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第七十五節 有緣無分(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568 字 2020-06-15

於是脫俗將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席夜闌內心震驚無比,完全不敢想象一個男子可以勇敢到將自己的心給自己的愛人,連生命都不在乎,這是如此深厚又真誠的愛,誰又能說他虛情假意呢,誰又能說他在玩弄女子的感情呢?她的心情動盪起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發現自己完全不透這個男子,自己以前所到的連皮毛都沒有。

脫俗嘆息道:「這樣的男子,雖可恨也可愛。」

席夜闌嘴角掠過一絲苦澀,連李玄觀都對他傾心,自己有什么資格批判他的不是呢,她是驕傲,但是在這樣一個男子面前,她完全沒有驕傲可言,回想起與玄觀所談的話題,她似乎捕捉到點什么,玄觀是知道她對麒麟傾慕,現在回想起來,她所說的話無不透露出麒麟未死的信息。

是玄觀讓她到碧雲寺許願的,也是她將澄心堂紙箋交到自己手中的,依玄觀的聰明智慧,她不會無端端的信鬼神之玄,席夜闌做了大膽的猜測,李玄觀從一開始就打算撮合兩人。

席夜闌突然道;「脫俗,我想起我突然有事要做」。

脫俗訝異,席夜闌已經匆匆走遠。

席幕德坐了下來,問道:「易寒,你感覺身體如何?」

易寒笑道:「大人,放心吧,只是久疾發作而已」,一語之後卻發現席幕德一臉嚴肅的盯著他,似乎有點嚴刑逼供的意味。

突然,席幕德哈哈大笑,「麒麟,你終於承認了,從第一見到你,我就知你不凡」。

易寒恍然大悟,這才知道剛剛他念自己真實姓名的時候,這個習慣性的回答,淡淡笑道:「席大人,你既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大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席幕德笑道:「還不是夜闌告訴我,否則我還瞞在鼓里」,易寒欲言,席幕德忙舉手道:「中天,什么都不必解釋,我能明白你的處境,倘若我連這點都無法理解你,我們之間還算什么朋友呢?一切盡在不言中,你回來就好」。

易寒感動道:「大人」。

只聽席幕德盯著易寒,過了良久才道:「真不敢相信,麒麟真的這么年輕,真沒有想到新一代的將星就活生生的坐在我的跟前」。

易寒笑道:「大人,你與席老元帥相處這么多年,也應該能明白,所謂的名將,剝去身上耀眼的光環,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並非像想象中那般神聖。」

席幕德點頭笑道:「你的心態成熟到完全就不像一個年輕人」。

只聽易寒問道:「席大人,小姐為什么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呢?」

「最先猜出你身份的是賢王,而夜闌是賢王的義侄女,夜闌便是從賢王口中獲悉這個秘密,中天你可知道,我這女兒驕傲無比,絲毫不將天下男兒放在眼里,就是孤龍也難入她的法眼,偏偏聽了你的事跡,聽了你的詩詞,便對你傾慕不已,她一直不相信你死了,孤身一人進入大漠尋找你,差點喪命,尤記得當初易老元帥還來提親,此事不了了之,如今你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席幕德說完,認真的這易寒。

易寒內心卻震驚無比,什么,當初她深入大漠所要找得丈夫就是自己,若非席幕德講出來,他如何敢相信,那當初她對著自己雕像幽怨落淚就可以理解了,面對這樣一個如此優秀深情的女子,他還有什么可以拒絕的,而且易寒心中也暗暗傾慕敬佩席夜闌,可是此刻他的內心卻感覺到恐慌,他不能再這么做了,他不能再見一個愛一個了,那些男女之情已經攪的他愁腸欲斷,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面對,他希望席夜闌只是一時糊塗,他希望席夜闌還是那個印象中堅韌不拔的女子,她不應該惟男女情愛所羈絆。

易寒淡道:「大人,彼此知名,雖然相知,情分先後。」

席幕德默默道:「難道你們兩人真的有緣無分嗎?」

這個問題讓易寒心頭似壓上一塊大石,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一想起席夜闌,內心就充滿溫情,強烈的想將這個驕傲的女子抱在懷中,可是他真的不能這么做,佯裝坦然,笑道:「大人,你太小夜闌了,據你所說,她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可她非但沒有對我有半分殷勤,反而更為厭惡,或許幻想與現在的距離太遠了,夜闌也認清了現實,易寒也只不過個普通人,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這番自嘲的言語,讓席幕德心里釋然許多,或許真的如此,這個女兒卻是難以捉摸,步入正題道:「中天,這個賀蘭的事情,我想詢問你的意見,是否稟知皇上,你知道這可是一件大事,事關兩國兵戎」。

易寒忙道:「請大人將此事壓下來,我知道賀蘭擅闖尚書府,又打傷了府內的人罪不可赦,可是我了解她的性子,其實都是驕傲在作祟,中天在這里替她向你賠罪」。

「我豈是那么小氣的人,這顏面上的東西都是小事情,只是你與這賀蘭到底是什么關系」。

易寒道:「我在西夏曾受沙如雪關照,與這賀蘭也有一段交情,勉勉強強算是個朋友吧」。

席幕德驚訝道:「中天,你竟在西夏國呆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如雪等人怎么肯放你回國呢?」

易寒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於是易寒撿次要的講,將自己如何逃回過說了出來。

席幕德聽完感慨道:「中天,為難你了,一心國家忍辱負重,便是這一點就有許多人做不到啊,既然如此此事就秘而不宣,我吩咐府內下人守口如瓶」,一語之後又囑咐道:「你的真實身份來也瞞不了多久,可要提前做好准備啊」。

易寒點了點頭道:「大人請放心,我從一開始就做好准備了」。

這時芷文來稟,說那個西夏蠻女醒了過來,正要離開,攔不住。

席幕德一訝,起身就要趕去。

易寒卻道:「大人,她的性子誰也管不住,我與她是熟交,還是我去與她說的好,大人也累了,先回房休息」。

由於賀蘭敏感的身份,席幕德處理起這件事也感覺頗為棘手,不牽扯到公事,讓易寒以朋友的身份私下處理最好不過,點了點頭,事情一解決也感覺疲憊的很,吩咐芷文讓易寒全權負責,不要自作主張。

易寒隨芷文走了過去,遠遠的就見賀蘭手持著劍與那些將她圍住侍衛對恃,因失血過多,臉上蒼白,身體上去有點虛弱,卻斂容相對,毫無懼色。

只聽賀蘭冷道:「再不滾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她想將易寒帶走,這些人卻圍住不讓她離開房間。

易寒大喝一聲,「都讓開!」

賀蘭望來,見易寒,綳緊的臉容柔和了許多。

易寒走到前面問道:「你傷都沒好,這是要去哪里」。

「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