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4)(2 / 2)

亂倫大雜燴 未知 10359 字 2020-08-25

「哦,她接的一個活這兩天就要交工了,我就沒讓她過來;等她忙過這陣之後,她還會每天來教我這個學生的。」我笑著向若蘭解釋道:「好像是一個網絡工具軟件吧,她跟我講過,我沒鬧太明白。」若蘭哦了一聲,沒有說什么,我笑著問道:「怎么沒看到你媽和瑩瑩呢,她們在干什么?」

「又在一起說悄悄話唄,我都不知道她們怎么有那么多的話說。」若蘭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到底我是媽媽的女兒,還是瑩瑩是媽媽的女兒,因為媽媽跟我好像沒有多少話可說。」

「喲,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酸不溜溜了,我的牙齒都差點被酸掉了。」我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惹得若蘭和嘉妮都咭咭笑了起來。

嘉妮笑嘻嘻的對我道:「干爸,若蘭姐姐是吃醋了呢。」

若蘭又伸手捏了捏嘉妮的小臉,取笑她道:「喲,小不點也知道什么叫吃醋啊?」

「若蘭姐姐,我不是小不點。」對於被人說成小不點,嘉妮顯然很不滿意。

若蘭嘻嘻一笑,眼珠一轉,望著我道:「柳叔,我有個問題問了媽,但是她不肯告訴我,你肯定知道答案,你能不能告訴我啊?」我不疑有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若蘭好像是故意看了一眼嘉妮,然後望著我曖昧一笑道:「柳叔,你和媽、劉姨她們昨晚有沒有玩4p啊?」

咣鐺,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我怎么也想不到若蘭會問出這么讓人吐血的問題。我只覺血往臉上涌,瞬時變成了豬肝一般,反觀若蘭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上還帶著頗堪玩味的笑意。在對現在的年青人觀念之開放感到敬佩之余,我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干爸,4p是什么意思啊?」嘉妮歪著小腦袋望著我,皺著眉頭問道,天真無邪的小臉上滿是困惑的表情。看到我窘迫不堪的表情,若蘭這個始作俑者卻捂著嘴嗤嗤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倒讓我恍然大悟,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口沒遮攔?嘉妮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我沒好氣的狠狠瞪了若蘭一眼,語氣中帶著輕微的責怪。我低頭看了一眼滿臉困惑的嘉妮,柔聲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的不是什么好話,你就不要再問了。」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毒害祖國的花朵。」若蘭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丫頭最近也變得跟我沒大沒小了,是不是我平時對她們都太過放縱了?也許看到我的面色不善,若蘭吐了吐舌頭,起身道:「柳叔,我不妨礙你們說話了,我去看看媽媽和瑩瑩妹妹。」嘻,她竟腳底抹油,溜了。

「干爸,人家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嘉妮看到若蘭走了,噘著小嘴坐到了我的身邊,顯得很不高興的道:「干爸,瑩瑩姐、梅姨、若蘭姐、雅詩姐她們都把人家當小孩子看,老是說話都不讓人家聽,現在你也這樣。」

「瞧你,嘴巴噘這么高,都可以掛油瓶了。」我笑著摸了摸嘉妮的小腦袋,心說:「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她們當然不能讓你聽她們談話,要不然豈不真成了毒害祖國的花朵。」望著小臉微紅的嘉妮,我語重心長的道:「嘉妮,你有好奇心不是壞事,但是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知道的,等以後你長大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干爸,你別老把我當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其實我心里清楚著呢。」嘉妮噘著嘴嬌聲說道,我微微吃了一驚,只見她低下頭繼續說道:「干爸,其實我早就看出雅詩姐和你的關系了,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雖然我是不清楚4p的確切含意,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我張大了嘴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干爸,您也別這樣看著我,現在的電視劇里講什么的沒有,養小蜜、包2nai、婚外戀、艾滋病……您說講什么的沒有?不是我們自己想看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你一打開電視,你想躲都躲不了。」她這話倒是不假,現在的電視劇又沒有分級制度,幾乎每部電視劇里面都會有些seqing和暴力的東西,的確是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

「嘉妮,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我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發,感慨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以為你什么都不懂,看起來我是錯了,而且錯得還很離譜。想不到你連雅詩和我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一定感覺很失望吧?是不是覺得干爸也只是個滿嘴謊話的偽君子?」

「不,干爸,雖然我現在還無法理解你和梅姨以及雅詩姐之間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我最尊敬和最信賴的干爸。」嘉妮幽幽嘆了口氣道:「干爸,媽媽也跟你一樣,一直把我當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實我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倒好了。有時候我老想,要是人能夠不長大該多好啊,因為那樣就不會有這么多煩惱了。」

嘉妮的話讓我默然無語,想不到嘉妮在天真無邪的笑容之下,居然還隱藏著一顆多愁善感的心。我感受到了她言語中透出的那種無奈,但是生命的規律卻是誰都無法違背的,每個人都會長大,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這是誰都無法回避的。我默默的撫摸著嘉妮的秀發,心中不禁涌起幾分莫名的傷感。

沉默有頃,嘉妮仰起小臉望著我嬌聲道:「干爸,有個問題一直讓我很苦惱,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是什么問題?能說過我聽聽嗎?」從嘉妮皺著眉頭的表情,我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那份困惑。

嘉妮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輕聲道:「干爸,你知道為什么我每個周末都往這里跑嗎?那是因為我不想呆在家里,我覺得在家里太壓抑了,就是和媽媽好像也沒什么話可說的。」

「嘉妮,怎么會這樣呢?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媽媽這些年為了把你拉扯大而吃的苦,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媽媽是非常非常的愛你,你怎么會跟她沒有話說呢?」聽到嘉妮的話,我又是大吃一驚,這跟我腦海中想象的母女之間無話不談的親密景象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干爸,我當然知道媽媽這些年為我吃的苦……」嘉妮抬起頭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繼續說道:「很多事情我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我又怎么會不清楚呢?」輕輕的搖了搖頭,嘉妮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媽媽心里其實一直都很苦,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流露出來,也從來不跟我說什么。但是當夜深人靜、在她以為我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卻經常抱著枕頭偷偷的哭…」

說到這里,嘉妮的眼睛好像有些紅了,她停下來擦了擦眼睛,然後接著道:「我曾經試圖跟她交流,但是只要我一開口,她就會臉一扳,顯得很不耐煩的跟我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只要給我好好學習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媽媽還把我當成小孩子,不想讓我受到影響,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讓我感覺更苦惱,而且她的期望也讓我感覺心里的壓力非常大。」

「為了讓媽媽開心,我開始拚命的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但與此同時媽媽對我的要求也變得越來越嚴,從最開始的班級前五名,到後來的年級前十名,以至於現在的年級前三名,媽媽對我的要求逐步升級。干爸,我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一個學習機器了,經常是別的同學都玩的很開心的時候,我卻還在教室里學習,因為我怕我無法達到媽媽的要求……」

「嘉妮,你為什么不直接把這些想法跟你媽媽說呢?」從嘉妮的話中,我感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的確是有點嚴重,我覺得是她們母女之間缺乏溝通所致。

嘉妮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怎么敢跟媽媽說,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數學考試考了九十八分,因為沒有得到第一名,回去就被她數落了半天,說我不爭氣啦,說我對不起她啦,說到最後我都怕了,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自己犯了彌天大錯似的。」

「而且媽媽一直忙著自己服裝店的事情,平時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管我…」

嘉妮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很多時候我本來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看她累得都快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我也只能把話又咽回肚子里。特別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是非常希望能夠跟她說說話,但是都找不著機會跟她說……」

「唉,想不到你們母女之間還存在這么嚴重的問題,你今天要不說出來,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我皺著眉頭道:「嘉妮,以後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不開的話,你來找我、找梅姨或者若蘭姐都可以,千萬不要一個人悶在心里。幸虧今天你把這事說出來,要不然我們都還蒙在鼓里呢。回頭我會找個時間跟你媽媽談談這個事,你和你媽媽之間實在太缺乏溝通了。不過,嘉妮,干爸還是要說一句,你媽媽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只是可能對你的期望過高了……」

「干爸,我當然知道媽媽是個很好的人,而且也是個很可憐的人……」嘉妮又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我都知道了。當然啦,不是媽媽告訴我的,是我從以前的鄰居王嬸、李嬸等人的口中聽到的。我聽說她們曾經張羅著給媽媽介紹過不少對象,本來有不少條件不錯的、也看得上媽媽的人,但是及至聽說還有我這個「第三者」的存在,就都紛紛打了退堂鼓。受了幾次打擊,媽媽也變得心灰意冷,以至於後來真的有個不在乎的人想跟媽媽好的時候,媽媽卻反而不樂意了,她是怕我受到後爹的輕視。就這樣,媽媽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再找人,不過我卻知道媽媽心里其實很苦,要不然她也不會經常在半夜三更趁我睡著之後偷偷的哭了……「

「嘉妮,我想像你媽媽那么好的人,一定會找到屬於她的幸福的。」我沉默半晌,才輕聲安慰嘉妮道。不過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十有,誰又能擔保她真的能夠如願呢?

聽了我的話,嘉妮沉默了一會,突然抬起頭望著我一笑道:「干爸,有件事說出來你可別笑啊。」

看到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第一次我來這里的時候,干爸你牽著我的手去買菜,當時我感覺干爸你的手好溫暖,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體會,所以後來我毫不猶豫的就認你做了干爸咯。

其實當時我心里想的並不僅僅上認你做干爸而已,我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我想既然干媽為救我而死了,而我又沒了親爸爸,如果你和我媽媽結婚的話,那豈不是非常完美嗎?」

「一方面,我和媽媽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報答干媽救我的恩情;另一方面,我覺得干爸你也是個非常好的人,一定會對媽媽好的,這樣媽媽以後就不會再那么苦了。說真的,當時我真的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還想著以後是不是聯合瑩瑩姐來做你們的工作,沒想到干爸你和梅姨早就…而後來更是連雅詩姐姐也……」嘉妮搖著頭,臉上流露出一種非常遺憾的表情。

「嘉妮……」我愛憐的望著嘉妮的俏臉,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道:「干爸並不是一個什么好人,這世界上比干爸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只要你媽媽想去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到比干爸好得多得多的男人。不過我想最大的障礙還是你媽媽自己的心理,她只怕還會顧慮到你,所以我覺得你不妨找個機會跟你媽媽好好談談,把你今天跟我說的想法都跟她談談。」

「好吧,我試試吧。」嘉妮沉吟著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著某種擔心。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最後還是要由她們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解決。

我笑著拍了拍她,給她打氣道:「你媽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只要找個適當的時機跟她好好談談,她一定會理解你的。」嘉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嘉妮,你昨天就來了,你梅姨昨天又不在,你們三個又都不會做飯,你們是到外面什么地方去吃的?」

「哦,昨天我們是去吃pizza了,是玉清姐帶我們去…」話還沒說完,嘉妮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我盯著嘉妮問道:「什么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們怎么會和她在一起?」

「我……我……」嘉妮還沒有「我」出什么來,門突然被推開了,玉梅姐和若蘭、瑩瑩從對門走了過來,看到我和嘉妮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咦?你們父女倆是怎么啦?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瑩瑩,你過來。」我沒有回答玉梅姐的問題,而是對她身後的瑩瑩說道。

瑩瑩有些迷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道:「爸,怎么啦?」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板著臉問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來了,你們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瑩瑩臉色一變,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說什么,她臉上抱歉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瑩瑩臉色再變,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頭道:「爸,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我寒著臉沒有說話,室內的溫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似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玉梅姐有點看不過去,對我說道:「玉麟,你也別瑩瑩和嘉妮,她們也是為了顧慮你的感受,說起來也是一片孝心,你別太苛責她們……」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我用嚴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瑩瑩,心中的確有些生氣。當然,我並不是因為她們和梅玉清交往的事情而怪罪於她們,我是因為她們故意隱瞞我和玉梅姐而生氣。

瑩瑩怯怯的望了我一眼,拉著我的手臂輕聲道:「爸,你別生氣嘛,你聽我說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拉到對面,跟我們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連你沒告訴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們說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卻被她的真誠給打動了,還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淚……」

「爸,你不也常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嗎?」瑩瑩偷偷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和嘉妮都願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是無心之下才鑄成大錯的,這點你也承認吧?」

看我沒有什么表示,瑩瑩小心翼翼的接著說道:「後來玉清姐又去學校分別找過我和嘉妮很多次,經常放學之後開車送我們回家;跟她接觸的次數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諒了她。昨天她本來是想找你談談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幫雅詩姐搬家,所以她就請若蘭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還給我們買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還真會收買人心啊。」我心中暗自感嘆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談話時的情景,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心說這丫頭還真是死纏不放啊,居然從瑩瑩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過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其實也只是為了求得自己心里的平衡,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錯事之後,在神甫(牧師)的面前懺悔已求得心靈的平靜是一樣的道理。

其實人都是這樣,在做了錯事之後,就會拚命的為自己找借口,自我安慰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樣不能免俗,其實我辭不辭職都不能改變我對雅詩和劉玉怡母女已經做過的事情,辭職只不過是求得自己心靈的某種安慰而已,所以真要說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是很虛偽的。

只不過虛偽和虛偽之間還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個人的觀點而言,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應的有了很多自稱君子的偽君子。

若蘭看我不置可否,不禁有些不滿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應的,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吧,別怪瑩瑩和嘉妮。」

抬頭看了我一眼,若蘭繼續說道:「柳叔,你和梅家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雖然我也為玲姨的不幸感到很難過,不過我覺得柳叔您也應該大度一點,那位梅姑娘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竟然肯做那么大的犧牲,您難道真的就無動於衷嗎?」

看樣子梅玉清一定跟若蘭說過什么,否則若蘭不會這么說。

我抬頭看了一眼若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若蘭,連你也以為我是因為她們與梅玉清的交往而生氣嗎?非也、非也,我是在氣這個兩個丫頭故意瞞著我和你媽媽這些事……」

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瑩瑩和嘉妮,語重心長的說道:「念在你們兩個是顧慮我的感受而瞞著我,我這回就不怪你們了,不過以後再有什么事情,可不能再這樣瞞著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們屁股不可。」我本來就沒有生多少氣,只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警醒一下兩個丫頭,看到兩個丫頭都一副誠心認錯的樣子,我當然也就不再苛責她們。

「爸,我以後再也不會瞞你啦。」瑩瑩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道:「爸,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是啊,干爸,我從來沒有見你這么嚴肅過。」嘉妮也心有余悸的說道,看到兩人誇張的表情,若蘭和玉梅姐都嬌笑了起來。

若蘭笑著對二人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說柳叔不會忍心責罰你們的,你們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好啊,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有點回過味來了,狠狠瞪了若蘭一眼。

若蘭嘻嘻一笑,然後臉色一整道:「柳叔,您這話倒是真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玉清的事情,當時我就跟她們兩個說,一定要盡早把事情告訴你,而媽媽更是剛才才知道的,不知何來串通之說?」

「嘿,你這丫頭倒較真起來了。」我笑罵著搖了搖頭。

靠著我的瑩瑩突然輕聲道:「爸,玉清姐還給你買了套西服,一千多塊呢,你要不要試試?」

一千多塊的西服?差不多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了,還真是奢侈啊。其實我一直認為衣服這種東西只要得體合身就行了,至於是不是名牌,是不是很貴,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關心,我想就算我變得再有錢,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無謂的浪費金錢。

「瑩瑩、嘉妮,我不禁止你們和梅玉清的來往,不過以後你們不能再隨便收人家的東西,而且……」

我的目光凝向窗外,沉吟了片刻後接著說道:「而且她們梅家畢竟是有錢人家,難免會沾有一些不良的習氣,你們可不能跟著學。尤其是你們女孩子,千萬不能沾染愛慕虛榮的壞毛病……想當年,我和你媽結婚的時候,兩人的工資加起來才一百多塊錢,但是我們依然過得很開心。瑩瑩、嘉妮,你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用錢買不來的,有很多東西比錢更珍貴……」

「爸,我曉得了,那我明天就去把玉清姐送的東西還給她。」瑩瑩抬頭看了我一眼,低著頭囁嚅道。

「人家送東西也是一片心意,既然你已經收下了,怎么好再還給人家,那不是太無禮了嗎?

倒說不定讓人覺得我們是惺惺作態,故作清高。」我搖搖頭,伸手摸了摸瑩瑩的小腦袋,和聲道:「做錯了事情其實並不要緊,只要以後注意改正就是了,關鍵是你自己心里要想明白,什么是對的、是應該做的,什么是不對的、不應該做的。」

「嗯。」瑩瑩和嘉妮乖巧的直點頭,若蘭咕咕嬌笑著道:「柳叔,你還真是個當老師的料,教訓起人來還真一套一套的,我今天見識了好幾次,也算是開了眼界。」

「啐,你這丫頭怎么跟你柳叔沒大沒小的?」玉梅姐笑罵自己的女兒道,我也不禁莞爾,也許真像若蘭說的,當老師的時間長了,都有一種職業病了。瑩瑩和嘉妮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瑩瑩望著我道:「爸,那你還試不試那套西服了?」

「試,怎么不試?」佛家有雲,魔由心生,我若無法過梅玉清這關,心結只怕永遠都無法解開了。唉,說真的,一千多塊錢的西服看起來跟一百多塊的西服也沒什么多大的區別,只是面料更好些,感覺更筆挺一些而已,我反正是覺得有些不值。

「干爸,你穿起來好帥啊。」嘉妮笑嘻嘻的望著鏡子中穿上衣服的我,擠眉弄眼叫得很誇張。

若蘭聞言笑著接道:「是啊,柳叔,你要是年輕個十歲,說不定我會倒追你呢。」嘿,想不到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吃豆腐了。

看著我哭笑不得的表情,玉梅姐、瑩瑩等人都嗤嗤嬌笑了起來,玉梅姐仔細的幫我把衣角拉平,左看右看一番之後,很滿意的道:「玉麟,還真不是丫頭們說笑,這身衣服還真很配你呢,呃,我有點不明白了,這梅玉清她怎么會知道你衣服的尺寸的?」

「咦,是啊?我怎么沒想過這問題?」瑩瑩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連我都搞不清楚老爸衣服的尺寸,玉清姐怎么會知道了這么准確的?」

我沉吟了半晌,然後說道:「上次我送她回家的時候,一身衣服被她醉酒吐臟了,後來就留在她們梅家,看樣子她一定事先量過我衣服的尺寸。」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爸,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那天你還真慘呢,先是被玉清姐吐了一身,後來又被若蘭姐吐了一身,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瑩瑩笑嘻嘻的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俏臉微紅的若蘭一眼,笑著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梅姨都不在家,該不會是你給若蘭姐洗的澡吧?我問過若蘭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說……啊……」原來是羞得滿臉通紅的若蘭去呵她的癢,瑩瑩這丫頭是最怕癢的,尖叫一聲逃開了。

「別跑……你給我站住……」若蘭追著瑩瑩跑進了房里。

我偏頭看到嘉妮紅著小臉偷偷笑著,不禁臉上一陣發燒,伸手敲了她一個爆栗,笑罵道:「小丫頭,別聽你瑩瑩姐胡說八道,你這小腦袋也別七想八想的,你還不到七想八想的年紀……」

「干爸……你說什么啊……」嘉妮被我說得俏臉通紅,不好意思的也跑進房去了。

玉梅姐望了嘉妮的背影一眼,笑眯眯的道:「這小妮子也開始懂事了,對了,剛才你和她在說什么?」

我輕聲道:「談起了她媽媽的事情,回頭我在跟你細說。」

「哦。」玉梅姐輕嗯了一聲,望著鏡子中的我,輕聲喟嘆道:「玉麟,跟你站在一起,我才真感覺自己老了。」

「梅姐,你說什么傻話,你才比我大五歲而已,怎么說起這么老氣橫秋的話來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聽見了,還以為這是那位母親再對自己的兒子說呢?」這一刻,我總算多少明白了點玉梅姐的心思,敢情女人都是這么在意自己年紀啊。

「噗哧……」玉梅姐被我逗得忍不住嬌笑出聲,俏臉一紅,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羞啐道:「貧嘴。」看著玉梅姐含羞帶笑的媚態,我不禁心中一盪,痴痴的盯著她的嬌靨。玉梅姐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臉更紅,蘭花指在我額頭輕點,輕啐道:「呆子。」嬌儂軟語,美人情深,我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一下子全酥了,伸手一把抓過她的纖手,輕輕的吻了下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飯後我送嘉妮到校門口,看她坐上車之後才回來,和若蘭又一如往常的研究起股票的走勢,這已經快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課。

現在我對諸如0號指數(流通總市值指數)、0a指數(平均股價指數)、0b指數(流通盤指數)、籌碼分布指標cyq之類的符號和術語已不陌生了。

而通常所謂的經驗也就是從形形色色的各種指標、曲線當中尋找一些規律性的東西,來預測某只股票的未來走勢,從而指導自己的購買和拋出決策。

跟若蘭研究完股票,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若蘭也有些乏了,就在網上東游西逛起來;玉梅姐則和瑩瑩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電視;我則躲進卧室,抓緊時間看起了計算機方面的書。

最開始看計算機書的時候,看到鋪天蓋地的各種術語時,我真是覺得眼眩,看一會就覺得很累,現在慢慢也開始習慣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直到瑩瑩的聲音在卧室門口響起:「爸,意甲比賽開始了,你看不看啊?」

「看、當然看,昨晚的德甲和西甲都錯過了,今晚的意甲當然得看了。」我一邊回答著,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書。

說起來我也是個喜歡看電視的人,不過我從來不看那些婆婆媽媽的電視劇,我只看新聞和體育兩類節目。而在體育節目當中,按個人喜好程度從高到低,我最喜歡看足球、f1方程式賽車、圍棋三種比賽的直播,其中f1方程式賽車是最近兩年才剛剛迷上的,不過等到明年就可以去上海現場看比賽了。

說起足球的話,我只在大學踢過,到q市後就幾乎沒有機會自己上場踢球,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足球這項運動的喜愛。跟很多喜歡看足球比賽的人一樣,國內的足球聯賽我是從來不看的,因為我不願意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充斥著假球黑哨、水平又濫的比賽上,所以我只看高水平的歐洲五大聯賽,那種純粹足球的快樂讓我沉醉其中。

當然歐洲的五大聯賽的水平也是有高低之分,毫無疑問西甲、意甲、英超是其中水平最高的,而我最早接觸到的便是意甲,時間則要追溯到我的大學時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中期。

當時的大學還不像現在每個宿舍都有電視機,一棟宿舍樓能有一個電視機就不錯了,而且還是黑白的。那時候電視頻道扳著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連中央五台都還沒出生,當然也不可能有像現在這么多的賽事直播。我記得當時只有中央台定期播放的意大利足球甲級聯賽進球集錦,像什么桑普多利亞、那不勒斯、國際米蘭、ac米蘭這些球隊的名字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印入了我的腦海當中的。

如果僅僅是那個意大利聯賽進球集錦節目,我想是不會讓我對足球這么痴迷的,追根究底還是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杯給我的震撼太強烈了,馬拉多納和他的「上帝之手」一夜成名,而他那經典的長途奔襲式進球更是讓人永生難忘。

我至今還很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和幾個同學從宿舍樓門縫隙中偷偷的鑽出去、跑到校門外一個小飯館里看比賽的情形。因為當時學校宿舍一到晚上十點半就熄燈關門了,而那個飯館的四川老板恰好也是一個球迷,他和我們一起看球,而且還請我們吃夜宵,那段日子是我大學時代記憶最深刻的一段時光,即便到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讓人心情激動。雖然現在我已經記不清那個飯館老板的模樣,但直到今天我對他依然心存感激,只是不知人海茫茫中的他還過得好嗎?

相比起來,我對圍棋的關注就更早了,與國內很多的圍棋愛好者一樣,我也是在當年老聶(聶衛平)在中日圍棋擂台賽上橫掃日本棋手的那段時期喜歡上圍棋的。不過我喜歡上圍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圍棋當中所蘊含的人生哲理吸引了我,所謂棋如人生嘛。

我自己並不下棋,開句玩笑的說,水平大概是二十四級吧,只要稍微懂點圍棋的人都可把我殺的片甲不留。不過我卻很喜歡看圍棋比賽的轉播,因為職業棋手的講解會讓你充分領略到一盤棋過程中的跌宕起伏和峰回路轉,讓你深切的體會到什么叫做「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其實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一步走錯就步步皆錯,再想回頭已是百年身,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不過現在的中國圍棋早已沒有了當初老聶橫掃擂台賽的威風,連拿個世界棋賽的冠軍都成了遙不可及的目標。

遠的不說,就拿前幾天剛剛結束的lg杯來說吧,被人寄予厚望的常昊和王磊在八強賽上雙雙失利,韓國棋手又一次包攬四強。我想每個像我一樣還在關注中國圍棋的人看到這樣的消息都會和我一樣心如死灰,因為集體疲軟的圍棋國手已經讓我們失望過太多次了,讓人看不到一點希望。

自從一九九六年聶馬在兩大世界圍棋賽事決賽中會師之後,整整七年時間居然再無中國棋手獲得世界棋賽的冠軍,這不能不讓圍棋國手們感到汗顏。在這七年當中,只有俞斌和周鶴洋兩次奪得亞州杯電視快棋賽的冠軍還堪一提,不過亞洲杯冠軍的份量畢竟不能跟lg杯、春蘭杯這樣的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相提並論。

在所有曾經沖擊過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中國棋手當中,最讓人扼腕嘆息的當然非聶衛平、常昊師徒二人莫屬。

老聶是生不逢時,他棋藝處於頂峰時期的時候,世界性的圍棋大賽還沒有出現,只能在擂台賽上發發威;等到有了世界性的圍棋大賽,他的狀態卻已經開始下滑了,而且還出了曹薰炫、馬曉春這兩個苦手,雖經數次努力,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