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節 攔路虎(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375 字 2020-06-15

易寒這番話自然是在閑侃卻不能當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點,何必非爭個高低呢,就說這青衣公子高才,來頭甚大,可這樣就代表能夠最後贏得美人歸嗎?說到底最關鍵還是在齊碧若本身,你若博得她的喜愛,就算你才學稍有不濟,她也會暗中相助,謙讓一步,相反就算你在才學上能將她壓下,若她並不喜歡,也會想盡辦法刁難,直至你最後以失敗告終。【書

這馮素也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模樣,易寒還真沒有聽過「梅舒先生」這個名號,來許久不涉文壇,已經變得孤陋寡聞了,連什么西南五省第一鬼才都認慫,這梅舒先生四字分量不輕。

遲中天和陳德生彼此認為對方就是最強勁的對手,哪里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將兩人的氣勢完全蓋了下去,讓他們一系列的努力功虧一簣,若論在畫道上面,兩人自然甘拜下風,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馮素只是在畫一門專長,其他卻是普通尋常。

齊碧若雖然對這個「梅舒先生」心生敬仰,當這卻不是鍾愛,她心有所愛,這會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她心中那個人的位置,這會最最希望的卻是這個「梅舒先生」出局,因為她擔心自己最後真的敗在梅舒先生的手中,那她只能履行諾言,嫁與這梅舒先生為妻。

齊碧若原本已經有了安排,可是因為這個梅舒先生的出現卻讓她臨時改變計劃,她要挑梅舒先生的弱點來進行下一關,而最主要的目的卻是想將這梅舒先生淘汰出局,誰也想不到她心里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

有些事情不必挑明,眾人也是心里清楚,除了被齊小姐收下畫作的四人,其他人已經被淘汰出局,成了一名旁觀者,事不關己,這會也沒有絲毫緊張,心情反而輕松的很,充滿期待的等待接下來的比試。

齊碧若問道:「不知道四位公子當初寫的是一個什么字,現在見了人,我卻對四位的字很好奇」,當初是以字辨人,這會卻是以人辨字。

當初這些字已經全部歸還,這會卻被這些求親者收好在懷中,什衣蹭了蹭虎子的肩膀,虎子「哦」的一聲,將他當日在王府門外寫下的那個彝族的文字呈上」。

齊碧若了字之後,又朝虎子了一眼,目光垂下似在思索當日自己見到這個文字,為何會挑選,其實她心中只是對彝族文化心生好奇,剛好前面又到一個彝族文字,便想拿來對比。

虎子離齊碧若很近,這會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不禁有些臉紅耳赤,顯得十分羞澀。

齊碧若思索了一會之後,抬頭朝虎子望去,將他紅著臉,一臉害羞,莞爾一笑,似見到一個小男孩一般,心中對他有幾分好感,越是害羞的人越是純潔,這彝族村寨的山水養育出一個不染塵俗污穢的人,想起他繪的天鵝鳥瞰青山圖,更覺得這個男子有幾分可愛,微微笑道:「公子不必緊張」。

虎子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頭埋的很低,不敢齊碧若一眼,他越是如此,齊碧若越喜歡他的純朴。

齊碧若問道:「公子,你寫的是不是一個「祥」字?」

虎子應道:「我不知道」。

齊碧若一訝,問道:「既是公子所寫,為何公子卻不知道是個什么字?」

虎子憨厚道:「這個字是從小就描繪無數次,寫能寫的出來,卻從來不知道是個什么字,只知道我們彝族的手工制品大多都刺有這個字」。

齊碧若問道:「公子並不識字?」

虎子點了點頭。

眾人驚訝,普天之下竟有這種人,當著齊碧若的面承認自己並不識字,該說他憨厚老實,還是愚笨不可救葯呢。

什衣見此不禁有些著急起來了,可是求親的是虎子,她又不能代勞。

齊碧若訝異之後,卻微微一笑,「同人不同命,公子不識字卻是因為環境所限,但是我依然很欣賞公子,僅從公子寫的字作的畫卻讓小女子感覺公子是一個心地純凈一塵不染的人,德品為先」。

齊碧若道:「請公子先回坐」,目光又朝遲、陳兩人望去。

虎子返回,目光卻悄悄的朝烏各的方向瞄了一眼。

什衣冷斥道:「你怎么這么笨」。

易寒插話道:「什衣,你沒聽見人家齊小姐說很欣賞虎子」。

什衣不悅道:「這是客氣話,你以為我不知道」。

齊碧若接過遲中天和陳德生,齊碧若拿起細,眾人從紙張背面投射的墨影,卻能到遲中天寫的是一個一字,而陳德生寫的是個必字。

齊碧若心中暗暗失望,在一百一十二個字中,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有兩個字,一個是「閃」字,一個是「囚」字,而遲中天和陳德生分別寫的「一」字和「必」字,那就代表說這個「閃」字不是出自二人之手,她最擔心的是這個「閃」字出自馮素之手,現在來卻很有可能,倘若真是如此,那表示馮素並不止畫道一門專長。

齊碧若並沒有對遲、陳兩人的字發表任何意見,遲、陳兩人高才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但是卻還不足以讓齊碧若感覺到壓力,還在她的控制之中,只有這馮素卻讓齊碧若感覺沒有半點把握,甚至未必,她自己已經有點要認輸的傾向,未必已是心虛,如何能夠勝。

齊碧若朗聲道:「我來猜猜馮公子寫的是一個什么字吧」。

馮素微笑道:「齊小姐請講?」

齊碧若道:「馮公子寫的可是一個「閃」字」。

馮素透出揣在懷中的字,眾人一,上面正是一個「閃」字,答案已經一目了然,齊碧若猜的正確無誤,眾人心中暗忖:「原來這馮素僅僅寫下一個字,早就讓齊家千金印象深刻,並念掛在心,來這最後贏得美人歸的非馮素無疑了」。

齊碧若雖然猜中了,心中卻苦惱無比,因為這個「閃」字已經足夠讓她摸清了馮素的一些底細,若她不是心有所屬,這馮素是個完美的良配,品德,才華,相貌均出類拔萃無可挑剔,可問題是她招親只是受人之托,並非本意,如今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那個托付她做出招親之舉的那個人了。

齊碧若腦子里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什么,朗聲問道:「不知道這「囚」字出自在座那個公子之手,若不在此地,請哪位知曉的公子相告,我好請他前來」。齊碧若似乎忘記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囚」字並無人來揭,而是被那楚先生給收下了。

眾人不知道齊碧若突然提起此事演的是哪一處戲,不知道是誰應了一聲:「那個囚字不是沒人來揭下,被楚先生收下了嗎?」

此言算是點醒了齊碧若。

易寒見此,已經知道齊碧若已經被馮素給她帶來的壓力而慌了手腳,四處尋找可救之法了。

這時海棠道:「小姐,這字楚先生已經轉交給我,讓我交到小姐的手中」,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

攤開,上面寫的正是一個「囚」字。

易寒一愣,這才想起這個「囚」字正是自己所寫,沒有想到也被齊碧若選中了,他早將此事拋之腦後,自然也不會想到去揭下,卻不知道齊碧若突然提起這個「字」有何深意。

齊碧若接過「囚」字,目光透出喜色,對著馮素問道:「馮公子,不知道這個「囚」字比你的「閃」字如何?」

易寒這才恍悟,原來齊碧若拿馮素沒有辦法,卻拿這個「囚」字來當擋箭牌。

馮素了這個「囚」字一眼之後,立即表情嚴肅認真,靜靜了許久,才說出兩個字:「好字」。

齊碧若卻問道:「比之馮公子如何?」

馮素臉有難色,似乎不想問道這個問題,在齊碧若目光追視之下,只得應道:「馮素自愧不如」。

齊碧若道:「我雖然對馮公子的才學心服口服,奈何這寫下「囚」字之人卻又讓我難以抉擇,小女子既以文招親,豈有棄優求次的道理,豈不是不公」,這番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卻又沒有道理,只是選擇權在齊碧若的手中,才讓人無言以辯。

眾人訝異,這寫下「囚」字之人不是早就放棄了嗎?很明顯寫下這個「字」的人,年紀已經不小了,或許早有孫兒了也不一定,齊小姐為何還拿他來說事,至於這個人為何寫下一個字表示求親之心卻又最終沒有出現,就不知道是何原因,或許是一時興起也說不定。

易寒好奇,怎么一個「囚」字就將馮素的氣勢給打擊下去,剛才他也到了那個「閃」字,從此字他能感覺到這馮素是個修心養性之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養,堪稱奇才,走上前道:「我倒要這個「囚」字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易寒了這個「囚」字之後,正是自己所寫,對著馮素問道:「馮公子,為何你會自認不如呢?」

馮素苦笑道:「我之不如乃是年紀尚輕,還沒有達到那份需經過歲月熏陶的圓潤無痕」。

易寒道:「這卻不是道理,依我你是鋒芒畢露,便是萬丈光芒」,卻偏向馮素說起話來。

齊碧若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可是他卻被逼的只能用這種方法讓馮素認輸退出,這會有點惱易寒這個討厭且多嘴的人。

馮素朝易寒抱予感激的眼神,這就像是一種鼓勵,卻道:「可事實,我卻是真的不如」。

易寒卻道:「依你之才,無須十年定能勝過」。

齊碧若冷冷打斷道:「可現在卻並非如此」。

易寒覺得這樣對馮素不公平,朗聲道:「這個「閃」字是我寫的,我卻認為馮公子勝過我。」

眾人聞言一驚,卻認為易寒是來搗亂的,他年紀只不過比馮素長幾歲,除非他從娘胎就開始練起,卻認定易寒在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