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無色人生第30部分閱讀(2 / 2)

一尾心滿意足的接過牌,我愛羅心滿意足的去睡覺。

九喇嘛和守鶴以前就是好基友,打牌的水准半斤八兩,忽悠的本事也是平分秋色,因此玩了幾個小時下來一點都不覺得累。鳴人本來想上去的,看到一尾讓我愛羅睡了,倒也不說什么了,他實在是個好孩子,也會替人著想。

忽然,沙漠里緩緩開了一朵花。

那花竟然是一瞬間開了出來,九喇嘛眼神一厲,放下牌,感受到遠處的兩個查克拉。

是他們啊……

真是好久不見了。

九喇嘛眯著眼睛繼續打牌。

一尾也好奇的看了幾眼:「你們村子里的?」

九喇嘛愛理不理的答應了一聲,只聽鳴人在肚子里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

那小子挺憂郁的托著腮:「要不是……卡卡西就是我的老師了。」

「不過叔叔也說他們過得不錯。」

「說起來,老爸真的好帥啊……」

九喇嘛順著鳴人的感知系查克拉,從沙暴之中遠遠的找到了那兩人。

花是木遁花,低垂的花瓣遮住了沙暴,在無人打擾的空間,一個人躺下來枕在另一個的膝上,而另一個人則靠著牆壁,拿著一本書。

「我沒辦法原諒你。」

那天晚上,他聽見四代目這樣說道。

那是當然的。

「犯下的錯就要盡力彌補,我這么教過你吧——那么,你就做些什么去彌補過去的錯誤吧,在我原諒你之前都一直補償和後悔……那可能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一定會很辛苦。」

但那個人卻哭了。

九喇嘛聽了一會兒,還是無趣的想道,果然,還是這樣的結局啊。

宇智波富岳聽到了他的牢馬蚤,也絲毫沒有意外的,把准備好了的任務卷軸拿了出去。

與其說是把他們打發的遠遠的,倒不如說是盡力保護他們。

宇智波帶土就算了,但旗木卡卡西,原本是期待他能成為下一任的火影、以及鳴人他們的老師。真是讓人想不通,宿主怎么看也不會像是做這種虧本的決定的人,那一次卻意外的大方的修改了之後的安排。

「咦卡卡西原本是要做我們老師的么?」

在九喇嘛內心深處翻到了這一幕的鳴人震驚了,抬起頭求證的過程中,隱隱約約聽見九喇嘛罵了聲靠,把牌扔了出去。

「輸了,再來。」

那之後九喇嘛就再也不搭理鳴人了。

奮力廝殺了一夜之後,守鶴精疲力竭的跑下去睡覺。

鳴人也從夢中爬了起來,打著呵欠撐開眼皮。

「喲。」

多年不見的卡卡西站在幾步遠,跟他們打招呼,鳴人鼻子一酸,這算什么什么啊,好幾年都不回來,現在又裝作大家很熟的樣子。

我愛羅起身說我去喝點水。

風影大人如此體貼善良讓人感動,鳴人於是被迫(其實挺心甘情願)聽著卡卡西和帶土這些年奔波在木葉邊境線上觀察各國的動向,大大小小的問題也碰到過大蛇丸自來也鼬之類的老朋友都見到過。

「總的來說,都還不錯。」

卡卡西說完,又看了看不遠處。

鳴人和帶土還說不熟,也就沒想見面。

於是他的話題也從上個月老爸研究新的忍術搞得自己胳膊脫臼被關在家里飯來張口到佐助跟著鼬出去修行試圖拉他入伙來個戰斗力爆表三人小隊再到他終於卡在夏天的中忍考試順利畢業可喜可賀……

最後鳴人扭捏了幾秒,還是問出來:「今年還是不回來么?」

卡卡西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以後會回去的。」

鳴人在肚子里罵了句重色輕友,看著卡卡西跳下去,消失在視線里。

遠遠的,那朵花還開在黃沙里。

就像永不凋謝般盛開。

1o8prt1o2

春日的盛事莫過於賞花,三四月間,三三兩兩就有人挑著花時出門游玩聚會了。

宇智波銀如果擔任暗部的職務,閑暇時間不多。以他的從前受歡迎的程度,顯然要和好友或後輩出來踏春賞花不是難事,上個禮拜開始,他就斷斷續續的約人。

「下個禮拜么……和雅子約好了呢……」

「我家小孩鬧得厲害,走不開啊!」

「銀也趕快結婚去吧,這樣就不會無聊了啊。」

「下個禮拜不行哦,下下個禮拜?我看看哦……」

太可悲了!難道說結了婚的男人都是這么面目可憎么!最後銀只好敲開了火影大人的辦公室以私人的身份拜托一定要出來聚聚之類的,連火影大人也只是依稀憐憫的看看他,一臉純良無辜的說:「不行哦,最近都會比較忙。」

「為什么?」銀不死心的雙手撐住桌子追問:「為了你家的小鬼?帶出來一起玩嘛!」再說他也有很久沒有看到他們家的鼬了啊。

水門自四月份就要准備中忍考試。今年的中忍考試和往年不同,火之國近年來邊境安穩,然而不知為何,仿佛是哪里吹起了妖風,忽然國都傳聞有一個脫離於各國的忍者組織名為影耳,號稱有影之處就有他們的耳線,強大的情報搜集能力和詭異的行動方式都引起了別人的不安。

這次的考試就有人說起了這件事,除了應對中忍考試的種種,水門還被要求必須拿出解決的方法。作為火影被這樣要求固然無可厚非,什么影子之中必有耳線也太扯了……他翻了翻文件,就把文件合上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鼬好像要去學校安排的三天兩晚山谷生存特訓,不會來哦。佐助和鳴人兩個雖然喜歡打架又愛哭,換尿布什么的我們都可以解決的,對吧?」

瞬間銀垮下了臉。

「好吧。」銀勉勉強強的說:「你兒子你負責……」

水門嗯了一聲,又指指文件:「你怎么想?」

「看過了。沒什么想說的,」銀淡淡道:「情報組織搞得人盡皆知……我們什么都不用做了吧。又不是明星組合要刷時髦值,何況,你也知道大名對這種事情不敏感,非要做些多余的事,反而叫人重視那些人了。」

「什么都不做,我放心不下。這樣吧,過幾天讓止水帶人出去看看。我記得上次就是他在土之國找到任務品的,最近越來越可靠了啊……那個孩子。」

銀不無得意的笑了笑。

約好了賞花的那天,水門抱著鳴人正准備出門,忽然暗部的部下過來通知他三代目以及其他大人有事情要詢問。臨時的事務讓他不得不打消了計劃,通知了銀之後,一邊往會議地點趕去一邊考慮著會有什么事。

到了下午,一場春雨趕走了花下的春客。

這是第二年的春天。距離九尾事件的慘烈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殘留的傷痕也漸漸消失在平淡無奇的日常之後,還在關注九尾的人也從那不見天日的秘密之處,落在了如今的火影身邊。失去了尾獸的木葉雖然一度引起了馬蚤動,除了雷之國以外,大多還是選擇了保守的姿態。

猿飛日斬一直采取袖手旁觀的姿態,若有若無的擋住了老朋友的手,轉寢小春和門戶炎漸漸也就死心了。不得不說四代目的確實做得足夠厚道,當初團藏的事足以令他身敗名裂,兩位顧問不可能不被牽連,但四代目隱忍不發,其他人便也知趣的輕輕放下了。

這一度讓轉寢小春等人覺得松了口氣。

然而,最近得知四代目重新調查宇智波富岳的事件——不僅僅是九尾,還包括從前的一些細節,以及宇智波的改變等等,三代目也覺得是時候稍微提醒一下了。這些事都夠了,要知道宇智波如今沒有了當初的權力,在木葉的地位也不似從前那么需要忌憚,就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了。

水門松了口氣。

是個誤會啊……不過,要解釋說明這件事實在是太困難了。

會議結束之後,三代還特意陪他走了走。水門實在不想為了這件事引起幾位前輩的不滿,而三代的重點還是在於宇智波富岳這個人的狀態——如今除了水門這里,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那邊的情況的。

木葉學校還沒有放學,也沒有人看見兩位火影居然在附近散步。遠遠隔著鐵絲網倒是能看見正在上體術課的小孩子,有幾個扭成了一團,打起來誰還顧得上伙伴愛啊,好不容易扭在地上的小孩子爬起來了,居然抹著眼睛大哭起來。

三代笑了。

「宇智波富岳的事,老夫並不是很在意,」三代走了一陣,涼風徐徐,空氣濕潤宜人:「你的心思,老夫也明白。」

水門眨了眨眼:「三代大人……」

「不說這個了。最近,鳴人怎么樣?還有那個孩子?」

「佐助還好,鼬是個好哥哥,照顧的他很好。鳴人就不行了,老是去招惹佐助,一不看著就能弄得佐助生氣,」水門忍不住先笑了:「不過鼬很會對付鳴人,比我這個老爸還管用。」

三代點點頭:「那個孩子才入學一年……已經打算提前畢業了。」

水門一驚:「好厲害……」

三代一個踉蹌,尷尬的咳嗽起來。

「我知道富岳教兒子一向很嚴格,還是沒想到鼬居然這么快就能得到認可了。卡卡西當年也是花了兩年的功夫,而且還是在戰爭年代……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厲害么?」水門喜形於色的看著三代:「要不是您告訴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知道了這么好的消息,水門打算慶祝一下。

不過奈良鹿久攔了他的去路。

折騰到了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躺在床上的火影大人累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就連寶貝兒子嚎啕大哭也是足足過了好幾分鍾才抓抓頭發下床去哄兒子。

還沒進去就聽見小聲的哼哼。

鳴人抓著鼬的頭發眉開眼笑,小小的手指使勁往外拉——腮上還掛著閃閃的淚珠子,抓了一會兒又嗚嗚的往佐助那里湊。

「不可以哦,」鼬輕聲跟他說:「佐助才剛剛睡著呢。」

哦,兩個小壞蛋。

「……叔叔。」

水門抱住了鳴人,重新放回去,拉著搖籃晃了晃。

「鼬……」他叫住了就要回去休息的孩子:「你打算提前畢業?」

真是的不想做討厭的大人啊啊!

大人的心聲是不被理解的,鼬鎮定的維持著面癱臉,點了點頭。

「你父親他……」水門垮下臉:「明天晚上,我會跟他說哦。」

鼬沒辦法維持平靜的表情了,微微側過頭,難受的皺起眉頭來。那是個極力忍耐、強迫自己冷靜的表情,總覺得似曾相識。父子嘛,總是想象的。

水門讓他去睡了。

三代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

只不過,要讓這個孩子開心快樂毫無負擔的成長……您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等等……水門臉色難看起來。

如果富岳不是「真正的富岳」的話,對於鼬來說……他究竟抱著何種心態啊?明明看上去無論如何都是為人父的表現,這樣一來之前的說法又……究竟怎么回事啦!

也不對……

鼬的話……

還能理解的啦……

那、那他的妻子呢?

宇智波美琴就一點都……都沒有發現么?

水門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

直到睡著了,還是滿頭霧水的問號狀態。

夢里,這一次破天荒的沒有紅蘋果一樣的玖辛奈,濃濃的霧氣彌漫在庭院里。花鳥蒼蒼,蒼柏隱隱,漆黑的屋瓦下,男人的面容遙遠而模糊。

他看著霧氣的對岸。

水門不清楚他看到了什么,因為就連這里,也很快被霧氣淹沒了。

「你在……」

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水門下意識的停下來,沒有走過去。霧氣漸漸濃重,連周圍都看不清楚了,只有隱隱約約的,仿佛碎片般的往事,浮浮沉沉。

「四代目大人,來打賭吧。」

「贏了的話,我就認可你作為火影的資格。」

「很簡單……找到我的繼任者,三個月為限。」

男人安然的看著他,眉眼忽然變成完全陌生的樣子。

「你是誰?」水門下意識的問。

男人的神情忽然變得無奈,淡淡的道:「你說呢。」

霧氣模糊了周圍,連水門想要認真的看清他的臉也做不到。連想要再走近一步也做不到,男人在說話,不是對他說的,不像剛才那么輕松的甚至在笑一樣,而是染透了霧氣,慢慢沉重,仿佛悲慟得近乎麻木。

「只有臉和身體是一樣的,里面是截然不同的人。」

「為什么要吃驚?你是他的妻子,就算不是妻子,相處了這么久,連破綻都發現不了才比較奇怪吧……容貌一樣,身體一樣,聲音一致究竟能說明什么呢,只憑借這些就來判斷一個人的膚淺之輩也不會被這種把戲欺騙吧。」

「忍術?那又是……什么?」

心跳的好厲害……喘不過氣來了……這種感覺究竟是……

「啊!」

房間漆黑一片,只有急促的呼吸聲不斷響起。

1o91o9

夢境有時候很奇妙,往往,人類的一面也會真實的反應其中。但做過夢的人都很清楚,夢境是誇張而失序、模糊而無理的,尤其清醒之後很快就會隨著理智的回歸煙消雲散。

那實在太清晰了。

背脊上戰栗的寒意還沒有消散。心跳的仿佛血流之快要沖破薄薄的皮膚噴濺出來,心頭滾動的氣息灼熱的連骨頭都酸楚難當。

水門呆坐了片刻,抹了抹順著額頭流到下顎的汗水,苦笑著下床打開了窗戶。風吹進房間里,連同他的鬢發也掠了起來,孤白之月冷冷凝睇著村落,遙遠而清冷。

是的。

他也曾經發現過……

「截然不同」的變化——那是他無法理解的一環。他曾經一度見到過,又漸漸的忘記了那浮出水面的真相,其實只要仔細想想,應該就很清楚了。

那關鍵的一環就是……玲子。

她曾經說過她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人。她知道的事,說出的話,毫無來由的自信和預言。那些東西本不該存在,卻又真實無比的發生了。

在她臨死前,迫不及待的,絕望而顫抖的吐露出來的每一句,都是隱射著另一面的鏡子。他還來不及看清,玲子就死了,那之後發生的事割斷了從前。

水門用力咬住下唇,痛楚帶來了一分清醒。

玲子殺害了真正的宇智波富岳。

所以他一度在那個男人的幻術里迷失,又被真正的宇智波富岳引了出來,那時候他僅僅以為是隱藏的人格之類,不經意的遺忘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之間要如何取代彼此?這種偽裝在熟悉的人面前不堪一擊,他之所以反應平淡是因為一開始他認識的就是那個男人!

那個……根本不知道是誰的男人。

在那個男人活過來之後,玲子想必很害怕吧,她又一次動手了。在雲隱戰場上故意引來八尾的舉動也不是偶然,那時候的舉動……也讓男人視她為敵。

這樣是不夠的。

這種程度的真相,連邊都沒碰到吧。他究竟是什么人,如果真的像夢里所說不是忍術,難道僅僅是什么意外么?

水門驟然松了口氣。

不知不覺外面漸漸明亮了起來。

黎明再次到來了。

一點點染上了蒼白顏色的天空,連雲端的光也是暗淡蒼然的。綿延的屋頂,靜默的青瓦,依稀卷著樹葉的喧嘩的風聲,吹過了看似平靜的荒頹庭院。

有人也在凝視這片蒼白的天空。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