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一章 回護(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485 字 2020-08-31

我歷史不錯,對齊桓公上一代地家族不倫戀情很感興趣,至於他和管仲如何如何也順便有點印象……傻孩子啊。想當韓信都無所謂,至少李世民給韓信平了反;可你拉管仲出來不是找事情嘛!當了公主、親王的面,贊頌唆使兄弟鬩牆爭王位的當事人是大才,還成就xx霸主,這和當今元首以仁、孝、禮、義治國的總方針就有了沖突!

再不阻止怕得出事!剛打算弄個動靜出來,蘭陵搶了我前面皮笑肉不笑的打了聲哈哈,硬生生將王勃引證論據地前言打斷;笑顏依舊,可心下已經不對勁了。李賢、王勃看不出來。我和甘蔗則默契的對視一眼,咱家女掌櫃發火了。

「大才,創業立業之才不假,可子安後面這么一比卻多有偏頗。魯庄公兵敗時誅除管仲,齊國則難成霸主了?若劉邦無韓信相助,漢家江山僅為鏡花水月?」蘭陵拍著扶手站起身來,看看李賢,又看看甘蔗。緩緩搖搖頭。「所謂風月際會,所謂應世而出。不過是以時論才個托詞而已,欺世盜名之輩惑眾謬談;且不論管仲如何,齊桓公立位後赦免謀逆之徒並委以重任,是何等心胸?一國之君有此卓識、度量,何愁霸業不成。即便不得管仲,若大一個齊國就沒有可用之才了?

韓信,何許人也?劉邦亦能從善如流,剛愎自用的項羽豈能爭鋒?難不成他人只是擺設,唯韓信一人專美?」說這里看了看汗如雨下的王勃,回眸朝我一笑,「子豪以為這才賢一說,是逢時而出還是應人而出呢?」

「恩,應人!」這咱不含糊。蘭陵地意思是把王勃交給我發落了,昨天她還怕我造次,現在覺得還是讓我弄死的好。看著王勃發白的小臉心下惋惜,口無遮攔惹禍端啊,年輕的代價。這話在家說、和朋友說、跑酒館說都無所謂,可你跑了李家人的家宴上公開撇開統治階級大談創業立業,還風雲際會應時而出,就好像一天雷在劉邦面前閃下個韓信,劉邦抱了韓信大腿哭了求人家打基業,這不叫大才,叫大逆不道。

你得揣摩統治階層看待事物的角度與紜紜大眾的區別,不能想當然的亂比喻。在他們眼力,知人善用地明君治下才會出現曠世奇才,不是你有本事,是人家培養雕琢的好,玉不琢不成器嘛,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陛下英明。

得緩解下氣氛了,不然王勃今天能自盡到蘭陵府上。舉杯朝王勃晃了晃,「子安剛剛說的……哈哈,其實你這個年歲這么想沒錯,挺好。」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側面提醒下蘭陵;王勃還小,正式場合上可以和官員計較,可不能在家宴上弄的小孩子下不來台。指了指甘蔗。笑道:「我這個學生偷懶,他剛問你的這個題目是我以前布置給他的,」說著朝李賢眨眨眼,和這壞小子結個默契,免得後面又整我。

「說是問學生,其實我這當老師的也沒個合適地結論,這世上有才能地人太多了,真分起大小就顯得勉強。在我看來所謂的大才就是當用之才。國家要糧食,能讓庄稼增產就是大才,比如我就沾了這個光,且恬不知恥地自詡一下,哈哈……」效果不錯,話一出來蘭陵先和李賢就笑了,氣氛一緩和,王勃面上總算回了點血色。感激的看我一眼。甘蔗最喜歡我用這個口氣說話,很自然的跑我席上挨著我坐下。「管仲這個人呢,生意做的不錯,算盤打的精明;正值齊國內亂將熄斷商已久,物資匱乏國庫虧空。急需恢復與各國地商貿往來助以恢復元氣,所以管仲也可以稱為當用之才。」伸手摸摸甘蔗腦袋,低頭問道:「你說說,若讓為師勉強頂替管仲叔叔的職務。會發生什么樣的變故?」

甘蔗摳了下巴想了半晌,認真答道:「大材小用!」

蘭陵一口酒噴出來,指了兒子就笑的岔氣;李賢回復了孩童的心境,歪了自己席位上手腳並用的拍打地面;王勃初時還憋著,可看了對面這對師生無恥而認真的表情……

笑罷一輪,尤其屏風後面又抓住個笑軟滾出來的上官婉,氣氛一下就活開了,我也極度配合地將話題朝王勃擅長的領域引領。一系列熱身運動完畢後。我立刻變為聽眾,讓他們這些個內行人切磋,我獨自享受和睦的宴會氛圍。

王勃的才情一旦張揚開來,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感覺這孩子模樣也變俊俏了,心態也變平和了,年歲也大了不少,至少不會讓人當孩子看待。蘭陵有意刁難幾次後被王勃從容化解,也逐漸變了剛剛地看法;李賢更是被王勃的才華所吸引。前後左右的跟了問詢。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親王身份;甘蔗感覺娘這會心境不錯,喜歡的在蘭陵跟前偎偎。又跑我身上靠靠,唯獨避免和上官婉接觸;而這聰明伶俐地小姑娘竟對才華橫溢的小帥哥毫無興趣,鍋貼一樣繞了我追問鄭叔叔什么時候回來。

「鄭叔叔還得幾年,」問煩了,指指場面上,「看,大伙說的多高興,你不是喜歡熱鬧么?去坐公主那邊,一起說笑多好?」

「不去,」臭丫頭挑釁的一翻眼皮,「毛頭小子,能有什么本事了,嘩眾取寵的行徑。要談論這些,回家找爺爺就好。王叔叔,您叫李篤過來,想去看狼。」

看狼?姑娘家都是什么愛好,不學好。

見我不答話,上官丫頭來勁了,「王叔叔最偏心!」

「哦,咋?」

「婉婉也跟您求學,明明那么些狼,為什么只給李篤一人?」上官丫頭鬧脾氣,解下個簪子戳案幾,「李篤小氣,明知道我心里喜歡,也不讓一只送來,我又不好開口索要。王叔叔,您代說一聲嘛。」

「不。」前頭還欠上官賭神十多貫賭資,打算抗到年後一筆勾銷,這會送他孫女只狼……老頭不殺王府上討帳才怪。別以為令官都知書達理的,一個個上了賭桌都變小心眼,相互指責謾罵的事情常有。「過年再說。」

「爸,b~a 爸,」上官綰扶著小下巴自言自語的陷入沉思,「突厥話很奇怪呢,長安城里突厥人不少,拿幾個來問問……說不准爺爺也知道。」說罷清純地眼光照射過來,泛了異彩天真道:「王叔叔,丫頭想去家里看看九斤,好些天都沒見他了,怕是又長大不少。」

「嘿嘿……敲詐勒索么,還有臉朝苦主家里跑?」這種禍害孩子屬於幫教對象,上官老頭慣壞了,我就得幫了賭友端正門戶。板個臉問道:「有讀過女訓沒?四五年上就該嫁人了,這么下去可怎么辦?小心給你爺爺氣出病來。」

「那您可隨心,不用還帳了。」上官丫頭清甜的羅莉聲立刻引起大伙注意,包括王勃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債務人身上。「爺爺說了,好久沒見王學監人了,總是要躲過年關才敢露臉的,年復一年。」

「信口雌黃!」趕緊環顧一笑,「大伙繼續,在下和上官家有舊帳為了,且商談,商談。」

「哪您是答應了?」上官婉笑的璀璨,伸出指頭晃晃,「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