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惡毒繼母前女友(7)(2 / 2)

他含笑安撫,「興許是年少,這眉呀,總藏了太多的瑣碎事,自然就打結了。現在好了,有了夫人的歡笑作伴,為夫這嚇人的眉毛總算能松開見人了。夫人莫急,今晚為夫就見見那個年輕人,好教他知道,這夫人呢,是要放在心間上供養的,怎么能打手心呢?為夫替夫人教訓他。」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他再欺負我。」

「為夫從不食言。」

他勾了勾對方的小指頭,一路縱容到了李府。

得知國公陪著新婚妻子歸寧,一家子早就穿戴整齊在外邊候著了。

君是君,臣是臣,有些禮數就算是最親密的翁婿也不敢隨便打破,起碼在外表上要維持。

燕國公貫徹了寵妻無度的信條,自己下了馬車,又將琳琅抱了下來。中途琳琅身子打斜,還結結實實踩了他一腳,看得李氏面皮抽搐,恨不得擰了女兒的耳朵來教訓一頓。

燕國公倒是不甚在意,彈了彈衣袍,與李父說著話。

他身份太高,除了李父,其余人也沒資格靠的太近。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女眷,因此燕國公露了個臉,沖著琳琅點了點頭,就同李父去書房商談了。

臨行前,琳琅沖他眨巴了眼睛。

燕國公稍稍克制笑意,也對她眨了眨眼,驚得李父虎軀一震,差點以為旁邊的男人給魑魅魍魎掉包了。

然後不省心的琳琅就被她娘拎走了。

李氏心里碎碎念,都成一家的夫人了,怎么還如閨閣少女般天真淘氣?國公大人也真是的,怎么能由著珍娘小性子胡鬧呢?

做了國公夫人,夫貴妻榮,琳琅的地位來了個逆轉的高升,女眷們都是小心賠笑,就連李朝雲,也不得不曲下身子,對她行了個全禮,盡管她並不願意。

琳琅倒是不怎么在乎她,擺擺手讓人走了,興沖沖提著裙子往閨房里走,還問她的母親,「娘,我的小心肝兒最近過得怎么樣?吃好睡好喝好嗎?有沒有想我?老實說,娘你看我的小心肝不順眼很久了,你沒有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虐待它吧?」

李氏覺得胸口有點疼。

什么小心肝兒,就是一頭不知好歹的扁毛畜生!

自琳琅出嫁後,它成天就喊:「千刀萬剮負心漢!」

一聲比一聲凄厲,簡直叫見者流淚聞者傷心。

「你以為娘是你呀?娘才沒那么小氣,跟一頭扁毛畜生置氣!」李氏沒好氣。

「就知道您大方賢惠溫柔體貼……」

「去去去,怎么跟你老子一個德行!凈會說好話哄人。」李氏戳了戳琳琅的腦袋。

琳琅驚訝了,「爹難道會說這種話?」她瞧著不像啊。

李氏斜眼,「別小看你爹,當年他也是一個翩翩如玉的少年郎,做得一手好詩,不然以你娘的姿色,你爹那木頭疙瘩,你娘看得上?」

琳琅趕緊說是是是娘真是風華絕代風靡萬千少男,把李氏哄得舒舒服服的。

等李氏從女兒的恭維中回過神,已是夕陽西沉的傍晚,琳琅在國公丈夫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提著金籠回府了。

李氏驚叫了一聲。

李父趕緊問她怎么了。

婦人恨恨地說,「難怪珍娘今日這般哄著我,原來是為了那個小畜生!」李氏覺得這扁毛畜生太邪門了,把女兒迷得茶飯不思,整天跟一只鳥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的,好不容易琳琅嫁人了,李氏不想這鳥過去禍害國公大人,就扣留在府上了,結果這日歸寧,閨女又帶走了。

李父聽完之後是哭笑不得。

「好了,人都走了,咱們也回去吧。」

李朝雲跟著人群走,又抬頭,飛快看了眼那離開的馬車。

遲早有一天,她會比琳琅更風光!

琳琅這次回府跟國公大人秀的恩愛把李朝雲給氣著了,心急之下,開始為自己暗暗籌劃。當然,她籌謀的是大事,跟琳琅那只會炫耀男人的小家子氣不一樣。

李朝雲始終覺得,她跟古代這些只會爭寵的土著女人不是同一個等級的。

她們想著胭脂水粉籠絡男人,而她,想的是扶搖直上!

雖然李朝雲把琳琅當成了對手,琳琅卻不關心女主在想什么,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家小寶貝的身上。

「旺財啊,你是不是瘦了?主人瞧著好心疼啊。」

琳琅手指摸了摸鸚鵡的腦袋。

鸚鵡轉過頭,啾啾去啄她手心,顯然也是一副充分的熱淚盈眶的樣子。

「旺財啊,主人聽說,你成天喊什么負心漢,說誰呢?」

小家伙立刻作出一副昏厥的樣子,仿佛被斃掉在琳琅的掌心。

琳琅逗笑了,原諒它了。

妻子抓了一把香濃的葵瓜子,放在國公大人的手心,撒嬌道,「夫君,你幫我剝嘛,好不好,人家指甲脆,剝得不好。」

馬車內除了夫妻倆沒有別人,主要是燕國公覺得,他妻子在無人的時候特別嬌俏可愛,什么都敢賴他。

嗯,姑且算是一種小情趣吧。

於是燕國公從善如流給她剝了瓜子。

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得到妻子的鼓勵,結果這小女子轉頭全喂給了那只小鸚鵡,一邊喂一邊還憐惜地說,「旺財啊,快吃,不用怕,吃完還有,管夠。」

燕國公似笑非笑,「夫人是不是太偏心了?」

琳琅覺得吧,會說話的男人很多,會說話又能討她歡心的鸚鵡不多,理直氣壯地說,「沒錯,妾身的心就是偏了,夫君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燕國公黑眸微閃,「不必九頭牛,為夫一人便能拉你回來。」

高大的男人猶如玉山傾倒,將她壓在身下無處可逃。薄薄的兩片唇瓣溫潤摩挲過嘴角、耳背以及鎖骨,最後落在她的胸口上。

纏綿而蜿媚。

琳琅眼睛眨了眨,「夫君你要做什么?這光天化日之下你莫不是想要車……」她飛快改口,「咳,車戲。」

「車戲是什么?」燕國公饒有興致地問。

琳琅眼勾勾看男人衣裳領襟處透出的美色,「夫君難道沒看過車戲嗎?就是在車上表演雜技的那種。」

「夫人看過了?」

琳琅點頭,嚴肅表情,「夫君你好好說話,脫衣服做什么?」

燕國公輕笑,長指一伸,優雅解開他的雲紋腰帶,玉佩落到錦褥上發出細微的聲響。他長腿分開,熟練跪在琳琅細腰兩側,俯下身來,在她耳邊發出一聲極低、略帶嘶啞的笑,又仿佛是某種被男主人克制的喘息,性感撩人得一塌糊塗。

他隨手把衣物丟開,還特別精准罩住了關著小鸚鵡的金籠,氣得小家伙嚷嚷大叫千刀萬剮負心漢——誰叫主人只教會了它這一句臟話。

燕國公細細咬她鎖骨,琳琅覺得男人含著鎖骨又吞著口水說話的這一刻特別色氣,絕對是被她那個不要臉的小鸚鵡帶壞的。

「那為夫,今日給夫人表演不一樣的,嗯,車戲,合不攏腿的那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