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曲承歡2(H,限,微SM)(2 / 2)

師傅不要啊 彌雅 9828 字 2020-08-25

我的嘴巴被堵著,只能嗚嗚的哼哼,隨後抱住了他的窄腰,含著前後晃動起來。

三哥抓著我的頭發,隨著我的吞吐發出了魅惑的呻吟聲,來自雄低沈的嘆息勾得我體內媚葯越發猛烈,下面兩處幾乎不能自持,我死死的夾住下面的小,前後擺動的愈發猛烈。一頭黑發隨著身體的起伏在後面飄盪,菊里夾的酒瓶也因為身體的震顫來回晃動,不停的摩擦著細嫩的內壁。

「用力些。」三哥不滿意我慢吞吞的動作,伸出大手抓著我的頭快速的前後按動起來,每一次都深深的抵到嗓子眼里。大的在口中不停的摩擦,將我的整個嘴都蹭的酥麻不已,口中的唾隨著的動作不住的向外流。

三哥喘息的聲音愈發大了,我的嘴巴也開始適應了大,配合著三哥的抽吮吸、吞咽,用嘴巴和舌頭擠壓著巨龍一般的。

「哦……小妖……夾得我快要了!」三哥揪住我的頭發,讓我不得不將頭抬得更高,容納更多的進入嗓子里。瀕臨窒息的痛苦夾雜在無盡的銷魂快意中,讓我欲罷不能。從口中引出的酥麻已漸漸擴散至全身,我身體開始一縮一縮的顫動起來,將口中的吸的更緊。

三哥一聳一聳的頂著我的嘴巴,猛烈的動作讓我身子幾乎失去控制,右手從他的腰間一下子滑到臀部,尖尖手指恰好劃過兩股之間狹窄的小縫

「唔……盪婦……壞女孩,想要玩弄三哥嗎?」三哥的手胡亂揉弄著我的頭發,幾乎不能自持。原來男人的那里也有感覺……我雙手抓住兩片緊緊貼合臀瓣,將芊芊細指伸進兩股之間的細縫,隨著三哥的抽上下的輕輕滑弄。

「不怕……三哥……懲罰你麽?」三哥的聲音已經斷斷續續,我繼續用嘴巴擠壓,手指摳弄著那里。三哥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凶猛,我如同破碎的布娃娃那樣,被大手和玩弄的不住搖晃。

要快些,要讓他快才行。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的手指索著他股縫中間的,終於找到了那個位置。隨即便伸出一指,向那里大力一摁。

「啊……」三哥將我的頭向著他的部大力一摁,碩大的竟然狠狠的全部進了我的喉嚨里,隨即便噴出一股咸腥的灼熱體。

整個嗓子眼一下被堵住了,我咳咳的大力咳嗽,將他的推了出去。彈跳出去的巨大不停的噴出白蝕的體,弄了我一臉。

我呆愣愣的一下一下哆嗦,下身的小開始一抽一抽的動,要到了,下面要出來了,再也夾不住了。

我抬眼看著滿含情欲抖動的三哥,說道,「三哥,想喝……犀兒小里的酒嗎?」

「犀兒用自己的小為三哥暖好了酒,三哥要不要喝?」

「妖!」三哥喘息著向後一動,將我的雙腿架在了肩膀上。

「張開小嘴,讓哥哥喝你溫的酒。」濕熱的嘴唇隨即貼合到了我的小口,用力一吸。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剛剛用力夾住、蹂躪著身體的灼熱酒一下子噴出來,被三哥盡數吸進了嘴里。

無邊的高潮席卷了我的身體,三哥似乎還不夠滿意,竟然伸出大手,狠狠的壓住了高高鼓起的小肚子。

三哥,連後面都不放過(高h,虐)

「啊啊啊……」狠狠的擠壓將小肚子擠得快要爆炸了,灼熱的體在小腹中盤旋,最後混雜著蜜汁從小口猛烈的噴灑出來,菊里緊緊頂住的酒壺都被沖的松動開,汁水從菊口與壺嘴交接處的細縫不住流淌出來,將後背下面濡濕了一大片。我尖叫著抓住了三哥的頭發,從頭皮到腳趾被情欲的大浪劈頭蓋下,全身痙攣的不能自已。

他只顧埋頭在我的雙腿之間,大力的吮吸著噴出的體,貼合的唇舌讓靡的小更加緊密,滿腹酒欲出而不得,旋轉在小中擠壓,讓高潮來得更加持續而猛烈。

我手抓著三哥的頭發,身體因為高潮一抽一抽抖動著,連腳趾都緊緊的蜷縮起來。

「啊……要壞掉了,三哥……」三哥竟然又以手指大力的按住了凸起的珍珠,我因為刺激不可抑止的尖聲浪叫,支在兩邊的雙腳大力的向下踩著,將整個下身高高的抬起,三哥的舌頭順勢深入了小里面。

「嘖嘖……」舌頭攪動著蜜汁,先是大口的吞咽,隨後又是滋滋的吮吸,靡的聲音讓我體內的欲望再次抬頭,情不自禁的喘息著配合他的動作,一次一次將花向上抬,讓那舌頭攪得更深更用力。

下身的酒終於被三哥盡數吸干,我顫巍巍的松開手,無力的向後躺去。小里已經開始麻辣辣的疼,因為三哥唇舌的挑逗開始分泌出新的體。

「三哥……犀兒的酒……好喝麽?」連一手指都動不了了,我努力的抬起眼看埋首在下身舔弄的人,有氣無力的問。

三哥抬起頭來,伸舌舔著被浸濕的嘴唇,邪魅的笑道,「犀兒小里溫的,果然是好酒。不過還有些沒有出來。」

說罷將我翻了一個身,讓我跪趴在了床褥上。

「三哥,你要做什麽……不要……不……啊……」

三哥將在菊里的酒壺拔出來,還沒等被撐到極限的菊吐出酒,就將他的大狠狠的了進去。

要死了,要疼死了。我被大力的入沖得趴在了床上,只有被的幾乎裂開的雪臀高高的翹起。

「三哥……疼……」眼淚霎時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側頭趴在床上,雙手扣著床褥,哭喊起來。

「乖乖,你的小菊花好美」三哥大力摁了菊花的褶皺,被撐到極限的體撕裂般的疼。濃烈的酒被沖擊到了更深的地方,我哆嗦著晃動身體,妄圖擺脫這已經無法忍受的浪盪對待。

「好舒服,犀兒。」三哥的像有生命般的在體內騷動了一下,隨即便以兩只大抓住了我的腿,開始抽起菊來。連結實的大床都受不了這樣猛烈的動作,吱吱的晃動起來,滿室彌漫著濃郁的酒香和靡的體氣溫,我的頭腦被晃動的昏昏沈沈,菊在體和的不停擠壓下,漸漸的由疼痛演變成另一種銷魂的滋味,體內的葯力漸漸的升騰起來,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三哥的手,緊緊的抓著,卻不知該怎麽做。

三哥的動作卻忽然放緩下來,他的手在我的腰上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我的心猛烈的跳動起來,回頭看向他。

「你……」他眼中的疑惑漸漸散去,隨即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那眼中的清明讓我心中一凜,難道是葯還不夠?

我抓住床單向前爬,身後的人卻狠狠的抓住了我。我啊的一聲尖叫出來,大力的晃動著下身想要擺脫他的鉗制,三哥卻雙眼一閉,緩緩的倒了下去。在菊深處的隨即噗的一聲滑了出來,我咬唇趴在床上嗚咽……剛剛被緊緊擠壓在菊中的酒順勢流淌出來,將我帶上了又一個無法自制的高潮中。

我趴在淩亂的床褥中劇烈的喘息,身子一顫一顫的哆嗦。

靈犀殿夜行

顫巍巍的扯過被踢到床腳的蠶絲薄被緊緊的裹在身上,我手扶著欄桿滑下了床。

粘膩的體順著雙腿之間滑落下來,每走一步身體都像是被拆散了一樣難受。我艱難的走到櫃子邊取了葯丸,放進嘴里吃力的咽下。

屋里自然有水,可惜不管是茶水抑或白酒,都放了無色無味的三瓣蓮粉。這南藩國最黑暗的沼澤中生出的三瓣白蓮,弗一聞時甚是清香,花粉遇水即溶無色無味也沒有害處,但喝水的人如果聞了紫檀香……我看了看三哥,師父說一般人會暈上三天,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麽事。不管怎麽說,三哥從前待我,是很好的。

我將後窗推開一條縫,只見滿院清輝,月光分外明亮。離月上中天也不過兩三柱香的時間。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又在床上盤腿凝神,運功調息了一會,我感到身體中的熱氣緩緩散去,才站起身來收拾房間。

將三哥拉到了靠門一面的枕頭上,蓋好被子,又將另外一側下面放了一床棉被,最後將大床四面的薄帳放了下來。我熄滅屋中的壁燈,趁著夜色小心的潛進了庭院。

萬籟俱寂,涼風習習,只有不知名的小蟲斷斷續續的叫著。

先前內院沒有多少下人,每晚也沒有徹夜點燈的習慣,所以現下院中除了月光清輝,就只有廊外每隔一丈點的一盞燈籠發出朦朧的光。

我的心砰砰的跳著,先前三哥說讓監視的人離開了,但是他們究竟有沒有走、如果真的走了又是走了多遠,我都不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除了咬牙一試沒有別的辦法,只是這一路不知道能走多遠。

內院是口字形,四圍是各種房間,房間外面由一圈抄手游廊連接,剛剛字條中提到的竹林就在口子中間靠西北的地方。

我提息悄無聲息的沿著游廊向北側奔去,借著廊下的暗夜藏匿行跡。頭一次發現內府竟然如斯之大,月亮越升越高,我的額頭漸漸的出了一層薄汗。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我到了院子的最北側,潺潺的流水聲隱隱約約傳來,那聲音來自山上引來的一眼泉,不過一兩尺寬。山泉婉轉從花園中流過,進入園中的池塘。池塘的右邊是怒放的薔薇園,左側就是我此行要去的竹林。

院子西北角上有個常年落鎖的角門,我倚在上面稍稍的歇息了一下,繼續向前奔去。原來還以為自己修習的已經夠好了,甚至還為輕功得意,現在看來似乎也只是個花架子,才沿著內院跑了一會兒,就已經喘成了這個樣子。

迎面的風濕氣漸漸的大了,已經離池塘越來越近,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終於要到了。

「誰?」

耳側一聲斷喝,讓我氣息微滯,險些岔了氣。迎面一陣勁風劈來,我急急向後一退,險險的避開了。來人不等我反應,立即逼了上來,黑衣黑褲,同樣是夜行打扮,一把短刀在月光下森森的閃著光。

竹林就近在眼前,我心中暗惱,伸手從腰間拔出了軟劍。刺拉拉,像是感受到我的怒意一般,寶劍在月下發出攝目的光芒。我揮劍欺身,既然洛靈犀到了這,哪怕死也要死在這里,說什麽也再不能叫別人將我欺辱了去。

刀短劍長,刀硬劍軟,對方的武功應遠不如師父,與我卻不相上下。我揮劍使巧勁攻擊他招式中的漏洞,雖然體力處於下風,也總算支持著打了個平手。離約好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我焦急的思索怎麽擺脫,卻因為慌神被他尋到了一個錯處,一把亮閃閃的大刀迎面劈來,避無可避。

竹里館密道

一霎那心中竟有些解脫,雖然還是有些不值,都走到這里了……但是,就這樣吧。閉上眼睛等著他的致命一擊,卻沒有任何聲音,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未見一人。那個人轉瞬之間不見蹤影,剛剛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幻覺。

此時此刻才感到一陣後怕,額頭冷汗滑落──果然還是不想死的。

我愣了一會,轉身望了望四周,沒有一絲其他的痕跡。那個人到底是誰,刺客還是三哥的人,為什麽來這里,又為什麽不殺我?千頭萬緒讓我心中有些煩躁,環望間看到了遠處湖中月亮的倒影。是了,馬上就要到時間了,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提息小心向竹林奔去,耳邊傳來沙沙的聲音,夜風吹著身上的汗,涼的我打了個哆嗦。終於來到了竹林中,我走到寫著「逍遙翠」的巨石前面,環顧四周。明月皎皎,竹影依依,月光隔著枝葉照進竹林,萬物如同籠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王摩詰的詩一下子躍入腦海,原來詩人說的,就是這幅意境。我忽然想起師父那日邊講詩邊作畫的樣子,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真的希望一切都不要變。短短幾天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公主……」一個幽幽的聲音從耳後傳來,驚了我一跳。我轉身看去,發現巨石旁的一塊土地連同草皮被掀起來,一個人一手推著滿是泥土的蓋子,一手朝她比劃了噓的姿勢。

果然不是師父……雖然早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測,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暗暗的遺憾。是了,如果是師父的話,早就將我救走了,又怎麽會任我被關在這里受罪。

我手著腰間軟劍看著那個人,有些猶豫不決。月光下依稀覺得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由不得我再做任何猶豫了,可是還是有些擔心……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緒,那人又輕聲說道,「公主,鄙家主人怕您擔心有假,讓我跟您說三個字,竹里館。」

我點了點頭,心知應該不會有錯,隨即邁步朝他走過去。入口有點小,容不下兩個人,他向四周環望了一下,手推起草皮跳了出來,然後扶著我小心跳進了里面,隨後自己也跳了進去。里面比想象的要低,只到我的脖子那麽高。

他說了一聲,「請公主低頭。」然後就伸手把上面的蓋子放了下來。

四周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我躬身在窄小憋悶的地方,心中不覺有些緊張。

「公主稍等。」身邊的人在黑暗中畢恭畢敬的說了一聲,隨後只聽哢的一聲響,腳下不知道哪一塊土地緩緩的動了起來,不一會露出了一個跟上面一樣大小的入口,最下面有隱約的燈光傳來,一個梯子從下面遠遠伸上來。

「公主請隨我來。」

那個人自己先下了梯子,然後扶著我慢慢的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下面又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比剛才的大,牆上一盞壁燈發出幽幽的燈光。他先是按了一邊的牆面,將上面的口封上,又從身上掏出一塊如意模樣的小石頭,朝著壁燈下方按了下去。

一面牆壁緩緩向一旁縮進,幽暗的密道漸漸出現在眼前。這個密道的樣子,跟書房通向地下密室的幾乎一模一樣。果然是師父們准備下的。

「公主,主人現在有事暫時回不來,他們囑咐我如果遇到麻煩就安排公主來此。三皇子守衛森嚴所以今日才通知您,請公主贖罪!」

那人帶著我向內走去,一面還小心翼翼的解釋著現今的情況。

「閣下怎麽稱呼?」我已經見識了三哥的手段,自然知道他能夠通知到我已是不易,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激。

「小的朱南山,大家都叫我朱七」。

我點了點頭,說道,「麻煩朱先生了。」

他立刻低頭說道,「公主哪里話來。奴才自打三年前就在府中帳房做事了,本就是公主府的下人,怎敢受公主的謝。先前也有幸見過公主幾面,今日有幸跟公主說話已是大大的榮幸。」

難怪有些面善,竟是府中的老人了。

我見他誠惶誠恐的答話,每回一句話就先停下腳步,做上一個揖。於是也不再問什麽,隨著他緩緩向前走去。

心安處處安

我躺在密室中的楠木床上,心中有些凄凄然。據他所說,還有一些聽命師父保護我的人混淆在現存的仆役中,他們已經放了信鴿通知師父,似乎還有那麽一兩個人逃出了三哥布的天羅地網快馬加鞭去御宗求援。御宗與京郊相去不遠,但是來回也總有三五天的時間。這些日子我呆在密室中即可,這里面准備的糧食飲水足夠我用的了。

朱七說完這些就退下了,說這房間是專門為我准備的,他去隔壁的一間歇息。

回想近幾日的光景,原本一派太平祥和的日子竟隨著師父的離去,三哥的到來變成了這幅模樣。

眼前的一切撲朔迷離,我揉了揉額角,決定先睡一會。師父最快也要三天後趕來,只有修養好了身體,才能做好接下來的事。

「靈犀,靈犀……」

迷茫中聽到有人叫我,我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只感覺到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光。

「你是誰……」

「靈犀,靈犀……」那人好像沒有聽見我回應,叫聲愈發凄苦,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著年紀不大。

我心中有些著急,不停的大聲喊,「我就在這,你別哭。」

那個人卻聽不到似的,一連聲叫著我的名字哭泣。

「你是誰,別哭了,我還沒死……」

那人哭的肝腸寸斷,讓我心中也是一陣莫名的悲愴。兩行眼淚順著緊閉的眼角流出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那個女人忽然高聲叫喊,好像遇到了麻煩。

我大聲呼喊道,「你怎麽了?他們是誰?」

心中一絲清明反復的說,這是噩夢,這是噩夢,趕緊醒來。眼睛卻似被粘上一樣,怎麽也睜不開。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我渾身一陣激靈,霍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頂輕紗帳子,跟寢的一模一樣,我起身四處望了一下,還以為剛才的事是一場夢,可是四處看也看不到窗戶,才陡然想起這是在密室里。

「公主殿下……」

「朱七先生有事嗎?」

「公主殿下剛才不停的哭喊,小老兒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打擾了公主休息,請公主治罪。」

「無妨,想是剛才魘著了,」我見他在門外說話也是畢恭畢敬的回答,心中竟有些好笑,一直以來郁的心緒竟稍微疏解了一點。

「敢問朱七先生現在是什麽時間?」

門外的人立即回答到,「回公主,現在是卯時。」

原來已經是白天了。我想了想,說道,「那就勞煩先生再去准備些吃食,一會還有些問題要請教。」

「殿下嚴重了,如有需要小老兒知會的地方定然言之不盡,奴才先去准備些飯菜。」

「好的,朱七先生──」,

「公主有何吩咐?」

「沒有,只是,多謝您的照料。」

過了一小會,他才恭敬的回答到,「公主嚴重了,這是朱七的職責所在。」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隨即又說道,「公主請先歇息,飯好了奴才再來稟報。」

我嗯了一聲,隨後就聽到他離開的聲音。

心中被緊緊攥著的一角終於慢慢的放松。我本是和衣睡下的,起身將外罩穿好,用梳子將頭發梳好,又用昨天晚上綁在頭發上的一黑帶在後面松松的紮了一下,就算是收拾好了。

昨天來的時候心虛浮動,沒有注意,現在起身才發現,這個屋子的擺設跟我的寢竟一模一樣,想來師父之前布置的時候是費了很多心思的。

我總以為師父是心懷天下的,沒想到連細微之處也會這樣用心。

想到這里舉目四望,卻看到一件我寢里沒有的東西。那是一副字,下筆蒼勁有力卻又瀟灑俊逸,我一看就知是出自溫離師父只手,上面寫了五個大字,「心安處處安」。

原來師父早就料想到我會有今日,所以特地寫好了這些字讓我安心嗎?心安處處安,我心中一遍一遍讀著師父寫的字,師父既然早已料到了今日之事,那麽先下的一切災難,都只是暫時的吧。

我手撫著師父寫的字,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一些。

無處尋生門

原本還擔心在地下沒什麽可吃東西,沒想到朱七竟然准備了一桌像模像樣的早餐。他說地自從建成起就是為作突發事件的避難之所,所以各種供應一直都很充足。這次師父兩人一起離開前尤其叮囑過,所以他們還特地多准備了一些,下面的吃用一個月都夠。

得知了這些情況我的心踏實了一些,飯後便請朱七先生帶著我在地轉了一轉。朱七說這個地不大,但是極為容易迷路,所以不管去什麽地方,最好都要叫他帶路。我對此並不吃驚,師父們休息過玄學的奇門遁甲之術,想來在建造這個地方的時候設過什麽陣法。

朱七稱這里為地不是沒有道理的,除了我的房間以外,這里還四通八達的連接著很多間房子,除了起居、廚房還有儲藏間等等,比我的寢還要大些。不過就算地再大,也不過是一些金木土石,我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麽可看的,就回到了睡覺的房間。

靠在舒服的被褥上,我開始思考起這些天的事,如果還覺得一切都是巧合,那就是蠢不是天真了。但是眼下除了在這里自保,再沒有其他的路可走。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團迷霧,我身處霧中央,唯有以不變應萬變。

地下的日子不分晝夜,更兼擔憂上面的情況,一天都顯得格外漫長。無事的時候,我總會胡思亂想個沒完,於是只好把朱七叫來聊天。

朱七還算是個健談的人,我每日里聽他說說府中下人們之間的事,還頗有些意思。說起他做的事來,更是滔滔不絕。朱七主要負責地這一塊的事務。據他講在府中的時候,除了管理這個地之外,並沒有跟其他手下聯系的時候。現在的情況也是提好以後通知他的,他每日子時左右會出一次地,負責地面事務的人會把消息直接送到竹林巨石旁邊的一個隱蔽之處。

按理說地如此龐大,應該有不止一個出口通到外,可是我問朱七的時候,他卻說從未見過其他出口。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說謊,可是我還是覺得這事有些怪。

溫涯師父曾跟我說過一個道理:世間的事,大抵逃不過「人之常情」四個字,如果一件事十分的不和人之常情,那麽其中必有隱情。正是因此,我心理總有些暗暗的疑惑,這個地是避難用的,如果只有一個出口通向府內,那就很不正常了──逃起命來十分不方便。此刻才後悔當初沒有好好跟師父修習玄學,只依稀記得師父在講奇門遁甲的時候說起,八門中有開、休、生三吉門。但是他怎麽排布陣法,把吉門設在哪個方位,我是一點也想不出來。

師父也真是的,有這樣的地方不早些告訴我,現在想要出府去都是難上加難。

想到這里腦子中忽然記起一件事,我在第一次跟朱七轉的時候,地中有一間屋子進不去。那個屋子在地的盡頭,整個門是用一塊巨大的玄鐵鑄成的,看樣子需要什麽機關打開。朱七說這個屋子是做什麽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從建成之日起就從來沒有見師父們打開過。地的另一個生門,會不會在那里?

我叫來朱七跟我一起去開門,但是門周圍的所有地方都遍了,都沒有找到任何機關。明天就是和青岩約好的日子,我要是不出去的話,他會不會闖進府來找我?

想到這個我心中就一片冰涼,實在是太危險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三哥和他手下的兵強將。我思前想後,覺得無論如何都要設法出去跟他見面。

三哥,被你發現了(虐前)

吃過晚飯,我叫來朱七,跟他說今晚我要設法出府,朱七嚇得立刻跪在地上,勸道」外面都是三皇子的手下,公主出去恐怕有危險。「

我連忙把他拉起來說,「我原本約了友人明日在府外見面,他來了見不到我,十有八九會到府里找我。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朱七抬手擦了擦腦門上急出的汗,說道,「您現在出去了,很有可能被三皇子抓住,這樣您那位友人還是很危險。」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只能拼一拼了。」

朱七嘆了一口氣,說道,「公主何必這樣,你那位友人想必也是個聰明人,看到公主府重兵把守還會進來嗎?」

還沒等我答話,朱七忽然拍了一下手,說道,「真是老糊塗了,府中還有一些我們自己的人,有些似乎可以出去的。」

「有嗎?」我看著朱七問道,「現在也能出府門嗎?」

朱七伸手捋了捋山羊胡子,似乎對自己想出的這個主意很滿意,說道,「現在是夏天,咱們府中的蔬菜瓜果是要出去采辦的,三皇子雖然能駐兵在咱們這里,畢竟沒有皇命不准進帝都,這樣以來采辦的事應該還是府內的人來做。」

「有道理。」我想了想,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不過也有問題,「外面的兵馬那麽多,出去會不會很危險?」

「公主且放寬心,我們留在府中的都是御宗千挑萬選的人,無論計謀還是身手都在江湖上排得上名。雖不能說萬無一失,但是總歸有五成把握。」,他站起身說道,「您和友人約好了什麽時間、在哪見面?我一會去通知上面的人,讓他們無論哪個設法出去,把信告訴您的朋友。」

「嗯。」我把和青岩約好的時間地點都告訴了朱七,稍後又寫了一封書信,在信中提及我現在不便相見,如能抽身自會去朱雀大街上他的家中尋他。

我再三叮囑朱七,讓告知的人千萬不要提及青岩我現今的處境,否則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端來。

朱七讓我放心,回去寫好了密函,要連同我的信一起送到上面。我心中還是有些著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著,總是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可是究竟在哪一時也想不到。我聽到朱七出地時機關開啟的聲音,想等他回來以後再睡,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回來,最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大昌仁宗二十三年五月十八,宜求醫、破土、安葬,祭嫁娶、開光。

這一天是我和青岩約好見面的日子,七日前,我和他憧憬著今日起攜手浪跡天涯,分開時還想著從今要長大了,要回到府中處理好一切事情就跟他離開;可是七日後的今天,我卻被迫藏在這個地里等著師父們來救我,想出去跟他見一面都是難上加難。

朱七昨晚上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早上醒來以後,我叫了幾聲,不見他的聲音。到了他的房間,也是空無一人。我的心幾乎涼透了,昨天晚上一直思索著有哪里不對勁,今天才想到,朱七只跟我說了怎麽收消息,並沒有說怎麽往外送。而且他也說過,並不是每天都有消息,如果是明天必須做的事,他是不是要離開地才能送出去?

我焦急的在屋里走著,這里沒有太陽,本就不知道到了什麽時間,到最後我終於呆不下去了,決定離開地,出去探探消息。

我一直擔心找不到出口,沒想到出去的時候一路都很順利,幾個機關都解開了。沒有用多少時間,我就來到了地的最頂層,輕輕觸動機關,將蓋滿後土的蓋子向上一抬,刺目的光線讓我眼前一白,過了好一會才適應過來。外面的日頭高高的掛在天上,看時間已經過了午時。我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立即敏捷的跳了出來,將蓋子蓋好。陽光隔著茂密的竹林影影綽綽的照著,地面上有些微濕,似乎剛剛下過雨。

也許是在地里呆的時間有些長,我甫一出來的時候並未發現,走著走著忽然感覺出不對勁,太安靜了。連一聲鳥叫都沒有。

我運起內力努力捕捉著細微的聲音,有人,不止一個人的呼吸聲。我心中一驚,提氣腳踏一顆翠竹跳上了高處的竹枝。竹子承載不了我的重量,順著我的力道向對面晃著,我連忙起身踏上了相鄰的竹子,三四次後才算是卸下了力道。

「犀兒,你又不乖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三哥都看見你了,還不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