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惡毒繼母前女友(2)(2 / 2)

她收斂嘴角的笑,拉著李清雨出去了,帶走了大半的丫頭婆子。

不多時,一股沉沉的焰火從下腹升起。

琳琅頰間多了兩團勻稱的嫣紅。

「大小姐,這室內略微濕熱,鶯鶯見那竹林里有賣冰的,不如喚他的婆娘擔一些來?」

貼身丫環鶯鶯很貼心來了一句。

琳琅允了。

那婆娘個子稍矮,下巴含著胸口,低眉斂目走進來,鶯鶯又說馬車上備有酸梅湯,她去提一盒來。

琳琅慵懶擺了擺手,隨著鶯鶯的身影在門後消失,室內的另一個人慢慢走近她。

那年輕小姐用手帕掩著口鼻打了個呵欠,婆娘眼里精光一閃,突然逼近,袖子里劃出一方浸了葯水的帕子,要往小姐的臉上蒙去。

「嘭!」

一聲悶響。

琳琅壓在那人的身上,原本准備對付她的帕子結結實實捂住了謀害的暴徒,對方不可置信看著她。

「我也不問誰派你來的,既然有動手的覺悟,那就做好動手的下場吧。」她微笑著,一邊用手帕捂著對方的口鼻使其身體疲軟,一邊拿出了防身的匕首,在驚恐的眼神中,貼著下身游走片刻,毫不猶豫扭轉了刀柄。

鮮血四濺,對方疼痛中暈了過去。

琳琅嫌棄退開了,出門去看,外邊空盪盪的,一個丫頭婆子也沒有。

她嘴角一勾,故意把衣衫扯得凌亂,往另一邊跑了。女主給她送了如此一份「大禮」,她是個厚道人,最喜歡禮尚往來的了。

遠離了人聲鼎沸的大雄寶殿與天王殿,寺宇偏殿之後,縈繞著清寧祥和的氣息,菩提樹的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嘭——」

一道窈窕身影撞進了懷中。

「女施主?」

對方將她扶起來,眉心有一粒血砂,他褪下了那身庄重的袈裟,穿了普通的褐色僧衣,比在白玉蓮花座上誦經時少了三分庄嚴與冷淡,更像是稚童,保留了近乎單純的天真無邪。

僧人雙眼澄澈似水,猶如一面光潔可鑒的鏡子,不帶任何心思與欲望,映出了美人梨花帶雨的嬌態。

沒想到他這一問,對方雲袖翻飛,抓著匕首直直往他心口捅來。

鏡澄大驚,眼明手快扼住了她的手腕,咣當一聲,匕首落地,而她被這一扯,軟綿綿趴在他的身上。

「我就便是死……也不會……讓你這淫賊得逞……」

少女眼眸含著晶瑩的水珠,卻如同一團燃燒殆盡的火焰,用仇恨焚煮著他。可偏偏,仇恨的另一面,這人微微喘息著,唇珠飽滿,似一場嫣紅到極致的誘惑。

鏡澄快被她弄暈了,「這位女施主,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小僧何曾……何曾……」他哧吭了幾下,胸膛上是柔軟的碰觸,年輕高僧耳尖微紅,想要推開人,「占你便宜。」

琳琅冷笑,「你還想抵賴?講經會上你不是看我了?要不是你這淫僧見色起意,同寺外的淫賊勾搭,支開了我家丫頭婆子,又對我施以下作的催/情/葯/物,現在還在此埋伏……」

年輕大德聽得目瞪口呆,「女施主,你是誤——」

那個「誤會」還沒說出口,琳琅說哭就哭,堵住了他所有的話頭,勢要將栽贓嫁禍進行到底。

「怎么,你家的李朝雲就是個天仙,容不得玷污,我這個被世人唾罵的小女子,就可以被你們玩弄於掌心嗎?」

鏡澄理出點頭緒來了,他問,「你是朝雲的長姐?」

還朝雲?

兩人的關系已經好到去掉姓氏來互稱名字了?

不過沒關系,很快這份「友誼」就要到頭了。

琳琅想要使個壞。

他剛說完,胸口就被人狠狠錘了一把,對方的目光凶狠,又帶著了然的悲涼,「是了,你喚她朝雲,出家人哪有喚女孩閨名的道理?你們是一伙兒,是不是?不然她好端端的,站了那么久聽你講經誦道,轉頭歇也不歇,帶著人去看桃花?她本不愛桃花的!」

她喃喃自語,越說越有道理,堅定不移給他定罪。

「定是你這個淫僧,蠱惑了我妹妹,讓她為你辦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好送我過來給你下酒,是不是?」最後的質問愈發尖銳,仿若杜鵑泣血,字字錐心。

看看,什么叫倒打一耙,這就是。

對方張了張嘴,又無奈閉上。

鏡澄自幼長在佛門,不聞外事,哪里應付得了琳琅的詭辯?

他跟李朝雲的確是合得來,對方對佛法有著獨特的見解,他引為知己,惺惺相惜,在對方如沐春風的請求下,很自然就叫她朝雲了。

現在想來,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佛門弟子,四大皆空,怎么能堂而皇之喚女子私密的閨名呢?

想解釋又解釋不了,鏡澄只得說,「這是小僧的過錯,以後小僧一定萬分謹慎,與朝,與李施主保持距離,唔——」

似雲似霧又似水。

似月似雪又似花。

少女環著他的肩頸,微微踮起腳來吻他的喉結。

這位年少成名、風韻高朗的大德直接嚇成了木頭呆子。

快要廢掉的那種。

緊接著,一股紅潮與疼痛感從背脊骨酥麻升起,脖子、臉頰與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鏡澄猛然推開了人。

就跟遇見洪水猛獸似的。

那纖細的秀影狼狽跌在地上,痛苦嗚咽一聲。

「女、女施主,你你你——」

鏡澄下意識要扶她起來,又想到剛才那奇怪的感覺,羞恥得不得了,他最終後退幾步,遠遠瞅著人,如臨大敵,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此時葯效發散,她眼尾暈紅,喘息聲愈發急促起來,琳琅捂著疼痛的胸口,軟出水的嗓音仿佛藏了無數把綿密的鉤子,要把欲望扯得支離破碎,「你這好色和尚,還裝什么裝?不是你陷害我至此嗎?」

說著她又小聲啜泣起來,淚珠兒盈著粉腮,似荷花上的露珠,美得驚人。

鏡澄頭痛極了,他再一次澄清自己的清白,「女施主,你就在此地稍候,小僧去找人來——」

他的腳步剛剛邁開,後頭就傳來厲喝。

「你站住!你是想要讓更多的人看我這狼狽的模樣嗎?」琳琅隱忍又自嘲地說,「讓他們看看李家的大小姐,心比天高,還不知自愛,吃了催情的葯物,不知廉恥勾引佛門聖僧嗎?」

她嗚嗚地哭,又哭又罵,「我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連個清清白白的死法,佛祖都不肯留給我。」

年輕高僧面色猶豫,宣了一聲佛號,「女施主得罪了,小僧這就帶你去客舍。」他走到琳琅面前,彎腰夾住了她的胳膊。

一開始還好好的,對方像個小雞仔,溫順被他提著,可沒走出兩腳,動靜出來了。少女突然抱住了高僧的細腰,春衫輕薄,像是有些神志不清低喃著,「熱……大師,你好涼快……」說著又蹭了過來。

鏡澄嚇得呆若木雞,只覺得身上沾了一層粘稠、綿軟又甜蜜的蜂蜜。

他只能紅著耳根咬著白牙委屈提醒,「女施主,你醒醒,小僧、小僧……」

小僧的褲子要被你扯掉了。

佛祖,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