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傑傳第18部分閱讀(1 / 2)

李連傑傳 作者不祥 5930 字 2020-08-26

都會有一些想法。

一直到16歲,我開始越來越有主見,因為我覺得,大人說的既然不全對,我就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吧,因為我已經拿了五年冠軍了,再拿下去,第六年,第七年,總有一年被別人轟下來,所以我就選擇了拍電影,一個電影就改變了人生,從17歲開始拍《少林寺》,一部電影還蠻成功的,結果就造成了今天我回到北京或者上海,任何一個人都說,我小時候就是看你的電影長大,今天紅十字會的會長,好象快6o了,說我小時候就是看你的電影長大的。(笑,掌聲)我說,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拍電影了。拍電影以後,遇見了人生中最大的沖擊,因為不光是肉體上,我在接近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開始對人生產生了很多的不了解和痛苦的感受。比如我成名了,一夜之間成名,那么就自以為是了,自以為很了不起,雖然表面還戴著謙虛的面紗,但是內心里覺得「嗯嗯嗯」,(笑)很得意的。第一部電影拍完了,我是一天一塊錢的人工(指酬勞)拍《少林寺》,但是拍完以後,突然有一個人拿了6oo萬的支票給我,6oo萬,在1982年。要我拍兩部電影,6oo萬,在那個年代里是多么大的誘惑,真是太美了,我真的很想拿,但是不行,你屬於單位,你屬於國家,你要回來,拿了的話就要全部上交。不是這個年代,所以大家其實很幸福。

對一個年輕人來講,不能拿,這個事情是蠻殘酷的。完了以後我就回來,聽領導的話再拍第二部電影吧,第二部電影,一天兩塊。第三部電影三塊。你說這對一個年輕人的心理打擊是蠻大的,同時,自我中心逐漸的膨脹,完全是以自我中心的角度來看世界,對社會,對老師,對長輩,對很多東西都覺得不公平,覺得你們對我不公平,真的,在19歲以後,一直到二十四五歲的時候,全部是以自我為中心,對社會不滿,但是不敢表現,不敢講,因為講了以後會挨批評。經過了這一段時間,到了後來,9o年代開始,因為自己做了老板,去拍電影,突然之間換了一個角度去看生命,因為以前我是打工的,我整天管人家要錢,要這個要那個,但是後來,自己做了老板,就發現,你怎么管我要這個,你怎么管我要那個?每個工人都開始重復我以前做過的事情,這個階段雖然經過了肉體上、精神上的沖擊,因為我拍了《少林寺》以後,腿斷了,非常嚴重,我住在咱們北大的第三附屬醫院,當時七個小時的手術結束以後醫生告訴我,我們能保證的就是告訴你可以完整的走路,至於能不能拍電影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開一個三級殘廢證,你可以拿這個殘廢證在你的一生中做一個因工受傷的保證。作為一個19歲的人,差不多全亞洲都知道我很輝煌的時候,功夫很了不起的時候,我自己會面對人生最大的坎坷,都不能確保我還能不能跑、跳,那個沖擊是蠻大的,在我的人生里。八十年代整體來講,是自我中心、自我膨脹、自我痛苦的一個很長的階段,一直到我9o年代的時候才開始慢慢理解,我經過每一個年輕人都想經過的階段,為自己的名、利、物質奮斗的過程,我完全理解,我也很同情每一個人在這個過程當中所要面對的問題。

到了9o年代以後,我開始思考。開始思考我所學的武術,一直就告訴我有陰和陽兩方面的東西,但是我似乎總站在陰的一方面去考慮人生,那么也就是以自我為中心。有一個很大的事件發生,那時候在香港,我正在拍《東方不敗》,跟導演有問題,跟電影公司有問題,等等的問題出在一起。那個時候人們說,你跟徐克導演那么好的拍檔,怎會出現問題呢?但是你有一個立場,我有一個立場,肯定會有問題,不信你看,老師和學生有點問題,太太和先生有點問題,我有我的觀點你有你的觀點,陰陽不和,有問題。當時我記得很清楚,記者問我,「你應該很感謝徐克,把你培養出來。」當時我回答說,我那個時候對中國哲學已經很喜歡,雖然我沒讀過,包括陰陽的觀點。當時我說,如果要感謝徐克,我完全同意,但是第一件事要感謝的是我的父母,因為沒有他們,就生不了我;第二件事要感謝的是我的國家,因為他們選擇了我去學武術,第三個感謝的是我的教練,他培養了我,第四個感謝的是《少林寺》的導演,他發現了我,第五個感謝的是很多的電影公司都請我拍電影,第六當然要感謝徐克導演。這是我站在「陽」的立場上去講一個感謝的觀點,但是我同時回答記者說,我想從陰的那一面再說一次,我沒想來這個世界,是我媽媽我爸爸一開心就把我弄來的。真的,可能不斯文,但真的不是我選擇來的;第二,是國家希望有人才,覺得我是那個人才才把我選上的;第三,我教練也希望選出一個全中國的冠軍,培養一個冠軍,也不是光培養我一個,我就是挺有天分的才把我培養出來,我也有立自己的功勞對不對;電影的導演選一個主角,這么多年輕人不選別人就選你,說明你有這個天分才能做這個主角。所以我有這個天分,做這個主角,到後來電影公司發現我能幫他們賺錢才選了我,徐克也知道我能夠演繹這個角色才選擇我。所以,原來站在陰和陽兩個不同的角度看同一個問題的時候,答案是不一樣的。我也從這個角度里開始了解生活、了解生命,以至於我後來在香港的發展,去美國工作了幾年,後來去歐洲工作了幾年,一直到現在,已經改變了我人生的一個基本觀點,我不習慣站在某一個角度來看問題,我喜歡在兩邊晃來晃去,我希望了解中國人想什么,我也想了解美國人想什么。因為只要大家作為一個人,有一個立足點的時候,你就會有自己堅信的思維方法,但這並不是真理。對面的那個人,因為他有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東西,他會說出跟你相反的論調,但它也不是真理。所以生命不是一條路走到底,所以我一直堅信我們人類是一個「圓」,因為無極,無極就是一個圓,有了圓以後有了天地,叫陰陽,天地有了四相,之後有了八卦,八卦六十四相演變出整個人類,如果太自我為中心,這是我個人的經驗,就會有很多痛苦,拋掉自我中心的時候,就會非常快樂。這是我目前經常在做、經常在學的事情。

我講話很悶,對不起。(熱烈的掌聲)

講的很悶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其實97年的時候我想退休,因為我發現,物質不能滿足我心靈上的要求,因為我從七十年代,一次出國給母親買一個手表,第二次就買一個手表給姐姐,後來給哥哥,後來覺得不過癮,我努力去賺錢,買一個自行車,後來每一個兄弟姐妹都有自行車了,後來就買電視,彩電,那在七十年代是非常威風的事情,後來就買了冰箱、洗衣機,到後來買了房子,無限的為家庭做,為自己爭取,當然自己也在買更好的。到了一定的程度,當然會有汽車,有房子,有權力,有欲望,但是你發現,不光是我自己,物質不能完全滿足我的問題,解決我內心的痛苦,周圍的人也不是,我有很多很窮的朋友,有很多非常富有的朋友,非常非常富有,但是他們也痛苦。我覺得,造成丨人類痛苦的原因原來不僅僅是物質,物質到底是什么?心靈又是什么?我在那個時候就開始覺得,不行,這個東西不是我要走的路,我要去尋找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么。真的,我覺得物質,在某一個階段是相當重要,沒有這個東西,我們不能專心讀書,我們不能專心的照顧家庭,我們不能專心的做一件事情,在某一個階段是非常重要,但是跨過那個階段以後,就是本質不變、量在變了。因為這個觀點是,有的人有一千塊錢一個月就開心了,有的人希望五萬塊,有的人希望五十萬,這是一個量的區別,你給他一千塊給五十萬的人,他不會開心的,所以錢和物質並不能使每一個人開心,但是欲望又是無止盡的,我經常開玩笑,就算在座的,如果真指望發財的話,我們每一個都是李嘉誠,但是往前一看,還有一個比爾·蓋茨,更有錢,怎么樣比比爾·蓋茨更有錢?所以我覺得物質不能解決心靈的痛苦。所以我開始變成了一個佛教徒,重新來看宇宙,看生命,看物質結構是什么,心靈結構是什么,從這個當中找到很多快樂。

現在我們講回主題。因為我是一個佛教徒,所以2oo3年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一個新聞,看到以後我非常震撼,2oo3年,中國好象有28萬人自殺了,當時我就想,2o多萬,每一個人有十個兄弟姐妹,父母、爺爺奶奶、同學,那就是十倍的痛苦,幾百萬人在痛苦。我覺得,我能做什么?因為當你探討心靈的時候,到了某一個階段你會了解到,真正生命的意義是什么,如何去關心這些人,如何用我??題,所以我就決定,通過一部電影,《霍元甲》,去闡述我42年來所走過的心理歷程,希望這個電影能夠告訴人們「自強不息」,不是我提出來的,是霍元甲提出來的,如果這個問題重新再探討一次,從不同的角度來看生命,可能會有不同的結果。因為年輕的時候我也經歷過,常常以自我為中心來定位去看社會,去看生命,我的老師怎么樣,我的同學怎么樣,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習慣以自我為中心了。如果可以提早地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一看生命,我們才能真正了解,什么是我想的,什么是我真正需要的。因為真正想得到和真正需要的未必是一個正題,如果說我非常希望得到一個奔馳,但是當你擁有了奔馳,也會有奔馳的麻煩,因為保養也很貴,保險也很貴。所以任何一個東西,只是量的區別,本質並沒有變,我之所以重復是量的區別。我有朋友是做總統,做總統也有總統的痛苦,做明星也有明星的痛苦,但是很多朋友會說,我情願做總統,做明星,那個痛苦我喜歡。(笑),真的,我不是說這個方向不好,這個方向非常好,但是你要了解,在好的背後的付出是什么,多幾個角度來看生命,他們燦爛的背後有多少痛苦,你看到多少明星自殺?我還是很尊重他們的選擇,但是我認為那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我只能說我尊重他們,但是我只提倡這個東西,因為在任何一個宗教,不管是佛教、天主教還是基督教,等等經過長時間的考驗的宗教里,都是反對自殺的,因為自殺只能把肉體的痛苦暫時解決掉,並沒有結束。是不是越談越遠了?(笑,掌聲)

我拍《霍元甲》完全是一種責任感,我覺得人,大家的學問都比我好,我們既然是「心靈陽光工程」,我們先要了解心在哪里,心是什么,我們對物質已經很了解了,每天的廣告都有,說的都是各種物質。但是物質的本質是什么,我們都在探討,但是心是什么?我有一個親戚,我侄女,在你們北大醫學系讀書,我想從醫學的角度來了解一下,你把我解剖了,把站在這兒的李連傑解剖了,把心拿出來,是一顆心,每一個身體的部位分解的時候,都有一個學術的名字,這個名字里,找不到一個「李連傑」,也就是找不到我們的「心」在哪兒,到底是這一塊功能控制我們的思維還是這一塊呢?其實這是幾千年來都在探討的,到底哪一個部分里才是我們控制思維的重要部分?當我們了解了我們的心在哪兒以後,我們才能夠讓心自由,你發現當心自由出來的時候,我個人的觀點。人們說言論自由、思想自由、寫作自由、宗教自由等等,但是我看到很多所謂自由的人里,心並沒有釋放出來,為什么?因為心已經變成物質、名和利的奴隸了。為什么呢?因為我一旦需要什么、需要什么、需要什么,沒有這個我就會痛苦,有了這個我希望有更好的,我還是做它的奴隸,別人說我好我開心,別人說我不好我就難受,你是不是活在別人的語言里,你是不是活在傳媒里?別人寫我不好我就痛苦,別人寫我好我就開心。這還是變相的生活在別人的陰影底下,怎么樣才能夠釋放心靈,把最好的東西釋放出來。我覺得人類,不管是中國人、美國人、全世界的人,作為人共同的追求目標就是幸福、快樂,這是人類共同追求的,但另外一個東西是大家共同認同的。人是生活在人群里,人群里就需要關心、愛和付出。(掌聲)

連簡單的動物都了解普通的保護和愛,我作為一個動作演員,在過去幾年里,最近幾年我經常在強調,其實我針對的很重要一部分是針對美國的觀眾「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我不停的希望我的作品里能帶動這種思想。其實《霍元甲》有一個蠻重要的信息就是告訴大家「武力可能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但一定不是唯一的方法,暴力能夠征服別人的肉體,但永遠征服不了別人的心,只有愛。」(熱烈的掌聲)。真的,只有愛的力量,才可以征服整個人類的心靈。

再一個問題就是,今天上午還有很多傳媒一直在說,「李連傑,你拍那么多電影,以前的《黃飛鴻》那么好,你到美國以後拍了很多不好的電影。」我承認,在熱愛我的中國觀眾里,並不滿意我近期的作品,但恰恰相反的是,在地球的另外一端,美國和歐洲,恰恰喜歡我近期的電影。一個問題,兩個答案,我就說,我要拍什么樣的電影,到底是只給一部分人看還是給世界上所有的人看?我認為,我作為一個中國人,從北京這塊土地長大的中國人,在五千年文化養育下的中國人,我要做的事,就是告訴全世界的年輕人,中國人不只是功夫好,中國人不只是會打架,中國人有非常大的胸懷去包容各種文化,包容不同的政見,不同的信仰,把愛的信息傳遞出去。這是我真心思維的方法,我也希望在你們這一代里面,把這個思維的方法帶到全世界去。(熱烈的掌聲)

民族主義思想非常好,因為我們團結起來,在這塊土地上長大,隨著我們中國經濟越來越強大,周邊的很多國家很多都不舒服,周邊突然有了一個強大的人。如果能夠符合我們的國情,一度擴大延伸到紅十字會的精神,世界上哪里有痛苦,哪里有中國人,不僅僅是以前的世界上哪里有人哪里就有中國餐館,我希望改變為哪里有痛苦哪里就有中國人,這是我們的祖先希望我們做到的,再把這個精華提煉出來,哪里有痛苦,哪里有快樂,哪里就有紅十字會,哪里就有中國人。這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做不到的,每一個個體,每一個人都可以出一點點力,就有機會顯示我們中國人真正的胸懷。(掌聲)所以,接下來我會希望繼續和紅十字會合作,從這五十萬開始,我要再倒回來講,其實出名的是我,出錢的是我太太。(笑,掌聲)一個女人,站在男人的背後,我覺得很感謝她,拿出錢來,作為一個母親去關心青少年,去關心整個社會,也希望通過我這個公眾的形象能夠帶動更多的中國人關心青少年。其實用一個智慧的眼睛看,就像一個身體,五大洲就像你的心肝、脾、肺、腎,因為這個地方感染的時候,比如非洲,早晚會把病傳染到你的全身,如果這個地方不理,遲早會把病傳染到全身。我看到很多的年輕人對我們民族有熱愛,我很高興,同時我更希望大家能夠站在整個人類一體化的高度上去看社會,這才是我們的祖先會開懷大笑的原因。因為從來沒有站在那兒講過一般都是坐著,人家問我回答,看看有沒有三十分鍾了。(笑)

我希望跟紅十字會長久合作在於我曾經在去年海嘯的時候跟死亡擦身而過,海水在我這里,大家可能聽到過很多次,不過沒死,但是死亡的震撼還是很大的。回來以後我就希望創立一個基金,這個基金叫「壹基金」,我想從中國開始,因為我在香港做了,在美國也做了,但是各地的法律不同,我們要按法律做事就要按手續做,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成立這個基金,每個人每個月出一塊錢,滴水變成大海,這是愛的大海,可以從中國開始,一直延續到整個人類,這個錢要很透明度的交給紅十字會的心靈陽光工程,當然還有一部分是用於自然災害的。

差不多了,如果你有什么問題我能夠回答的,我一定會誠懇地回答你們的問題。謝謝。(掌聲)

主持人:李連傑先生也很辛苦,您上午也接受了媒體記者的群訪,下面這個環節就是「答北大同學問」了,我們同學的問題也是非常的有意思,現在已經有一些問題在我手中了,剛才您提到了您的妻子,恰恰就有一個問題是問這方面的,也是一個非常溫情的問題。

問題:您曾經說過,愛家的男人是英雄,也曾經為了陪懷孕的妻子而推掉了演出《卧虎藏龍》的機會,是否家庭和事業發生沖突時,您總會傾向於家庭,家庭對於您的生命到底有怎樣的意義呢?謝謝。

李連傑:我傾向於愛。愛有很多種,有占有、控制。包括愛情,在我的生活中來講,我覺得愛是付出,真的,我付出,我的太太也付出。你不付出,為什么那么不公平,偏讓人家付出呢?所以愛並不是擁有,愛是付出,你不斷的去考慮對方的感受,對方也考慮你的感受,我想這個愛情就會比較牢固、比較長久。當然了,一開始愛是靠兩性的吸引,後來延續下去幾十年,到你死亡的時候,我想更多地是彼此的付出。所以我經常付出,我太太也經常付出,我們就是這樣,彼此付出。

主持人:謝謝李先生,我想你也為我們台下的男同學們提供了一個好男人的標桿。

李連傑:這個要注意。很多人說,女性說,李連傑真是一個好老公,他把他擁有的一切的財產都給了太太。很多的男同學就說,這個混蛋做的事情怎么辦呢?我們把一輩子的錢都給了女人不是麻煩了?(笑)不一定,我覺得最主要的是真誠,把愛付出去,不要去理會後面的事情。(笑)

問題:在您之前,周星馳、李敖、李宇春也都曾經到北大來了,最近網易做了一個調查,如果您和這三位明星同時來到北大演講,您猜猜觀眾會選擇誰?

李連傑:沒想過。你告訴我吧。

主持人:答案就是,您的得票率到目前為止是最高的。

李連傑:謝謝。(全場掌聲雷動)

主持人:所以這位同學特別想問您,對於這樣的調查結果您有什么看法?您是怎么想的?

李連傑:第一我很感謝同學們給我這樣一個榮譽,第二是,愛。你知道愛的力量,你不要開玩笑,不要那樣笑,你要真正理解,愛的力量是人類的共知,我到這兒來沒想得到任何東西,我一開始就講了,我只是希望分享我人生的過程,我是出於一個父親,或者一個走過來的奇奇怪怪的人,見過很多皇後、總統,見過很多有錢有勢的人,見過黑社會、死里逃生,等等坎坷的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到今天才說,我願意,在我四十歲以後,把愛回饋於社會。我相信如果同學們喜歡我的話,應該是這種力量,這種我們祖先給予的力量,愛。希望這個種子,從北大再一次,通過紅十字會開始燃燒,希望有一天,在二十年、五十年,燃燒到整個人類。

主持人:大家喜歡您,除了喜歡您的電影、人格魅力以外。有同學問,「您打算什么時候和成龍拍電影?」

李連傑:這個問題談過很多次了,我十幾年前想拍,香港電影公司不知道如何處理,後來有一天我們在美國的時候,成龍跟我吃飯,說我們再拍一部電影,美國電影公司想拍,結果在美國比香港更復雜,因為我們兩個人後面都有律師,每個人一幫律師,每個人都有很多經紀人、經理人、財會師,等等一些人在後面各自爭奪各自的利益,所以又沒做成。我最近剛從印度回來,又經過地震,又差一點離開,海嘯也來了,地震也來了。在我去印度之前成龍打電話給我,我們什么時候再合作拍一部電影?從一個商業運作上來??圈子在背後,所以很難做到。但是我相信一點,如果有一個慈善事業,如果有一個公益事業,兩個人都不會計較這件事情,這就可以拍。(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