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第七十六節 豈有此理(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604 字 2020-06-15

第506章 第七十六節 豈有此理

易寒淡道:「我要走自然能離開,不用你費心,倒是你想走就沒那么容易」。

賀蘭神情一斂,冷道:「誰敢攔我」。

易寒搖了搖頭,這個性子在這里呆久了,遲早要惹出禍端來,心想打算快點將她趕回西夏去,淡道:「我們進屋聊一聊吧」。

轉過身,大手一揮,朗聲道:「沒事了,都去忙吧」,說完先一步進屋而去,剛踏入屋子,一股濃厚的膏葯味,夾帶著難聞的血腥味,地上散亂著血跡斑斑的綁帶。

賀蘭站著,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凝視著易寒。

易寒可以估計她白璧無瑕的肌膚上一定布滿了許多丑陋的傷口,感慨道:「你一個女子何苦如此呢?」

賀蘭冷淡道:「你在教訓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為人處世,我沒有資格批判你的好壞,我只是懷疑,意義究竟是什么」,易寒平靜道。

賀蘭道:」**是驅使人的所有行動,我朝著**所驅使的目標前進,這就是意義,你不是習武之人,你不會懂的」。

易寒轉移話題道:「賀蘭你來這里干什么?」

賀蘭道:「和親」。

易寒莞爾一笑,調侃道:「和親,兩國又不是沒有不可化解的矛盾,為何要和親」,一語之後又道:「我聽說你在這里呆了有一段時間了,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沒有,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家」。

賀蘭道:「昨日找到了,易寒你為什么一直躲避我」。

易寒笑道:「你明知不可為卻一心為之,我知道你性子倔強,跟你解釋也沒用,不見不是沒有煩惱了嗎?」

賀蘭冷道:「狼主懷孕了,是不是你的孩子」。

易寒大吃一驚,「你說什么?」

「我覺得你已經聽的很清楚,沒有必要再重復一遍。」

易寒卻被這個消息驚的久久無法言語,頓時感覺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棘手復雜,不知道如何去應對,他腦子里亂成一團,無比欣慰又痛不欲生。

賀蘭冷冷責問道:「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拋棄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

易寒突然憤怒的吼叫道:「你閉嘴,容不得你來教訓我,你們西夏又有多少男兒算是合格的丈夫,又有多少人拋棄自己的妻兒一去不歸」。

賀蘭語氣緩和道:「也來你也能到這一點,不過你的並不透切,他們在用生命保護自己的國家,保護自己的親人朋友」。

「放屁,是誰野心勃勃掀起兩國爭斗」,易寒手指著賀蘭:「你們西夏人好高騖遠,不肯安分守己」。

賀蘭淡道:「這是夢想,強國富民的夢想」。

易寒搖頭道:「這是人是私欲在作祟,強者是不甘平凡的」,一語之後淡道:「賀蘭回去吧」,他只有這句簡單的話,什么承諾也沒有。

賀蘭一臉堅決,「在來之前,我向狼主承諾,無論用何種手段都要將你帶回西夏,否則我賀蘭就永遠不回去」。

易寒冷道:「是你吃飽了撐著,還是她吃飽了撐著」。

「這就是你對待一個日夜思念你的女子的態度,不過狼主早猜到你的無情無義,近日來信,假若在孩子出世的時候,你還沒有回到她的身邊,就向你報復,西夏正式向大東國宣戰,用生命和鮮血洗清你帶給她的恥辱」。

易寒突然變得非常嚴肅,冰冷道:「她敢這么做,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她有什么恥辱?」

「你褻瀆了西夏最至高無上最冰清玉潔的人」,說著轉身,「我即刻向大東國皇帝啟稟,招你為西夏王夫」。

易寒喝道:「賀蘭,你站住!」,賀蘭停了下來,易寒淡道:「我給她寫封信,你速速寄給她」。

賀蘭冷淡道:「有什么話當面對她說,狼主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

易寒訝異,賀蘭又道:「你離開西夏之後,是否給她寫過一封信」。

易寒拳頭一揮,將桌子劈成碎片,憤怒的情緒,讓他變得冷漠無情,冷道:「我與她注定沒有結果,你告訴她,從此之後我們再無情分,她做她的狼主,我做我的易寒,河水不犯井水」,是的,想起望舒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注定是沒有結果,她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自己無法將她帶在身邊,糾結其中還不如斷了情分,成就一段露水情緣。

賀蘭轉身凝視著易寒,平靜的問道:「你真的打算這么做,你真的敢這么做」

易寒冷道:「這是她逼我的」。

「你怎么能說一個日夜思念你,盼望你回到她身邊的女子逼你呢?我承認你是一個偉大的人,但偉大的人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嚴重的」。

易寒低頭默默不語,內心矛盾重重,難以取舍,他一直在想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做出取舍,根本沒有所謂的兩全其美,他終於用懇求的語氣道:「賀蘭,你告訴她,讓她再等等」。

「等久了,心就冷了,情就淡了。」賀蘭依然打擊他。

「假如真的如此,她就不是真的愛我。」

賀蘭沒有說話,她轉身就走,府里的侍衛似乎受到吩咐,並沒有人攔著這個臉色蒼白,神態冰冷的女子。

易寒內心浸透著悲傷無奈,為了無法與望舒相聚而痛切心扉,他感覺自己就這樣要死去。

易寒撫琴彈曲,抒發內心憂愁的心緒。

堅定的心帶著異國他鄉的月兒歸,一步一個腳印,心卻步步回首,賀蘭山伴隨著多少往事,真不願意拋下你一個人往遠處飛,賀蘭山下一對心印心的戀人啊,什么時候再重現。

我何時能見到你,我最淳朴的戀人,我是離你而去,你寶貴的小影卻印在我的心頭,愛人啊,叫我什么回到你的身邊,我不是清高的人,我不是無情的人,荊棘在消磨我的生命,血染紅了雪白的賀蘭山,讓那一縷情火燃燒著,別空望著我的背影。

席夜闌拿著澄心堂紙箋,聽到這傾訴思念,憂傷和痛苦的琴音,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傾聽,似乎感覺自己就是他,內心承受他所有的情感,一曲完,她的眼眶已經濕潤了。

席夜闌將澄心堂紙箋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埋葬著內心這一份深刻的情感,轉身離開。

易寒見了脫俗,說道:「脫俗,我先過大營一趟,晚上再來接你回府去」,原本可以讓脫俗自己回去的,讓她單獨面對林黛傲總是放不下心來,林黛傲這個女子就是自己面對也是吃不消。

脫俗放心不下他的身體,在易寒的安撫之下總算勉強答應,不過對於回淑德府,她卻不願意,說在席府住著挺好的,不會無所事事,讓易寒多來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