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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色 千帆過盡 7320 字 2020-08-25

借著微醺上頭的酒意,她的腦袋開始漸漸變沈...

「阿玉倒是會偷閑。」

褚淵的聲音伴著隱隱的風聲,以及知了的叫聲響在劉楚玉有些迷蒙的夢里,她頓時一愣,緩緩地清醒了過來,卻仍是沒有揭開面上的絲巾....

「阿玉──」

見劉楚玉許久都沒有回答自己,褚淵不禁蹲下了身,伸手准備掀開劉楚玉面上的紗巾。

「你怎麽來了?」劉楚玉有些慌亂地偏頭,避開了褚淵的手,緊接著慌忙地站起身子,面上的絲巾也就順勢飄落在地。

不過幾日,她怎麽就同自己這般生疏了?褚淵看著劉楚玉那有些慌亂與防備的神情,頓時有些錯愕,但只一瞬,他又恢復了一貫的神色。

收回僵在原地的手,褚淵撿起地上的絲巾,站起身遞給劉楚玉,笑道,「阿玉就不怕輸了會受罰?」

劉楚玉垂眸接過儲淵遞來的絲巾,才發現自己剛才采的花草正被自己踩在腳下...

「是啊,差點忘了還有懲罰。」劉楚玉的神色恢復了鎮定,她後退了兩步,回了褚淵一個笑容道,「我看我得重新采些花草了。」

說完,故作悠然地轉身,走了好一段距離,才開始蹲身,半是佯裝,半是認真地采摘起了花草

這『斗百草』,比的,其實就是較誰采的花草種類多;當然,這花草必須都是認識,並能叫上名字的。

劉楚玉仔細地找著,卻聽見輕緩的腳步聲響起;錯愕的抬頭,正好對上了褚淵清潤的雙眸。

似乎看到了那里面自己有些窘迫的身影,劉楚玉站起身,垂眸,唇角囁嚅了半天,卻實在不知如何開口,只愣愣站在原地...

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弗如情人間的呢喃,兩人就這般沈默地站著,誰也沒有開口...

拂面而來的清風似乎也染上了他身上的氣息,劉楚玉依舊靜靜立在原地,臉頰卻開始微微泛紅...

突然,又一陣腳步聲傳來,劉楚玉像是松了一口氣般抬頭,就見何戢正朝著這邊走來。

「姑父?」何戢似乎有些意外褚淵也在這里。

「那邊太吵鬧,不如這里安靜──」褚淵雲淡風輕地解釋了一句,而後又看了看劉楚玉,像是玩笑一般同何戢道,「她們婦人玩斗草,輸了的人是有懲罰的,你可不能幫阿玉。」

說完,便笑著離開了,留下何戢同劉楚玉兩人...

「你就采這麽一點?」看著劉楚玉手中那少得可憐的幾g花草,何戢唇角微微抽搐。

正在這時,一只鳥卻飛了過來,穩穩地落在了劉楚玉的肩頭。

「這不是九皇叔的那只──」

何戢定睛看著那鴝鵒,正疑惑,卻見那鴝鵒張了嘴。

「姑父──,姑父──」

小東西用它那滑稽的嗓音開口叫著,讓劉楚玉和何戢頓時肯定了這正是劉昶的那只鴝鵒

「你叫誰姑父?」劉楚玉側頭睨了一眼那鴝鵒,打趣地看向忍俊不禁何戢。

但那鴝鵒接下來的叫喊卻讓兩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想你──,想你──」

「姑父──,姑父──;想你──,想你──」

尖銳的聲音,將『想你』二字吐得干癟而生硬....何戢轉頭看著褚淵遠去的背影,臉色不由地泛白...

「這?!」劉楚玉看著何戢的神色,頓時明白過來他是想歪了,惱怒地用手揮開了站在她肩頭胡言亂語的笨鳥,她輕咳了兩聲,看著轉過頭來的的何戢,正欲開口解釋...

「過來──」

一女子低低地斥責了一句,那被劉楚玉趕到樹枝上的鴝鵒便一陣撲騰,而後乖乖地落到了那女子的肩頭。

「見過公主,駙馬──」吳氏走近了幾步,朝著劉楚玉和何戢盈盈一拜,然後看了一眼肩頭的鴝鵒道,「這東西沒事就愛學舌,煩請公主同駙馬不要介意。」

女子話一出口,何戢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而劉楚玉更是心頭驚異:

這吳氏這話分明是在告訴何戢,這鴝鵒學的是剛才她和儲淵的談話...

可是,自己剛才明明什麽都沒有說過!

訝異地看著吳氏又福了福身,轉身退下,劉楚玉腦海里突然晃動過某個熟悉的身影...

「你站住──」反應過來的劉楚玉隨即開口,想要呵斥住漸行漸遠的吳氏。

「劉──楚──玉」何戢咬牙切齒地把劉楚玉拽到一邊,「你難道還嫌她看的笑話不夠麽?」

「我──」

劉楚玉掙脫了何戢的手,正欲解釋,卻見何戢那滿是憤怒的雙眸里,分明還帶著失望和鄙夷。

他鄙夷自己?劉楚玉冷哼了一聲,抬眸直直地與他對視,反倒什麽也不解釋了。

「我以為,你今日肯同我倒這來,是為了避免姑母多心──」許久,何戢才勉強冷靜了一些,冷聲開口道,「可你,你原來──竟是為了見他而來。」

我這般辛苦敷衍,你是這麽想的?劉楚玉看著何戢,依舊一言不發,眸光卻越來越冷。

「不管你心頭怎麽想,你同他之間,你們...他是你姑父...你...」何戢氣急,卻不知如何如何理清自己的思緒,只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何戢──」終於,劉楚玉開了口,聲音確是說不出的冰冷與諷刺,「這麽久以來,你統共聽到過幾次──我開口喚他姑父?

說完,一把將手中的花草擲到地上,拂袖而去,只留下何戢仍愣在原地。

一路疾步而行,劉楚玉終究沒追上吳氏,直到回到中午宴席的地方,才看到吳氏正半倚在劉昶懷中,兩人坐在草地上,不知在說笑著什麽。

「皇姐你這麽快就回來啦──」

劉楚玉正欲上前,卻見劉楚佩朝著她走來。

「皇姐這是──認輸了?」看著雙手空空如也的劉楚玉,劉楚佩有些狐疑。

「你不是也回來了?」劉楚玉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附近的這些花草,我反正也沒多少認識的,想著大不了就輸了...」劉楚佩正解釋,卻瞧著劉楚玉g本沒聽,只直直地盯著某處看。

「你別看她──」劉楚佩順著劉楚玉的目光看去,解釋道,「鶯鶯她身子不舒服,g本沒參加,你別指望她墊底。」

「不舒服?」劉楚玉冷哼了一聲,卻突然反應過來劉楚佩對吳氏的稱呼,不禁轉頭看向劉楚佩,「你叫她鶯鶯?你認識她?」

「不就是當初跟在時月身邊那個小丫頭嗎──」劉楚佩點了點頭,有些感慨地開口道,「我還以為,時月入g會帶著她一起呢。沒想到,她竟成了九皇叔的侍妾...」

時月?項時月?!

難怪劉楚玉覺得吳氏眼熟,沒想到竟是項時月身邊的人!劉楚玉這一下子總算有些明白,她剛才為什麽會那般開口誤導何戢了。

看來這主仆兩人都對自己不懷好意呢。可是劉楚玉卻實在想不起,自己做出過什麽得罪項時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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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這周繼續晚班,我把我所有的存稿都貢獻出來發在存稿箱了,設定時間都是晚上八點。

看在我這麽勤奮的份上,親們能留下言麽,我多想有人同我討論下劇情啊...

☆、第34章 墮胎

斗百草最終輸的的人是劉楚佩。因為何戢最後采了一把花草回來賽給了劉楚玉。

雖然劉楚佩借此取笑了何戢幾句,但心頭到底是有些羨慕的,所以她也就沒當著眾人『揭穿』劉楚玉,只乖乖地認了輸,去領取了懲罰。

看著南郡獻公主當眾打開紙條,懲罰居然只是彈一曲難度有些大的『幽蘭』,劉楚玉多少意外。

因為日暮前城門便要關閉,所以南郡獻公主並沒留眾人用晚飯,大家玩鬧過後,便各自散去了。

回去的路上,劉楚玉和何戢都沈默著,劉楚玉明顯感覺的到何戢有話想問她,但最終卻沒有開口;反是在入了城門後,二話不說便下了馬車,留劉楚玉一人乘車回府。

回到公主府,已是黃昏,劉楚玉還沒踏入皓首閣,就聽到里面隱約傳來了聲響。

是初晏,劉楚玉皺眉看著那個奔出來的身影,卻見她的身後還跟著懷敬。

此刻,懷敬正揮舞著長劍,而初晏慌忙不跌地躲躥著。

不過劉楚玉一眼就看了出來:懷敬那隨意的樣子,擺明了不是真的想傷人或是較量,反而像是一種──試探。

對,試探。

「公主回來了──」像是看到救星似的,初晏連忙朝著懷敬吼了一嗓子,然後躲到了劉楚玉身後,

「怎麽了?」劉楚玉也不理會初晏,只看向懷敬問道。

「看她鬼鬼祟祟的,所以──便出手了。」懷敬優雅地收了劍,朝著劉楚玉走來。

「什麽鬼鬼祟祟的,我不過是在公主房間熏了些驅蚊的香而已。」初晏拿出早就想好的說辭,眼也不眨地扯謊道,「這夏天來了,蚊孽滋生,我幫公主的房間驅驅邪氣不行嗎?」

「來歷不明的東西,怎麽可以隨便給公主用。」懷敬冷哼了一聲。

「什麽來歷不明──」初晏正想辯解那是自己制作的,卻發現這樣似乎就把自己給算了進去,她跺了跺腳,咬牙道,「我好歹是這府上的客人,你一個下人怎可如此無禮!」

「誰告訴你他是下人?」劉楚玉淡淡地看了一眼初晏,在她哆嗦著即將再次開口前,換了個話題問道,「你還要在我這府上呆多久?」

劉楚玉可沒忘記,在她告訴初晏褚淵蠱已解,不需再替他引蠱時,初晏那愕然,驚異還帶著鄙夷的神情...

這般厭惡自己,劉楚玉本以為初晏會立即離開,沒想到,初晏厭惡她歸厭惡她,卻是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我...」初晏看著劉楚玉,突然撇頭,心一橫道,「我還有事沒辦完,還不能走。」

「什麽事?」劉楚玉有些懷疑地看著她。

「王爺...王爺吩咐的我事,我還沒辦好,所以得留在建康。」初晏眼神有些閃躲,故意大聲開口,以免顯得底氣不足。

「子尚還有吩咐你別的事?。」劉楚玉看著初晏有些心虛的樣子,不禁扯了扯唇角。

「當然!不信你自己休書去問他。」

自己在劉子尚的府中這麽能折騰,劉子尚巴不得自己不回去呢,你倒是去問啊,就算他實話實說,那書信來回也得好幾天,到時候,嘿嘿...初晏這麽想著,不禁轉過頭,瞪著眼睛與劉楚玉對視著。

「免了──」

劉楚玉不屑地回一聲,不再理會初晏,只直直地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小孩子貪玩也是常有的,她才懶得特意同劉子尚求證呢,自己偌大一個公主府,又不是住不下初晏。劉楚玉這般想著,推開了房間門,卻聞到一股有些嗆鼻的煙味彌散開來。

「公主還是等這香散了再進去吧。」懷敬在一旁提醒道。

劉楚玉蹙眉,頓住了腳步,用手掩住鼻子,退後了幾步。

「那個叫初晏的丫頭,似乎,有些古怪。」

「是挺古怪的,而且,對誰都帶著一股敵意,除了...」

除了褚淵這種x格溫和的...想到這,劉楚玉轉頭看向懷敬;「你當初在..褚淵府上時,有沒有發現他有時候有什麽──異常?」

「異常?」懷敬不知道劉楚玉怎麽突然轉了話題,他沈吟了一陣才開口道,「除了他偶爾來指導我練武時,其他時候,我幾乎見不到他...」

連懷敬這麽心細都不曾發覺?劉楚玉心頭暗暗猜測,或許那日見到的褚淵是極少出現的...

────────

初晏在公主府上一呆就是半個多月,其間倒也沒怎麽見她出府,反是和雲清處的有些近。

雲清一向不喜歡別人打擾,所以劉楚玉才下令外人不得隨意進出清風居,不過上次雲清初晏一起引蠱後,兩人似乎很投契,劉楚玉也就沒說什麽。

「在我們南中,葯同蠱本來就是一家。你別看我是養蠱的,這葯理,我也懂不少呢?」

初晏蹲在地上,看著雲清打理著院中種著的草葯,不時出手幫幫忙。

雲清只是笑,沒有回答她。

「公主來了──」抬頭望見不遠處正走來的劉楚玉,雲清站起了身,然後,轉頭對一旁的初晏開口道,「我有些話要同公主單獨說,你先回去吧。」

「有什麽事?」

劉楚玉倒是有些錯愕,她來找雲清,只是慣例過來檢查一下身子,見雲清一臉嚴肅的樣子,不覺有些意外。

「阿蓮跟在我身邊也差不多有一年了──」見初晏走開了,雲清才開口了。

「恩。」劉楚玉有些疑惑...

「她本來就有些底子,這一年也識得不少草葯──」

「恩?」劉楚玉有些不懂雲清在說什麽,或者要說什麽...

「今日她同我說,看到公主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頭在熬...熬...墮胎的葯。」雲清斟酌著措辭,有些吞吐地開口道,「我想以阿蓮現在對葯物的了解,應該不會把這麽簡單的葯都認錯,所以,我想跟公主確認一下...」

貼身伺候的丫頭,那不就是倚喬;她居然在熬墮胎葯?!劉楚玉心頭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公主若要...」雲清看著劉楚玉有些發黑的面色,遲疑了一下,終究沒說出了那個字,只開口道,「雲清可以替公主開些溫和的葯。」

「不用了──」

劉楚玉咬了咬呀,打斷了雲清;而後轉身大步朝著院外走去。

「公主──」雲清蹙眉,不明白哪里說錯了。

劉楚玉思考著倚喬這麽做的可能x,並沒聽到雲清那一聲低低的呼喊,只疾步朝著外面走去。

......

「偷聽夠了?」快出門口的時候,劉楚玉突然注意到了側身躲在竹從後的初晏。

「那是...那是...褚大人的?」初晏確實聽到了,她的目光移向劉楚玉的小腹上,有些顫聲地開口問道。

劉楚玉前幾日剛來過月事,心頭知道──倚喬煎的葯絕不可能是給自己的,不過她可沒心情同初晏解釋。

「管住自己的嘴!」

狠狠地瞪了初晏一眼,劉楚玉這麽警告了一句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初晏一個人愕然地站在原地,心頭震驚異常。

她和她的姑父竟然真的做出了那樣的事,她還懷上了孩子...

看著劉楚玉遠去的背影,初晏突然下了決心:即便流玥沒有死,她不欠流玥什麽,可雲清那樣一個干凈出塵的人,她也不能丟他在狼窩里...

────────

疾步趕回皓首閣,劉楚玉立即朝著倚喬的房間而去,房門輕掩著,她推開門,只見倚喬坐在桌案前,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葯正欲飲下...

「不准喝──」劉楚玉開口呵斥了一聲。

「公...主...」

她怎麽會這麽快回來了,以往去清風居不是都要一兩個時辰的嗎?倚喬有些慌張。

「這是什麽葯?」

劉楚玉走近兩步,奪過倚喬手中的葯碗,酸苦的草葯氣息中,她隱隱問到了麝香與紅花的氣息。

「奴婢身子不舒服,所以熬了些葯來喝。」倚喬心頭驚慌,面上卻強作鎮定。

「熬墮胎葯來喝?!」劉楚玉盯著倚喬,雙眸越加冷厲。

「這...」倚喬還想狡辯,可一看劉楚玉的神色,頓時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的,整個身子開始有些癱軟了,她無力的跪在地上,垂頭思考著各種說辭...

「誰的?」

劉楚玉見倚喬默認了,遂開口繼續追問;卻見倚喬只是咬緊了唇角,默不做聲。

「我問──,孩子是誰的?」

劉楚玉俯下身,看倚喬久久不肯吐露半個字,終於「啪──」的一聲把葯碗置與桌案上,黑褐色的葯汁頓時濺了出來,直直撒到了倚喬的臉上。

「不肯說?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出來那人?」劉楚玉眯起了眼,心頭生起了一陣惱意,她站起身,背對著倚喬開口道,「你跟我來──」

這府上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男寵,劉楚玉覺得倚喬肚中孩子的父親八成是這其中某人的。

是不是自己的男寵不要緊,不過那人既有本事讓倚喬懷上孩子,卻沒膽出來承認的話...

一抹冷笑浮上了劉楚玉的臉頰:她絕不允許這樣沒種的人留在自己的府上,至於怎麽處置....

「公主──」倚喬終於起身,抬手抹去臉上的葯汁,走到劉楚玉身後一把跪下,像是下了決心一般開口道,「是駙馬的!」

「你說什麽?」

劉楚玉猛地轉身,卻見倚喬一臉堅決...

「孩子是駙馬的...」倚喬抬起頭,毫無怯意地看著劉楚玉,「請公主允許奴婢將肚中...這...孽種打掉!」

這怎麽會是駙馬的?!劉楚玉驚訝地看著倚喬,卻覺得她不像撒謊的樣子,畢竟在任何人看來,勾引駙馬的下場可是要比私通他人凄慘的,尤其駙馬還不在府中...

沈默...房間里似乎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什麽時候的事...」許久,劉楚玉才鎮靜下來,沈聲開口道。

「公主不在府上的那段日子,有次,駙馬喝醉了來皓首閣...」

不需多說,這簡單的一句話就交待清楚了始末。

「喝醉了?難怪...」劉楚玉有些無力地扶著門,嘆了口氣,語氣明顯已柔和了很多,她看向倚喬道,「孩子,先留著。」

「公主?!」倚喬有些震驚地看著劉楚玉。

「留著。」

劉楚玉再次重復了一遍,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強硬,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有些有些沈重地走在院中,劉楚玉不禁覺得有些諷刺,自己與何戢成親多年,沒想到何戢的第一個孩子卻不是自己懷上的。

留著吧;留著,等何戢回來....

心頭這般低低嘆了一句,劉楚玉面上卻不禁露出了絲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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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咳咳,孩子是誰的,大家都能猜到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