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了碰徐玖的衣袖,輕聲道:「別給…他們……」
「我知道。」
每一筆支付費用都是她親自去繳納的,就是怕外頭兩個賭鬼窮途末路地想要拿去翻身。
她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大部分都是工作中的事,只挑開心的說,想重燃哥哥一點對生活的渴望。
他安安靜地聽著,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只有在徐玖一改語氣,談到江嘉樹時,才動了動睫,有些好奇地聽著她講述少女心初開的動向。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可靠嗎。
徐玖難得見他有了參與感,話多說了一點,「哥哥,你不是收到過很多情書嗎?你們男的都喜歡怎樣的女生啊?太死纏爛打是不是不太好?」
他摸摸她的頭發,「沒有人會不喜歡我妹妹的。」
「那我明天就去!」
「哥哥,你好好治療,護士姐姐說,心臟移植排隊前面只剩下一位了,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你出院後,我就帶你去黎喏花園那邊看薔薇。」
「對了,江先生也住在那附近。」
女孩的笑容明亮溫暖。
男孩輾轉反側了一晚,沒睡著,有點擔心。
能住在那塊附近的,向來都是權貴才具有資格,他不是沒看過娛樂新聞,自從徐玖入行後,他都會定期瀏覽一下,看過太多想要飛蛾撲火最後粉身碎骨的桃色故事。
他的人生日復一日,已經沒有指望了。
可是徐玖還貌美如花,前途似錦。
他分不清徐玖是真的喜歡那位江先生,還是因為他才想要去靠近有錢人。
迷茫。
新的一天,男孩趁護士帶他下樓去散步時,偷偷溜出了醫院,坐著出租車到達那塊寶地。
他當然見不到江嘉樹,那群黑衣保鏢把他堵擋在外,調笑著他的不知天高地厚,用手摸了摸他病弱得比女孩子還細的腰。
臉蛋蒼白得像不堪一擊的娃娃。
那雙眼柔弱得讓人心動。
「你千萬記住,到時候不管沉先生說什么,你都要微笑,讓他留下你。」
女人領著一個金發藍眼的男孩從花園的另一側走進,「等了好久,沉先生終於來法國了,你要把握住機會,親愛的。」
沉嶼一言不發,忽的道:「媽媽,你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沒有,」女人不想多管閑事。
他疑惑地不斷轉過頭去打量草叢,薔薇花瓣落滿地,一道黑影艱難地爬了出來,堪堪露出了張臉,絕望地掙扎了沒幾下,又被人拖了進去。
消失不見。
沉嶼愣在原地,那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
……好像是班上發的捐款單上,因為是同班同學的哥哥,班上的同學議論了不少,覺得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
徐玖強勢得像女王,哥哥卻憂郁得像被詛咒的王子。
有女生放學後想偷偷跟著徐玖去看她哥哥。
被徐玖發現了,在路邊揍了一頓,第二天被全校通報批評,還取消了捐款。
「…」
沉嶼從女人的口袋里偷走手機,邊往外跑邊撥打了報警和急救的電話。
身後的女人罵罵咧咧,「你去哪里?沉先生見完江先生就能招待我們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給我站住!」
沉嶼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是在一瞬間想到自己養過的一只貓,在貧民窟里熬不過一個禮拜,就被隔壁的黑人搶走去煮來吃了。
他頭破血流地看著它發出慘叫時,那雙眼也是一模一樣地讓人心悸。
貓不會說話。
如果會說的話,應該能告訴他有多疼。
*
徐玖不想讓江嘉樹知道這份疼。
她想讓自己永遠傲氣,不可一世地活在他眼里,勢均力敵,不讓他發現任何破綻。
現在那點東西都被翻出來,她又瞬間變成了空空如也的罐頭,想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
「喝點水?」
她沉默。
「身上痛不痛?」
還是沉默。
「還冷嗎?」
這會,江嘉樹沒繼續看她的臉色,叄下五除二把她剝干凈,把她抱進盛滿熱水的浴缸里。
他走出來抽了根煙。
特助的電話終於被抽空接起來,「江總,您幾時回來?馮教授明天又要去馬德里,這會又不知道要待幾日,今晚是最後的時間…」
他按著眉心,「需要我教你做事嗎?」
「我最快明天下午回去,在那之前,你可以想一千個理由把他留下來。」
「還有一件事,從國內傳來的…江小姐把沉少爺給殺了。」
「人還在icu,宴會廳很多人看到兩人是一塊進了酒店電梯的,恐怕有點難辦。」
「在我回來之前,不准再讓大小姐出門,讓律師團等著應對。」
江嘉樹沉聲道,掛斷電話,將手指頭上未燃盡的煙給按滅在地上,一切都索然無味,手腕上不離手的佛珠被砸得粉碎。
江梨殺人關他什么事。
徐玖哥哥死了又關他什么事。
崩壞的情緒只存在一秒,佛珠還來不及滾落進雪地時,他已經重新回到玻璃屋內。
這個世道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有些人本就注定要招惹你一輩子,比如親情,再比如……
去他媽的愛情。
他進到浴室,拿起浴巾把里面的人給裹了進來,時間還不夠,徐玖的身體才剛開始泛暖。
她總算開口了,「你別碰我了。」
江嘉樹偏要,把她抱到床上,不止碰,還要去親她,他知曉什么辦法能讓她身體快速發熱。
「…我用不著你可憐我。」
江嘉樹分開她的腿,「我為什么要可憐你,你年輕又漂亮,粉絲上百萬,回頭就能去找個十八歲的來氣死我,徐玖,你本事大得很。」
「你千里迢迢過來,不就是為了我嗎?」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掰開兩片陰唇,露出里面的小凸點,沿著往下,張嘴吃了進去。
舌頭卷過的地方,無數個敏感點在跟著作祟,像被螞蟻爬過,陌生又刺激的感覺讓她快暈了過去。
大少爺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口活不算好,牙齒摩到嫩肉的地方,還會隱隱地作疼。
徐玖的腿屈著,看著他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腿心處,不動容是假的,身體也因為心理上的刺激而分泌出更多的愛液。
她被舔得很爽,腳趾蜷縮著,床單被弄得皺巴巴的。
她嘴很硬,「誰說我來找你,我來看極光不行?」
那太行了。
江嘉樹加快頻率,弄得她小死了一回後,把她橫抱出卧室,褲鏈下的東西鼓起一大坨,卡在她的屁股上,忽視不了。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褲鏈上,「幫我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