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永不妥協(2 / 2)

權柄 三戒大師 2509 字 2020-08-24

當一切規則失去作用時。暴力便成了唯一地選擇,哪怕是綿羊,也要拿出狼的嗜血。然而再嗜血的綿羊也不是惡狼的對手。所以這種弱者地暴力依舊是自尋死路。

他就是要自尋死路。在老爺子生死未卜、秦雷毫無音訊。徐家袖手旁觀,鎮南軍鞭長莫及的時候。憑他自己的那點力量,是不足以『逼』迫萬里樓上的欽差大人交出那份文書地。他無能為力,但他可以選擇死,以一種毅然決然的態度,向南方父老明志,胥家不是叛徒。

他帶人上去,並不是為了沖擊欽差衛隊,只是想讓他們做個見證,證明他胥千山是以死明志,而不是失足摔死的。

薛乃營驚訝的望著一往無前地胥千山,他一直以為這個胥家最傑出的下一代,是一個過於內斂的人。哪知在一種絕望地狀態下,他卻沒有選擇退縮與妥協,而是以一種就義地心態,頑固地堅持著,毫無道理的堅持著。薛乃營這才知道,原來他地胸中,蘊藏著一座火山,熾熱而猛烈。

這人可堪大用啊,殿下。薛乃營心道。

短暫的權衡一下利弊,他立刻決定臨機處置一把,毅然決然的沖上去,一把拉住胥千山的胳膊,小聲道:「別作出驚訝的表情,告訴你,王爺好好的呢。」胥千山喉頭抖動幾下,除了雙目神采迸發之外,竟然真的沒有任何表情。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小聲說完這句,薛乃營接著大聲道:「你可不能去啊,沖擊欽差衛隊可是死罪啊!」

聽了這話,胥千山明顯一顫,雖然嘴上仍很硬氣,卻在拉拉扯扯間,被薛乃營拽走了。

等他們走遠了,萬里樓五樓的兩扇窗戶也關上了。站在窗邊的兩人走回桌前坐下。坐在上首的那位身穿墨綠『色』長衫,看上去四十許的年庚,生的是面皮白凈,美髯三縷,正是禮部左侍郎、當朝丞相長子,那位吃癟的文三公子的大兄,文明義是也。

他對面那人也是熟人,正是胥家老幺胥耽梓,胥北青的小叔。這位爺幾個月前因為參加彌勒教,被秦雷一把抓住胥家痛腳。若不是胥家把運河奉獻出來,又送出千萬兩白銀,還發誓效忠,別說他,就是胥家在哪還不一定呢。

這事安在其他弟兄身上,早就被老爺子打個半死、逐出家門了。但他是胥老爺子最寶貝的老疙瘩,再說在那件事情上,胥老爺子也有責任,不好讓他一人受過。所以只是把他狠揍一頓,禁閉一年了事。

但還沒過去百日,他便人模狗樣的坐在欽差大

,裝起了胥家主事的。想必是那溺愛他到過分的老

這位胥家小公子的事跡,文明義是有所耳聞的,對於這種比自家小弟還敗家的玩意,他是很不屑的。但今日卻一副遇見國之棟梁的表情,恨不得與他立刻斬雞頭、燒黃紙,結成終身異『性』兄弟。

文明義收起一肚子腹黑,表情嚴肅道:「耽梓,你也看到了,你那侄子忒不像話了,若不是有人拉著,就要沖擊本官的衛隊,這不是陷你們胥家於萬劫不復之地嗎?」

胥耽梓一臉義憤道:「確實不像話,我們胥家的良好門風都被他敗壞了。」

文明義安慰道:「耽梓不必過於激憤。好在胥家還有你這樣明事理、知進退的大才,你可要挑起大梁喔。」

胥耽梓一臉無奈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胥家說了算的只有家主,就是宗老會,也只有七年一次選家主的時候才有用,其實就是個擺設。」說完感嘆道:「我這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文明義沒想到這人如此沒數,強忍住嘔吐的感覺,硬堆出一副笑容道:「會改變的。只要你成了一省制台,誰還敢不聽你的?到時還不是想讓誰當就是誰當?」這話他自己都想笑,一省總督啊,全國一共才九個。不僅要經過各方較量,還要確實有守牧一方地才干,豈是說坐就能坐上去的嗎?若真是自己一句話那么簡單,他倒想任命自己一個總督當當。諸侯一方不比什么都強?

但這話卻是說到胥耽梓心坎里去了。他一直認為,胥千山能當上代家主,全是因為他那個當巡撫的爹。眼下自己要是當上比巡撫還大的總督,那還不立即讓胥千山滾蛋。換上自己兒子,而且不是代的,是正的。雖然他兒子只有兩歲。

胥耽誠越想越開心。情不自禁的傻笑起來。自然對欽差大人的話言聽計從。干脆利索地把胥家印章掏出來,往上面哈了哈氣。便啪得一聲,一下蓋在那份有復興衙門抬頭的權益轉讓文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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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一條一尺半長的大鯉魚落在船板上,引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身漁家姑娘打扮地雲裳,手中搖晃著一根魚竿,正咯咯嬌笑地望著也拿著一根魚竿,卻一臉郁悶的秦雷。

雲裳看上去高興極了,嬌聲道:「人家真是第一次釣魚,為什么這么厲害呢?」

秦雷把戴在頭上的草帽往下壓壓,默默無語。心道、真的很沒有面子啊……

自從來了襄陽府水寨,秦雷便命令四門緊鎖,除了利用信鴿向外界傳達一些指令外,一概隔絕了與外界地聯系。沒過幾天,從連日奔波的極度疲勞中恢復過來,重新精力過剩的秦雷,便開始找事情打發無聊的生活。

但他地身份太高,地位太尊崇,像楚千鈞和伯賞賽陽玩的那些摔跤、相撲之類,沒人敢跟他玩,就是被他勉強拉著,也是甘當沙包的角『色』。倒是楚千鈞躍躍欲試,卻被張四狗拼命拉住了。

別地諸如喝酒擲骰子猜枚之類,雖然他本心里十分願意嘗試,但這里是鎮南軍營,卻還要注意影響,雖然別人都玩地不亦樂乎,秦有才也默許了。但以秦雷地身份,做過什么,就會讓什么合法化,因而違背軍紀的事,還是盡量少做地好。

無奈下,只好選擇了釣魚這項極其磨練心情的娛樂,便叫上雲裳,乘船去襄陽湖深處釣魚。但雲裳從沒釣過魚,秦雷先是奚落一陣她沒有童年雲雲,這才手把手教她如何下餌、甩鉤、如何發現魚咬餌等等釣魚的常識。

結果讓秦雷很沒面子,一個時辰下來,他只釣到了兩條小魚,而初學者雲裳,卻已經釣上五條大魚了……

秦雷只能把這一切歸咎於雲裳今日的裝束。只見她上身穿一件藍『色』半袖的小褂,這小褂別處都很寬松,唯獨一處緊綳綳的。下身是一條同樣顏『色』的褲子。小褂的袖子只到手肘,褲子也被挽到膝蓋,『露』出同樣嫩白細膩的小臂和小腿,再配上那傾國傾城的嬌顏、烏黑飄逸的秀發,晃的秦雷兩眼發暈。

這一上午,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那處緊綳綳,還有姑娘粉嫩的手臂小腿和臉蛋過,能釣到魚便是奇跡。說起來,那兩條被釣到的小魚確實有夠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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