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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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撿起地面上的洗面奶,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現過一樣,繼續的洗著臉,整理著頭發。

等她收拾好,拉開浴室的門剛剛走出去,就與外面走進來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她的體重偏輕,被男人一撞,整個人就朝著一邊倒了過去,傅青山眼疾手快的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然後將她帶到了他的胸膛前。

林嫣站穩了,就伸手推開了身前男人,轉身朝著房間的落地窗走了過去,看了一會窗外的雨,她又忍不住的去床頭櫃的暗格里拿煙盒,剛剛抽出一根女士香煙,還沒有叼在嘴里,香煙和煙盒就都被一只大手奪了過去,並迅速攥成一團。

香煙里的煙絲從他的大手里滑落,她深深的瞥了一眼,又去另一個暗格拿煙盒,這回她整個人都被他拉拽了過來,「林嫣,你到底在跟我鬧什么別扭?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林嫣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了他兩秒,然後平心靜氣的說道,「傅青山,我只是想抽一根煙,這樣也不可以嗎?」

「女孩子抽什么煙?」

「不用你管。」

傅青山將她狠狠的拉拽過來,並牢牢的把她控制在他的胸膛前,「林嫣,我忍著脾氣照顧了你一夜,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

「是不是覺得受不了了?膩了煩了?」林嫣踮起腳尖,雙手環吊在他的勃頸上,朝著他英俊的臉龐輕輕的吐了一口溫熱的氣息,「那你就放過我吧,好嗎?」

四年前她入獄的時候就跟他說過,他們今生今世互不相欠。

現在不管是他單方面的糾纏也好,還是她沒有能力逃脫也罷,他們這樣糾纏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不會有好結果。

「以前我年紀小,認定了一個人就要得到他,但現在我不這么認為了,強扭的瓜不甜,而且我也累了,傅青山,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傅青山深邃的眸子立刻聚集了風暴一樣的黑暗,他劍眉微蹙,聲音已經沒有任何溫度,「林嫣,憑什么你糾纏我,我就要給你回應,憑什么你現在要離開我,我就非要成全你,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從一開始被迫娶你到現在,你有沒有是一次是為我著想的時候。」

「對不起,我保證我這次離開林城以後,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

她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迎視他的眸光,里面都是真摯的情緒。

他知道她剛剛的話都是出自真心的,她真的打算再離開他?

「林嫣,你他媽做夢。」

傅青山的大手扯開她環吊在他勃頸上的柔軟手臂,然後一推,林嫣就狼狽的跌在了床上。

傅奕懷上來的不是時候,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他家一向對個女人唯命是從馬首是瞻的傅長官,把女人從他的身前推搡走,臉上的表情比冰霜還要冷上幾度,要知道以往都是看到他家傅長官像個小媳婦的樣子,這可是盤古開天辟地頭一回在那個女人面前威風。

他差點就要鼓掌叫好的時候,傅青山也正好從房間里走到他的身邊,「去給她仔細檢查一下,尤其看看腦袋,是不是他媽的燒壞了。」

傅奕懷很想霸氣回一句關我屁事,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哎,好嘞。」

他哥從結婚以後,一直都是對林嫣惟命是從馬首是瞻,而他呢,是從小對他哥唯命是從馬首是瞻,所以這世界上,永遠都是一物降一物。

傅青山氣匆匆的走遠了以後,傅奕懷才拎著醫葯箱走進去,剛剛打開箱子,准備先拿出溫度計讓她測一下體溫,林嫣就嗖的一下從床上沖了過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的時候,他放在休閑桌上的醫葯箱就被摔得七零八落,里面的葯品,葯劑,血壓器,針管等等的東西被崩落的到處都是。

傅奕懷被嚇了一跳,還沒有在怔忪中回過神來,剛剛遠走的沉穩腳步聲就又從門外傳了過來,兩秒後,傅青山重新出現在了傅奕懷和林嫣的視線中。

「不是……老哥,她說她有暴力傾向的那件事,該不會是真的吧?」

以前林嫣朝他哥開槍,她就說自己有暴力傾向,他其實並沒有相信過,畢竟她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而且那兩次開槍都是有點應激反應,一次是林家敗落,而他哥是間接參與者,卻對她只字未提,第二次是他哥和紀晗睡在了一起,應激反應下,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暴力傾向的障礙,他也就沒有多想。

再後來,林嫣就和他哥離了婚,雖然後來又斷斷續續的在一起一年多,但那時候他很少接觸她,而且就算是接觸的時候,她也很正常。

可是剛剛,是他清清楚楚親身經歷了她暴力的過程。

那個反應,真的不像是應激反應,也不像是裝的,而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傅青山走過來,把他往出拽,「你先出去。」

「不是不是……老哥,你聽我說,你也離她遠一點,她要是有暴力傾向,你哪次死在她的手里都不一定。」

「別廢話了,你趕緊出去。」

傅青山把傅奕懷拽出去後,就把門關上,反鎖了起來,也不管傅奕懷在外面怎么呼喊,怎么敲門。

林嫣的胸口起伏的很厲害,一雙深黑的眼睛里是暴怒未平的余威,傅青山走近她一點,她就退後一點再走近一點,她就再退後一點,直到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牆面上退無可退,她才停下了腳步,仰起頭看著他。

「傅青山,傅奕懷說的對,我有暴力傾向,你哪次死在我的手里都不一定……唔……」

林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突然伸出的大手捧住了嬌小的臉龐,緊隨其後的是他有些暴虐的吻。

林嫣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一雙小手不斷的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上推拒著,可卻沒有撼動他半分,她就這樣氣惱著要咬上了他的唇瓣,身體不知道從哪里突然涌出一股力量,她狠狠的推開了身前的男人。

傅青山被她推的踉蹌了幾步,先是抬起手隨意的擦了一下唇瓣上的鮮血,然後看向縮在角落里的女人。

「你快出去吧,我有點不對勁,再這樣下去會傷到你。」

林嫣說完,就攥緊被窩里,然後用被子把自己死死的蒙住,不露一點縫隙。

傅青山怕她就這樣把自己捂死,趕緊去拽她的被子,她卻用了更大的力量去抵抗,一來二去就變成了力氣的較量。

傅青山到底還是男人,即便她有那種暴力沖動時,會突然力大無窮,但到底還是女人,最後還是被他壓在了身下,並軟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噓噓噓,剛剛我不是故意要凶你,可你不能總是動不動就把要離開我的話掛在嘴邊,就好像我對你來說什么都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林嫣還在試圖把他從她的身上趕走,可他卻一動不動密密實實的壓在她的身上,「林嫣,你讓我怎么樣都行,就是不許離開我,也不許再說離開我的話,聽到了嗎?」

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整個人像是突然被放了氣的氣球,癱軟在那里,她只覺得頭很疼,眼睛也疼,整個身體更疼。

她緩了一會,才有氣無力叫著他的名字,「傅青山……」

「嗯?」

「你好重。」

傅青山感覺到她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就從她的身上挪了下去,並伸手探上她的額頭,好像更燙了。

他眉頭微微一蹙,大手攥住她尖細的下頜,「林嫣,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抽煙喝酒,挑戰我的耐性,我就睡到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聽到了沒有?」

「你這是給一個甜棗之後,再來一個巴掌嗎?」

林嫣剛剛覺得很熱,現在又覺得很冷,冷得身體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我這是叫你引以為戒。」

傅奕懷站在房門外,耳朵貼在門板上,努力的想聽清房間里面的兩人在干什么,可除了自己心臟和脈搏跳動的聲音,什么也聽不到。

他只能繼續敲著門板,並不停的呼叫傅青山的名字。

傅青山聽到傅奕懷的呼喊,就收回落在林嫣臉上的視線,然後趕緊從床上下去,給傅奕懷開門,「趕緊給她看一下。」

傅奕懷先是攥住傅青山的雙臂,檢查他完好無損以後,才看向縮在床上的林嫣,「哥,你是怎么制服她的?」

傅青山伸出腳踹了傅奕懷一下,「少他媽給我廢話,趕緊給她看一下。」

傅奕懷揉了揉發疼的腿,不情不願的撿起地上的溫度計遞給身後的傅青山,「喏,先把這個溫度計夾在她的腋下,我要看看她高燒多少度,然後再看是掛吊水還是吃葯。」

傅青山接過傅奕懷手里的溫度計,緊接著就坐在床邊,然後把她抱在懷里,並把溫度計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腋下。

等了大概有五分鍾左右,傅奕懷朝他擺了擺手,「把溫度計拿出來,我看一下度數。」

傅青山把溫度計從林嫣的腋下取出來,遞給了傅奕懷,傅奕懷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39.8度,只能輸液退燒了,這樣能快一點。」

傅奕懷認命的把地上的葯品撿起來,一次性針頭,輸液器等等,一一撿了起來,然後調制了一下葯品,給林嫣掛了吊水。

傅青山一直在林嫣旁邊陪著,傅奕懷看他哥那副吃癟的樣,都有一種想上去給他兩拳,讓他清醒清醒的沖動,但他也只是在腦子里想一想,根本不敢付諸行動,要知道這些年,他在打架方面就沒有贏過他。

「掛完吊水最好讓她吃點東西,再睡一覺發發汗,然後你再拿溫度計給她測一下,如果溫度恢復正常就不用繼續掛水,如果溫度降下來的不多,晚上我再過來給她掛一個就差不多了。

「嗯。」

傅奕懷收拾好醫葯箱,又瞥了一眼好像在他懷里睡著的林嫣,靜默了幾秒後,又問了一句,「哥,她……她真的有暴力傾向啊?」

「關你什么事?收拾完就趕緊走,看見你就煩。」

傅奕懷摸了摸鼻子,「那我晚上可能沒空過來……」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青山就踹過來一腳,傅奕懷這次反應比較迅速,在他踹過來的時候,就躲到了一邊。

「就知道你會來這招。」

朝著傅青山露出一個我很了解你的表情後,傅奕懷就拎著他的醫葯箱走出了房間,並順手把房門帶上了。

林嫣足足折騰了一夜,剛剛又情緒失控,早已經筋疲力盡,靠在他的懷里就睡著了,他擁著她嬌小的身子,不時低著頭吻著她的發頂和額頭,窗簾的縫隙有微亮的晨光射進來,籠罩在兩人身上,漫出一圈又一圈的溫暖光暈。

這個早晨,好像格外的美好。

……

早上八點,青龍湖公寓。

伊蓮娜做好早餐,擺好碗筷,又把今天的報紙放在餐桌上後,正准備上樓叫人下來吃早餐,還沒有邁上樓梯的台階,就和樓上走下來的男女碰在了一起,是孟東行和溫橙。

昨晚喬漫帶著溫橙回來的時候,跟她介紹過,也說過晚上還會再來一位先生,姓孟,是溫小姐的男朋友,伊蓮娜昨晚見過溫橙,那么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一定就是喬漫口中的孟先生,她趕緊笑著打招呼,「孟先生溫小姐,早餐已經做好了,我正准備上去叫人,快過去用餐吧!」

孟東行和溫橙同時朝她點了點頭,又同時說了一聲,「謝謝!」

伊蓮娜讓開樓梯的通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客氣,快去用餐吧,我再上去叫一下紀先生和喬小姐。」

擦身而過,伊蓮娜就邁開腳步,朝著樓上走去。

到了主卧門口,她先是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壓低聲音叫了一聲,「紀先生,喬小姐,早餐已經做好了。」

等了兩秒,見里面沒有反應,她就又敲了一遍,「紀先生,喬小姐,早餐已經做好了……」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里面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們收拾一下很快就下去。」

「哎,好嘞,紀先生。」

喬漫的睡眠一向比較淺,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紀雲深和什么人在說話,她動了動,很緩慢很緩慢的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房間里的光線,就看到從門口走過來的高大男人。

他穿著淺灰色v字領的家居服,比起平常西裝革履的樣子,減齡了不少,短碎的頭發有些凌亂,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俊朗的程度,好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深邃的眸光看了過來,與她的視線糾纏在一起。

「把你吵醒了?」

喬漫撐坐起身,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間,「要不然也該醒了,今天周一,我需要上班。」

紀雲深幾個大步走過來,把披散在她臉頰上的長發別在耳後,嗓音是一貫的低沉優雅,「要是覺得累可以不去,反正你是老板娘,你說了算。」

她瞪了他一眼,「誰是老板娘?」

「我是幕後投資人,你是我老婆,你說誰是老板娘?」

說著,他就低下頭,薄唇湊近她的紅唇,作勢要吻她,卻被她縮著肩膀躲開了,「我記得我們離婚了。」

「隨時可以復婚,我的戶口本永遠都有你的位置,我的財產也永遠有你的一半。」

喬漫下床套上拖鞋,拉開落地窗的窗簾,看著窗外放晴的天空,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回過頭,朝著他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可怎么辦呢?紀先生,我不稀罕。」

她不稀罕那些,一直都不稀罕。

說完,她就轉過身,朝著浴室走了過去。

紀雲深盯著她的身影從落地窗一直走到浴室里,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就像他們剛剛討論的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話題。

因為他知道,她確實不稀罕。

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時,孟東行溫橙,甜甜和心喬都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旁邊的位置是伊蓮娜留給他們兩人的早餐,牛奶是溫過的,還徐徐的冒著熱氣。

紀雲深和喬漫並肩下樓的腳步聲,吸引了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甜甜和心喬回到頭看到喬漫和及怨恨都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麻麻粑粑。」

當然粑粑兩個字,甜甜是自己叫的。

紀雲深和喬漫走過來,坐在了甜甜和心喬的對面,報紙的位置慣例擺在紀雲深的面前,他吃早餐有看報紙的習慣,不然總會覺得少點什么。

而他老干部的外號,也絕不是空有虛名。

愛看報紙,愛喝茶養花,也喜歡寫書法,愛好和幾十歲的退休老干部一樣,所以身邊的兄弟們都喜歡叫他老干部,只要提起這三個字,所有人都知道說得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