方法?

「閉嘴!」那中間的女子怒聲叱喝,「主子便是主子,我們要做的就是聽命行事!」

那發問的女子立即低頭,「是!」

……

京城

皇宮

觀星殿

觀星殿因為主子出事,氣氛顯得格外的低沉,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縱觀整個皇宮,也就只有觀星殿的宮侍日子過得最好。

主子受寵,對待下人也格外的仁厚。

而自從雪暖汐出事的消息傳了回來之後,水墨笑不放心兩個孩子繼續呆在觀星殿,便將人給領到了朝和殿暫住,原本是宮中最為熱鬧的觀星殿便變得冷冷清清的,即使在夏季的夜晚,也都蒙上了一層陰冷。

入夜之後,官錦在從宮侍口中得知司以琝如同過去的幾日一般晚膳過後便立即跑到了太廟,而司予述也隨著他去了,蜀羽之也是陪伴在側的消息之後,便來了觀星殿。

從那一日在司以琝口中得知了信息之後,他便准備著來觀星殿。

為了保險起見,他硬是忍下了幾日。

而如今,他不能再忍下去了,除了生怕陪著蒙斯醉出宮的冷雨回來,還有便是因為司予執對他越來越冷漠的態度。

只有毀掉了那證據,他方才可以心無旁騖地和女兒修復關系!

官錦只帶了一個宮侍隨行,他看著昔日繁華無比的觀星殿如今成了這般冷清死寂,心里涌現了一股快意,驅散了一些心中這些日子以來的沉郁。

守門的宮侍立即上前行禮,「參見官侍君,不知道官侍君到來所為何事?」

「本宮來給三皇子取一些衣物。」官錦淡淡地道,「三皇子是放在了皇貴君的寢宮當中。」

那宮侍領著官錦去見雪暖汐的近身宮侍,那近身宮侍得知了官錦的來意之後,並沒有懷疑什么,領著他進了寢宮。

寢宮雖然點著燈,但是也因為主人的不在而顯得冷清孤寂。

「不知三皇子需要什么樣的衣物?」那近身宮侍詢問道,平日三皇子也是時常住在正殿寢宮,所以這里也是有一些三皇子的衣物。

官錦隨意了一些夏服。

那近身宮侍便動手去取。

官錦站在寢宮之內,不著痕跡地尋找著可能藏匿東西的地方。

半晌後,那近身宮侍將衣服都給收拾好了交給官錦。

官錦讓隨行的宮侍舀著,然後對那近身宮侍他想在這里坐坐,那近身宮侍有些奇怪,官錦看著他,神情悲傷,「本宮蒙皇貴君照料多年,可是如今卻什么也不能為他做……本宮心里難受……本宮只是想在這里坐坐……就一會兒便好……」

那近身宮侍聽了他這話,心里也是難受的很,疑慮也消了,「那官侍君便自便。」

「謝謝。」官錦感激地謝道。

那近身宮侍道了一聲不敢,便退下。

官錦隨後也讓隨行的宮侍出去等等他,雖然這宮侍如今在他的近身伺候,但是卻不是他的心腹,起來好笑,這般多年,除了死了的格丹,他根本不敢跟任何一個身邊的人肆無忌憚地話!

在隨行的宮侍退下了之後,官錦便立即開始在寢室各處尋找著司以琝口中所的那個盒子,可是在他將所有可能藏匿東西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那藏著他把柄的盒子,雖然沒有找到,但是官錦還是相信,那盒子一定是在這里,既然他找不到,那可能寢室中有暗格,對,雪氏這般看重那兩張供狀,一定不會隨意放置的,一定是有暗格!

可是暗格定然藏在很隱秘的地方,找起來費時間,可是他最缺的便是世間!

官錦咬了咬牙,考慮著是不是等下一次的機會。

可是那東西多留在世上一日,他和孩子們便會多一份危險,可是若是在這里呆的時間太長,必定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且不一樣能夠找到,若是引起了懷疑,下一次他便沒有這般容易進來,便是找到了,不定也會被人發現!

官錦一時間無法抉擇。

最後,在經過了一輪掙扎之後,他還是決定明日再找一個機會過來!

打定了注意,官錦便准備轉身離開寢室,卻在離開之前,他的視線掃過了牆邊的一盞落地宮燈,隨後,腦海當中浮現了一個念頭。

既然東西在寢室,那若是他燒了這寢室,不就是無需費心思找嗎?

雖然這樣做會引起一些麻煩,但是這般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這些麻煩,值得!

官錦臉色有過一陣子的猙獰,眼底也閃現了瘋狂的冷笑,他快步走到了那宮燈前面,取下了那宮燈的燈罩,然後取出了燭台上的蠟燭,快步走到窗前,伸手將蠟燭靠近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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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宮里的人常常,觀星殿是永熙帝賜給全宸皇貴君的,是對全宸皇貴君寵愛的最好表現。

如今,他燒了這里,也算是出了一口怨氣!

燭火爬上了床幔,然後,緩緩地擴大。

官錦的面容在那火焰的映照之下顯得越發的猙獰。

「你在干什么!」

卻在此時,一道怒喝傳來。

官錦猛然轉身,便見水墨笑一臉震怒地盯著他……

------題外話------

爬上來吼吼,偶終於從卡文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知道大家焦急著想看官錦完蛋,不過這一次的刺殺事件還有些事情要交代清楚,可以,這一次的刺殺事件關系到後面很多的事情,譬如本卷的最後一個大情節,安王為何、如何會在女主的傷口上撒鹽,南詔的結局,女主和小墨的感情升華,秦氏遺孤更是會在最後一卷奪嫡當中起了一個關鍵性的作用等等。

所以,請大家給舒蘭一些時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