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顏悅色第8部分閱讀(2 / 2)

和顏悅色 作者不祥 6009 字 2020-09-08

她果然是愛上九爺了。

「眉兒、眉兒,你在哭?」他心急地柔聲詢問,輕吻依然沒有停歇,不住地落在她的臉頰,一再地吮去她的淚珠。

「九爺,不行……」她喜歡他,但他呢?

「眉兒,別哭呀。」他捧起她的臉,焦急地看她。

「九爺,你醉得可真厲害。」她不敢問,也不敢看。

「我沒醉,我多喝了一點酒。」他眯著眼,一邊拿指腹為她拭淚,一邊傻呼呼地咧開笑容道:「眉兒,你真愛哭呀,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是石頭做的,脾氣又臭又硬,嘿嘿,跟爺兒我半斤八兩啊。」

「我還是臭脾氣……」

「不,你很香,好香啊。」他說著,就湊上鼻子,貼住她的臉蛋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嘻嘻地笑了。

即使彼此鼻息親密交纏,她卻十分清楚,他的確是醉了。

心頭涌上莫名憂傷。這樣也好,他醉了,明天醒來就忘記了,也免了曰後相處的尷尬,而她也得以暗暗收藏起今夜的悸動。

「九爺,我扶你去睡。」

「呵呵,你扶不動,我自己來……」他東倒西歪地往前走。

「不是那邊,是這邊。」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轉個身。

才走一步,他就撲向床鋪,連帶地也將她拉倒了下來。

她倒在他的胸膛上,兩人緊密地疊在一起,他的手仍緊緊地環抱著她,她想起身,然而他卻有著男人的本能,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下面。

「眉兒……」他的氣息濃重,帶點不知所以然的喘氣,雙眸亦變得狂亂而迷蒙,雙臂更加使力箍緊,仿佛深怕一個不小心,會讓下面這個纖細的身子從縫隙中溜走。

悅眉再度窒息!他的手臂是這么有力,他的身軀是如此挺拔,還有那緊緊抵住她的強烈男人欲望,在在都令她無法抗拒,她的身、她的心已讓他所掌控,完完全全地沉淪了。

火燙的熱吻又回到她的臉頰,隨之侵入她的唇瓣,不斷地追逐糾纏,有如草原上的大風,一陣又一陣,狂野強勁,難以停歇,而那雙大掌也滑進了她的衣衫里,恣意地撫摸她美好的渾圓,放肆地揉捏那小巧的尖挺,重重的鼻息呼在她的臉上,她的身子幾乎快燃燒起來了。

她閉上眼睛,不覺也伸手擁住他,試著去回應他熾熱的尋索,才輕觸到他的舌尖,她又被他這陣狂風給卷了進去,唇舌縫蜷,手足交繞,緊密相擁,兩人幾乎融為一體……

「九爺……」她低聲呻吟,好不容易在熱吻的間隙喘了一口氣。

「眉兒,告訴我……我醉了嗎……」那嬌喘低吟更令他血脈賁張,往她吻了又吻,再緩緩移下,由唇瓣而下巴,揭開了她的衣襟,到了脖子、肩胛,再沿著懸在胸前的玉鐲子邊緣,深深吻著她白皙柔軟的渾圓,喃喃地道:「你好美、好軟……唉,我到底在做什么?」

「你……你在愛我……」他的綿密親吻讓她全身都酥軟了。

「是嗎?」他似乎有些困惑,停止了親吻,撐起身子,目光凝定在她嫣紅如醉的臉蛋上,隨即搖搖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么是愛呀?那都是騙人的。」他的笑容很快就垮掉了,嘴角撇了下來。「爺兒我發過誓,喝!這輩子再也不會去愛女人了……」

她還躺在他的身下,還讓他重重地壓著,也還沉醉在他所帶給她的極度迷亂里,他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淋得她渾身冰冷,立刻清醒。

然而,那賭氣且失意的語氣卻讓她心疼了。她望進了那雙略帶憂憤的眼眸,心中立刻明白,小鉦的傷很深很深的啊,即使他已不再留戀過去情愛,但傷口就是捅得這么深了,這要教他如何再有勇氣去愛呢?

除非有一個女子願意不離不棄地愛他、陪他,讓他重新相信,原來這世上仍有一份真實不變的愛,他還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她可以嗎?她不禁輕顫起來了。她甚至不清楚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即使他對她那么「好」,但這是同情?還是憐憫?抑或她還算是一個滿管用的丫頭或伙計?而且,就算他不喜歡她這種死纏爛打的女子,她還是要不顧臉面、自作多情去愛他嗎?

「眉兒、眉兒,怎么了?你冷嗎?」他察覺了她的顫抖,很努力地眨了眨醉眼,緊張地抱住了她。

「我不冷。」只要在他的懷抱,她從來下冷的。她輕輕綻開微笑,望著那張為她而浮現憂心的臉孔。

這一刻,她懂了,她就是這么執拗,從以前到現在,依然沒變;所不同的是,她不再苦苦抓住下放,她會放松拴在兩頭的繩子,給他時間慢慢去發現自己的心,即使到了最後,他的心不在她這邊,她也不會後悔。

畢竟,她擁有了許多美好的回憶,她已經足夠堅強,再也不怕受傷了。

「眉兒,你怎么又哭了?」他想要為她拭去淚水,卻還是困惑地盯住她,神情有些渙散了。「糟,我糊塗了,我為什么會從上面往下看著你?我不是在喝虎子的喜酒嗎?」

「九爺。」她沒有必要解釋,只直接伸出兩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了下來,主動吻上了他。

唇瓣相疊,又如干柴烈火,瞬間引燃彼此的熱度。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姑娘家也是有欲求的,尤其是與他纏綿親吻的此刻,她的血液越流越快,身子越來越燙,體內似乎有一股熱流急欲涌出……

「眉兒、眉兒啊……」但他似乎吻累了,戀戀不舍地滑開她的軟唇,像個頑皮孩子似地磨蹭著她的臉頰,不住地與她耳鬢廝磨。

在下一個瞬間,她竟然聽到了他的打呼聲。

她笑了,也不驚動他,就任他壓著,拉過了他灰撲撲顏色的被子,往密密相擁的二人蓋妥,隔開了寒涼夜色。

被窩有著兩人的體熱,很快就暖和了。她仍帶著淡柔的笑容,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他的臉孔、他的身體,感覺著他結實的肌肉和粗壯的骨頭。他睡沉了,動也不動,就任她「非禮」。

他的呼吸交織著她的呼吸,他的心跳重疊著她的心跳,她心滿意足,握住他厚實的大掌,安心合眼而眠。

夜闌人靜,今夜,彼此都有個好夢。

第九章

夢里,有整座開滿紅花的山頭,亦有遍地盛放的鮮艷黃菊,還有滿院子隨風飄搖的各色布巾。七彩顏色里,他擁抱著她,深深為姑娘香軟馥郁的身子所迷醉,令他忍不住想要吻她,往她最柔軟的地方摸去……

哇嚇!祝和暢猛然醒轉,驚坐而起,立刻低頭看去。

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外出灰袍,但衣襟打開了,腰帶解下了,鞋子也脫下了,所幸褲子還在——

他用力揪著頭發。褲子不脫,不代表他沒做過「壞事」;他再怎么醉,昨夜種種,依然如影歷歷,像蟲蟻般地咬嚿他最深處的欲望……

哇啊!他跳了起來,兩腳隨意兜住鞋子,往水盆里潑了幾把冷水,灌了幾口冷茶,頭也不梳就沖了出去。

日上三竿,宅子里靜悄悄的,他慌慌張張胡亂找了一通,總算在水井邊看到了她,她蹲在地上,正將一塊布放進了一盆黑烏烏的染料里。

「又在染布?怎么有茶味?」

「九爺,你醒了。用茶葉染的,當然有茶味了。」他的聲音驚動了悅眉,她站起身,朝他笑道:「我熬好粥了,這就去盛給你吃。」

「嬸兒呢?」他心臟怦怦跳,很想往自己的頭顱敲下去,他該問候她的,怎么問起嬸兒了?

「她還在睡。昨晚她一個人要安頓喝醉的叔兒,又要照料吐了一地的祝福,累壞了。」悅眉說著便往廚房定去。

「你怎么沒去幫她?」

「我在照顧九爺。」

「我要娶你。」

「九爺?」悅眉並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說詞嚇到,她只是搖頭笑道:「你還在醉酒嗎?沒頭沒腦的說什么瘋話。」

「我……我……」祝和暢突然結巴了,她的若無其事更令他心驚。

定睛看去,她今日換上一襲蔥白裙裝,長發梳理成一條整齊的辮子,辮梢扎著蓮紅絞染巾子,兩頰亦是略帶紅暈,眉眼間溢出淡淡的柔美氣韻,整個人就像是一朵柔白帶紅的荷花,看起來格外清新脫俗。

他心頭又是一跳,目光不覺膠著在她的櫻唇,兩片小巧的唇瓣好像比平日略微紅腫,這……這是他的傑作嗎?

悅眉見他只是盯著自己,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仍是笑道:「九爺,你去廳里等著,我給你端粥過去。」

「眉兒!」他搶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腕,急急地道:「你聽著了,我做了什么事,我一定會負責,我絕不會讓你吃虧!」

「是因為你親了我嗎?」

「啊……」他不料她竟然直接點了出來,張著嘴巴,臉上一陣燥熱,就只愣愣地抓著她的手,不知如何回答。

「九爺,我問你,你喜歡我嗎?」她抬眼看他。

「啊……」他心臟差點跳了出來,這是什么問題……

悅眉並不意外他的反應,她低下頭,輕輕撥開他握住的大手,笑道:「既然回答不出來,還說什么娶我。九爺,凡事三思而後行啊。」

「等一下!眉兒,我頭還疼。」祝和暢是真的頭疼了,不自覺地去揉揉額角,皺著眉頭,試著理出一個完整的頭緒。「可是……可是……我對你做了很不應該做的事,你是清白的姑娘家……」

「如果這樣就該娶我,那么,早在九爺從池塘撈起我時,看光了我的身子,就該娶我了。」悅眉仍是帶著淡淡的微笑。

「那不一樣!那是救人,就算你要以身相許,爺兒我是鐵錚錚的男子漢,絕對不可能趁機占便宜。可昨天、昨天……」祝和暢滔滔說了幾句,又結巴了,憶及昨夜的親熱纏綿,鼻問似乎聞到了她的溫香氣息,下頭的男人欲望竟然就膨脹了起來,嚇得他立刻往自己猛拍了一巴掌,忙道:「呃,昨夜……昨夜是酒後亂性。」

「酒後亂性是該打。」那一巴掌讓悅眉噗哧笑了出來,瞧他現在的模樣,仍像是未從醉酒中完全清醒,亂蓬蓬的頭發,隨意蹬著的布鞋,敞開的衣襟,不經意露出的精壯胸膛……她瞬間漲紅了臉蛋,垂下長長的睫毛,低聲問道:「如果當時是隨便一個姑娘在旁邊,讓九爺這樣欺負了,九爺也要娶她了?」

「不!我才不會對隨便一個姑娘……」祝和暢陡地閉了嘴。

是啊,即使他喝得再醉,任何一個姑娘來到他面前,他也視若無睹。昨兒在虎子喜筵上那么多姑娘,他又何嘗對誰有了感覺?只有她,掐采紅花,心情郁悶的她,折下黃菊、明艷動人的她,教人染色、神采飛揚的她,寒風顫抖、傷心哭泣的她,在在牽動著他的心……老天!他對她動了心……

他猛揪著頭發,仰頭看天。不可能!他早已對情愛無動於衷了,他不會笨得自找麻煩……呵!為了她,他給自己找的麻煩還不夠多嗎?而且還件件心甘情願、樂此不疲啊。

「九爺,別扯頭發了,都扯禿了。」悅眉趕忙拉下他的手。九爺的習慣大家都知道,只要他有想不透或懊惱的事情,一定會去扯頭發,可再這樣扯下去,恐怕九爺就得去廟里敲木魚了。

「眉兒?」那柔荑觸動了他的心思,他沒有猶豫就反手緊握。

「九爺,做什么?」悅眉掙了掙,因著那特別強勁的力道而心慌,趕忙扯了笑臉道:「好了,沒事了,我去端粥……」

「眉兒!」

他雙手一張,就將她擁入懷里,昨夜的感覺立刻回來了。

他想起來了。他是喝多了,醉意很濃,但意識還是清楚的,他倚靠著香軟嬌弱的她,讓她一路攙回房間。當他望著她倒茶的背影時,突然就升起一股急欲擁有她的念頭,那不是男人的沖動欲望,而是一種打從心底深處的強烈冀求。他不只想去照顧她、呵護她,更想擁有她、占有她,他要她成為他的,他好想、好想、好想要她!

激盪已久的心湖波濤終於撥了開來,藏在底下的是他對她的渴望。

所以,他仗著酒膽,以親吻和愛撫宣示了他的主權。是的,他要眉兒,只有他將眉兒完完全全揉進他的體內,他才能感到充實和滿足;他再也不能忍受她總是站得遠遠的,他要像此刻一樣,緊緊地擁抱著她,不再讓她跑掉。

「九爺?」感覺他雙臂不斷地縮緊,幾乎快壓碎了她的骨頭,悅眉心驚膽跳地喚著他,徒勞地推著他強壯的身軀。

「眉兒。」他單手鉗牢了她,抬起了她的下巴,定定地望著她,咄咄逼人地問道:「你讓我吻了、摸了,還能無動於衷嗎?」

「九爺,不要……這樣……」她避開他熾熱的目光,卻是避不開他緊貼她身體的男人火燙欲望。

「姑娘家的清白最重要,你都讓我看遍摸遍了,爺兒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你也只能嫁給我……」

「你不喜歡我呀!」她牙一咬,打斷他的說教。「如果因為你做了什么,就要你娶我,這是為難你,我不想……」

「我有說過我不喜歡你嗎?」他瞪著她,語氣冰冷得嚇人。

冷冷的反問卻讓悅眉整顆心都燃燒起來了。

她原以為昨夜可能是一個結束,或是一個曖昧不明的開始,可九爺呀,他沒醉得糊塗,他清清楚楚知道一切,甚至在對望的此刻,他的眸光還留有昨夜的狂野……

幸福就在眼前嗎?九爺真的願意重拾他昨夜所大聲譏笑的愛嗎?他在這擁抱的瞬間已經願意打破誓言再去愛人了嗎?

即使她對他早已心意篤定,但一連串的疑問還是讓她慌亂了。

「你是沒說不喜歡,但不代表就是喜歡……」

「我頭還疼,別啰嗦。」

她的話讓他給吞沒了,光天化日下,他竟就這樣重重地吻了下來,態意鑽入她微張的小嘴,纏卷住她的丁香小舌,一再地挑逗吸吮。她受不了他的誘惑,昨夜壓抑而下的欲求再度高漲,身子輕輕顫抖著,只能伸手用力抱住了他,以更激狂的綿密舔舐回應他。

他的眉兒啊!祝和暢全身轟地燃燒了,猶如野火遼原,一發不可收拾;他更加深入纏綿,密吻如雨點般落下,一雙大掌從她背部滑了下來,沿著她曼妙的曲線用力揉撫著,將她往他的欲望擠壓了進去。

日頭高照,閉起的眼睫里一片火紅,密密相貼的身體摩挲著、纏綿著、愛撫著,熊熊火焰越燃越猛,好像有什么東西快要進發出來了。

他大吼一聲,索性打橫抱起她,大步往房里走去。

「九爺……」她卧在他懷里,雙眸微張,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不覺雙頰酡紅,無力地扯著他的衣襟道:「你……你還沒吃粥……」

「吃什么粥!」他目光鎖定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他現在想做的是將嬌嫩可口的她給生吞活剝吃了。

「九爺……」她眼眶熱了,身子也顫動了。

他依然低頭凝視她,沒有忽視她涌上清淚的盈盈水眸,但現在他已經停不下來了,只能以雙臂抱緊輕顫的她,低頭吮去她的淚珠,鄭重而迫切地告訴她:「眉兒,你是我的,你永遠是我的。」

她淚水流了又流,他的親吻也沒有停歇,因著他的擁抱,她不再顫抖,眸光交錯,彼此眼里皆是滿滿地盛載了對方。

昨夜的g情還沒結束,他踢開房門,再將房門踢關了起來。

日光曬上窗欞,南風吹拂,窗紙後頭的灰色紗簾輕輕晃動著,窗外花叢亦是迎風招展,紅的、黃的、紫的、綠的,朵朵嬌美,色色明艷,就像姑娘的清麗姿容,自然散發芳香,讓男子不由自主地迷醉了。

「走了嗎?」祝嬸仍站在院子廊邊,拿手掌遮住了一張圓臉。

「呼!走了。」同樣也拿手遮臉的祝添放下手,吁了一口氣。

「差點長針眼了。」祝嬸揉了揉眼角,眨眨眼。「這好咱祝福還睡著,教小孩子看到這種場面不太好呀。」

「噯,不小了,明年就給他娶大妞了。」

「說的也是。」祝嬸眉開眼笑,望著偌大的院子。「將來呀,這里會有九爺和悅眉的孩子,也有咱們的孫兒,到時可熱鬧了。」

「老伴,嘿!咱好久也沒那個……嘿嘿!」祝添扯著老婆的手臂。

「嘿什么!」祝嬸自顧自地走掉,開心地盤算著,「嗯,今天中午就給九爺和悅眉燉鍋雞湯補補身子,也得給祝福做個醒酒方子。喂,老伴,怎么拉了一張馬臉?餓了?這樣吧,九爺不吃的粥,就給你吃了吧。」

新長的粗硬須根刺癢著她的臉頰,她耐不住呵呵笑了;他還不放過她,霸道地拿布滿胡渣的下巴擦過她的頸項、胸部、身體,就在她幾乎無力招架,全身攤軟之際,他再度挺起欲望,深深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兩人合而為一。她在他強勁的律動里,感受著痛楚、喜悅、幸福、滿足,不只因為成為他的人而悸動,更因他是如此渴求著她而震撼……

「姑娘,你要買什么?」

「啊!」悅眉從遐想中清醒過來,原來已經進到了葯鋪子。

她臊紅了臉蛋,不自在地隨意看了一下,故意想了想,這才道:「我要明礬一斤,青礬半斤。」

「好,姑娘等著,這就秤來。」

悅眉摸了摸火燙的臉頰,趕緊收斂心思,低下頭取出荷包。都幾天前的事了,她還朝思夜想,是犯花痴了呀。

可教她怎能不想呢?九爺像著了魔似地,夜夜帶她到他房間,他不說綿綿情話,有時是迫不及待地褪下她的衣衫,緊緊凝視著她,與她纏綿共枕;有時就只是擁抱和衣而眠,她在他懷里睡得很好,可是她可以感覺到他似乎輾轉反側,睡不安穩。

或許他還有些事情想不通吧。他不再提及娶她之事,但她不急,她願意等,等到他真正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