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9 假裝不在乎(1 / 2)

盧謹歡痛呼著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驚怒交加的幽黑雙眸,已經他離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磅礴怒氣,她不自覺的抖了抖。一邊揉著摔疼的**,一邊皺著眉盯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抱怨道:「你干嗎啊?不喜歡我睡你身邊,你直說,用得著下這么狠的手么?**都摔開花了。」

這一摔,盧謹歡想起了許多往事,她初嫁他時,怨氣沖天的她,趁著他睡熟時,一腳將他踹下床去。後來兩人情正濃時,鬧了別扭,他踹她下床。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現在眼前,她竟忘記了惱怒,只覺得這一幕格外的久違溫馨。

慕岩欺近她,本欲給這個膽敢爬上他床的女人一頓教訓,卻看到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他頓時錯愕。酒醉後的頭痛令他難以忍受,他以為自己是眼花,眨了眨眼睛,眼前那張俏臉依然沒有消失。

他本是站著彎下腰,居高臨下的瞪著她,這會兒已然蹲下,與她四目相接。暈黃繾綣的燈光下,他的神色復雜難辯,隱隱中,有一抹憂傷流淌在眉目間。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卻在貼近她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歡歡,告訴我,是你嗎?你是真的出現在我面前了嗎?」

曾經無數次午夜夢回,他伸手想要觸碰她的面容,到最後都只能觸到冰冷的空氣。

盧謹歡看著他眼里的傷痛,心一時痛得窒息,她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說:「是,是我,我就在你面前,慕岩,我真的在你面前,不是幻覺不是做夢,我是真的。」

她將他的手貼在面頰上,感性的看著他。她豈會不明白他現在的不真實感?因為她也是在午夜夢回,總是對著虛空用手指畫著他的輪廓,那種心空到發疼的感覺,她懂。

只是她一直以為就只有她在痛,原來不是,他跟她一樣,也在痛,也在失落。

手心貼合在她的俏臉上,她因為睡著了,臉上散發著暖暖的溫度,一時將他的手心都暖熱了。不再是觸手冰涼,她真的已經回到他身邊。

他眼里漫過一抹狂喜,一把將她擁進懷里,力道之大,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那么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她什么時候會再離開他。「歡歡,我想你,很想你。」

暗夜里,兩人都是脆弱的,再也不想在彼此之間,帶著假裝不在乎的面具。盧謹歡用力回抱他,忘記了矜持,忘記了疼痛,只想在這一刻,將他緊緊抱在懷里,以慰籍這半年的思念。

慕岩狠狠的將她往自己的胸口壓,她是真的在他懷里了,他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熱血沸騰,因為失望的次數太多,他很想證明,她是不是真的在他懷里。

他稍稍推開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盧謹歡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心臟一陣顫抖。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她豈會不知道他這樣的目光預示著什么?

離開前最後那一場歡愛的記憶,在腦海里漸漸清晰起來,他狠戾的眉眼,凶殘的力道,毫不憐惜的撞擊,清晰得歷歷在目,她瑟縮了一下,胃里開始不適起來。

「慕…慕岩,地上涼,我們起來吧。」她低垂下眸,避開他灼熱的視線,輕輕放開他。或許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回到他身邊,可是她依然沒有做好心理准備,再跟他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歡愛。

她輕輕放開他,正准備退出他的懷里,卻被他摟得更緊,他將她貼在自己炙熱的胸膛上,頭一低,吻上了她的唇。盧謹歡驀然張大雙眼,雙手排斥性的推在他胸膛上,胃里的不適越來越強烈。

慕岩沒有察覺到她的反應,他想要她,想得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疼。從新婚之初,他對她就再沒有抗拒,那些她認為狂狷、羞辱她的歡愛,事實上是他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欲 望,總是找盡借口將她推倒,然後把錯怪在她身上,說她自己招惹的。

他的嘴急切的吻住她,盧謹歡身體一顫,嘴里的輕喘已經奪口而出,他……他的手隔著t恤握住了她的胸輕搓揉捏,盧謹歡尷尬地渾身一躁,「慕…慕岩,你……干嘛?」

她聲音都哆嗦起來,胃里一陣陣發緊,她想他,想他抱著她互訴離別後的情衷,而不是現在這樣。

慕岩沒有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反身一抱,嘴唇急切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他想要她,現在就要!

盧謹歡在心里狂喊著掙扎,可是,身體卻被他緊緊圈住。他的手,已經從領口探進了她的t恤里,直接貼在她胸前游走。

他躁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臉上,那么灼熱,他的呼吸那么激狂,她顫抖得更加厲害,身體里排斥的反應也越來越強。她不想要這樣,說她矯情也好,做作也罷,她不想他們的關系永遠在床上。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他們會越走越遠,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她按住他的胸膛,他稍稍離開了她的唇,眼神幽暗的看著她。她哀求的回望著他,剛要說話,他卻將她用力打橫抱起,身子一空,他牢牢的抱著她走向床邊。

當盧謹歡被重重拋在大床上時,她的身心都顫抖著。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樣,那么熾烈的吻,**的手,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的心跳脫軌地狂奔,他又要折磨她了。

她開始害怕,眼里的懼意關也關不住,她猛得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忍耐,也許她能克制住。

慕岩慢慢直起身,眼睛緊緊鎖住床上誘人的可人兒,她是他老婆,是他合法的妻子,他對她的所有感情都是正當的,這么久以來,他想她想得發狂,只有兩人融為一體,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已經在他身邊了。

慕岩拽住灰色t恤下擺,兩手往上一拉,脫下衣服隨手扔到地板上,然後脫掉牛仔褲,爬上床。

他才靠近,就能感覺到盧謹歡渾身輕顫。都還沒碰到她,她已經全身紅得像只熟透的蝦。緊閉上眼的她不知道,她這個模樣更令他心猿意馬,心里的欲望之火更加無法停息。

慕岩慢慢翻身一壓就將盧謹歡圈在身下,柔軟的身體讓他沉醉不已,隨時隨地散發著她獨有的香氣。她身上有太多太多讓他著迷的地方,叫他如何不想擁抱她?

那么多個夜里,他都在這種渴望里沉睡,又在這種渴望里驚醒,他想念她香軟的身子,想念她身上獨有的味道,更想念她在他身下沉默的輕哼嬌吟。

盧謹歡被他壓得胸悶悶的,滾燙的體溫讓她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每寸肌膚都被他的高溫摩擦著,她努力地做最後的掙扎,「我…我沒洗澡,要不我先去洗個澡?」

她的聲音都在顫,她是真的感覺到害怕,她想要慢慢來,想要在情感上毫無糾結的時候,跟他慢慢發展親密關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重逢就……

慕岩望著她漲紅的臉,她的眼睛緊緊地閉著,小嘴卻仍舊在做最後的掙扎,心里不覺一笑,他這個保守老婆其實挺有意思的。

從他們結婚開始,她就一直沒辦法正視兩人的歡愛,有時候被他逼得緊了,才會露出另一面來。

「反正一會還要洗,不著急。」慕岩知道她的心思,這小女人躲不過就想用拖,可他今晚真的很想,想埋進她身體里,感受她的柔軟包圍,感覺她就在他身下,被他疼著愛著。

他的唇自覺地吻上她香甜的唇,大手慢慢摸到她的腿外側,一點點將t恤撈起來。她也熱了,身體燙得灼手,慕岩心里低笑,她的身體比她的嘴更誠實。

盧謹歡暈乎乎地抬起手,任他將t恤從頭上取下,幾近赤 裸的肌膚一接觸到冰涼的空氣,理智又沖回腦中,她努力在想說些什么來打斷他洶涌澎湃的欲 望。

「慕岩,」曉霧輕輕地喚著。

嗯~慕岩撐在她身邊,看著她嬌好的身材,裹在胸衣里,若隱若現,實在是誘人,她的身材不輸性感女神。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過得怎么樣?」她努力揪出一件事來,希望能稍稍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等做完了,你要問什么,我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你,好嗎?」慕岩現在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哪有心思跟她說別後的事,再說那些事,也只會破壞氣氛。

「嗯……可是……我想聽你說……」他的手指慢慢地劃過她光滑的背,那折磨人的癢令她氣息大亂,話也快說不清白。

「等會兒再說,」慕岩已經有些不悅了,手一捏,在她腰間輕掐,「專心點。」

盧謹歡扭動著腰,要她如何專心,所有理智都被他的熱吻給燃燒著,熾熱的感覺勾得心里也燒燒的,像三伏天里還被千瓦白熾燈烤著!她害怕他不斷在身體種下的火,肌膚一點點由內而外的沸騰著。

慕岩一定不知道,她現在承受著雙重折磨,他的碰觸令她渴望又排斥,她忘記不了,那夾雜著白與紅從腿根處漫出的液體,那讓她覺得恐怖又惡心。

慕岩的大手包裹住她的一邊**,隔著胸衣輕輕揉捏,看著她乳白的粉團在眼前晃動,心里的渴望一點點加深,他低下頭舌尖輕描它的下椽。

啊……盧謹歡驚喘地胸口一緊,不要……不要這樣碰她,濕潤的舌像條蛇滑過她的肋骨,麻麻的,酥酥的,心房強烈緊縮著,胃也在不停的抽搐。

這樣極致的兩重天反應,折磨得她大汗淋漓,她不想要了,她的心結還沒消,怎能再不明不白的跟他上床?

慕岩滿意她的反應,手滑向她的腰側,慢慢地摩擦,由腰一直到手臂,感覺她肌膚一寸寸戰栗。

慕岩突然用力一翻,啊……盧謹歡尖叫著被翻轉,等她找回北,整個人已經趴在了慕岩身上。

她在上,他在下,緊緊地糾纏著。

慕岩嘴角一勾,腿一分,輕松地將她的雙腿分開,她以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的姿勢騎在慕岩身上。

「慕岩……」盧謹歡心慌地睜開眼,瞪著趴在身下的慕岩,他想做什么?

「歡歡,愛我嗎?」慕岩看著她低低地笑。

盧謹歡趴在他身上,雙腿夾著他的腰,這尷尬的姿勢讓她好尷尬。以前他也讓她騎在他身上過,那時候意亂情迷,她倒不覺得羞澀。可這會兒,她的腦子半清醒半迷糊,竟覺這樣的姿勢好羞人。她無暇想其他的,對於他的問題,也只能胡亂搪塞,「嗯。」

慕岩明顯不太滿意這個答案,腰身一動,撞向她的身體,啊……盧謹歡身體輕盪,他的堅硬清晰地頂著她雙腿間的敏感。她不喜歡這種姿勢,她小手緊抓他的手臂,羞愧難當地輕聲要求,「放……我……下來。」

慕岩卻像沒有聽到,手一伸,將她背後的胸衣扣輕松一撥,胸衣應聲而松,不……盧謹歡心急地趴在他身上,手抓住肩帶不讓他取下。

慕岩手一勾,緊緊**她的唇,火熱的舌在唇齒間狂掃肆掠,似要奪去她所有呼吸,盧謹歡應接不暇地放開手,去扳他的頭,他……吻得她快呼吸不了了……

慕岩含著她的唇,手輕松地撥掉她身上的阻礙,手一探,緊緊握住那柔軟的豐韻。胸口猛然一緊,盧謹歡身體一僵,剛想抬腿退離。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地近按住她的後腦,胸前的手溫柔而有力地輕揉,盧謹歡全身躁熱地扭動著身軀,只想逃離他的侵犯。他的唇和手都肆意地挑 逗著她所有的感官神經,全身的細胞都像被電擊一般,瘋狂地跳躍躥起,她心下方那個地方,已經綳緊,胃里一陣攪動起來。

慕岩強忍著身上已經蓄意待發的欲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別動。」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別後這么久,依然像每次觸碰時一樣,那么敏感那么動人,她若再動下去,他可要將她生吞了。

喔……她的腿用力一扭刮到他的堅硬如鐵,一股強烈的刺激賁發而出,讓他差點忍不住了。

不行,他要她為他瘋狂。

慕岩松開控著她後腦的手,輕握腰側,下身慢慢動起來。他的大掌不饜足地一直反復揉搓著她的雙 峰,撩撥得她的櫻桃俏立嬌挺,脹得生痛。她已經虛弱得只能軟軟地趴在他身上,隨著他的搖擺而上下起伏,腿間被他的堅硬隔著單薄的熱褲慢慢摩擦,她的心猛得抽緊。

不行了,無論她怎么努力,她都做不到無視上次他的強占,她半睜開眼睛,看著身下享受的男人,眼里慢慢浸滿了疼痛。

原來,她想要回到他身邊,已經這么的難了。

慕岩手一勾,扯掉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盧謹歡感到身體像被他輕松抬起,他將她的……她的熱褲以及小褲褲除到小腿,她恐懼極了,胃里翻攪得更厲害。

就在此時,眼前一陣天翻地覆,赤 裸的背貼在了被子上,她看到他翻身壓在她身上,動手解開他身上唯一的束縛,她看到他怒張著的凶物,再也忍不住胃酸。

「對不起……唔……」她捂住嘴偏頭向一邊,惡心的感覺不停翻涌上來,她趁慕岩錯愕之時,從他身下爬了出來,拿起衣服踉踉蹌蹌的沖進了衛生間,吐得翻天覆地,熱淚滾滾。

慕岩僵在床上,機械的轉過頭去,看著衛生間的方向。他怎么覺得,今晚的冷氣特別的強,讓他骨子縫里都涼透了。

她的反應,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在排斥他。他親吻她,擁抱她,**她,她都不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可當他想要讓兩人融為一體,卻這么的難。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真真切切的出了問題。他懊惱的耙了耙頭發,起身穿好衣服,去倒了一杯溫開水,慢慢踱向衛生間。

盧謹歡趴在馬桶上,將胃里最後一點東西都吐了出來,她拿紙巾擦了擦嘴,全身癱軟的坐在地上,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未著一物。

她哆嗦著拿起胸衣套上,伸手去扣暗扣,手卻顫抖得厲害,怎么也搭不上,她不由得覺得挫敗。低頭時,眼淚洶涌流了出來,怎么辦?

慕岩端著水杯進來,就看見她坐在地上泣不成聲,他眼里掠過一抹疼痛,是他不好,是他太過急切,沒有照顧到她的感受。

他走過去,蹲在她面前,隔著一臂的距離,將水杯遞給她,說:「漱漱口吧,心里會舒服些。」

盧謹歡猛然抬起頭來,目光楚楚的盯著慕岩,看見他穿著整齊,又意識到自己此刻衣不避體,顯得狼狽不堪。她急忙拿起t恤要穿,慕岩按住她的手,忽然又移開了去,他眸色晦暗不明,柔聲說:「先漱口吧,我們是夫妻,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

於是盧謹歡不再遮避,她伸手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後吐了,如是再三,心里再沒有剛才那么難受了。

慕岩一直靜靜的蹲在原地,見她把杯子里大半杯水都喝了,接過水杯放在盥洗台上,回身蹲在她旁邊,伸手搭在她肩上,說:「我這樣,你會不會難受?」

盧謹歡搖了搖頭,她現在比半年前要好許多,不會一看見他就難受。只要不做那事,她就不會排斥他。「對不起,我不想這樣……,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