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你在外面玩過的女人和私生子找到你們傅家的門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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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平時都在部隊里,雖然不怎么關注娛樂版財經版的新聞,但紀家是林城的軍政名門,而紀晗又是紀家的養女,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公主,想要不認識她,恐怕很困難。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之前明明沒有見過她,卻覺得她很眼熟。

這種眼熟,並不是在電視雜志里見過的眼熟,而是在現實生活中見過的那種眼熟,他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前些天他開車路過東湖路和沿海路的交叉口時,曾在記錄儀里目睹了那場墜崖車禍的現場,而行車記錄儀里面記錄的人,好像就是她,紀晗。

當時她側對著行車記錄儀,能夠看見她飛舞的頭發,和側臉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的驚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故意肇事追尾墜海的車輛一樣。

他當時開車路過的時候就在想,這么大的車禍,一定會被媒體大肆報道,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可結果卻並沒有,電視台和報紙只是用了粗略的幾行字描寫了這場車禍,甚至沒有一點肇事人和肇事車輛的信息。

仔細想一想,似乎只有紀家這樣的背景能夠做到。

那晚他開車回來就很後悔,後悔自己沒有下車了解一下現場的情況,後悔沒有等交警來,把行車記錄儀里面記錄的現場畫面交給他們。

現在仔細回憶下來,他不禁後脊一陣發涼。

也非常慶幸自己那晚沒有多管閑事,不然肯定會惹上很大的麻煩。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行車記錄儀,腦子里思緒萬千,呼嘯奔騰,可能是軍人骨子里就有一股正義感,沒看見的還好,可是看見了,他就不能裝沒有看見,他其實很想找個人把手里的東西交出去,但又感覺找不到合適的人。

腦子里考慮過很多人,但又覺得不靠譜,最後只能定格在傅青山的身上。

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紀晗和傅青山是很好的朋友,交給他的話,嚴格意義上來講,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這件事情,他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最後腦袋都想疼了,他也沒有想出個子丑寅卯出來,只好把手中行車記錄儀的內存記憶卡扔到床邊的櫃子里,准備到傅青山的辦公室門外進行新一天的站崗了。

從男兵宿舍到傅青山所在的辦公大樓,步行需要差不多十幾分鍾,他因為小跑著過去,只用了五分鍾。

辦公室的門緊緊的閉著著,他並不確定陸遇白和紀晗還在不在里面,想推開門查看一下,門又緊鎖著,他想了又想,還是撥通了傅青山的手機號碼。

和昨晚一樣打不通,不是占線就是不在服務區,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

軍區大院,傅青山辦公室。

紀晗因為醉酒窩在會客沙發上睡的很香甜,臉上帶著醉酒後的紅暈,因為淋雨而濕透的白色裙裝已經被女軍醫換掉了,是女軍醫在自己的衣櫃里臨時拿來的,是一條黑色的裙裝,她很少穿黑色,永遠的一身白,突然換了顏色,讓她在柔弱中又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性感。

女軍醫偏胖,穿在她的身上其實並不合身,在她偶爾翻身的磨蹭中,一側的肩帶已經滑落了下來,露出了圓潤好看的肩頭,以及肩膀周圍大片的雪白肌膚,黑色的長直發披散在她身體的周圍,將她襯得越發的單薄嬌小,甚至有那么點楚楚可憐。

裙裝下面的裙擺堪堪能遮住膝蓋,黑色將她的纖細的小腿襯托的更加的白皙,腳底上的纏著的綳帶已經有一些鮮血滲透了出來,這樣的女人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喝醉了酒受了傷躺在那里,就足夠讓人魂不守舍。

陸遇白站在燈光下看了一會兒,就又逼自己到走廊去抽了根煙,再回來的時候,紀晗在沙發上又不安的翻了翻身,差點跌落在地上的時候,被疾奔過去的男人一雙強勁有力的雙臂穩穩的接住。

墜落感讓她恢復了意識,並從熟睡中慢慢清醒了過來。

她適應了一會頭頂的暖橙色光源,才睜開眼睛,看向距離她只有幾公分的英俊臉龐,想象中的男人臉和眼前的男人臉重合在一起,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臉,喃喃的低叫了一聲,眼神里充滿了愛慕,「是你嗎?阿深。」

陸遇白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憋悶在胸口中的那股氣並沒有發作,只是低聲回了一句,「我不是他。」

「就是你。」

紀晗一雙柔軟的手臂環吊在他的勃頸上,眨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毛茸茸的小腦袋還湊過來,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我知道是你,你別想否認。」

她的唇很香甜柔軟,還帶著淡淡的酒氣,但並不難聞,吻在他的唇上,像是羽毛劃過,微癢又撩人。

「紀晗,你清醒一點看清楚,我是陸遇白,不是紀雲深。」

陸遇白愛好廣泛,喜歡抽煙喝酒玩女人,但對於紀晗,他是真的打從心眼里當女神供著,這些年,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讓他牽腸掛肚,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讓他……神魂顛倒。

紀晗因為他的話微微不高興了,她眼前這張男人臉,明明就是她愛了很多年的男人臉,他為什么非要說他不是?

騙她就那么有意思嗎?看她痛苦難過就那么讓他有成就感嗎?

她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漆黑的眼睛里帶著醉人的星光,無辜又委屈的樣子,「阿深,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所以,你能不能回到我的身邊,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陸遇白深邃的雙眸緊緊盯著她精致小巧的臉,然後忍不住的低咒了一聲,「被醉酒的女人誤認成別人的表白還真他媽的讓人挺不爽的。」

他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酒吧里,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紀晗的酒量不好,而且是特別不好。

那次是她第一次和紀雲深吵架,她心情不好,就自己跑到酒吧里喝酒,他和幾個兄弟走進酒吧,不知道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白裙躲在酒吧的角落里喝酒的她,可能是見慣了俗世塵埃,突然在眼前出現一抹傾城絕色,那種感覺類似於驚艷的心動。

跟在在一起的兄弟認出了她,跟他說她就是紀家領養的養女,叫紀晗。

本來是他攢的局,後來卻變成了他只盯著美人,不喝酒了。

他眼看著她喝了兩杯,就已經醉倒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旁邊覬覦她很久的男人走上前,想要占她的便宜,卻被他揮拳打跑了,兄弟們說那是他們第一次正經的樣子,而他也是第一次為了喜歡的東西,大動干戈。

他記得她抱著他走出酒吧的時候,外面還下著春雨,春風將她的黑色的長發和白色裙擺吹飄到空中,就好像是誤落凡間仙女,那么的纖塵不染,干凈剔透。

已經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所有的場景和人物都自動加上了美顏和濾鏡,將那一幀一幕的片段潤色成只有電影里才有的唯美浪漫。

時光匆匆如水,一晃就這么多年過去了,而他也已經老大不小了,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齡了,家里的長輩三天兩頭的就過來催婚,要不就是給他安排相親,他也順其自然的去見了不少,但都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有驚艷和悸動的感覺。

或許當年的那一眼,已經注定了他這輩子會栽到這個女人的手里,不管她如何的輕視他,如何的對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他都心甘情願。

紀晗好看的眉頭越蹙越緊,她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眼前的男人臉和想象中的男人臉不斷的分離重合,重合分離,甚至有那么一秒鍾,已經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阿深還是陸遇白了。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出現在眼前的還是紀雲深那張刀削斧鑿的俊臉,她很開心,環住男人脖頸的大手微微用力,又將自己柔軟的唇松了過去,輕輕的啄,細細的吻。

陸遇白的眉眼已經皺成了一團,他將女人重新放回沙發上,並把她環抱在他脖頸的雙臂拉了下來,「紀晗,你他媽給我清醒一點,不然我睡了你,你也只能自認倒霉,別過後過來跟我又哭又鬧。」

再怎么說,他也是個正常男人,現在又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間段,他自控的能力一向不好,尤其是對她,她再這么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證他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

紀晗總覺得他的聲音不對,但他的臉就是阿深的臉,她在男人把她抱坐在沙發上以後,又重新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眼神里依然滿是愛慕,「紀雲深,你干脆一點不好嗎?現在的你一點都不像你,你是在為了拒絕我而在拒絕我嗎?我也可以像喬漫那樣貼上去,我也可以變得很主動,你為什么就不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陸遇白覺得現在跟她已經不能講道理了,他伸手再次把她的柔軟雙臂拉了下來,煩躁的低咒了一聲,就走到落地窗邊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開始深吸了起來。

煙霧裊裊,模糊了他的五官輪廓,也模糊了他倒映在落地窗玻璃里的身影。

他一雙深邃的眸光看著落地窗外面的天空,視線盡頭的天際,已經泛著朦朦的光亮,可以清晰的看見陰沉的雲朵籠罩在城市的上空,就像他此刻的心情,陰沉又不知所措。

紀晗在男人走過去抽煙冷靜的時候,本來想追過去,但她的腳剛剛落在地上,腳底上的傷就傳來了錐心刺骨的疼痛,她只來得呼痛一聲,就跌落回了沙發上。

尖銳的刺痛感不知道牽動了哪根神經,讓她醉酒後的頭,也開始劇烈的疼痛。

她坐在那里捂著頭,不停的發出痛苦的聲音,陸遇白站在落地窗邊抽煙的身影一動不動,似乎打定了不再管她。

或者說她宿醉後把他錯認成紀雲深的事情,太傷男人的自尊,雖然他的自尊在她的面前從來都不值得一提,但這件事情是他的底線,他還真的沒有不行到需要她醉酒後,把他錯認成別的男人,來得到她的吻和擁抱。

他要么就讓她心甘情願,要么他就堅決不碰,這點男人的自尊,他還是有的。

紀晗的頭實在太疼了,她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用壓抑痛苦的聲音說道,「阿深,你能不能把我外套里的葯片拿來,我的頭實在太疼了。」

陸遇白的眉頭皺了皺,半天都沒有動。

紀晗又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抬頭看他沒動,就自己站起身,准備去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里拿葯片。

她的腳落在地上,就有撕裂的疼痛感傳了過來,比剛剛的疼痛,又加劇了幾分。

陸遇白在落地窗的玻璃里面看到了她一瘸一拐緩慢移動的身影,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大步走過去,把緩慢移動的她重新抱回沙發上,然後迅速拿過搭在辦公椅上被雨水打濕的白色外套,大手剛剛伸進外套其中一個口袋里,就摸到了兩瓶葯瓶。

他拿出來,放到眼前看了一眼,當一連串的英文字母映入他的眼簾時,他胸口里憋悶了一晚上的煩躁情緒,突然洶涌奔騰了起來。

他幾個大步走過去,將兩個葯瓶放在她的眼前,「紀晗,這是什么?你從哪里弄來的這種葯?」

紀晗此刻眼花繚亂頭昏欲裂,伸手拿過他手里的葯瓶,就要擰開去倒里面的葯吃,卻被他一把甩開,並伸手扣住了她尖細的下頜骨,「紀晗,你知道這他媽的是什么葯嗎?這是迷幻葯,你是有多愛紀雲深,需要拿迷幻葯來迷幻自己?嗯?你告訴我?你他媽告訴我?」

「你把葯給我!」

紀晗吃痛,伸手胡亂的推拒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再次伸手要去搶他手里的葯瓶,「你把葯給我,你把葯給我……」

男女之間的力量過於懸殊,陸遇白的大手輕輕松松的扣住了她不斷揮舞的小手,並用一只手反剪到她的伸手,另一只手則再次攥住她尖細的下頜骨,強迫她仰著臉看他,「紀晗,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

紀晗拼命的掙扎,「阿深,你把葯給我……」

陸遇白攥在她尖細下頜上的大手又用了一些力度,看著她的一張小臉皺成一團,才又問了一句,「迷幻葯的葯效過勁了嗎?」

「你昨晚淋著雨過來,就是打算對傅青山獻身的吧?對嗎?」

紀晗沒有回答,一雙小手拼命的想從鉗制她的大手中掙脫,卻怎么也掙脫不了。

意識在慢慢變得清醒,眼前的男人臉和想象中的男人連逐漸分離,只剩下陸遇白那張過於冷硬淡漠的臉。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又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後,眼前依然還是陸遇白的那張臉。

「清醒點了嗎?紀晗?」

他彎著腰站立在沙發邊,幾乎遮住了她頭頂上方的所有光亮,一雙深黑如水的眼眸中倒映著的都是他高大清晰的身影,過了大概有兩秒鍾,她才輕啟紅唇說道,「陸遇白,你把葯給我好不好?」

陸遇白的臉又靠近了她一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紀晗,你他媽的失個戀需要失五年?紀雲深他已經和喬漫有孩子了,他早就不愛你了,你非要這么作賤糟蹋自己嗎?

紀晗像是聽到了他說的話,又像是沒有聽到,眼睛里逐漸變成了渙散,沒有任何焦距的深黑。

她精致的小臉湊近了他一些,紅唇因為渴望能夠吃到他手里拿著的葯,而細細密密的顫抖著,語氣也已經是帶著乞求的瘋狂,「陸遇白,你把葯給我吧,我就再吃一次,一次好不好?」

這個樣子的紀晗他從來沒有見過,狼狽,瘋狂,甚至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就像是人在毒癮發作時,可以拋棄優雅拋棄自尊拋棄信仰,拋棄做人的一切,只要他能滿足她,她什么都願意做。

「紀晗,你清醒一點,這葯是他媽會上癮的,你他媽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吃了葯就不會難受了,你把葯給我,你把葯給我……」

紀晗因為他沒有滿足自己的渴望,開始變得失控,開始變得躁動不安,開始劇烈的掙扎。

陸遇白又用了一些力度才將她控制住,閉了閉眼睛,平復了一下胸口不斷奔騰的情緒,才一字一頓的說道,「紀晗,你最近照過鏡子嗎?你應該去照一照,看看你已經把你自己折騰成什么鬼樣子了,還有一點從小高高在上眾星捧月長大的名媛淑女的樣子嗎?」

她聽後,身體微微一僵,好像清醒了一點,間隔幾秒鍾,才緩緩慢慢的說道,「陸遇白,名媛淑女應該什么樣兒啊?像我那樣嗎?」

「你難得不覺得我的人生就是個笑話嗎?」

她的眼睛逐漸恢復了一些焦距,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從小被親生父母遺棄,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十歲那年被紀家收養,不敢大聲哭大聲笑,每天都在拼命學習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該有的樣子,可我好累啊,我也想有自己的性格,我受傷了也想哭,我生病了也想撒嬌,我心情不好了也想大喊大叫的發泄……」

說到這里,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可是我不能。」

「我受傷了要看大家的臉色,我生病了也要看大家的臉色,我心情不好還要看大家的臉色,在這個家里,我每天都活得很小心翼翼,生怕我做了什么大家討厭我,就連呼吸都是壓抑的。」

「陸遇白,其實我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真實的我很自卑很平凡,就和這世界里那些普通的芸芸眾生一樣,可我又不能表現出我的自卑和平凡,因為我是紀家的人……」

「哦……不對,或者說我只是紀家的養女,哦,也不對,應該說我是個連條狗都不如的紀家養女。」她的眼睛里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她卻仰著頭對著他笑,「陸遇白,你說我的人生可不可笑,我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沒有人在乎,沒有人喜歡的笑話。」

陸遇白看到從她眼眶里流下的眼淚,喉結不禁上下滾動了一下,「紀晗……你聽我說……」

「陸遇白,你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