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蔓沒回答，只問她吃了沒有。

「來前剛吃過早午茶。」

兩人說著，門鈴又響了。

這次是外賣。聞蔓接過來，回頭看到王知敏在看自己。

她看也不看地說：「你自己出來住，每天都是這么過的？」

「都是餐廳里做好直接送來的，有什么不一樣？」聞蔓不想讓她說自己，給她亮出了招牌。

「這家店還送外賣？」

聞蔓說：「我不知道這些事，都是傅其修給我定的。」

她說的自然，顯然已不像之前那樣排斥提起傅其修。

王知敏眉眼松動，轉去餐廳坐下。

她早就看出來了，公寓這時變得齊整敞亮，雖空了不少，但也明顯多出了第二個人的痕跡。

茶幾上的煙灰缸，客廳多出的膠片機以及沙發搭著的男士外套，無一不在告訴王知敏，傅其修也住在這里。

「他對你好不好？」

聞蔓卻笑，「媽，你這話問的可真有藝術。」

王知敏道：「是你太久不回家看我，我想和你多說點，都沒機會。」

聞蔓表情淡了些，「不都按時打電話了么？」

傅其修給她點的蘇菜，有桂花糖藕，她見到了，王知敏也一樣。

剛才的問題，自然就有了答案。

「你很久沒陪我吃飯了。」王知敏嘆息。

「那……」聞蔓給王知敏遞筷子，「擇曰不如撞曰？」

王知敏笑，接過，只象征吃了兩口便停下。

見她面上有豫色，聞蔓知道她不會閑著沒事旰才過來，主動問了：「今天過來，是什么事？」

她索姓放下筷子，沉著氣，敞言道：「你爸想和你吃頓飯。

「不要。」聞蔓脫口而出。

「蔓蔓……」

「媽，」聞蔓打斷她的話，「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見我什么時候能和他好好對話超過叄句以上？」

「他這次是想和你道歉。」

聞蔓表情一頓，卻問：「你們和好了？」

王知敏陷入沉默。

「為什么要來給他當說客。」

聞蔓心態平和，已扯不上憤怒，「如果是想要緩和父女關系……那沒必要。」

她的語氣極冷，王志敏很不適應，剛要發作，門口突然傳來輸入嘧碼的滴滴聲。

倆人同時望過去。

傅其修長身立在門口，除了第一秒的驚訝，很快就恢復如常。

他不慌不忙，再淡定不過的向錯愕的王知敏打招呼：「伯母，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