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節 羞澀(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5212 字 2020-06-15

戚嫣突然轉過身來,綳著俏臉,笑顏又變成冷若冰霜了,「說誰我要走了?」

這可真讓易寒無言以對,心中暗忖:「你不走,突然轉身干什么?」嘴邊應道:「我胡亂猜的。」

戚嫣冷聲道:「以後不要亂猜。」

易寒點頭,卻沉默起來,沒有多語,心中巴不得這個美女快點走遠,這會真的感覺十分的不自知。

兩人突然安靜下來了,戚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她又不能表現的太親近,心中有些無奈,為什么其他的男人想方設法的想與自己交談,偏偏他有這個機會卻不努力爭取呢,難道真的自己主動熱情去勾引,想到這里臉上頓時飄去雲霞,有些不好意思。

戚嫣一副清冷自若的表情突然又原路返回,這讓易寒有些好奇,她不是要出院嗎?

走了幾步遠的戚嫣突然停下道:「我要走了,你不懂禮數嗎?」

易寒道:「我以為小姐還不打算走,不敢隨便亂猜。」

戚嫣道:「我現在要走了,你應該說些什么?」

易寒忙道:「小姐走好。」

戚嫣道:「下一次我不想到你做出任何不知禮數的舉動來。」

待戚嫣走遠,易寒還在揣摩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的意思是以後我每次見到她都必須跟她打招呼嗎?

回到屋子,戚嫣高興的像個雀躍的小女孩,沒坐一會又站了起來,站了一會又坐了下去,她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心中的喜悅了,有些嬌羞的自語道:「不知道什么事情大哥哥才能像以前一樣親我一下。」

海蘭突然走了進來,戚嫣立即又變得冷若冰霜,淡淡問道:「海蘭,什么事情。」

海蘭問道:「小姐,是這樣的,過幾天就是太後的生辰,不知道小姐打算怎么准備,我小姐好像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所以特意來提醒小姐,希望能提前做好准備。」

戚嫣道:「我倒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以前我都是舞劍給母親祝興,今年卻要想些不一樣的。」說著卻思索起來。

海蘭道:「小姐你文武雙全,舞劍是武,今日不如從文方面下工夫吧。」

戚嫣突然喜道:「有了,母親喜歡桃花,我就做一副桃花圖送給她如何?」居然跟庭陵君想的是一樣的。

海蘭應道:「這個主意好,太後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戚嫣道:「把我的筆墨紙硯和書案都搬到後花園的桃樹前,我要畫一副生動栩栩如生的桃花圖。」干的也是跟庭陵君一樣的事情。

海蘭應道:「好的,我現在就去辦。」突然卻轉身問道:「小姐,你的書案可不輕,這里離後花園也不近,我搬不動。「

戚嫣隨口應道:「你不會讓下人去做嗎?」

海蘭腦子突然靈光一閃,院子里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勞力嗎?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項剛,放下你的活,跟我來。」

易寒應道:「海蘭姑娘,什么事情?」

海蘭沉聲道:「你隨我來就是了,不要問那么多。」

海蘭領著易寒往西廂的屋子走去,進入一間屋子,了屋子了的布局擺設,明顯是一間書房,易寒眼尖,立即盯上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來,庭陵君不是想要這些東西嗎?自己剛好偷偷拿上一些。

海蘭出聲道:「把書案上的東西全部移動到別處。」

易寒邊照做邊心想,難道是想讓我來打掃整理書房,這會自己就更有機會了。

易寒道:「好了。」

只聽海蘭道:「你把書案背起來。」

「什么?」易寒有些意外,解釋起來:「海蘭姑娘,這書案背後是窗,光線充足,可不太適合挪移位置。」

海蘭道:「誰說我要挪移位置了,我是想讓你把這書案給背到別的地方去。」

易寒無奈,這可真是奇怪的舉動,好端端的把書案搬走干什么,只有一個理由解釋的通,那就是書房想換個地方。

易寒背上書案,突然「啊」的一聲,海蘭緊張道:「可別把書案掉下來弄壞了。」

易寒出聲道:「還真有些重。」

海蘭沒好氣道:「不重,你們這些下人哪有活可干,走吧,撐不住就停下來,可千萬別弄壞了書案。」

易寒心中苦笑一聲,真是沒有良心。

一會之後,易寒才發現,海蘭居然讓他把書案背到後花園去,幸虧他練過,否則真的活生生被累死,這可真是折磨死人的手段,這么遠,怎么也得用馬車來運啊,偏偏就是讓他來背著,不是想專門折磨他又是什么。

戚嫣朝後花園走去,突然見項剛迎面走來,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走近才發現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露出十分好奇驚訝的表情。

易寒有氣無力的向戚嫣打了招呼,也沒有多話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戚嫣匆匆趕到桃樹前。

海蘭正忙著吩咐下人婢女把作畫所需的東西搬過來,還不忘搭建一個可遮陽避雨的竹制帳篷來。

突然聽見小姐冷聲責問道:「是誰把這書案搬過來的?」

海蘭好奇道:「不是小姐你讓我搬過來的嗎?」

戚嫣陰沉著臉,冷聲道:「你讓他搬過來的?」

海蘭感覺自己沒有什么做的不對,卻見小姐臉色不悅,不知道因為什么,應道:「小姐,這書案這么重,不讓他一個大男人來搬,我怎么搬的過來啊。」

戚嫣冷聲道:「以後不准讓他干臟活累活。」

海蘭剛要問為什么,卻見小姐氣沖沖的離開,心中一陣怪異,「小姐為什么對項剛這么好,小姐讓他項剛在靈狐小閣當下人難道不就是為了折磨他嗎?」著戚嫣遠去的背影,海蘭是一頭霧水。

易寒累的腰酸手軟的返回自己的住處,剛剛回來的庭陵君見他的模樣,趕緊上前問道:「項剛,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起來如此勞累。」

易寒把過程說了出來,庭陵君大怒道:「實在是欺人太甚,還把我們當人嗎?簡直就把我們當畜生一般使喚。」

易寒淡道:「公子,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倒是因此而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庭陵君好奇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易寒道:「為什么她們又把書案搬到後花園的桃樹下呢,我剛才還見海蘭在吩咐人搭建起一個臨時的帳篷。」

庭陵君問道:「這說明什么呢?」

易寒沉吟道:「我估計,戚嫣也和我們一樣抱著同樣的心思,要畫一副桃花圖送個太後,而且她是很認真的要做好這件事情,卻不是在敷衍。」

庭陵君驚訝道:「戚嫣文武雙全,若她也送一副桃花圖作為賀禮,憑我的畫藝肯定會被她比了下去,本來這賀禮就圖個特殊,現在戚嫣也這么做,那我所作的桃花圖,太後肯定不上眼。」

易寒道:「公子不必擔心,我肯定你作的桃花圖肯定會讓太後另眼相。」

庭陵君喜道:「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

易寒道:「這件事情日後再說,眼前有一件好事,那就是我們可以借戚嫣的地方來作畫。」

庭陵君道:「怎么可能,戚嫣怎么肯借給我來作畫?」

易寒笑道:「我們晚上偷偷摸摸的去,神不知鬼不覺,誰又會知道呢?」

庭陵君大喜道:「好主意!」

突然門外一陣喧嘩。

只聽戚嫣冰冷而響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項剛呢?」

屋內兩人心驚,戚嫣怎么來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塊去了,「就是又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戚嫣是興師問罪來了。」

不一會兒,便見院內的一個下人將戚嫣領到屋門口,戚嫣對領路之人道:「你先下去吧。」

戚嫣都不庭陵君一眼,盯著易寒:「項剛你跟我走!」話剛說完也不給易寒回應的時間,轉身就走。

庭陵君和易寒兩人用眼神對視了一眼之後,易寒立即追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下人表情驚訝萬分,要知道在此之前,小姐可從來沒到過這院子一步。

一路上,戚嫣冷冷不語,易寒忐忑不安的跟在她的後面,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又得罪她了,莫非自己在在放下書案的時候,弄壞了她的書案。

一直走到接近她住處的那片寂靜的叢林里,戚嫣突然回頭,盯著易寒,也不說話。

易寒在她的逼視之下不得不出聲弱弱道:「小姐,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可記得我剛才見到你的時候有向你打招呼的。」

戚嫣突然透出手帕,「你的臉有些汗跡,擦一下吧。」

易寒那里敢拿她的手帕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跡,戚嫣見項剛動也不動,冷聲道:「拿著,若我一會見你臉上還有半點污穢,我就讓你在泥里面滾上一天。」

易寒硬著頭皮從戚嫣的手上接過手帕,特別小心翼翼的避免觸碰到她的香手,這女子越來越讓他不透了,難道因為此刻的污穢不堪的容顏污了她的眼,還不是給你干活才成了這副模樣,又或許她想用心理戰術來折磨我到神經失常,想入非非到瘋癲了。

戚嫣毫不猶豫刺庭陵君一劍的手段讓易寒相信她話的真實性,邊跟在戚嫣的後面,邊擦拭自己臉上的汗跡,待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潔白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手帕這會卻變得又臟又臭,易寒頓時有些困惱,這還怎么還給她啊,可又是她讓自己擦得干凈,否則自己又怎么會弄臟她的手帕,弱弱喊道:「小姐。」

「什么事情?」戚嫣冷聲應道,卻沒有停下回頭。

「手帕還你。」

戚嫣突然停下轉身,朝項剛望去,發現他變得干凈了許些,心里微微感到安慰,嘴角隱蔽的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淡淡道:「你不必到泥里滾一天了。」

易寒不太敢正視她,並沒有發現戚嫣嘴角的笑意,說道:「小姐,手帕還你。」

戚嫣這才朝他遞來的手帕望去,對於手帕上的污穢視若無睹,淡淡道:「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

易寒道:「這是小姐你的手帕,小的怎敢」

戚嫣冷聲道:「留著!」見項剛縮回手去,這才轉身繼續前行,卻暗暗偷笑起來,「大哥哥原來這么怕人凶著,大哥哥,日後你就知道,我並不是又凶又惡的,我是害怕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情誼啊。」

易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將她手帕弄著如此污穢,她怎么會肯收回去呢,也好,等我洗干凈再還給他就是了,突然想到,對了,她叫我干什么呢?

其實就是戚嫣本人也不知道叫他來干什么,早些時候見他受苦受累,心里難受,只是想辦法補償他一下,自己心里才會好受一些,她就是這么的偏心。

進了院子,戚嫣突然停下問道:「知道我叫你來干什么?」

易寒一頭霧水,心里暗忖:「我怎么會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嘴邊應道:「小人不知,請小姐明示。」

戚嫣心撲通狂跳,淡淡問道:「你知道你有什么東西落在我這里嗎?」

易寒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戚嫣突然厲聲喝道:「大膽項剛,你可知道你對我干了什么污穢不堪的事情嗎?」

又來,就算易寒有一個大心臟,也經受不住戚嫣時不時突然冒出來的驚嚇啊,佯裝驚嚇,「小姐,小的是與公子闖入你的閨房,可這件事情不是已經早有定數嗎?否則我和公子現在也不會在這靈狐小閣為奴啊。」

戚嫣淡淡道:「那你想起有什么東西落在我這里了嗎?」

易寒一臉冥思苦想,真不明白她這幾話是什么意思,戚嫣見他說不出來,提醒道:「放在我的被子里。」

易寒恍悟,立即應道:「棉襠!」

戚嫣冷冷道:「你總算想起來了。」

可那棉襠是庭陵君的啊,易寒陪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戚嫣冷聲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問題在易寒來十分的可笑,當然是要捉弄你了。

「說!」戚嫣又冷冷喝道。

易寒脫口道:「我和公子想戲弄小姐。」

「想戲弄我」戚嫣輕輕一笑,「很好,項剛你倒是有幾分膽色,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易寒問道:「什么機會?」

戚嫣淡道:「把你的東西從我手上再取回去,我佩服有膽色的人,你若真有,這件事情我就不計較。」

這件事情不是就早有了定論嗎?怎么還要舊事重提,不過他也沒有資格反駁,誰叫她是小姐,自己是下人呢。

戚嫣也不管易寒答應不答應,轉身冷淡道:「跟著!」

一直走到了戚嫣閨房門口,見戚嫣推門走進房間,易寒卻在門口停了下來,他可是識趣的很。

戚嫣卻淡道:「進來。」

易寒卻道:「小姐這是你的閨房,小的不方便入內。」

戚嫣淡道:「你不是已經進來過嗎?」

易寒就是要等戚嫣說出無關緊要的話來,免得一會又被她落實了罪名。

易寒走了進去,只見戚嫣朝床榻方向指去,「見床頭那包袱了嗎?」

易寒點頭。

戚嫣道:「里面就是你的東西,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