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曲折凶途(1 / 2)

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2203 字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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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不好了,不好了,崇姑娘暈過去了,快來人啊,」寧靜的午後被宮女尖銳刺耳的嗓音打破岑寂,常春閣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這時候秀女們都在午睡,被這一聲尖叫吵醒之後,外面接著便是一陣嘈雜的喧嘩聲,以及來來回回跑個不停的宮女太監的腳步聲。

因出事的是秀女,若是沒有太子的恩准,太醫也來不了,前去太醫院請人的宮女好說歹說,也只有一名醫女來了。

那醫女看著被人抬到床上躺著的崇箏,又見她面色發白,嘴唇烏紫,一下子有些錯愕。原本以為這位主子頂多不過是生了點小病,豈料看現在這樣子……恐怕是中了毒。

醫女忙著切脈、察看崇箏的狀況,末了面色凝重地起身搖頭道:「快去稟報太子殿下,姑娘這是中了毒,看樣子恐怕還不是普通的毒。事態嚴重,須得太醫們親自前來診治,否則性命堪憂。」

太子這時候也是午休剛起,驟然聽聞鎮南大將軍的孫女中了毒,眉頭一擰,這常春閣怎么盡出亂子?

「太醫去了嗎?」

萬喜搖頭:「崇姑娘只是秀女,沒資格召見太醫,如今去了的只有個醫女,說是看樣子事態嚴重,恐怕中毒不輕,所以請殿下決斷。」

顧祁揉了揉眉心,抬腿往外走:「通知太醫立馬趕往常春閣,我也親自去看看。」

崇箏不是普通秀女,可以說她的祖父為宣朝立下的汗馬功勞,足以讓她成為日後後宮的一位身份甚高的妃嬪。誰讓崇家一日一日沒落下去了呢,朝廷除了給這位崇家後裔一個機會,帶動整個崇家重新振作起來,也找不到別的法子了,畢竟崇家沒落之後,眼下也後繼無人,挑不出個可以擔大事的男兒。

待去了常春閣,跨進了崇箏的小院,顧祁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這院子位於常春閣最北邊,曬不到太陽不說,濕氣還重,一踏進院子,撲面而來的都是一股常年潮濕所致的霉味。

按理說常春閣空置的屋子那么多,為何偏偏把這間給了崇箏?

顧祁心知肚明,這次的七名秀女非富即貴,唯有崇箏是沒落家族的女子,家中無人在朝為官,亦不是地方富庶戶人,無人撐腰,約莫也是此番進宮沒有帶什么東西打點底下的奴才,所以才得了個最破舊的屋子。

院里站了一圈人,秀女有之,宮女有之,也不知是誰先看到顧祁,忽然喊了句:「太子殿下來了!」

一群人齊刷刷轉過身來,跪的跪,行禮的行禮,顧祁說了句「起來吧」,目不斜視地走進屋子,頓時眉頭又是一皺。

牆角有滲水的跡象,屋內陰暗無光,明明是大白天的,卻因為地處背光的方向,還點著燈燭。

太醫和宮女在屋內,見他來了都忙著回過身來請安,他徑直走到了床邊,看見那個面如菜色、嘴唇烏紫的姑娘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意識全無。

前幾日還好端端的,今日卻忽然變成這副鬼樣子……顧祁沉聲問太醫:「怎么回事?」

太醫遲疑道:「微臣初步診斷,崇姑娘應是中了鉤吻之毒,以至於胸悶乏力,最後昏厥過去。」

鉤吻?顧祁自幼廣泛涉獵,醫術也碰過不少,這等劇毒之物還是有所了解。

鉤吻是一種劇毒植物,花朵為黃色小花、美麗誘人,若是誤食了這種東西,輕者大病一場,重者不治身亡。

可是宮里素來不曾有過這種害人性命的毒物,崇箏又怎么會中了鉤吻的毒?

「現在情況如何?有無性命之虞?」

「微臣惶恐,崇姑娘服下的葯量恐怕不算少,微臣已經替她以針灸阻礙了毒素蔓延,但當務之急是替她催吐,最好能把余毒派出體內,而崇姑娘能否熬過這段時間……」太醫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務必讓她好起來。」顧祁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轉頭吩咐萬喜,「去太醫院多叫些太醫來,不用吝惜葯材,只要人沒事就行。」

下完命令,他轉身往外室走,頭也不回地對立在一旁的那個手足無措的宮女道:「出來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秀女如今才剛進宮,長春苑已經死了一個宮女,眼下又有人中了毒,生死未卜。

看來這宮里果真是平靜得太久,安寧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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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箏中毒的消息傳入恭親王府時,顧初時站在窗邊摩挲著手中的玉佩,若是湊近去看,可以發現上面寫著一個小小的「南」。

鎮南大將軍的封號里有一個南字,而孫女崇箏又是在南方出生,將軍戎馬一生、久經沙場,終是希望自己的孫女能遠離硝煙,如同南方水鄉的姑娘一般活在溫軟秀麗的山水之中,吳儂軟語、燭下挑花。

這玉佩是當年他親手放進崇箏的襁褓里的,慈祥的笑著,對尚為嬰孩的孫女說:「吾孫崇箏,小名南兒。」

顧初時聽著屬下帶回來的消息,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顯然中毒一事早在他的預料之中,那葯包自然也是他命人送入宮中的,無聲無息,連葯量都控制得極好,不至於斃命,也絕對不會因為葯量過少而帶有做戲的成分。

務必令人信服,而他絕對有把握的,是那個女子一定會照他的吩咐去做,哪怕那毒葯足以致命。

他把玉佩放在唇邊親吻了一瞬,腳步輕快地朝外走,眉眼間絲毫沒有擔憂之色。

真是古怪,看他對那玉佩的寶貝程度,該是對崇箏有愛慕之心的,卻不知為何心甘情願把她送到太子身邊,而今她身中劇毒,哪怕不會死,卻也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他反倒一派輕松的模樣。

他走出了王府,翻身上馬,拉著韁繩朝遠方駛去,最後停在了城南一處別院前。

那院子很普通,就是尋常人家住的地方,後面有一片樹林,周圍很安靜。

顧初時翻身下馬,步伐輕快,顯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別院里的人,而終於踏進去時,只看見院里的榕樹下擺放著一張竹榻,榻上的女子正在午睡,初夏的日光透過林葉間隙照在她身上,影跡斑駁,還順著林葉的搖晃微微顫動。

在竹榻旁邊替那女子拍蚊子的婢女一見到他,急忙俯身行禮,而他很快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朝她揮了揮手,那婢女會意,轉身進了屋子。

顧初時含笑走到竹榻旁邊,見那女子側卧其上,身著輕薄的雲紋縐紗袍,一身玲瓏曲線盡顯眼前。

她烏黑的秀發披散肩頭,還有幾縷滑落至白皙的容顏上,更襯得她烏發如墨、膚白勝雪。

因為天氣炎熱,她光著腳丫,一雙天足白皙好看,每一個指頭都秀氣圓潤,可愛至極。

顧初時心中一動,俯□去撓了撓她的腳心,她正睡得迷糊,動了動,眉頭一皺,卻沒醒過來。

他又俯身在她面頰上輕輕一吻,接著來到她的唇角,來到她的脖子上,這樣的吻不懷好意,灼熱的氣息也噴灑在她的肌膚之上。

酣夢被人打擾,她頓時醒了過來,察覺到有人在身上作亂,想也不想便推開了他,驚魂未定地攏好衣衫望著被推開的人。

「怎么,以為是登徒子不成?」他輕輕一笑,面色沉穩如常,絲毫沒有半點偷香被人抓的自覺。

那女子看見是他,也不笑,只冷冷地說:「你不就是登徒子嗎?登門入室,光天化日之下騷擾良家婦女,不是登徒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