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想象得到子衿坐公交車么?反正我想象不到!

我調動全部神經雷達搜索跟蹤者,雖然跟蹤者的樣子沒看到,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確實也有被人盯著的感覺。很難形容的感覺,就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你。

子衿帶我出了飯店,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尋公交牌。她說:「你家太遠暫時不要回了,回我那里要倒車,估計那時候天完全黑了也不安全。不如去優洛家住一晚。」

「其實你可以讓人來接咱們……」子衿伸伸手指,還不跑來一個加強排的護花使者。「再不濟也可以打車。」

「我還沒和你坐過公交,不對,我好像還沒坐過公交。」後面那句自言自語道。我差點笑出來,原來是女神姐姐想體驗生活了。那我只有奉陪了。

但很快我就為這個臨時決定感到懊悔不已。

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子衿吃麻辣燙的情形,一身奢侈品,坐在寒酸的塑料板凳上,那視覺沖擊力是非常震撼的。這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如今她站在公交車上,雖然不至於有多么的震驚,但卻令我非常震怒!

一個男人大刺刺就往她身上撞上去了!我怎么能忍受得了!

把她嚴嚴實實用身體護住,橫眉豎目一切有可能向她沖來的野小子們!才過了一站,我立馬拉著她跳下車。揮手攔了輛的士。

等我扶她坐上了車,這才從心底松了口氣。太懸了,這要是再被男人吃了豆腐,我這小心臟怕是要爆裂。

子衿含笑望了我一眼,最後越笑越覺得可笑,索性笑著說:「你剛才的樣子特像小時候玩的游戲,老鷹捉小**,你就是那個**媽媽。」

我不出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這只小**太招人,我怕我護不住,讓老鷹把你抓走。」

「沒有吧,人家沒站穩,摔過來而已,你太緊張了。」說著挽起我手臂。我這時應該走個神想想她這小女兒心態是多么的難得。可是我當時一股邪火頂著,還較真起來:「他那是成心的!公交上那么多人,他怎么光摔你身上?再說,扶手到處都是啊。」

子衿搖搖頭:「你啊……」

我撅著嘴,還猶自回憶那令人氣憤的一幕,順嘴問:「我怎么了!」

「沒事。」她把頭枕在我肩膀上,垂下眼簾,輕吐芳唇:「謝謝。」

她這聲謝謝說得柔緩細膩,聽得人心癢癢。我按捺不住,就輕輕側過臉,扭過身子,對上她那雙絕美的雙目。我咽了下口水,映著車窗外的燈火輝煌,心說這眼睛里像盛了五彩斑斕的鵝卵石,被溪水沖刷得潤滑且堅韌,寶石一樣的珍貴美麗。

我被這眼睛吸住了,頭漸漸低下,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心還是沒有出息地跳得賊快,只是我竟然發現子衿也在緊張,顫顫的眼睫毛,一根根印進我心里。

當我倆的唇碰觸在一起,那真是火星撞了月球,天雷勾了地火。兩只唇像南北極的磁石,吸上就再也難分開。我從未想過我會那么渴望那片唇中的芳香,好似心里的空虛被瞬間填補,由內而外散出一陣陣舒意。

同樣意外的是,子衿的反應也是同樣的情生意動。那張精致的臉生起些許紅暈,陶醉的神情不亞於我。

「子衿,你愛我的吧?」抽空把唇滑向她耳畔。

她沒回答,而是繼續吻住我的唇,仿佛呢喃了一句什么,但我沒有聽清。

我覺得司機師傅一定是隔岸觀火了好長一陣,終於在到達目的地之後提醒我們到了。我倆面面相覷,付了賬,漫步在優洛家小區的甬道上。

我的心情難以言表,通體舒暢,神清氣爽,胸中溢滿著甜蜜。我覺得子衿在愛我,這種感覺真好。還有什么比兩情相悅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呢?轉念一想,難道三年來她沒愛過我?不是的,也許是沒有感受過今天這種互動的感覺?我決定暫時放棄這個惱人的問題。

子衿問我:「你說今天跟蹤我們的人是誰?」

「小偷吧。」我沒深想過這個問題。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小偷,看見我們兩個女孩子勢單力薄,趁沒人的時候搶個包包不是沒有可能。

她搖頭:「我覺得不是。我們停好車就直接進了飯店。這期間短短片刻不可能被他盯上。何況這家飯店以高檔著稱,一個小偷怎么會選擇在這里盯梢,又怎么會獨獨盯上我們?」

我心想確實是,難道不是小偷?我馬上想到,如果不是小偷就難辦了,也許是私家偵探?

「私家偵探的可能性也不大,讓我們兩個人都感覺出被跟蹤,這個人的功力不像專業。」子衿仿佛猜到了我的想法,繼而說。

我腦子轉了轉,「不是小偷不是私家偵探,難道是熟人不成?」我剛說完,子衿就停下腳步,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光看著我,過了會兒才說:「好了,不猜了。瞧,已經到了。」我一抬頭,優洛家那個單元就在眼前。

第94章

敲門,里面沒應答。

優洛去年開始在一家醫院實習,經常半夜被call起來趕去醫葯做手術。這會兒不在家也正常。

我和子衿出了樓道口,聽見一樓花架子下響起一首老歌——

我對著月亮許願滿天的星星都看見

幸福悄悄蔓延漫過我的心田

月亮白旺旺的,像只琉璃球。

歌曲悠揚,美人多嬌。我有些難以自持,牽起子衿的手,說了一句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就答應做我女朋友吧?」

子衿看著我,眸光微動。

「彤,如果你看見我跟別的男人或者女人在一起,你會難過么??

為什么這么問?

我點頭:「當然會。」

子衿笑了笑:「那么我不能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為什么?」我急問。

子衿想了想,看著我的眸子透出隱忍的徘徊和猶豫。最後她嘆了口氣:「也許有些事情,說出來會比較好。雖然我可能並不擅長說這些。」

「你是知道的,以前我在xx的時候,每做出一項決策,心里都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潛意識里,我知道萬一出了差錯,我哥還有我爸都會幫我消除隱患。這一點,在那時候,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那時候的我,是如此的自負。」

我很驚訝子衿會在此時此刻剖析她的內心,避免不了的欣喜起來。表情庄重認真地聽她說。

「到了迅達,我才知道什么是寡不敵眾,舉步維艱。尤其,當那些支撐都不存在的時候,那種失重感,有很長時間讓我惶然。我雖然拉攏了些人,如孟傾凡,但一旦坐到了這個位子,獲得人心的方法只能是彼此利用。我利用他的感情,他利用我的利用來接近我。」

「我和你之前,最大的問題就是信任。在以後相當長的時間內,我還會利用不同的人情達到不同的目的。我可以說自己清者自清,可是你呢?你會相信我對你的感情純潔如初么?」

我想起上次分手,以及上上次分手,好似,都是這個問題啊。確實,她身份特殊,在商場上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彼此之間只有信任和包容才能共赴未來。只是,我能不能始終如一的相信她?經歷過那些傷筋動骨的傷痛,想起來就是一陣陳膽戰心驚。

她盯著我的眼,見我神色不定,大概猜出我的心思。

「走吧。」她說,言語中盡顯落寞。

「不,子衿。我相信你。」我堅定地說。

她面色無波:「你想清楚了么?」

「不試怎么知道?讓這些問題成為我們共赴未來的難關,倆人攜手一起解決不好么?何況,我已不是兩年前的黃彤。」

子衿悵然一嘆,「是啊。,你這次回來變化很大,讓我有時候恍惚你還是那個最初我看見你時,羞澀的小姑娘么?雖然現在的你不見得給我多大的依靠和支撐,但你的存在讓我很安心。尤其是你幾次臨危受命幫我抗下了很大的麻煩,我心里的感激和對你的情緒也攀升到新的高度。」

我聽了不禁心潮澎湃,「我們和好吧。這次,一定不輕言放棄了。好不好?」

子衿無言,只是凝望著我,我也望著她。我倆在月光下彼此注視著,偶爾一陣輕風拂過,和著歌聲,吹散她眼中無盡的淺哀清愁。

到底,子衿,我知道,你是為我哀,為我愁。

梁歆怡不愧是一頭雷厲風行的獅子。我回到家發現家里被洗劫一空,在撥了110報警電話的同時,手機里梁歆怡得意洋洋的聲音也順時傳來:「今天開始,就來兌現承諾給我暖床吧。」

嘴里罵著f**k,內心燒著滾燙的開水。和子衿的關系剛有些好轉,千萬不能露出馬腳讓子衿知道我和她同居的事。

「第一,不准告訴子衿我和你同居的事。」

「第二,各睡各的房間。」

「第三,生活互不干涉。」

此乃約法三章,梁歆怡一一應承下來。還牽著我的手去看她給我買的衣服鞋子洗漱用品。經過上次的教訓,我還哪敢再用她的東西,表面全部接受,暗地倒進垃圾桶。

這期間,子衿忙於查找李總的罪證,我的公司也忙了起來。無暇顧及其他。

但是一些事情,卻在我不知不覺中產生著變化。如果知道我住進梁歆怡家會引發那一系列的風波,我想我會猶豫再三,甚至會改變抉擇。

首先是小k,我說過,我倆是階級戰友關系。她經過「誣陷門」事件後接了一部穿越戲,飾演了一個快意恩仇的女土匪(有興趣的同學可乘77牌電梯前去觀賞,電梯藏在作者有話說里)精彩程度令人拍案叫絕。其微博人氣直線飆升,更是瞬間成為娛樂圈是非名人榜no.1。與她熱火朝天的演藝事業截然相反的是,她與我的感情卻日漸疏遠。

小k看似飛揚跋扈,其實內心有什么,會用表情和動作表達出來。這樣的性格讓她在圈內經常得罪人。進入娛樂圈之後,也磕磕絆絆地經歷了不少事,被經紀人教育,被公司團隊教化,已經收斂不少。我卻認為這是真性情,雖然有時確實令人難以接受。這次她對我的態度,是不吵不鬧不說,完全冷處理。打電話,不接。碰到一起,她也會有找借口離開。漸漸的,我們的相處變得越來越尷尬。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的關系也與我緊張起來。這個人就是梁笑然。

大家都清楚,梁笑然在我心里的地位和小k又是截然不同。梁笑然多次在危難時候幫助過我,本身是我可以倚仗和深度交往的朋友。她與我的隙嫌令我心里說不出的惆悵和心煩意亂。

依舊是那張面帶三分笑,溫和有禮的樣子。卻在和煦的外表下少了些真實的情感和心與心的坦誠。

其實不難猜出,造成兩個人與我關系緊張的源頭,是從搬進梁歆怡家開始。

當我分析出這一層的時候,我的心情無奈到了極點。

我決定做一次小人,搬出梁歆怡的家。我覺得是個人都會這么做。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又猶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趕在「白天」更了出來,雖然有點短。

不過後面那章會是個小**

另外,在此章里加了軟廣告,擦。。是七寫的新文,歡迎大家捧場。

第95章

我有約法三章,梁歆怡只有一章:不可以找任何借口不回來睡。

我納悶,我又不是她女朋友,偶爾不回來睡也很正常的吧。這種要求簡直就是不平等條約。可是受制於人,只得屈服。一再屈服的後果是,在知道小k和梁笑然因為這件事對我產生隔閡之後,我找不到借口去敷衍承諾。

但是那時候我的決心已下,一是覺得梁歆怡可能就是一個人住悶了想找個人陪,不會在這件事上較真;二是,先前只是顧慮子衿,從沒想過會得罪這兩個我重視的朋友,已經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圍。

我想,我得和梁歆怡談談,哪怕拿別的事情抵,也好過在莫名其妙的同住條款里被限制死。

今天我特意很早從公司出來,先去花店買了花,打算先討好梁御姐。這時離我答應她同住已經過去半個月。半景灣重新招標的啟示也已掛了兩天。李總的公司依然名列其中。這也是預料之中的,如果它不出現在招標名單里,等於是向世人承認上次是它在搞鬼。子衿運作的進展還沒有看出端倪,不過看得出來一切都已水到渠成。

半個月的同住,其實並不像想象中那么別扭。她是大忙人,我的公司剛入正軌,更是忙得不可開交。而且房子那么大,卧室里又是自帶衛生間的。實際上,我倆見面的機會都很少。

但我抓住她一個規律,就是周二下午五時到七時她會請一個瑜伽教練來家里授課。我正好趁此機會和她談談「毀約」的事情。

以防萬一我還打了電話確認,梁歆怡慵懶的口氣:「哦,老師臨時有事。要在八點左右過來。我在外面陪客戶吃飯。」

我把花先寄存在花店,選了子衿最愛的百合,打算和她共進晚餐。結果又碰了軟釘子。子衿的聲音明顯透著些許急切:「……我不和你說了。」說完急匆匆掛了。

我以為是她太忙,就買了晚餐去她辦公室等。

進去的時候,看見子衿正在找東西。

我說:「你吃了么?我給你帶過來了。」

她搖搖頭,用手輕按住兩邊的長發,低頭仔細排查。

「你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幫你找?」

「剛才秘書和范晨在公司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是我那條項鏈上的吊墜。」

「怎么,很重要么?」我記得她是有個吊墜常帶的,不在正式場合基本沒摘過,樣式放在現在稍顯過時,是個胖鼓鼓的心型吊墜。

她沒說話,蹲□拉開椅子……我也站起來,歪頭看自己椅子下面有沒有。

這樣忙乎了大半個鍾頭,她終於放棄了。臉上說不出的落寞和失魂。

我仔細回想那條吊墜,也並無特別之處,何以子衿會這么上心?一定是一樣紀念品了。這種吊墜應該還是有賣的,我記下心來,打算以後給她買來。

吃完飯,子衿還要加班。我正好去見梁歆怡。在公司大門口,正好遇到范晨。

「黃姐,你來找我們總裁御姐的吧?」我第n次後悔讓她知道我和子衿的事。

我說:「是啊,你干什么慌慌張張的。」

「我本來是下班了,想起御姐的東西也許掉在車里,就去看了下,結果還真被我找到了。」她拿著手里的白金吊墜晃了晃。

我把它拿過來,發現這個東西個頭貌似大了些,明明不是子衿喜歡的款式。

「你看出什么沒有?」范晨故弄玄虛地說。

「沒有。」翻來覆去,也還是一只吊墜而已。

「黃姐不是我說你,你這眼睛可該配眼鏡了啊。」說完笑咪咪接過吊墜,攤在手心里,她用兩根手指,不知鼓搗了下什么,只聽「啪」地一聲,那吊墜竟然打開了!

原理竟和懷表相似。

「看見沒,里面是張照片,是咱御姐小的時候的照片。」果然,一個小朋友的照片赫然在目。

只是……這個小朋友,扎著兩個羊角辮,這真是子衿?我湊過來就著燈光仔細看,五官其實已經模糊不清,也難怪,相片本來是黑白的,再加上被裁成小小的圓形塞在容量不大的吊墜里,很難從五官去分辨。

可為什么我覺得這個小朋友的氣質和子衿迥異呢?

被范晨影響,我還是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就是子衿的照片,不然還能是誰。

也許御姐小時候都是蘿莉吧,我自我安慰道。

回到梁宅,琪雅在大廳神神叨叨地跺腳踏步,看見我進來,忙拽住我的胳膊,搖著說:「黃彤彤,老爺來了,把大小姐罵哭了,怎么辦怎么辦?!」自從那次我聽不慣她總叫我小姐,改為讓她叫名字後,我便成了她口中的「黃彤彤」,實在叫人哭笑不得。

這里雖然是梁家老宅,可梁爸娶了梁笑然的媽,也就是鄭部長的前妻之後,就搬出了這里另辟愛巢。我住了半個月也沒見過他來一次。

我先穩住琪雅,便裝作若無其事的回來,踱上了樓梯。

吵架聲越來越大。是梁爸在指責梁歆怡什么,梁歆怡並沒有說話。

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梁爸也走出來,站在走廊里激烈地說著什么,然後就是下樓的聲音。我的心鈍痛起來。最近不知怎么的,聽見和看見激烈的場景,心臟就會負荷不了,隱隱作痛,有時還會嚴重到喘不上氣。

梁爸走了之後,梁宅安靜下來。

等心跳逐漸平靜,我來到梁歆怡的房間,看見門虛掩著。我推開,看見梁歆怡長身而立,窗前月光灑落滿身。

她轉身,似夢似幻,嬌艷絕倫。只是那臉頰上的淚痕猶重。

我嘆了口氣:「被罵了?」

「哪次見面不挨罵。」

「愛之深責之切。」雖然知道勸慰開解沒用,還是想說些什么,能讓她多少好過一些。

「他從沒愛過我。」她倔強地說:「是真的。」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梁爸要和梁歆怡的生母分開,但後媽的孩子向來也好過不了多少。想至此,不免又聯想到,也許梁爸更鍾愛那個非己出的梁笑然吧?還是學生就給她買了奔馳跑車。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不言而喻。白居易的《琵琶行》里就說過:商人重利輕別離。

生在富豪之家,外表的風光下,又有多少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你知道么?我母親去世得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別的小孩子都有媽媽爸爸爺爺奶奶來接送他們上學。可我只能孤零零的羨慕地看著他們。我也沒什么小伙伴,倒是我家附近的福利院,現在已經遷走了……」她喝了口酒,繼續說:「那里的小孩子都很快樂。有一次我鼓足勇氣想讓他送我去福利院,他狠狠地打了我。後來我偷偷跑出去,被他抓回來關了好幾個月。呵呵。」

我聽著心酸。

「笑然來的時候,我已經不需要伙伴或者親人。她還總當我的跟屁蟲。可是我真的已經不需要了。」

她擦干眼淚,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冷艷和自信:「讓你見笑了。最近和他的關系有些緊張。所以,你就好好陪我一陣……」她仰頭望著月亮:「就是最深的夜,也需要月亮的笑臉啊。」

不知道為什么,我被她最後那句話觸動了。也許,她讓我想起子衿。

我的心一軟,便不再提搬出去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嘮叨兩三句。

大家都知道我開新文了,一直擔心問我跌2的更新進度會不會又要拖後?

事實是,跌2確實要馬上迎來**部分了。大概還有10w字完結。速度不會有改變。

之後的故事可能會進入一個全新的發展情景,各種線索都會逐漸收口。子衿的心理會著重刻畫。可以劇透的是,子衿的苦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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