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為了喬漫,你根本就不顧他人的死活了!(2 / 2)

「我知道。」張麗幾乎尖叫著,剛剛抹掉的淚水又重新流了下來,「可我們付出的也夠多了,或者為了孩子,就當我們欠他的,這輩子還不完了,下輩子我當牛做馬一定雙倍奉還。」

紀雲深沒興趣聽那些煽情感人的話,直接問張麗,「那部手機在哪?」

張麗咬唇,從褲袋里掏出一部手機遞給他,「這里面只存了一個號碼?就是那個人的,你可以放了我們了吧?」

紀雲深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手一揮,「都押到後面的廂房別墅里去,等候我發落。」

張麗死死的抱著懷中的女兒,激動的叫,「你不是說會放了我們嗎?」

「等我確定你沒有騙我後,我自然會放了你們,押下去。」

男人轉過身,走到落地窗邊,聽到那些凌亂的腳步聲遠去,才撥通那個號碼,嘟聲響了大概兩下,那端就接了起來,叫了那名保鏢的名字。

「李生。」

紀雲深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抬起手,抹掉落地窗上的水霧,看向外面的被風雨吹打的不停搖曳的玉蘭花樹,和各色景觀燈影折射出的光影。

「孟東行,半個小時內。我要看到喬漫,不然李生全家的手筋腳筋,我會全部挑斷,包括李生的女兒。」

說完,他就掐斷了通訊,外面依舊風雨飄搖,他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不安,因為喬漫。

……

男人坐在沙發上,左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看著上面的精致表盤,每分每秒都被心里的不安拉扯的十分漫長。

在二十九分三十秒時,他撥通一個號碼,「把李生全家都帶回來。」

還有三十秒,從別墅大門到主別墅,開車最少都要兩分鍾,他遲到了,也就是說,李生全家的手筋腳筋,在他孟東行的眼睛里,可能不值一提。

不過沒有關系,即便不值得一提,這些人也是因為他才會被挑斷手腳筋,怪不到他的頭上。

幾名保鏢將李生一家人押進來,他懶洋洋的說道,「把他們的手腳筋給我挑了,包括那個小孩。」

紀雲深的話落,整個別墅的客廳頓時陷入一陣陣的哭喊中。

男人聽到這個聲音仿佛很享受,精致的眉眼浮現一絲深刻的笑意,「動手吧。」

說完,他就邁開長腿往樓梯口走去,一名保鏢的刀已經靠近了李生的手,正要挑下去,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道柔膩的女聲,「等等……」

一身白裙的女孩從黑暗中走進來,身上帶著未消散的風雨,一雙清澈分明的眸子看向樓梯口的男人,「阿深,別挑他們的手腳筋了,好不好?」

「誰讓你來的?孟東行?」

紀晗轉頭看向一邊站立的保鏢,和哭喊不停的李生家人,「你們都先出去吧。」

幾名保鏢雖然知道這位是紀家小姐,但他們平時都聽命於紀雲深,對於別人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會聽,只是停下手上的動作,等待紀雲深的指示。

紀晗見他們不動,又皺眉的喊了一聲,「阿深……」

紀雲深目光淡薄,卻又銳利無比,穿過那些燈影,看向一身白裙的女孩,「晗兒,你讓開些,小心濺到身上血。」

說完,又命令那名保鏢,「動手。」

紀晗瞪大眼睛,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不聽他的勸,「阿深,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你和孟東行的私人恩怨,干嘛牽扯到別人?還是為了喬漫,你根本就不顧他人的死活了?」

紀雲深眉頭微微蹙起,一雙眸子迸射出寒箭,「動手,還愣著干什么?」

幾名保鏢看兩人吵的凶,一時不知道是動手好,還是不動手好,聽到紀雲深這么說,趕緊繼續動手。

紀晗眼眶泛紅,撲過去,「行,你要動手是吧,你讓他們先從我這里動,等我死了,你就能順利的挑他們的手筋腳筋了,動手吧。」

幾名保鏢愣愣的看向站在樓梯口處的男人,只見男人一張冷漠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把她給我拉走,繼續動手。」

這里的保鏢大都是退伍軍人,女還掙扎,在加上常年訓練的手上蠻力大,女孩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滴接著一滴的滾落了下來。

男人看見,刀削般的劍眉蹙緊,沉步走過來,「我讓你讓開你聽不懂?」

「我不讓不讓,你要不就先讓你的這些保鏢殺了我,要不就放了他們。」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探向她已經紅腫不堪的白皙手腕,「你這死心眼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

見男人語氣放軟,她趕緊湊過來,拉著他的衣擺,「阿深,你放了他們,放了他們,好不好?」

他揉著越來越疼的眉心,淡淡的說道,「晗兒,有些事情你不該管。」

「可他們被挑了手筋腳筋就成了廢人了,會很可憐,你不要做那么殘忍的事情好不好?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有特別殘忍暴力又冷漠無情的的一面,只是過去,從未在她的面前表現過。

剛剛的那一瞬,他憤怒到極致又冷血到極致的面容,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其實是有些羨慕的。

從小到大,她吃齋念佛,求得最多的就是關於他的平安符,現在紀宅他的書房里,還存著滿滿一抽屜,都是寫著他名字的平安符。

這些年,他們很少有爭吵,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會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沒讓她吹過風,更沒讓她淋過雨。

可如今的這一切,卻都屬於了另外一個女人。

「阿深,好不好,好不好嘛!」

女孩軟磨硬泡了好久,男人才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紀晗微笑,突然張開雙手環住男人勁瘦的腰身,「阿深,我好想你。」

男人蹙眉,伸手去拉她,卻聽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時,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阿深,你碰到我的手腕了,好疼。」

男人低頭,看著女孩柔軟的發頂,「我不拉你,你自己松手。」

「不松。」

「晗兒,別逼我動手。」

「不松不松不松,死也不松。」

對不起阿深,過去是我太懦弱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可死,也不會在放手了。

當然,後面這些後悔的話,她都埋在了心里,不會再說出口。

孟東行的車子停在藍山別墅門口,撐傘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和女孩一起並肩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紀雲深聽到腳步聲,隔著層層疊疊的光線看過來,在看到喬漫的那一刻,趕緊伸手拉開紀晗,快步的朝喬漫走近。

喬漫則是迅速的移到孟東行的身後,低低的語氣,聽不出情緒,「看來不用我出現就能解決啊!我還真是會給自己添堵。」

說完,就轉身朝外面走去,卻被紀雲深一把拉住,「去哪啊?」

「去一個你找不到也看不見的地方躲起來,不過,這次不會連累任何人。」

男人走到她面前,聲音格外的低沉磁性,「報紙新聞沒看嗎?後天就是婚禮了,你讓我一個人去結婚啊?」

「不是有願意和你結婚的人嗎?」喬漫徐徐慢慢的抬頭,一雙眸子像是灑進了星光,「我和前男友藕斷絲連,你和前女友糾纏不清,這次就算扯平了。」

別墅的門沒關,夾著雨的風吹起她的黑色長發,遮住了眉眼,她抬手理了理,笑容依舊燦爛,她說,「紀雲深,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你忘不了她,就和她一起試試吧,相愛的人是沒有過不去的坎的,至於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不過……跟你沒關系,它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就要掙脫男人的手,卻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攥住,「喬漫,別鬧了,你乖一些。」

「我怎么不乖了?」喬漫用力的掙脫開他的手,手腕上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紅,「你跟我鬧脾氣的時候,可不是我這樣的,紀先生可不能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如果你不滿,可以我怎么欺負你,你就怎么欺負回來,這樣公平了嗎?」

「你……」

她一個女孩把他一個大男人壓下去,到頭來根本就是他占便宜。

喬漫深吸了一口氣,很累的樣子,「溫橙還在等著我,有什么事以後再說吧。」

紀雲深蹙眉,又要拉她,卻被孟東行擋在了中間,「她懷孕了,今晚就讓她和溫橙睡一晚,明早你再開車去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