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以後再想把腳伸過來,我讓你們立刻在林城都消失(2 / 2)

「好!」

紀雲深切斷手機通訊,扔掉手中的煙頭,猩紅的的一點,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男人邁開長腿走過去,方經綸往旁邊的位置移過去,給他倒出位置。

紀雲深彎腰坐進去,下一秒,車子就滑了出去,朝著被白雪覆蓋的幾乎看不見盡頭的公路駛去。

大概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紫夜門口,兩人下車,一前一後的走進去。

這個城市永遠都不缺在夜里狂歡的人,凌晨三點,里面的人依舊多到沸騰。

上了二樓的包廂,兩人要了幾瓶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紀雲深之前應酬已經喝了不少,再喝,只是想要求醉。

方經綸又叫了幾個陪酒小姐過來一起喝,紀雲深對這種場合的女人一直都敬謝不敏,基本上都離得遠遠的,然後坐在角落里,看著方經綸和幾個陪酒小姐玩骰子,劃拳,斗酒,自己則默默的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眼前的光影漸漸變得重疊模糊。

這酒好像很烈,酒勁上涌,頭隱隱的作痛。

他抬手扶著額角,撐起身要走,卻被下腹突然涌過來的異樣感覺,和竄起的火苗,給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熱度從里到外,一層一層的蔓延開來,他驚覺不對,看向一邊的方經綸。

他已經把幾個陪酒小姐都遣走了,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感覺到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吐出一口煙霧,「老紀,這是兄弟最後一次對不起你。」

方經綸的話落,就從里面的休息間走出來一個白裙女人,一身及腰的黑色長發,精致漂亮的五官輪廓,不盈一握的腰身,纖細筆直的雙腿,雖然他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但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那個女人是童沁,不是喬漫。

不過她的穿衣打扮很像,突然讓他想起最開始,他和喬漫在酒店的那次。

難道也是老方搗的鬼,還是童沁的唆使?

他踉踉蹌蹌的往出走,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保鏢給攔在了里面。

從身形,和樣貌,可以判斷出,是國際雇佣軍!

他早該想到的,他這幫兄弟里面,只有老方是個真真正正的情種,為了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紀雲深一只手撐在牆壁上,那雙被欲色染滿的銳利眸子掃向方經綸,帶著驚心動魄的力度,「老方,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給我玩這么陰險又下作的事情?」

方經綸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隔著酒杯看向他,「只要她想要的,我都會幫她得到。」

接著,他徒手捏碎了手中的紅酒杯,鮮血混著紅酒液滴落在暗色調的地板上,一滴接著一滴,在死寂的包間里轟然炸開。

幾秒後,他邁開腳步,往包房的門口走去。

經過時,紀雲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眸光里全是粗暴又危險的光芒,「老方,我他媽一直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算計的對象?」

「抱歉了,老紀。」

話落就伸手拽開了男人鉗制在他衣領上的手,用了很大的力度,幾乎泛起濃重的白色。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接著十幾名國際雇佣軍跟在男人的身後走出去,砰的的一聲,深色調的門關上,整個空間瞬間只剩下死一般的靜。

女孩緩緩的走過來,即便地面鋪著高級絨地毯,也沒有完全消掉她腳上那雙高跟鞋的聲音。

男人貼著冰冷的牆壁緩著,可那葯效太過猛烈,沖擊著他的大腦,和所有的感官神經。

似乎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奔騰著,咆哮著,沸騰著。

他因為被下了葯,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當女孩的雙手從後面環住他勁瘦的腰身時,他才感覺到有人接近。

他伸手要扯開她,卻被她抱得更緊,「紀雲深,還記得八年前,那個大雪紛飛的夜里,你救過的那個女孩嗎?」

八年前,紀雲深二十歲。

那一年,他剛入特種部隊,任職軍區第三特種部隊隊長,兼軍區第28集團軍的軍長,是林城紅色名門里,難得一見的軍事人才,也是赫赫有名的年輕少將。

全年只休了一次假,是臨近聖誕的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

他驅車從軍區大院往紀宅走,在路上救了一個被流氓混混圈圍占便宜意圖jian-污的女孩。

那晚燈光太暗,再加上他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那個女孩的長相,也完全不知道,當年那個女孩,就是童沁。

「如果你是因為那件事情,對我一直死纏爛打,不惜算計自己的好朋友,算計最愛你的男人,甚至不惜讓我們兄弟反目的話,那么很抱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今天不會愛你,明天不會愛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你。」

他手上用了力度,將她扯開,」還有,你這種女人讓我覺得惡心,所以能麻煩你別像個老鼠似的,總做那么讓人膈應反感的事情嗎?」

身體熱的不像話,意識也越來越不清醒。

他幾個闊步走到窗前,單手撐在上面,另一只手則解著領帶和襯衫的風紀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呼吸正常,身體不再那么滾燙發熱。

「紀雲深,我會很愛你,比任何人都愛你。」

她走過去,卻被男人伸手扼制住了脖頸,阻止她繼續靠近,「童沁,你還有沒有臉?倒貼的女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么沒品又不要臉的女人,我還真是聞所未聞。」

童沁雙手抬起,去抓他遏制在她勃頸上的雙手,呼吸不暢,臉色慢慢變得漲紅,幾乎是從喉骨間擠出的字眼,「我不要臉?那當初喬漫追你,又倒貼的時候,怎么沒見你說她沒品不要臉?」

紀雲深深黑的眸子愈來愈暗,像是與外面無邊無際的夜色融在了一起,又飄浮著一層顯而易見的欲色,「少拿你和她比,你不配。」

喬漫聲稱追他的時候,除了耍點女人的小心思,小心眼,其他大多數的時候,不會做他討厭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根本無傷大雅。

可她不僅碰了他的禁忌,還做了他最討厭的事情。

「我不配,那她就配了嗎?」童沁被他收的越來越緊的手,弄得干咳了幾聲,然後繼續艱澀的說道,「她不過是一個落魄千金,性格不好,又驕縱矯情,抽煙喝酒打架紋身早戀,根本沒有一點世家小姐的樣子,你喜歡她什么?還不是她在床上的那點孟浪勾人的功夫嗎?」

「童沁,喬漫在你出事後,因為覺得沒有幫到你,自責了很久,她那么對你,你就是這么對她的?」

紀雲深看她臉色越來越紅,有缺氧的症狀,才伸手,狠狠的推開她,「雖然她有很多缺點,但她至少真摯善良。」

童沁因為他推搡的力度,而跌坐在高級絨地毯上。

鞋跟與高級絨地毯糾纏在一起,腳踝重重的崴了一下,水霧迅速從她的眼底漫開。

她抬眸,隔著氤氳的水霧和層層疊疊的橘色光線,看向站在落地窗邊,被各色燈光團團包圍的高大男人。

「她真摯善良?她真摯善良怎么會因為錢跟你在一起,她真摯善良又怎么會明明知道你和紀晗是一對,而硬生生的把你們拆散分開,逼你娶了她?」

她失魂落魄的笑,還帶著點慘淡和悲傷,「紀雲深,說到底,這就是你的雙重標准。」

因為偏愛,所以不管她做什么,說什么,都是特別的,真摯的,善良的。

「雙重標准也好,她是假的真摯善良也罷,都用不著你來品頭論足。」

男人抬腳往出走,女人爬過去,抱住他蒼勁有力的雙腿,「紀雲深,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是我?」

「想知道為什么,是嗎?」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一身狼狽的女人,她的頭發凌亂的披散在腰背和地毯上,一張干凈漂亮的臉揚起來,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要說出口的話。

男人溫溫淺淺的啟唇,聲音被熱度氤氳的沙啞低沉,「因為她哭著的時候,都是在說自己的不好,從來沒說過別人的不好。」

「她看起來驕縱矯情,卻比誰都自卑敏感,她喜歡狐假虎威,卻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她傷心了會哭,喜歡會笑,你呢童沁,你還記得你上一次發自肺腑,無憂無慮的笑是什么時候嗎?」

」你覺得你很懂她嗎?不,你從來沒有懂過她。」

說完,男人一腳踢開她,「你和老方那點破事我不想管,以後再想把腳伸過來,我讓你們立刻在林城都消失。」

童沁被男人腳上傳來的力度,給甩出去好遠,她捂著發疼的胸口,清清涼涼的笑,「紀雲深,沒用的,外面是十幾個國際雇佣軍,你的保鏢又都被方經綸支走了,你只能被困在這間屋子里,除非你能壓下體內的欲火,不然,我是唯一的解葯。」

話音落下,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繼續用清清涼涼的語氣說道,「還有啊,這屋子里我裝了360度無死角的攝像機,只要你碰了我,這攝像機就什么都會錄下來,到時候就算你愛喬漫愛到發狂,她都不可能再接受你。」

上一次笑是什么時候呢?她確實是不記得了,但她卻記得上一次因為他哭哭是什么時候。

「要怪就怪你當初救下我,那一眼,就注定了這一輩子。」

大雪紛飛的街頭,他一身軍裝,肩頭染滿了白霜,動作干脆利落的解決了圍在她身旁的七八個地痞流氓。

她這一輩子都沒見過比他穿軍裝更帥的男人,也再沒有遇到過比他更動心的男人。

他只能是她的,也必須是他。

「童沁,你嘴臉真讓我覺得惡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