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8 誰欠了誰(2 / 2)

現在,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完了,就立即改投衛鈺的懷抱。

盧謹歡強忍著眼淚,不想在他面前哭。眼淚在心疼她的人面前是武器,可他已經不再心疼她。那么在他面前流淚,也只不過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可笑罷了。

她抬手拭掉猝不及防落下的淚珠,不敢去看他的臉,怕看到他眼里莫名炙熱的恨意。可就是因為她不敢,她才錯過了慕岩眼里的心疼與悲傷,「是,我討厭你碰我。」

明明已經不愛了,明明已經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了,為什么還要來碰她?

慕岩心里的那些柔情,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憤怒的將她抵在牆上,在她錯愕的目光下,雙手用力扯下她的褲子,然後快速的拉開自己的拉鏈,掏出那根火熱的硬鐵,在一點前戲都沒有的情況下,挺身刺進她身體里。

「呃。」火辣辣的疼痛翻天覆地的襲卷而來,她痛得彎下腰,可身上壓著的那具結實的胸膛,卻讓她動彈不得。好痛好痛,像是第一次被人撕裂時的痛。

慕岩狠狠的抽送了幾下,憤怒的質問:「討厭我碰你是不是?我就讓你無時無刻都記住我是怎么貫穿你的身子的,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歡呻 吟的。」

盧謹歡痛得都快要死過去了,渾身都冒著冷汗,她聽著他下 流的言辭,心里千般怒萬般恨,就是不想讓他如意。她咬牙拼命忍住那一聲聲將要泄出口的痛呼,譏諷道:「慕岩,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就會用強么?我鄙視你!」

他們剛結婚那會兒,他就喜歡用強,無論在什么地方,只要他興致一起,不管她接不接受,都會將她壓倒。現在舊事重演,她也不再是當初啞忍的盧謹歡,她鄙視他。

慕岩聽出她語氣里的輕蔑,差點氣瘋了。衛生間外還在不斷響起敲門聲,慕岩眸光一轉,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玩笑道:「我知道你喜歡衛鈺,我也不在乎有個人觀戰,我倒是想看看,他看見你在我身上被我這么愛著疼著,他還要不要你?」

「你無恥!」盧謹歡瞪大雙眸,眼里的憤怒像一把火,要將他焚燒殆盡。

慕岩悠閑自在的抽送著自己的火熱,她干澀的甬道已經慢慢變得濕潤,他伸出食指揩了一點送到她眼前,手指上的晶亮瞬時讓她羞愧欲死,他挑眉道:「我無恥么?我看你十分享受啊,這種情況下都還能有反應。」

盧謹歡真想一頭碰死,她揮開他的手,知道自己越憤怒他就越開心,她不敢再激怒他,也怕他會真的打開門,讓衛鈺進來。

她淚水漣漣,充滿霧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張像惡魔般的臉,咬著唇道:「慕岩,別這樣對我。」

這是兩人再見後,她第一次這么可憐兮兮的哀求他,慕岩心一軟。身下這個女人,他到底還是放不下她的。否則聽到她要跟衛鈺去英國,他的心不會那么痛。他抱住她,輕輕的吻向她的額頭,低啞道:「早這么示弱不就好了么?」

說話間,他的身體狠狠的撞擊著她的身體,抽送了幾十下,他撤出他的火熱,將灼熱的液體噴灑在她大腿內側。盧謹歡滿臉嫣紅,氣喘吁吁的看著他的動作,心一點一點冷下去了。

他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即使他根本不知道她已經很難受孕了。

他的舉動再一次傷到了她,她顧不得兩腿酸軟,哆嗦著脫了褲子,放開冷水開始清理自己。冷水刺骨,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澆著水一次又一次的清洗自己,仿佛要將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全都抹掉。

慕岩抽出紙巾,整理好自己後,再看她一聲不吭的死命擦著雪白雙腿,皮膚不知道是被她粗魯的動作給弄紅的,還是被冷水凍紅的。他伸了伸手,想將她扳過來,最後還是放棄了。

「給你五分鍾時間整理好自己,我很忙,沒空陪你浪費時間。」他冷著臉說完,轉身出去了。

盧謹歡跌坐在馬桶蓋上,她雙腿屈了起來,兩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無聲的哭了起來。

衛鈺拍不開門,打電話叫來保安,保安撞開門時,慕岩剛從衛生間出去,他下意識將門掩緊,不讓里面的春光外泄,他瞪著這群不速之客,「都給我滾出去。」

「慕岩,該滾的人是你,歡歡呢,你對她做了什么?」衛鈺的目光在病房里搜索,沒有看到盧謹歡的身影,他連忙將輪椅滑向衛生間的方向,慕岩眼疾手快,大步移過去,擋住他的去路。

「她是我老婆,我跟她在一起還能怎么樣?衛鈺,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不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慕岩冷冷的看著他,意有所指的道。

衛鈺的身形忽的一僵,他怎會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再看他衣衫凌亂,西裝下擺有著明顯的曖昧痕跡,他的心沉了下去。「你無恥!」

「跟自己的老婆做什么不無恥呢?總好過你勾 引有夫之婦吧。衛鈺,你七年前放開她的手,那么今時今刻,她的事就容不得你再插手。我勸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別想著盯著別人碗里的東西。」慕岩冷漠的看著他,看在他是他朋友的份上,他一再忍耐,也相信盧謹歡知道分寸,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可是現在,他想他要不把話挑明,他就當他真的願意戴那頂綠帽子。

「你!」衛鈺氣得想殺人了,他恨死自己這副病殃殃的身體,想要保護盧謹歡都不能。他搶不過慕岩,於是使用哀兵政策,「慕岩,如果你心里還有一點愛她,就放了她,你對她家有仇,她留在你身邊不會快樂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會快樂,剛才她在我身下就很快樂。」慕岩無恥的道,他俯下身去,與衛鈺的臉只有一寸距離,他說:「這是盧家欠我的,在我沒玩膩之前,我不會放過她。對了,你要想撿我的破鞋穿,也等我玩膩了再說。」

言語能傷人到什么地步,盧謹歡算是見識到了。外面慕岩與衛鈺的對話一字一句傳進她耳里,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他變了,真的變了。

「衛鈺哥,不想讓我變得更可悲,你走吧,別管我了。」盧謹歡穿好衣服走出去,近乎哀求的看著衛鈺。她做錯了什么,最愛的男人把她當仇人看待,他知不知道,她也是無辜的?

衛鈺怔愣的看著她,她臉上的凄絕讓他心痛,她眼里的堅持讓他頹然。「歡歡,我怎么能不管你?不要跟他走,他會傷害你的。」

盧謹歡閉了閉眼睛,殘忍道:「衛鈺哥,別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就算他傷害我,我也心甘情願。」

說完,她沒有再看衛鈺,也不忍再看,轉身往病房外走去。慕岩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再看衛鈺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他冷笑一聲,大步追上去。

來到停車場,慕岩拽住她的手腕,冷聲宣告,「盧謹歡,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離我。」

盧謹歡心里很難受,她不再試圖跟他犟,她說:「我從來沒想過逃離你身邊,慕岩,就算我要走,也是被你逼走的。」

「逼?歡歡,到底是誰逼誰了?」慕岩雙手插在褲兜里,一派輕松的看著她。然而他緊綳的下頷,透露出他的不悅。

盧謹歡低垂著頭,不肯看他,「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受到傷害了,我沒有么?對,他是我爸爸,我這條命是他給的,我被他利用被他傷害,是我活該。但是我不欠你什么,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她說這話時,已經抬起頭來盯著他,她也想討一個公道,可她能去哪里討公道?

「就憑你是他的女兒,這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慕岩冷冷的道,他知道自己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可是他除了用這樣的爛借口,他留不住她。當他知道他們兩家的血海深仇時,他就知道,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是他固執得不肯放手,非要讓她陪著他在仇恨里沉淪。

盧謹歡曬然一笑,那么睿智冷靜的一個男人,面對仇恨也失去了以往的心性,她還有什么能說的?「好,算我倒霉,你想怎么對付我,盡管放馬過來,玩夠了,就請放了我。」

她說完,坐進了副駕駛座。慕岩雙手緊握成拳,半晌也坐進車里,發動車子駛離。

盧謹歡跟慕岩剛走沒一會兒,慕楚的車就到了,他提著午飯來的。這幾天,他忙得焦頭爛額,除了應付公司的事,還有就是盧謹歡的事,他已經好久沒有睡好覺了。

乘電梯上樓,他來到病房外,看見護士正在整理床鋪,他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個房間的病人呢?」

「出院了。」

「出院?什么時候?」慕楚震驚的看著她們。

「就在剛才,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來接她出院的,你不認識嗎?」護士花痴的道,雖然那個男人滿臉陰戾,但是能近距離看到這么帥的男人,就算被凍僵了,也是值得的。

慕楚一下子聯想到那人是誰,擱下保溫桶,轉身往外跑去。在走廊里,他遇到了衛鈺。他三步並作兩步沖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問道:「歡歡呢?是不是被慕岩帶走了?」

他早就知道慕岩不會輕易放過歡歡,前些天他去跟慕岩談過,讓他跟歡歡離婚,他二話不說將他轟出了慕氏。他還記得他當時說的狠話,「既然盧文彥讓我們一家人都活在地獄里,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大哥的轉變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是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他理解他。可是他要傷害的人,是他珍若至寶的人,他無法理解他。

「慕楚,我跟慕岩認識了很多年了,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攔得住。」衛鈺道。

慕楚又豈會不知道大哥的個性,6年前,言姨出了車禍,大哥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從部隊退役下來。他對經商一竅不通,卻在短短三個月時間里,將公司里的事盡數掌握在手中,那時候他就知道,只要是大哥想做的事,哪怕前方困難重重,他也一定能夠做到。

可是現在,他要做的事是報仇,歡歡是無辜的,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關懷,憑什么還要承受盧文彥種下的惡果?

「我不管攔不攔得住,我不准他傷害歡歡,否則我跟他沒完。」慕楚說完,丟下衛鈺大步離開。

…… …… ……

幽暗的室內,兩副赤 裸的身軀抵死交纏著,室內響起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嬌吟聲,過了許久許久,室內的聲音才慢慢平息下來。

白柔伊翻身坐起,拿出一只女煙點燃,她吸了一口,對著虛空吐著煙圈,身後的男人又纏了上來,大手捏著她胸前的豐碩,道:「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那是當然,毒葯,你的計策太高明了,這樣就能讓他們自相殘殺,我真沒看錯你。」白柔伊側過頭去嬌笑道,然後伸出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勾畫著。

面具男人哪經得起她這樣的挑 逗,當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把她手里的煙摁滅,「那你要怎么感謝我呢?」

白柔伊撐起上身,偏頭**他胸前的一點,看到他快慰的仰起脖子,她的纖手握住他的熾鐵揉弄起來,「這樣的感謝夠了嗎?」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面具男人低喘了一聲,被她弄得舒服極了,他按住她的手,大力的**起來,白柔伊面頰緋紅,媚眼如絲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她就知道她沒有看錯人,這個男人,可以幫她將他們都摧毀。

慕岩,盧謹歡,這還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我要讓你們活在地獄里。

「不專心了哦?」面具男人俯下身去,封住她的唇,肆意挑起她的欲望。白柔伊眨了眨眼睛,腰肢像蛇一般扭動起來,磨蹭著他腿間的灼熱。

「哪里敢不專心啊,我還從來沒遇到過像你戰斗力這么強的男人,簡直要爽死了。」男人就愛女人誇,尤其是在床上,面具男人也不例外,拔開她的手,將自己沉沉埋進她體內,狂野的沖殺起來。

白柔伊,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難道不知道嗎?想要利用我去對付慕岩,省省吧。

兩只狐狸彼此交纏著,心里卻在各自算計著對方,誰也沒有得到誰的真心。

…… …… ……

盧謹歡坐在副駕駛座上,偏頭看著窗外。慕岩時而會轉頭瞥她一眼,看到她一聲不吭的坐著,也不像以前那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心里不舒坦。

趁著紅燈時,他傾身將她的頭強行扭了過來,冷冷的看著她,「怎么,現在就這么不想看到我?」

盧謹歡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說:「我困了,到了叫我。」她在消極的抵抗他,他很清楚,可是看著她這樣,他又覺得很無力。

他湊在她耳邊,森冷的道:「歡歡,不要激怒我,激怒我的後果你承受不起。」

盧謹歡沒吭聲,連呼吸都變得均勻了,好像真的沉睡過去。慕岩咬了咬牙,還想再語出威脅,身後卻傳來瘋狂的鳴笛聲,他抬眸一瞅,紅燈轉綠,他只得忿忿的放開她。

車子再度平穩的駛上路,盧謹歡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也能感覺到身邊的他暴躁的眼神,她心里苦澀一笑,什么時候,他們竟也發展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