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錦上添墨(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18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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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錦上添墨

春雨貴如油,今年的油價賤。從英公府回來後,連續五六天才,今日午後才有了放晴的跡象,我窩在家里快發霉了。蘭陵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反正下雨天她必然不來,有點想念。穎和二女最近比較貼,常常老遠見她倆嘀咕些什么,神色詭異,但我走到跟前就只聽到家長里短,中間還夾雜了穎對二女的教導一類的話,二女表情恭順,虛心受教。

倆鬼婆,不知道又在出什么濫點子。既然不讓我知道,也就懶的搭理,女人家的事情咱老爺們沒攙和的道理,我也樂意見到倆夫人多有溝通交流,面面上融洽也是個辦法,時間一長,自然有深厚的情誼產生,這是規律,是好事。

穎和二女的關系,很微妙,微妙到我有時候都看不太清楚,於是我就只當自己是睜眼瞎。反正倆人都精明,在這些事上能把握住分寸,知道用什么手段去爭取卻不犯了我的禁忌。是個小游戲,看似無意,卻樂在其中,無聊的時候耍一耍,一旦有了外部矛盾,倆人馬上又抱了一團成為盟軍,一致對外。

蘭陵是個強勢的,穎和二女則站在一條戰線上,一明一暗,我覺得我應該改姓劉,劉啥來著?反正是漢獻帝沒錯了,很有身份。

所以我斷定,穎和二女正合計著對付誰。矛盾轉移是好事,國家內部矛盾激烈的時候,政客們則會將矛盾點轉移出去,然後弄的啥啥大戰來凝聚民心,穎和二女之間的關系就這個道理。也好,只要自家里和睦,她倆有個共同的目標,我就能安寧不少。

「你倆耍啥鬼我不管。不許傷天害理。」先表明自己的立場,畫個規則出來,免得最後變成無差別沖突,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不合算。再說,對於有二女直接介入的事件,我一直有顧慮,臭丫頭思維方式獨特,出手就是下三路的招數。陰。捏了捏穎地鼻子,笑道:「你當主的,不許犯糊塗,出事我只找你,不找別人。」

「家常話,能犯個什么糊塗,夫君多心了。」穎笑吟吟的拉我坐下,「二女眼看大了。妾身正教她『女訓』呢,往後也好有個規矩。」

炕頭上剛坐好,二女就爬我背上,手從後面環過來抱緊緊的。「切,」我鄙夷的拍拍二女伸過來的嫩手。不和她倆在這上頭糾纏,三個人心里都有數。「坡上都收拾停當了?」

「恩,可累死人了。」穎見我不追究,趁勢靠過來訴苦。「坡上坡下千十畝地界,前後一個多月時間歸置,地里農忙還抽不來勞力,光遷徙的庄戶遠遠不夠,連家里的雜役都動用了,才沒誤了植果樹地節氣。」說著揚了揚手,顯示上面幾條小劃痕,「被刺棗劃的都是口子。還沒長好呢。」

「夫人辛苦了,」扭身將背後的兒女取下來抱懷里,「坡上苦這一年,往後樹載活了就省心的多,勞力也不缺,都是二位夫人規劃治理有功。」踢了鞋,朝里面挪了挪,找個靠的地方。二女抱起來已經很費力了。

穎也跟著坐了上來。「今年怕旱,樹栽的密。沒成想雨下的不停,活的太多還得挖,到了秋天仍舊有忙地。」看我抱的辛苦,伸手想把二女扯下來,二女假裝不知道,死命的攬在我腰上抵抗。穎笑著照頭上拍了一巴掌,「這么大了,還賴人。」

「算了,丫頭片子,她懂啥?」摸摸二女腦袋,對穎道:「窯洞里的那幫子外鄉人怎么安置的?一陣忙地都想不起來了。」

「安置個什么。」穎笑笑,「住窯洞可以,本來就是給人住的,不過得干活才行。頭頂大坡上的果樹都算了數字,有帳的。但凡查數目地時候有短少,二話不說,攆人!妾身話給他們撂到頭里,往後攆人時候別怪咱家沒章程。」

「嘿嘿,你啊。」穎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人,本來還說花錢雇幾個人看果園,這下好,全省了。那幫人多,為了有個落腳的地方,定然會盡心盡力,比雇來的人更負責。「多少給人家點工錢,白干也說不過去。」

「不給。咱家雇人是一個章程,租賃窯洞又是另一碼事。若是雇來的,管吃管住管工錢,租賃窯洞就得給咱家繳錢,沒錢就得干活出來貼補,夫君說是不是這個理?」穎拉過個毯子蓋自己腿上,另一邊搭我和二女身上,「再說,他們也同意了,不算咱家欺負人。好些勞力都去咱庄子作坊里幫工掙錢了,按幾個作坊的工錢,下力氣干個三四年也就有個盼頭了。」

「也是。」穎屬於常有理一類的人,她的理比別人都大。「我記得他們有個頭以前是干醬園子買賣,咱家里好些個豆子,給自家開個醬園子不錯。」

「可別說開醬園子地話,」穎笑著捏捏鼻子,「十個花露水作坊都壓不住那味道,」伸手戳了戳二女,笑道:「二女知道,早先妾身當姑娘的時候,家里有個醬園子,蒸醬渣的味道,關了門窗都能擋不住,最後周圍鄰居受不了,起了眾怒,只能拆了。」

「那么厲害啊?」我沒去過醬廠,不知道其中還有這么大的空氣污染,「那算了,別禍害人。不過一說黃豆,咱收了麥子後是不是多種幾畝豆子?」

「年年都種不少,夫君不知道罷了。」穎不太喜歡我管農家的活,認為降了身份,一般也是我問起,她才說兩句。好些農業知識我還得去請教蘭陵。在豐河庄子里和蘭陵一天到晚混一起,學了不少東西,終於知道黃豆不搶糧食的地方,一般都是收完麥子才開始種豆子的順序。穎停下來,扭身在炕桌上取下算盤撥了撥,「黃豆種下來合算,可也不能全是,終究還得有綠菜才是。」

「哦,那你看了辦。就是聽周醫生說牲口吃點豆渣啥的提膘,我也就跟了亂說。」外行就這點不好,人家說個什么馬上就覺得有道理,然後記在心里四處顯擺假裝內行,再被人家內行揭穿,沒面子很。主動承認錯誤,「其實我啥都不懂,你有經驗。該咋就咋,別亂聽我瞎說。」

「也有道理呢,」穎斜著靠過來,「都忘記這岔了,今年咱家收了牲口回來養,地確得多幾畝黃豆喂。庄戶們嫌喂黃豆糟蹋,也就只喂豆餅豆渣,咱自家拉車地馬都是草料里和了豆粉喂。長的比庄戶喂養地都壯實多了。」穎撮撮臉頰,笑道:「其實啊,買豆子比種豆子合算點,夫君放心,妾身騰出手就去和周醫生商議商議。」

「恩。好。」毛毯和二女捂在身上暖和,春困秋乏,人有點迷瞪,眼皮打架。「你看著辦。不用事事都問我。」

「二女和老四說蒸酒的作坊起的大,里面空曠,想多起幾間房,多弄幾套蒸酒的熱爐出來,」穎不經意的提這事,靠我身上隨口亂扯。

「她倆看著辦,起幾套隨便,咱倆不操這個心。」二女好像睡著了。爬我身上不動彈,我也有打個盹的意思,穎偏偏還不停的嘮叨……

「妾身是覺得啊,要是蒸酒多起來,花露水作坊用不了怎么辦?畢竟老四把花露水產量掐的死,不許多做。」穎地聲音越來越小,看來她也是捂了毯子一暖和發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