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1 你是我的命(2 / 2)

慕岩看著她,神情已經恢復先前的冷酷,他沒有看她,所以他不知道她在焦急的想要解釋,他說:「既然老天把你送到我身邊,我就沒理由放你走。那日,我說過,從今往後,即使是相互折磨,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他說完拉開門離去,獨留盧謹歡一人呆呆立在卧室中央。不知道哪里吹來的風,她身上未著一物,冷得直哆嗦。她蹲了下去,抱著自己再度痛哭起來。

…… …… ……

盧氏總裁辦公室,盧文彥拿著文件批閱著,門外響起敲門聲,他虎目一凝,沉聲道:「進來。」

阮菁風姿卓絕的走進來,自從她跟盧文彥偷情的事情曝光後,她倒是安之若素,來盧氏的次數更加頻繁了,一點也不畏懼人言。

阮菁雖年過半百,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比之那些小姑娘,更懂風情。盧文彥一生經歷的女人不少,在阮菁身上,他常常可以看到年輕時的自己,生龍活虎,老當益壯。

他看到阮菁**一扭一扭走進來,笑著招手讓她過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阮菁媚眼斜飛,嬌嗔一句「討厭」,然後坐在他大腿上,把手里的保溫桶放在辦公桌上,雙手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文彥,你好幾天不來我那里了,我想你了。」

她一邊說著,手一邊伸進他襯衣里撫摸他,盧文彥大她幾歲,近來面對她越來越有些力不從心,又不想讓她瞧扁了,捏了一把她**的胸,說:「還不是家里那只母老虎鬧得厲害,你放心,等奪得了慕氏,我就休了她,風風光光迎你入門,到時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阮菁只是利用他,心里哪真想過要嫁給盧文彥,她巧笑一聲,說:「你就不怕衛家人不同意?斷了你的財路?」

「到時我坐擁幾十億的資產,還怕區區衛家?衛家到現在,已經不足為懼了。」盧文彥不屑道,當年若不是娶衛希蘭可以得到衛家人的支持,他也不會娶她。

說到底,盧文彥是個自私的男人,與其說他是為了報仇,還不如說他是得到眾人的認可。他處心積慮了這么些年,眼看慕氏就快成為自己的了,最後又被慕岩奪了回去,他豈能甘心?

阮菁故作憂傷道:「可是她是與你同甘共苦的女人,你真的狠得下心休了她嗎?」

「我有小心肝你,還有什么舍不得的?」盧文彥捏著她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阮菁順勢偎進他懷里,給他灌迷湯。兩人狼狽為奸,在辦公室里就迫不及待的干起苟且之事來。

做完之後,盧文彥身體里一陣發虛,他抱起阮菁,進了辦公室里的小套房,從一個密碼箱里拿出一個鐵盒子。那個鐵盒子里赫然放著一管針筒與一包葯粉,阮菁看著那個鐵盒子,頭皮一陣發麻。

她早有耳聞盧文彥在吸毒,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她直覺不該留在這里,穿上衣服要走,盧文彥卻攔住了她,邪惡的喚道:「寶貝兒,這可是這世上最美妙的東西,跟我一起分享分享吧。」

「不!」阮菁驚恐的看著他拿著針筒湊近自己,這一刻,她終於覺得害怕了。她想過利用他,等奪得慕氏後,就一腳將他踢開,她沒想跟他一起死。

「怎么這么害怕,這是好東西,就連我家那婆娘,我也不舍得給她用。」盧文彥漸漸逼近她,他的神情帶著幾分瘋狂,他想知道兩人吸了毒後,兩人做 愛是什么感覺,他一定更加威猛吧。

阮菁穿著套裝,下面是一條包臀的裙子,裙子太窄,她又慌亂極了,所以一時被窄裙絆倒在地。她逃不掉,嚇得直往後縮,腳蹬在地上,滿臉都是淚水。

盧文彥已經瘋了,這些年來,他諸事不順,後來沾上毒癮,就再也戒不掉了。盧氏之所以一直沒有聲色,大部份原因是他把錢拿去買毒品了。

他不敢讓衛希蘭知道他吸毒,所以他只在公司里吸,這間小套房,除了他誰也不能進。他吸食了毒品後,就會在這屋子里躺上一會兒,等毒品的幻覺散去,他才精神抖擻的出去。

他拿著針筒,一步步靠近阮菁,他說:「乖哈,不怕,一點都不痛的,一會兒你就能飄飄欲仙了。」

「走開,文彥,你走開,別這么對我,我不想吸毒,我不想啊。」阮菁嚇得眼淚猛掉,她的人生不能毀在這個男人手里。她不該來招惹他的,她該怎么辦?看他的樣子,他真的會把那針里的毒品注進她身體里。

「救…救命,救命啊!」阮菁看著漸漸逼近的針筒,突然高聲呼救起來。她想逃,奈何已經被他嚇得腿軟了,她爬著想跑開,盧文彥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扯了回來,滿臉淫笑道:「寶貝兒,別害怕,我不會害你的,別怕,乖。」

阮菁被他拖了回去,她不停的呼救,卻不知道小套房的隔音效果極好,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她絕望的看著他,試圖勸他放過她,「文 文彥,別這樣,這東西多寶貴,別浪費在我身……啊……」

她話還沒說話,盧文彥已經按住她,一針扎在她**的臀部上,將毒品推進了她體內。阮菁軟倒在地上,眼淚瘋狂的流了出來。她恨啊,恨不得殺了他,可此刻,她的神智卻被毒品主宰了,她覺得身體好輕好輕,整個人像要飛上了天,好快樂啊。

盧文彥拔出針管,重新拿了一支針筒,吸了毒品,對著自己的靜脈注射進去。他舒服的嘆了一聲,然後爬到阮菁面前,開始狂吻她,兩人在毒品的支配下,交纏在了一起,忘卻了這世間的煩憂,快樂似神仙。

幾個小時後,阮菁漸漸清醒過來,看著身邊睡死的男人,她恨不得殺了他。她想利用他,沒想到最後是與虎謀皮,自己卻被他算計了。

她知道毒品有多可怕,慕長昕沾染上毒品最後那年,已經變得毫無人性了。她甚至不敢接近他,只要他狂性大發,她就給他抽煙,大量大量的毒品透過煙進入他的五臟六腑,他最終沒能熬過,死了。

她還記得他死的時候怒瞪著雙眼死不瞑目的樣子,如今,她也被毒品操控了。看著自己滿身的吻痕,她欲哭無淚。一腳狠命的踹在盧文彥的腰腹上,他只悶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著了。

阮菁瞪著他,又怕他醒了會再給她注射毒品,慌不迭的起身穿衣服。她手抖的不像話,當年親手在言若臉上劃了一條疤,看著鮮血模糊了她的臉,她都沒有害怕過,可現在,她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經毒辣,她不該招惹他的,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她記得以前聽說吸毒的人,吸食的量小,只要能挨過最初的痛苦,就不會有事。她要回去,要忍住那種錐心的痛苦,她不能受毒品擺布,絕對不能。

她抖著手穿好衣服,下床穿鞋子的時候,兩腿像篩糠一樣不停的抖著,她穿了幾次,才把鞋子穿上,哆嗦著拉開小套房的門,逃也似的跑了。

而小套房里,躺在床上的盧文彥夢囈著:「小潔……小潔……」

…… …… ……

自那日慕岩摔門而去之後,盧謹歡已經三日沒有看到他了。她每天都會做好午飯、晚飯,可是那個說一日三餐要在家里吃飯的人,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知道他的電話,卻從來沒有給他打過。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立場去打這通電話,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站在什么位置上。

那天他說的話讓她心驚,她誤會了他,他也誤會了她。可她再沒力氣去解釋,他也沒有給她機會解釋。這算是冷戰嗎?

盧謹歡看著桌上從熱氣騰騰變得冰冷的飯菜,無聲的苦笑。他說,就算是相互折磨,也不會放開她的手。到底要多難,他才放不開她?

就像她一樣,她對自己說過那么多次放手,卻依然放不下,依然深愛著他。

她拿起筷子慢慢吃起來,飯菜都冷了,早已經沒有剛出鍋時的可口。她吃了兩筷子,就難受得吃不下去了。她起身准備去拿保鮮膜,慕岩沒回來,這幾天買的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要十天半個月不回來,她就連泡菜也沒得吃了。

這幾天慕楚給她打了電話,問她在哪里,她沒有說,只讓他別擔心,說自己會照顧好自己。慕楚罵她傻,最後氣得再也沒有打過電話來。

盧謹歡偶爾也問自己,她真的傻嗎?

不,她不傻,因為他們之間還愛著彼此,所以她無法一走了之。她會安靜的等他回來,她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她去廚房里拿了保鮮膜,剛出來就聽到咔嗒一聲,電子門被人從外推開,失蹤三天不見的慕岩出現在門口。她正要歡喜雀躍,卻見他身後跟著白柔伊,整個身形都僵住了。

她大腦轟轟直響,耳邊響起那日慕楚說的話,慕岩跟白柔伊從酒店里出來,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她愣愣的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走進來,整個人從頭冷到了腳。

白柔伊看見她在,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她微笑著向她頷首:「盧小姐,好久不見了。慕岩,我把東西拎進廚房了。」她說話的口吻,像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

慕岩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盧謹歡身上,眸光復雜難辯,似乎在她臉上尋找著什么,最後卻只能失望而歸。盧謹歡見白柔伊向自己走來,她很快反應過來,伸手去接,說:「白小姐來者是客,怎好勞您大駕,交給我吧。」

即使她跟慕岩在冷戰,也不想讓白柔伊有了可趁之機。她一日還頂著慕太太的身份,一日就得維護自己的尊嚴。

白柔伊手臂一讓,她的手就撲了空,她為難的看著她,說:「慕岩想吃我親手做的清蒸鱸魚,還是我來吧。」

盧謹歡身體忽冷忽熱,她看著慕岩,三日不見,他一回來就是要送她這樣的見面禮么?她沒有再自做多情,緩緩走回餐桌旁,拿起一旁的垃圾桶,將盤子里的菜全部倒進了垃圾桶里。

白柔伊像女主人一樣開始動起了廚房里的東西,盧謹歡在一旁洗碗,看著她快樂的忙活起來,她冷聲道:「白小姐,你跟你姐一樣,怎么都喜歡垂涎有婦之夫呢?」

白柔伊仿佛沒有聽出她語氣里的輕蔑之意,她笑說:「征服了有婦之夫,才足以證明我們的魅力不是嗎?」

盧謹歡沒想到她這么恬不知恥,她一邊洗碗一邊說:「第三者都像你這么理直氣壯么?白小姐臉皮厚得真讓我刮目相看。」

「盧小姐。」白柔伊放下正在清理的鱸魚,正色看著她,「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除非你讓我無機可趁。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如何指責我,而是關心關心你的男人,為什么會要我?別到時候成了下堂棄婦,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盧謹歡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說得有道理,白柔伊敢站在她面前跟她叫板,說到底還是慕岩縱容出來的。她將碗丟進洗水槽里,清了清手上的污漬,轉身出去了。

她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慕岩換了家居服出來,她腳步頓了一下,與他擦肩而過。慕岩也沒拿正眼看她,徑直去了廚房。

盧謹歡走到卧室門前,回頭看去,慕岩已經走進廚房了,兩人在廚房里有說有笑,親密無間。她眼前一刺,沒有進卧室去。

她還是慕岩名正言順的妻子,就絕不容自己成為失敗者。她深吸了口氣,轉身跟著走到廚房門邊,笑盈盈與他們拉家常,道:「白小姐你難得來一次,還讓你下廚,真是不好意思,我被慕岩嬌慣了,做的菜還沒他好吃,這下我們都有口福了。」

一句話四兩拔千斤,既把自己尷尬的處境給抹掉了,又顯示出慕岩在乎她的程度,可從來舍不得讓她十指沾上陽春水。

白柔伊臉色不太好看,她知道慕岩跟盧謹歡鬧得極不愉快,否則這幾日慕岩不會歇在公司里不回家。她今天去找他時,故意提說要去他的新家看看。她以為慕岩不會同意的,沒想到他卻答應了。

下了班還帶她去超市里買菜,在公寓里見到盧謹歡,她終於明白慕岩為什么會答應了。這會兒被盧謹歡冷嘲熱諷,她心里十分不舒服,卻仍舊笑盈盈道:「也難怪慕岩要去外面覓野食了,原來家里有位不擅廚藝的老婆。」

白柔伊話里的意思她豈會聽不懂,她俏臉一白,心口頓時像被針扎似的,她的目光掠了一眼慕岩。如果換作以前的心性,她肯定摔門走人。可是現在,她的腳步卻定住不動,她說:「野食再美味,總歸沒有家里的東西干凈,不是嗎?」

論口舌之爭,白柔伊比不過盧謹歡,她曾經在辯論會上,滔滔不絕的擊敗了才子楚服,那時她不過是大一新生,現在她更是將此技修煉得爐火純青了。

白柔伊氣得當下就想賞她一巴掌,可慕岩在這里,她什么也不能做,她只好裝可憐,抬頭楚楚可憐的瞅著慕岩,說:「慕岩,我做的東西不干凈么?那我回去算了。」

慕岩心里十分舒暢,臉上卻不動聲色,他順手握住她的手腕,瞥了盧謹歡一眼,柔聲道:「歡歡口齒伶俐,你別多心。」

有了慕岩保駕護航,白柔伊得意的瞅了盧謹歡一眼,歡喜的又重新忙活起來。

盧謹歡冷冷一笑,慕岩如此處心積慮的要給她難堪,她倒是不能如他意了。她笑道:「還是老公最懂我,我快人快語,白小姐千萬別往心里去呀。」

她故意把「千萬」二字咬得重重的,見白柔伊後背一僵,她才轉身去客廳看電視。如果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乎她了,她就算為他披起戰袍,他也會嫌她不溫柔。

她最近看《夫妻那些事》看上癮了,看到林君跟唐鵬飛為了不能生育而鬧離婚,她的心都揪在一處疼,今晚大結局,她真心希望會有一個美滿的結局。

現實中,美滿的結局太少,她希望能在電視劇里獲得圓滿,然後堅強的走下去。

她看得很專心,故意將廚房里的聲音杜絕在心門之外,她惡狠狠的想著,慕岩,你夠狠,你除了跟女人糾纏不清,就沒有別的法子來刺激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