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還是主人?
她愛主人,只聽主人的話,而兔子不會說話,只是被她像主人愛她那般愛著。
「愛主人。」她微仰著臉,像懷春少女一樣抿嘴笑。
「好。玉兒要主人,就不能要兔子。」他探手便要去拎那只安靜的活物。
「不要——」
這兔子是她第一次得到的活物,長日放在腿間,睡覺也不松開手,雖只喂了幾日,在心里卻已愛得很深,此刻聽到主人說不能要,下意識就抱緊了。
燮信沒說什么,收回手,入懷取出自己的護身短刀,命令道:「玉兒把兔子放下,坐好。」
她只坐直了身子,圈著兔子的雙手卻一動未動。
看她不動,他徑直把刀貼近她頸下,手腕微動,珊瑚薄刃向下斜斜劃開了她的上衣,隨著他的動作,一只乳球顫顫躍出。
兔子似是覺察到了危險,掙脫半裸少女的手,蹦跳著往床邊去了。
玉兒一時愣住,正不知所措,腳踝又被提起。
燮信扯下了她的下裳。
眨眼之間,她渾身上下便只剩了腰間系著的絹布。
「主人。」她半仰在被衾上,脊背觸到微涼的細綢,不禁打了個寒顫,腦中是白茫茫一片,除了「主人」什么也沒有。
她如果一直待在籠子里,便不會這樣讓自己痛苦了。他想,她會只想著自己,身心只裝著自己。
「玉兒想要兔子,對不對?」他問,沒等她開口,又啞聲道:「為了兔子,連主人的話也不聽了?」
玉兒手撐了床,慢慢坐起身,痴痴惘惘地看向主人。
「玉兒聽話……」她想要兔子,可是也愛主人,一顆心被揪得皺縮成一團。
他立於床畔,並不看她,只盯著她的尿布,設想自己的種種計劃,神色平靜。
一個人被關久了會變成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不過他並不介意她再傻一點兒。
「玉兒要兔子,就必須回籠子里。」
玉兒聽了,只覺胸腔處像被主人用鞭子抽打了一記。
不要回籠子!
她說不出話,用手揉著眼睛,那眼里並沒落下淚來,她胸口不住起伏,引得乳球亂晃,只覺難受極了。
燮信只是要她一心愛自己,不忍看她受痛。便抬起垂在身側的右手,覆上那只豐美的雪乳,輕輕揉了揉,又叄指使力,安撫她劇顫不已的心口。
玉兒一顆混沌的心被他生生揉開了一竅。
兔子死了……
主人不要死……
不要回籠子里……
主人排在兔子、玩偶前面了……
燮信見她雙頰驟然通紅一片,雙目失神失焦,珠淚大顆大顆直掉下來。先是一怔,雙臂還未伸出,玉兒撲通一聲,僵著身子便往後倒去。
燮信不知她是什么病症,下意識掐緊了她的人中,又一手掰開她緊閉的小口,幸而並未見血。即刻放開她,搖響了床畔手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