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節 救命稻草(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525 字 2020-06-15

一天又過去了,夜晚降臨,今晚是易寒與那神秘夫人約定幽會的日子,當初易寒提出相見只不過是想撩撥對方,所以隨意選了一個地點大明湖東北岸北水門的匯波樓,由於學文廟北臨大明湖,所以離匯波樓很近,等到這會他才想起這會整個泉城實行宵禁,晚上的泉城靜的可怕,連個人影都沒有,他與那神秘夫人同是通緝犯,這夜晚貿然外出一會遇到巡邏的士兵不就惹上麻煩了,可事情已經確定下來了,一時也無法更改,心中怪異,明明同住在一個院子,隔門相對,要見個面走幾步就可以了,偏偏要這么的麻煩,跑到匯波樓見面。

易寒二更出發,這會夜深人靜,所有人都沉浸在熟睡之中,大街上除了出來巡邏的士兵,連個人影也沒有見,易寒避開那些士兵,來到匯波樓還未到三更時分,作為男子他認為自己應該早一點到達等候,以示君子之風。

在約定的地點巡視的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人影,於是立於樓欄之上欣賞夜色,站在匯波樓上朝南可以見厲山,玉函等山,北望可華山、鵲山諸景,只是這會黑夜,雖然明月高掛,視線依然模糊,只能辨認山體,卻無法細辨山色,倒是朝下俯視,明月映在大明湖上,清波粼粼,涵光倒影可窺的幾支綠荷,綺麗景色在夜色下若隱若現,鋪染出柔波光影成一體的美景來。

孤身一人獨賞此景,倒讓易寒慢慢放松緊張激動的心情,在來之前一想到能見這個神秘夫人的真容,卻是讓他興奮,神秘未知的事物總是讓人充滿好奇並向往的,特別是這個夫人在與他書信交流著,讓他有種相知的感覺,這樣的人兒又有什么理由不相識一番,所以他來了,不管對方會不會失約。

易寒等的人其實早就到了,甚至望舒比易寒還要早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大概心里有些緊張,想先一步熟悉地形,坐擁地利掌控一切吧,這是人的一個安全感在作祟,在來之前她心里反而希望易寒不要赴約,並告訴自己他不來還好,他若感來,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又是一個奇怪的心里,感覺就似在捉奸一樣,可是這個局卻是她自己設下的,其中一個主角是自己,目的是試探易寒是否專情,現在想來可笑,可以試探他是否深愛自己,偏偏就不該試探他是否專情,就他的風流性子無美不貪,這樣做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匯波樓是一座重檐兩層閣樓,易寒在第一層,望舒卻躲在第二層的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拓跋綽也在望舒的身邊,她可以不出現,但是她必須在暗中保護主人,朝主人去,不知道為什么拓跋綽感覺主人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否准確,照她的了解,很少有事情能讓主人變得緊張,莫非是受著深夜安靜的影響,想再多也沒有,還是靜靜候著聽從主人的吩咐。

望舒這會無法確定下來要不要下去與易寒相見,她都不知道以這種方式見面自己該如何解釋,難道跟他說自己早就知道他在身邊,一直不肯見面只是在試探他嗎?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見面的人就是他,可他的筆跡自己又怎么會不認得,這會見面兩人都會尷尬。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已經過了三更時分了,望舒還是鼓不起勇氣下去相見,可易寒一直等著,絲毫沒有半點想要先行離開的意思,而自己也承諾前來相會,又怎么可以失諾呢?

望舒突然解開臉上的輕紗遞給拓跋綽,低聲道;「你遮上輕紗下去與他見面」。

拓跋綽聞言頓時傻眼,一臉窘迫,低聲應道:「主人,怎么變成我去與他見面了,我與他有仇。」

望舒卻目光一直凝視著拓跋綽,也沒有說話,拓跋綽無奈只好硬著頭皮點頭,輕紗遮臉下了閣樓朝易寒走去。

易寒立於欄前突然聽到腳步聲,立即轉身驚喜喊道:「張彩娘!」這是他早就想到的潛台詞。

可是當他到來人的時候,心中卻透過一絲疑惑,這人雖然臉遮輕紗,可卻立即給他一種不對的感覺,她的眼神冷冷的並不友善,她的身形也讓自己感覺有些熟悉。

易寒迎面走了過去,拓跋綽先停了下來,易寒也在一丈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開始認真的打量起對方來,這會一細細端詳,卻認出了對方就是拓跋綽,因為他對拓跋綽不善的眼神很熟悉,再者說了來的不是那神秘夫人,與神秘夫人有關的就自然是拓跋綽了,心中一訝怎么來的是拓跋綽,莫非張彩的消息有誤,與自己互通書信的是拓跋綽,剛想到這里,他立即否定這個念頭,與自己互通書信的絕對不可能是拓跋綽,心中雖然清楚對方的身份,卻只能佯裝不知,輕輕問道:「你就是張彩的母親?」

拓跋綽這會都搞不清楚主人為什么會和易寒見面,又如何來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她想搖頭又怕誤了主人的事,靜靜的站在原地不應不答。

易寒心中不悅,搞什么,正主不來,卻來了一個替身,這個替身又與他有矛盾,加上其中的微妙,讓易寒十分不自在,他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真想立即扭頭就走,有些敷衍道:「你怎么不說話,你是張彩的母親嗎?」

拓跋綽似尊雕塑一般,依然沒有回答易寒的問題,望舒在樓上有些著急,暗暗道:「拓跋綽,你倒是說話啊,什么話都可以,就是不要愣著」。

易寒道:「夫人,你是啞巴嗎?假如你是啞巴,沒辦法說話,給點反應也好」,易寒的語氣明顯已經透著不悅的情緒了。

聽了易寒的話,拓跋綽心里很生氣,但還是不說話,只是用眼神瞪著易寒。

易寒這會也有些惱火,突然朝拓跋綽走近,「夫人既然相見,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他想拓跋綽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是怎么一個表情,說著也沒有詢問是否,就伸手去揭拓跋綽臉上的輕紗。

拓跋綽沒有讓易寒得手,疾退幾步,繼續與易寒保持一丈的距離,樓上的望舒心中暗忖:「真是無禮」。

易寒卻打算繼續為難拓跋綽,繼續朝她靠近,說道:「夫人,你到底害怕我什么?你我似個壞人嗎?在心中我們不是情意綿綿,暗通款曲,怎么見了面卻反而生份起來」,這會卻隨便胡扯起來。

樓上的望舒聞言一訝,「我什么時候在信中與她情意綿綿,暗通款曲了,這混蛋在污蔑我」。

聽了易寒的話,拓跋綽暗暗驚訝,主人在信中與姓易的情意綿綿,暗通款曲,她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姓易的身份了嗎?想起主人答應前來幽會又感覺很有可能,冷哼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樓上的望舒松了一口氣,拓跋綽終於肯開口了,只要肯開口就好,就算暴露身份也沒有什么關系。

易寒佯裝驚訝道:「你是拓跋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一出聲便被姓易的認出來,拓跋綽也干脆不遮掩身份了,主動將輕紗扯下,冷冷道:「你能在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

易寒道:「可我與張彩的母親約定在這里三更相會,拓跋小姐你又怎么會在這里?」

拓跋綽冷冷道:「你等的人不會來了,回去吧,說著轉身欲走」。

易寒卻追上去問道;「拓跋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再說」,說著伸手要揪住她的衣袖。

拓跋綽冷喝道:「你膽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易寒佯裝剎不住,手揪住了拓跋綽的衣袖,拓跋綽一個轉身一腳就朝易寒腹下脆弱部位踢去,易寒靈巧的躲了過去。

樓上的望舒的膽戰心驚,差點就要喊出聲來,驚險過後她的頭上滲出冷汗來。

見不到神秘夫人,易寒的心情不悅,卻想拿這拓跋綽消遣消遣,反正拓跋綽也沒少欺負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報復一番。

兩人糾纏起來,易寒的動作似愚笨,實際上卻是十分的靈活,拓跋綽想要狠揍他,卻無法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