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傑傳第17部分閱讀(1 / 2)

李連傑傳 作者不祥 5952 字 2020-08-26

染到你的全身,如果這個地方不理,遲早會把病傳染到全身。我看到很多的年輕人對我們民族有熱愛,我很高興,同時我更希望大家能夠站在整個人類一體化的高度上去看社會,這才是我們的祖先會開懷大笑的原因。」

在近一年中李連傑曾經三次面對死亡,他發覺生命才是最可貴的。「從印度洋海嘯,到上一次我去西藏時患上強烈的高原反應,到這次南亞的地震,全部被我在一年中經歷到了。說實話,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我只想到讓家人安全最重要,這可能就是每個人愛的本能。但是在回到平靜後我會想,那些名、利、權都是帶不走的,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是起一個保管的作用,就像我在電影《霍元甲》中加入的那句對白『我沒有辦法選擇生命的開始,但是我有勇氣能走到生命的最後。』我希望能用我剩下的時間去做一些慈善事業,幫助貧困的人們和地區。」李連傑也同時表示,他還將在中國設立自己的「一基金」,每人捐一塊錢,幫助中國甚至是世界上有需要的人。

講述了自己的人生經歷後,李連傑開始一一回答學子們的提問。站在演講台上的李連傑與其說是一個武者,倒不如說是一個智者。在「答北大學子問」環節,他一上來便表示願意回答任何問題,在隨後半個小時的時間內,面對從家庭到事業,從電影到愛人天南地北、五花八門的提問,李連傑真誠、自然,是滔滔不絕,有問必答,而每個答案都暗藏機鋒,讓現場掌聲不斷。很多問題不加思索,尤其在表達他的信佛的人生體會時,格外認真,不厭其煩地解釋,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啟發。盡管結束後有的學生覺得他說得有點「玄」,但無一不為他的灑脫和真誠所感動。

從《少林寺》1天1塊錢的片酬,到今天幾百萬元、上千萬元的片酬,李連傑如今對名利的態度是:「不做錢的奴隸」。「人追求幸福是不可避免的,誰不喜歡錢呢?那個時代實在是太苦了,大家都想努力去賺錢,養活家人。以前覺得錢是你成功的證明,人要靠好車、好房子這些外在的東西證明你內在的價值。但今天,我覺得,快樂與賺多少錢是兩回事,你的快樂來自你的內心而不是外在的擺設。所以現在的我,很願意去付出、去愛、去做些有意義的事。」

說到當初辭演李安的《卧虎藏龍》是不是出於對名利的淡泊,李連傑馬上說:「這只是一個男人的承諾。十年前我答應我太太,她生產我就休息一年陪伴她。僅此而已。」而對於不接受《黑客帝國》的角色,李連傑表示:「這是純粹的商業考慮。是我的律師、會計師、經紀人的決定。」

李連傑直言:「我傾向於愛。愛有很多種,有占有、控制。包括愛情,在我的生活中來講,我覺得愛是付出,真的,我付出,我的太太也付出。你不付出,為什么那么不公平,偏讓人家付出呢?所以愛並不是擁有,愛是付出,你不斷的去考慮對方的感受,對方也考慮你的感受,我想這個愛情就會比較牢固、比較長久。當然了,一開始愛是靠兩性的吸引,後來延續下去幾十年,到你死亡的時候,我想更多地是彼此的付出。所以我經常付出,我太太也經常付出,我們就是這樣,彼此付出。」

主持人聽後也笑道:「李先生也為我們台下的男同學們提供了一個好男人的標桿。」

李連傑接過話題:「這個要注意。很多人說,女性說,李連傑真是一個好老公,他把他擁有的一切的財產都給了太太。很多的男同學就說,這個混蛋做的事情怎么辦呢?我們把一輩子的錢都給了女人不是麻煩了?不一定,我覺得最主要的是真誠,把愛付出去,不要去理會後面的事情。」說完李連傑憨笑起來,十分可愛。

在李連傑到北大演講之前,某門戶網站在北大學子中間進行了一次調查——在李敖、周星馳、李宇春和李連傑四個人的演講中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誰?當主持人現場宣布李連傑的得票率最高時,李連傑的回答頗有禪味,「第一我很感謝同學們給我這樣一個榮譽,第二是,愛。你知道愛的力量,愛的力量是人類的共知,我到這兒來沒想得到任何東西,我一開始就講了,我只是希望分享我人生的過程,我是出於一個父親,或者一個走過來的奇奇怪怪的人,見過很多皇後、總統,見過很多有錢有勢的人,見過黑社會、死里逃生,等等坎坷的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到今天才說,我願意,在我四十歲以後,把愛回饋於社會。我相信如果同學們喜歡我的話,應該是這種力量,這種我們祖先給予的力量,愛。大家支持我是在奉獻你們的愛,而我站在這里分享人生經歷也是想表達對你們的愛,只有懂得愛,懂得付出,我們的博大精神民族文化才能發揚光大!我也希望這個種子,從北大再一次,通過紅十字會開始燃燒,希望有一天,在二十年、五十年,燃燒到整個人類。」

有同學問:「您打算什么時候和成龍拍電影?」

李連傑答道他十幾年前想拍,香港電影公司不知道如何處理,後來有一天他和成龍吃飯,想合作拍一部電影,美國電影公司想拍,結果在美國比香港更復雜,所以又沒做成。「我最近剛從印度回來,又經過地震,又差一點離開,海嘯也來了,地震也來了。在我去印度之前成龍打電話給我,我們什么時候再合作拍一部電影?從一個商業運作上來講,我覺得可以,都想拍,但是各自有一個陰陽的圈子在背後,所以很難做到。但是我相信一點,如果有一個慈善事業,如果有一個公益事業,兩個人都不會計較這件事情,這就可以拍。」

問起李連傑在美國的生活,李連傑又談開了:「在美國的生活,對我個人來講,某一方面還蠻適合的,因為剛開始我可以隨便走在街上,沒有太多人認識我。這是我從19歲以後很難享受的一種清閑,但是現在我又覺得有一點難,因為這個清閑也沒有了,走在街上還是有很多人認識。一開始要有很大的勇氣去面對一個新的文化,我在北京長大,後來到了香港工作,香港是一個蠻特殊的城市,受到英國殖民統治了一百年,那個年代對說普通話的人都『這樣』看,現在對說普通話的人都『這樣』看。真的,我不騙你。你人生中最大的敵人,我一直在提醒自己,這是我很小就學會的,特別是八十年代我就學會了,最大的敵人就是我自己,我沒辦法跟周圍的環境和人去比,我只和我自己比,我每天去超越我自己,這也是霍元甲的精神,勇敢的去面對自己,超越自己。在香港已經做的蠻不錯的了,有自己的電影公司,自己一批工作人員,突然要到美國去拍電影,這是很大的挑戰,在勇氣和人生的過程里都是很大的挑戰,我真的不騙你,我有一個經歷是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拿著劇本,一句單詞,一句單詞的背劇本。因為兩天以後我要跟梅爾吉布森對戲,用英文聽和回答,但是我那個時候英文的聽力和回答,完全是在初級階段,那是一個非常難得的人生經歷,你會自己在那里掙扎,怎么面對那個東西,完全聽不懂。還有中國人所說的面子,在亞洲大大小小也是個人物,到了美國沒有」人物」,誰知道你是誰?那得慢慢走出來。今天的感受說,很好,有這個經歷,人生就像一場戲,怎么樣了解這場戲,怎么樣演好這場戲,知道它去演戲,知道如何去演戲,不那么執著痛苦,這是我目前的心得,我很感謝那段經歷。」

有同學提起曾經擔任過李連傑老師、現在北大教授武術課的李是信老師時,李連傑倍感謝意:「就像我剛才說過的話,我感謝父母親,雖然我兩歲時父親就沒有了,但我還是要感謝父母在我人生中起到的作用,當然,老師,在我小的時候有很多老師,在我成長過程中伴隨我的同學都是我的老師,中國有句老話『三人行必有我師。』我真的很感謝,很多老師都非常值得感謝,很多老師的名字我都記不住了,真的,全中國有很多武術前輩都教過我,我不能一一記得每個人的名字,但是我會以我的後半生回報社會以這個來報答我們老師的教導。」

李連傑一生拍了無數部電影,許多同學都很想知道他自己最喜歡哪部電影。

對此,李連傑又和同學們闡述了「人生是一個圓圈」的人生哲理:「這個記者問也過我這個問題,美國人的思維方法,很喜歡說」什么是你最喜歡的運動、體育、音樂」等等問題,我每次回答,美國記者都很暈,因為他不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因為我說『你們是比較級』(比較好、非常好),我的人生觀是『圓圈』,不同的年齡我會有不同的喜愛,在我八歲的時候我喜歡雪糕和酸奶,後來我喜歡漂亮的女孩兒,後來我喜歡電影、音樂。因為每一天,我們的物質結構在改變,年齡在改變,所以我們最喜歡的東西都同時在改變,所以我沒有辦法回答哪一個是我的最喜歡,因為我在變,我相信大家也在變,人類本身的物質結構是不會停止,人的思維也不會停止,所以我說我的邏輯上沒有最好,只要我付出了,我問心無愧了,在過去和現在,或者在將來,自己超越自己就可以了,超不超越,自己往那個方向努力就可以了,所以我也覺得,奧運冠軍並不一定是最偉大的,因為後面有很多參與的人沒拿到冠軍,有勇氣走完這個過程,也是非常偉大的,這就是我的概念。其實生命中不是只有一條路,很多條路,真的,謝謝。」

「《中南海保鏢》中你扮演保鏢表現的很嚴肅,現實中你到底是愛開玩笑、很活潑呢?還是很嚴肅,不愛說話呢?」有人非常好奇。

李連傑笑道:「這是女同學的問題嗎?我其實有點點自閉,這個自閉在於你的生活環境,因為太早出名了,出名以後,就很保護自己,生怕說錯了,說錯了會影響別人,因為從11歲,代表北京市參加比賽,把整個城市壓在你肩膀上,代表,代表這個城市,你就有很大的責任了,後來你代表全中國,十億人。我要保護十億人,不是保護一個人,雖然是大的冠數的思維,但是你背著這個包袱,太早出名以後,你的言行,你的各方面都會錯,因為我曾經見過建國三十年來最優秀的一個運動員,拍了一部電影,突然就變成了全國青年突擊手,因為你有了這些壓力以後你就要帶著這個名譽去做事,我不希望跟人接觸,喜歡自己獨自百~萬\小!說,喜歡跟好朋友在一起,但是一到別人面前,馬上就有一個自我保護,把自己的形象保護起來。直到最近幾年,因為佛教的關系,給我足夠的勇氣去面對社會,再也不是為自己做事,四十歲前為家庭、太太都完了,接下來就是回饋社會,那我就去『在任何地方出丑』,像在這兒出丑一樣,你需要什么我都回答你,滿足你,只要別人開心,因為我不希望有一個立足點,有一個立足點就開始有痛苦,我把自己干掉,消滅自我,消滅李連傑。真的,你仔細想,五千年文明史,有多少皇帝、科學家、學子、詩人、酒仙,多少啊,在這一百年里,在那一時刻里,在某種因素的情況下,出了一個功夫演員,那個演員自以為了不起,你說多好笑?很渺小。」

最後眾人的焦點還是放在了李連傑新拍的電影《霍元甲》上,聽說這是他的最後一部純武打電影,同學們非常想得到證實。

「這個電影表述了我很多內心的感受,就是我剛才說的,成長過程中的心理歷程,包括武術是什么?為什么練武術?中國武術好,還是泰國武術厲害,還是西洋拳厲害?等等我經常面對的問題我都在電影里回答了。在西方來講,從李小龍先生的電影開始,就把功夫兩個字擺在了代表武術的詞匯上,但是我們中國人知道,『功夫』只是一個時間的概念。學習用了很多功夫,炒菜的功夫不錯,並不能完全概括我們的武術,武術是什么?我就是通過這部電影介紹武術是什么?大家的文化一定比我好,但是武術的造字上寫的是『止戈』,s,停止戰爭。其實我是通過一部武術的電影把我的人生做了一個總結,之後,我沒有什么再要通過武術去說的了,所以說這是我最後一部武術電影,但並不代表是最後一部動作電影,因為通過武術去講我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手中無劍,心中無劍」,這是李連傑在武術中領悟到的終極境界,而這個境界驗證在生活中就是「大愛」,「其實暴力並不是唯一解決的方法,我就在最新拍攝的電影《霍元甲》中給了大家第二種解決方法,那就是大愛,你如果能從痛苦中找到原因,並且去解決他,那么痛苦就會瞬間消失,並且會演變成一種愛,」李連傑也表示,《霍元甲》將成為自己最後一部動作片,今後將繼續傳達給觀眾怎樣去調節內心的痛苦。

在演講行將結束之時,數十張紙條從台下傳向李連傑,大家都希望能一睹功夫皇帝的身手,北大同學用一份對中國武術電影的摯愛,表達了對這位功夫巨星的喜愛。可能是被同學們的真誠所打動了,從來不在任何公開場合,包括記者會上表演的李連傑這次竟然破例答應了同學們的要求,即興打了一套太極拳,把剛與柔很好地結合起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鍾,但是這次難得的機會,也讓所有在場的同學及記者大飽眼福,招式尚未收盡,台下所有的同學全部站起身,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連連稱快。此時,李連傑卻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破例可是只此一次啊!」

繼北大演講後,李連傑又到復旦大學、四川大學、中山大學進行了演講。

大學演講,是李連傑自己人生歷程、心理歷程的剖析,用自己的經歷給北大學子們灌輸了可貴的精神食糧,北大學子們著實津津有味地品嘗了一回李連傑的「心靈雞湯」,這將是他們永遠難以忘記的,受益終生的。

第二十一章 藝術人生從頭細說人生路

做客《藝術人生》,暢談自己從一個幼稚男孩到一個成熟男人的過程,以及武術、電影和情感給自己帶來的人生感悟。在李連傑心中,生命、愛、朋友和家人,才是最酷的東西。1998年正式成為佛教徒的他一直致力於慈善事業,他拍電影,他設立基金,目的只有一個,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弘揚佛家的「博愛」精神。

2oo5年11月26日下午,帶著對武術和生命意義的深刻領悟,國際影星李連傑做客央視《藝術人生》,為觀眾朋友們暢談自己人生感悟。李連傑的家人、師傅和朋友也來到現場,回憶兒時的李連傑和早期拍戲時的趣事。

一想起李連傑,不得不想起與他成長歷程息息相關的武術,他靠武術成名,靠武術使自己的電影事業如日中天,便人們不曾知道,李連傑成功的背後,是付出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艱辛和努力。

在19歲時,李連傑就憑借一部《少林寺》一炮而紅,一夜之間便成為全國的公眾人物,可此時浮現在李連傑腦海中的並不是自己的未來,而是終於達成了他兒時的誓言----承擔家中負擔,李連傑說:「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只有媽媽一個人很不容易的養活著我們這個家,所以我從小就立誓要為媽媽減輕負擔,其實這也是有背後的一件事才讓我理解到了這一點,我記得當時有很多小朋友都在騎腳踏車,所以我也特別想有一輛,然後我就跑回家,我當時知道,如果直接跟媽媽說,肯定不給買的,然後我就到我爸爸照片前,哭著要腳踏車,媽媽看到了以後,二話沒說就去借了1o元錢給我買了車,後來姐姐跟我講,我們一家一個月才41元錢,這時我才明白自己不能這樣任性了,我就又在爸爸的照片前發誓,一生都不要媽媽一分錢了。」這句童言並不是兒戲,李連傑從6歲時就已經開始不花家中的錢,並且每個月還能給家里拿回自己在武校掙來的5元錢。

說起與武術的結緣,對於小時候在體校那種近似「非人」般的訓練方式,今年已經42歲的李連傑仍然會用「噩夢」來形容那段艱苦的歲月,他甚至曾經借助自己的小聰明做過「逃兵」,「我那時候都開始拍電影了,還經常做噩夢,夢到自己又回到武校了,當時就特別害怕,因為真的很苦,回憶起來還是有一種發抖的感覺。」 不過,教練的一句「孩子,你做什么都會成功,但是記住做人要做英雄別做狗熊」,讓要強的李連傑重新回到了武術的戰場,並且一打就是幾十年。節目中,李連傑的師傅——北京武術隊的總「教頭」吳彬也親自來到了節目的錄制現場,師徒二人共憶過去,為觀眾帶來一段段精彩的「江湖」往事。吳彬回憶起當時的李連傑,他表示自己從一開始就覺得他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做什么都會成功,對於李連傑後來的成功,師傅更是坦然給自己推廣武術帶來了很多便利。

作為眾人眼中的智者,其實真實的李連傑也曾有過常人所有過的迷茫與困惑。

聰明刻苦的李連傑迅速成為了武術界的佼佼者,七十年代中後期,年紀輕輕的他幾乎囊括了國內外所有比賽的獎牌,並多次代表中國出訪世界各地。這樣的成績和經歷讓李連傑的少年時代更多了別人所沒有的成熟和開闊,他開始學會獨立思考問題,如此的獨立和思考讓他擁有了與眾不同的視野和作為。1974年,11歲的李連傑從美國回到香港,看到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部武俠電影——李小龍的《精武門》,六年後,他的c女作《少林寺》紅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巨大的成功是李連傑不曾料想到的,它使這位「武術神童」的不凡走向了一個極點。

然而,極點的背後總有一段虛無縹緲的迷茫,在人生不得志的幾年中,李連傑嘗試過突破,也經歷過放棄,甚至還觸碰過死亡。24歲時的他,似乎已經領教過了所有常人都望塵莫及的成功與苦痛。迷失,成了他那段時間最難以步出的陰影。但是,冥冥之中,智慧和追求仍然傾慕了這位少年,並最終引領他屠殺了困頓和不解。

不久,連傑離開了武術隊,再去香港之前一個人來到了深圳闖天下。李連傑到深圳的最初想法是開一個服務與武術運動員的公司,包括醫療,保險,以及拍片途徑方面,因為連傑深深知道曾經他受到的剝削和壓榨,但是來自於體育局,衛生局,稅務局,以及這部門那部門的關照,最終的結果就是連傑放棄了大6開創自己事業的想法。

1987年,24歲的李連傑只身來到美國,重新開始了他事業的第二個創作高峰期。當然,去了美國的連傑獲得了絕對的自由身,作為一位有著絕對的市場開發潛力的人,其一舉一動都收到香港方面片商的關注,連傑前腳邁進美國,後腳跟來的就是香港的制作組。

香港大導演羅維潛下了連傑的和約,拍攝了一部並不是很好的作品《龍在天涯》,現場的連傑用這樣的話語描述了這部電影「兩個都很矛盾,很掙扎的演員碰到了一起,加上同樣很痛苦的羅維(早期香港的知名導演,後期其風格不被市場所認可),一起弄出了不很矛盾的作品」。告別《龍在天涯》後,連傑的事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到底該留在哪里,成為困擾連傑的首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