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1 / 2)

嫡妻名分 為伊憔悴 2819 字 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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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幀大步走了,燈市人流如潮,沈綰貞又不方便喊,只好跟在他身後一溜疾走,出了燈市,王府大轎子就停在路邊。

趙世幀直奔轎子過去,先行上轎,沈綰貞氣喘噓噓,趕到轎旁,扶著轎門喘了幾口氣,才抬腿邁上轎子,上去就跌坐轎椅上,起轎。

沈綰貞足喘了半天,才說話,「王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想象的什么樣?」趙世幀綳著臉,語氣不善。

「妾身真不知道平王為什么。」

趙世幀哼了聲,「你能否認他對你有好感,是否你二人曾經過從甚密,他性情冷淡,卻肯在你身上下工夫,足見對你用心。」

沈綰貞真有點生氣,「他怎么做,與我何干?」

「你不沾惹他,他平白會對你好。」能聽出趙世幀很生氣。

「你不相信我?我沒什么可解釋。」沈綰貞也惱怒,唬著臉生氣。

二人都不說話,一時轎子里氣氛沉悶,過了一會,沈綰貞偷眼看他,他沉臉,也不看她。

轎子到王府,抬入中門,庭中歇轎,趙世幀也不跟她打招呼,下轎徑自往內宅去。

沈綰貞跟在後面,疾走想追上他,把下人甩在後面,男人步大,沈綰貞一溜碎步,二人距離越來越遠。

天黑,走得急,沒看腳下的路,突然,沈綰貞被腳下一塊錯落的青磚絆了一跤,隨著一聲低叫,她身子一歪,腳裸刺心的疼,她一下子跌坐地上。

趙世幀在前面疾走,寂靜的夜晚,沈綰貞『啊!』一聲,把他嚇了一跳,忙轉回身,就看她倒在地上,他三步並作兩步,疾奔回,蹲身,「怎么了?」

沈綰貞搬著腿,疼得不敢動彈,哭聲道: 「腳崴了」

這時,後面下人趕上來,趙世幀吼道:「一群廢物,怎么不扶著點王妃。」

陳福等也不敢出聲,心里話,王爺和王妃鬧別扭,誰敢上前,找不自在。

趙世幀二話沒說,抱起她,就往上房走,一腳把門踹開,把里面的綉菊唬了一跳,趙世幀抱著她直接進了里屋,把她放到炕上。

沈綰貞疼得鼻翼滲出細密的汗珠,趙世幀輕輕脫掉她綉鞋,就這一脫鞋,趙世幀很小心,動了下腳裸,她疼得呲牙咧嘴。

他沉聲道:「腳踝脫臼了」說吧,把她的腿放平,一手扶住她的腿,看她道:「挺著點。」話未說完,另一只手用巧勁一推,沈綰貞短促叫了聲『啊!』疼出一身冷汗。

「你試試能不能動了。」

沈綰貞試了試,竟能活動了,她眉心微蹙,哭出來,嗚嗚咽咽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趙世幀有點急了,問,「怎么還疼啊?」

她也不說話,掩面嗚嗚地哭,趙世幀真急了,「到底哪里還疼?說清楚,我吩咐人找御醫來。」

她見他要走,哽咽道:「腳不疼了。」

他才放心,把她遮面的寬袖移開,看她哭得梨花帶雨,回身扯過搭在炕沿邊的一條綉帕,就替她擦拭,「好了,都不疼了,還哭。」

「你下了轎,也不等我,在前面走那么快,我若不是追你,能崴腳嗎?」說吧,她又委屈地哭起來。

他看她哭得妝也花了,小臉像水洗似的,哭得很狼狽,笑著,心疼地把她攬在懷里,「我錯了,好不好,乖,快別哭了。」

他又捧起她的小臉,親著,低聲下氣地陪著不是,她慢慢地才住了聲,哽咽聲,「你為何這樣對我?」

「我錯了,錯了,我怕你離開我,我怕他死纏爛打你動心。」

「不能就這樣算了。」

「乖,想讓我怎么樣,你才肯消氣?」

「讓本王下力氣侍候王妃,直到王妃滿意為止。」他嗤笑著,甩脫衣裳,邊說把她壓倒炕上,伸手替她寬衣解帶,她面色潮紅,小聲說了句,「熄燈」

他不容她又說話,迅疾撲上去,聽著她在身下,短促綿軟低吟,他說不出的酣暢,這番*,他暢快淋漓。

他心滿意足後,二人並肩躺著,她枕著他胳膊,撒嬌地道:「以後不許生氣不理我。」

他的手撫摸她光滑如緞的嬌軀,心中無限滿足,「不知為何,你一哭我就心軟,就控制不住想要你。」

「你不是找成王,為何沒去,又折回?」沈綰貞想證實自己的判斷對不對。

「你真以為本王會相信那小廝的話,成王若找我,一定會親自來,不可能隨便派個人來,而且那個小廝混進人群走得很快,趁機溜了,我就猜到其中一定有詐,果不其然,我一回去,就看見那一幕。」

「那一幕,王爺說清楚,別含混不清,我做什么傷風敗俗的事,讓你看到了?」沈綰貞才熄了的火氣,又勾了出來。

「我說錯了,我就順嘴那么一說,閑聊也生氣,你脾氣越來越大了,搞得本王加著小心,生怕那句話,就不對你心思。」

「說了半天,都成了我的不是。」沈綰貞嘟著嘴,佯作不高興。

「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還不成嗎?」

「他跟你說什么?」趙世幀問。

沈綰貞借著桌案上那盞宮燈,仔細看他的臉,判斷他當時沒聽清二人說什么,就扯了個謊,「剛見面,未來及說別的,你就回來了。」

「我是不是該晚出現一會,聽聽他想對你說什么?」

沈綰貞心里話,你這時出現剛剛好,再早一點,聽到他讓我離開你,還不氣瘋了,她思緒又回到平王說的那句話上,離開他,什么意思?

「父皇當年想廢太子立平王為儲君。」趙世幀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沈綰貞吃驚看著他,「長幼有序,國之根本,先皇聖明,為何有如此想法?」

「先皇盛寵平王母蕭妃,大概是真愛吧!」

愛屋及烏,沈綰貞聽他聲音平淡,沒有不平,也沒有不甘, 「後來蕭妃死了?」她判斷,宮里太妃太嬪,先皇所遺沒有蕭姓妃子。

「是」趙世幀就不說了。

沈綰貞想難怪他化名姓蕭,原來是母姓。

春三月,草長鶯飛

「主子把王府一本糊塗賬都歸置清楚,整頓王府,任用老實忠厚平常得人心的,府里的人心服口服。」閆嬤嬤邊說邊把下面報上來的各個庫房的實物盤點的清單歸攏,主子興利除弊,手到病除。

「也得罪不少人,不動真格的,雷聲大雨點小,到頭來,弊端未除,留有後患。」沈綰貞揉了揉太陽穴,小丫鬟墨荷很有眼色,忙上前替主子按頭。

「主子下狠茬子,不光是府里下人,就是幾個側妃和夫人也都規規矩矩的了,請安也不敢無故不來,也沒人敢遲到了。」

「妻妾各安本分,我也不是成心跟她們過不去,畢竟都是女人,妾也是人,如果守自己本分,我也不難為她們,只要那幾個姬妾安分,我會善待她們。」

「老奴倒忘了,還有一宗事,就是含香那丫頭尋人家的事,老奴給她找好了,是府里一個管事的,姓陳,管主子出門的車轎馬匹,年歲稍大點,今年三十歲,含香那丫鬟心高,一般的下人小廝,未必看上眼,這陳管事,就一個人,娶過媳婦,媳婦沒幾年就死了,也沒生下一男半女的,沒家口,含香過門就當家,上頭沒有婆婆。」

「嗯,這個條件不錯,你跟她說說,看她的意思,總要她同意才好,強扭的瓜不甜。」

「王妃,沈府的人捎信來,說六姑娘不好了。」巧珊急匆匆跑入,一臉的焦急。

「怎么不好了?」

「懸梁自盡了。」

「啊?」沈綰貞大吃一驚,「怎么好好地就自盡了。」

「來人也沒說清楚,就說昨晚上六姑娘把下人都攆出去,自個睡,虧丫鬟端雲機靈,聽屋里有響動,叫門不開,喊人,把門砸開,就看見六姑娘吊在房梁上,幸虧救得及時,差點就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