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慘事孰可忍(2 / 2)

風塵劫 不詳 3401 字 2020-08-30

「難道是謝鋒干的?」

「白少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廳堂里又響起了此起彼落的嘈雜聲。

究竟吵些什么,陸玄霜一點也不知道,因為她已被白少丁方才的舉動嚇傻了。從小到大,白少丁一直呵護討好著她,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不用說一手撥開她,又用這么凶惡的眼神瞪著她,雖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卻使她覺得和眼前這位大師哥的距離變得好遠好遠,幾乎不認識這個人了。

陸德威一道聲音劃過廳中的嘈雜聲:「少丁,你就把事情的來籠去脈告訴大家吧!」

「是。」白少丁應了一聲,微微轉頭望著身後的一名藍衫青年。這時眾人才注意到整個大廳之中,還有一個外人存在。

陸德威道:「咦?這位公子是誰?少丁,怎么不引見引見?」

白少丁囁嚅道:「哦,他……他是……」

「……」藍衫青年笑道:「白少爺遽失朋友,一時之間心亂如麻,所以事情的始末,還是由在下來說吧!」

「啊!是他!」當陸玄霜看到這名藍衫青年時,一眼便認出他,正是當日在鏢局門口巧遇的那位俊美男子。

只聽得藍衫青年道:「在下姓花名弄蝶,廣東廣州人士,昨日巧遇白兄與這名死者發生爭執,事情的來籠去脈,在下都看在眼里,是以受白兄請托,做個目擊證人,證明死者是自殺身亡的,以脫白兄殺人之嫌。」

眾人一聽謝峰乃自殺而死,不禁嘩然。

陸德威急道:「謝鏢頭自殺身亡?這……怎么可能?花公子,還請指教一二。」

花弄蝶笑道:「陸英雄言重了,在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花弄蝶的一番詳述,終於解除了眾人心中的大問號。

原來西街有一幢破舊的古屋,盛傳鬧鬼,所以荒廢多年,無人敢入。花弄蝶尋幽探訪,興之所至,便進入一觀究竟,豈料竟撞見了藏匿其中的謝鋒。謝鋒為避免形跡敗漏,動了殺機,欲取花弄蝶的性命;花弄蝶大喊救命,正值危急之際,白少丁正巧過往,聽到求救聲,立即闖了進去,遂與謝鋒纏斗了起來。幾經久戰,謝鋒終於不敵而敗,遂立即掏出匕首,往自己腹中一捅,頓時氣絕身亡。

謝鋒死了,陸玄霜又是放心,又是傷心,再加上方才白少丁反常的舉動,使得她心情極為低沉,聽完了花弄蝶的敘述後,也就先行離開了廳堂,黯然地回房去了。

深夜,陸玄霜靜靜地躺在床上,腦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想,可是兩道淚水,卻沿著勻稱的面龐滑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叩叩」的敲門聲劃破了寂靜。

陸玄霜驚而坐起,低聲道:「什……什么人?這么晚了……」

「我……我是白少丁,開門。」

陸玄霜吃了一驚,心想莫非白少丁是為對她的不禮貌前來道歉?想到這里,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生氣,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強聲道:「你走啦!誰稀罕你道歉?這么晚了,少打擾我的睡眠。」

卻聽得「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白少丁闖了進來。

陸玄霜吃驚不已,抱著被褥一縮,顫聲道:「你……你怎么可以……」

白少丁反常的舉動,確實把陸玄霜嚇著了。

白少丁哀怨地望了陸玄霜一眼,冷然道:「我有話要跟你說,隨我來!」說罷迅速走出了房門。

陸玄霜略一遲疑,便也跳下床來,低聲道:「大師哥,等我!」也倏地跟了出去。

兩人從後門出了鏢局後,便一路往西疾馳。陸玄霜跟在白少丁之後,見他一路上既不回頭看看他,也不說一句話,心中極為納悶,不知大師哥葫蘆里賣什么葯;若在平時,一定要叫住他問個清楚,如今她覺得與這位大師哥心中的距離變得好遠好遠,也就不便問些什么,只得緊緊跟在後頭。

兩人就這樣一路西馳,約莫過了一刻鍾,已飛馳在西街之上。此時正值深夜,四周一片黑暗,大地一片寂靜,陸玄霜覺得幢幢屋影越來越少,端的快到西街盡頭,心中甚感不安,忍不住問道:「大師哥,你究竟要帶我去那里?」

但見白少丁的形影往右一彎,進了一棟宅子。陸玄霜忙緩住去勢,放眼一眺,但見四下雜草叢生,高出人頂;宅子看來頂漏窗裂,破損不堪。

陸玄霜心頭一顫:「這不是城西鬼屋嗎?大師哥怎么……帶我來這里?」

她雖然膽大過人,但平時若要她深夜進入這種盛傳鬧鬼的破宅,說什么也不會願意。可是既然大師哥進去了,不禁打了個寒顫,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進去。

當陸玄霜躡手躡腳地走進了破宅大廳中時,白少丁正蹲在廳角點著火摺。

陸玄霜皺眉道:「大師哥,這是鬼屋耶,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白少丁點著了火,才緩緩轉過頭來,冷然道:「這是謝鋒自盡的地方,你不覺得應該表示哀悼之意嗎?」

陸玄霜嘟嘴道:「我相信爹爹早已備妥了謝鋒的靈堂,要哀悼在靈堂就可以了,何必跑來這種陰森森的地方?人家會害怕耶!」

白少丁面色一寒,恨恨道:「謝鋒死了,你真的有心哀悼嗎?當時我把他的屍體抱回鏢局時,我看你連他的屍體瞧也不瞧一眼,他是因你而死,你卻毫不在乎,你……你當真如此絕情嗎?」

陸玄霜心頭大驚道:「大……大師哥,你都知道了?是謝鋒……告訴你的嗎?」

白少丁不答,反而自言自語道:「可憐的謝鋒,真心誠意地愛著她,卻得到這種悲慘的下場;可笑的謝鋒,臨死之前,還妄想著她會稍微在乎你一點;謝鋒啊謝鋒!你死得太不值得了!」

陸玄霜聽了,終於明白為何他自從回到鏢局後,便開始透著古怪。想必是謝鋒在自盡之前,已把事情的始末全盤告訴了白少丁。她知白少丁心地善良,謝鋒為自己的未婚妻終於導致自盡而亡的下場,而自己當時卻來不及相救,依他的個性,自然會感到十分歉咎,也自然會影響了對自己未婚妻的態度。

想通了這點,陸玄霜頓時釋懷,她反手輕握他的手掌,柔聲道:「大師哥,是我不好,我不該任性的,你切莫難過。謝鋒之死,我真的也很難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難過也無法挽救了,不是嗎?」

白少丁咬牙道:「這么說,謝鋒之死,是他自己活該倒楣了?」言語中帶著責備的語氣。

陸玄霜知他心情不好,也就不便計較,忙搖首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認為生死有命,並非勉強可得。若命中注定謝鋒今日非死不可,就算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也必定會為了其他事情。謝鋒今日畏罪自殺,也只能說是天數使然,是他的命了。」

「哦?」白少丁冷笑道:「你倒是推得乾乾凈凈,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那么如果當時我和謝鋒在此纏斗時,不慎被他所殺,那也是我的命,也是天數羅?」

陸玄霜忙伸出食、中二指抿住白少丁的唇,柔聲道:「不許胡說,你這么善良,武功又這么好,老天爺是不會瞎了眼的;如果……如果你當真有了萬一,我……我也不想活了,我同你一起死。」一張酡紅的俏臉依偎在白少丁堅實的胸膛上;在火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艷麗動人。

白少丁全身一顫,滿臉通紅,一付驚喜之色,嘴里嘟啷道:「這是夢嗎?這……這是真的嗎?」聲音細若蚊蠅,幾不可聞。

陸玄霜膩聲道:「大師哥,你說什么?」

白少丁突而面露狂喜之色,自言自語道:「對呀!我是白少丁,是她的未婚夫婿呀!我還在怕什么?」忙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白少丁見陸玄霜不但不反抗,反而以身相受,不禁俊臉漲紅,鼻孔噴出熱氣,左掌隔著衣衫,在陸玄霜纖細的腰肢上游動著;抖動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漸漸地觸及了她豐盈的臀部。

陸玄霜「嚶嚀」一聲,嬌媚無比地白了白少丁一眼,佯嗔道:「討厭,大師哥,你使壞。」話才說完,白少丁的吻立即印在她的櫻唇上。

陸玄霜先是一驚,繼而輕「嚶」一聲,仰唇相就。白少丁隨即吐出舌頭,舌尖抵住陸玄霜的牙齦上。

陸玄霜吃了一驚,伸手想把他推開,可是卻使不出半點力量,反而不自覺地張開了嘴。

私底下,兩人是濃情蜜意的情侶,接吻般的肌膚之親,並不為奇,但也僅限於唇唇相貼罷了。用舌頭引逗,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是以陸玄霜對他這種破天荒的舉止,感到驚慌無措,若說不喜歡,卻又不然。

兩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白少丁那火辣辣的舌尖,在陸玄霜的嘴內游動著,激起了她一股難以抑制的情欲,也吐出了舌頭,和他的廝纏在一起;就這樣你來我往,互相引逗,激起了彼此一陣陣的情欲。

白少丁再也等不及了,那只在陸玄霜豐臀上游走的右掌,很快地滑入了她的裙腰里,撫摸著兩腿之間的果實;左掌也解開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豐隆的乳峰上前後推移。

陸玄霜本能的扭動,想推開他,但他卻摟得更緊;她一陣又一陣地顫動,嘴里不停地發出嬌喘,軟綿綿的嬌軀,已被他按在地上,他的雙掌,也動得更加激烈了。

陸玄霜的衣衫被他襯去了,露出了蔥綠抹胸,一痕雪脯。白少丁愛得發狂,在她那白嫩光澤的酥胸上,用唇慢慢地吻著,用舌細細地舔著。

陸玄霜又愛又怕,低吟道:「大師哥,不要……」白少丁那里肯聽?立即扯下了陸玄霜的抹胸,露出了她那白膩豐滿的乳房。

白少丁欲火中燒,再也按納不住,低頭舔著她暈紅色的ru頭,又迅速卸去了彼此的衣衫。在一番愛撫之後,陸玄霜一陣頭昏眼花,下體產生了一陣刺痛,低叫一聲「哎呦」,隨即把白少丁抱得緊緊的;在火光的照映下,只見牆上投映的,是兩道合而為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