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他在年少的時候就因為強-奸罪進過監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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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山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慵懶的敲打著膝蓋骨,幾句話雖然說的很漫不經心,但話里的難堪,坐在沙發上的每個人都聽懂了。

尤其是溫暖,她放在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手掌的肉里,直到有粘稠的感覺,她才微微的放松了一些,然後抬起蒼白慘淡的小臉,看向坐在沙發寫對面的傅青山,「傅先生生,這年頭見到有錢有勢的男人就想往上貼的女人是很多,但我絕對不是其中一個。」

溫暖盡量壓下他給的那些難堪,聲音也盡量平穩清晰,「已經過去六年了,我肯定拿不出當時的證據了,但孩子就是我唯一的證據,你可以驗dna,我撒沒撒謊,到時候就可以見分曉了。」

「好啊,既然你這么自信。」

傅青山點點頭,渾身依然透著極致的漫不經心,「不過我怎么確定你就是孩子的母親呢?還有,你說說看,我是在哪里碰你的,怎么碰你的?」

傅長林瞪圓了老花眼鏡里的滄桑雙眸,又怒斥了一聲,「混賬東西,有你那么說話的嗎?」

「人家既然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了,就說明人家有一定的實際依據,不然你覺得我們傅家的門檻是誰都敢過來邁一邁的嗎?」

溫暖是個身世凄慘的孤女,母親在她十歲那年就染了重病去世了,她這些年一直跟隨著阿姨一家,過著寄人籬下生活,而且還要照顧因為車禍癱瘓在床的弟弟,她確實是沒有膽量來傅家撒謊的。

而且那樣說話,也確實太傷人了。

如果溫暖說的話是真的,那個眉眼輪廓和傅青山極其相似的孩子,真的是她和傅青山的孩子,那么他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會讓他的孫子回到傅家。

孩子不能沒有媽媽,考慮到後期相處的問題,他必須把禮儀和尊重放在前面。

傅長林接過了傅青山的話,語氣要緩和許多,「溫小姐,既然你說這個孩子是我們家小山的,那請你說說看,你和小山是怎么認識的,又是怎么在一起,並有了孩子的?」

林嫣坐在傅青山的身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是一種雲淡風輕的氣息,她的眸色很淡,偶爾往溫暖和傅長林的方向瞥去一眼,不過大部分是低著頭安靜的聽著,側臉的輪廓在窗外相對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精致好看。

因為她低著頭的動作,有幾縷波浪長發從她的肩頭滑落下來,落在傅青山與她交握的手背上,微癢又難耐,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她垂落下來的頭發別在了耳後,溫熱的指尖與她的皮膚接觸,像是電流一般迅速的從她的全身滑過,讓她的身形不禁微微僵硬了起來。

而他和林嫣這個互動的默契小動作,也都清晰的映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當然,溫暖也看見了,她只能將自己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偏移開,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

傅長林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溫暖說話,便順著她偏移視線之前的方向看過去,那個方向剛好是傅青山和林嫣低頭密語的方向。

他清了清嗓子,蹙著濃黑的劍眉,低沉又遲疑的問道,「溫小姐,難道跟我們所有人說,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嗎?」

溫暖到底是女人,要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那么私密的事情,她還真的有些說不出口,尤其在看到傅青山和林嫣那種旁若無人的親密後,讓她有一種當場被打臉小三的感覺,但她和傅青山在一起的那時候,林嫣還沒有跟他結婚,若要較真的算下來,她只是和傅青山相遇的比她晚一點而已。

溫暖躊躇了一下,然後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對傅長林說出這句話,「傅老先生,我能不能單獨和傅先生談?」

「這……」

傅長林有些猶豫,畢竟以那小子對林嫣以外的其他女人的冷漠態度來說,這事到最後能不能弄明白都兩說。

他先是揮了揮手,示意宋詩,唐染和傅竟國先離開。

三人本來還想看著傅青山怎么在林嫣面前扭轉乾坤的,但轉念一想溫暖的要求也不算過分,誰也不願意把那么私密的事情拿到明面上說,男人怎么都可以,但女人的臉皮都相對薄一些,尤其溫暖對他們一家人來說還是個陌生人。

陌生人相處本來就帶著三分拘謹,兩分偽裝,五分不自然,而且她要面對的還不只是一個人,是全家人。

幾秒鍾以後,三人緩緩慢慢的站起身,緊接著便往樓上的方向走了去。

他們只能安慰自己,在樓下坐著聽,也一時聽不出來龍去脈,再說樓上那個小不點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傅青山,去和他聊聊天說說話,也是個退而求其次外不錯的選擇。

三人走後,客廳里只剩下傅長林,溫暖,傅青山和林嫣,溫暖還是有些躊躇,不斷的看向傅青山身邊的林嫣。

傅長林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正要勸林嫣也離開,就見林嫣抬起頭,隔著窗外不算明亮的光線,看向坐在她斜對面的溫暖,「溫小姐,你是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嗎?先不說傅青山現在是我的男人,我讓他抽空回來見你,就是對你的尊重。」

「就說我不讓他承認那個孩子,他就不會承認那個孩子,你說我應不應該坐在這里聽聽你們的陳年往事呢?」

林嫣朝她眨了眨眼睛,臉上都是溫淡清淺的笑意,但又仿佛帶著無限的重量,只要看一眼,就會壓的人再也喘不過氣來。

而溫暖也不笨,她當然聽懂了林嫣的警告,也就是說,不管驗完dna的結果如何,也不管溫西到底是不是傅青山的孩子,只要她不讓傅青山承認那個孩子,他就不會承認,因為孩子的母親不是他喜歡的女人,所以即便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會承認。

「所以,我給你臉的的時候,你也得要臉才行啊!」

溫暖的臉色因為林嫣幾句不客氣的話,變得很難看,放在腿上的雙手用力攥住衣裙的布料,咬唇半天都沒有說話,或者她已經說不出來什么更好的話來反駁她。

傅青山喜歡她,這就是她最有力的籌碼。

傅長林捂唇輕輕的咳嗽了兩下,掩飾著此刻客廳里升騰起的尷尬,要知道,林家這個丫頭不只是他這個沒出息的孫子拿她沒有辦法,就連他,也拿她沒有什么辦法,更別提這種她還占理兒的事情上了。

在林嫣和溫暖之間來回梭巡了兩眼,他才朝著溫暖緩緩說道,「溫小姐,現實的情況你也已經看到了,這里也沒有什么外人,你就說吧。」

到了林嫣的環節,傅青山根本不用插手,只要在旁邊靜靜的等著就行,迄今為止,他還真的沒見過哪個女人吵架能吵過她。

當然,她吵不過還有他。

溫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深呼吸了兩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說道,「我和傅先生……是在六年前的一個應酬酒會上睡在一起的,當時他剛剛晉升師長,敬酒的人也比較多,後來就喝醉了,我是酒會上的侍者,被人叫去照顧傅先生,他當時醉的不省人事,好像把我當成了別人,就……」

說到這里她的話就微微停頓了下來,不僅是因為後面的話,她還沒有想好怎么說,更重要的是林嫣掃過來的眸光,像是猝了劇毒的冷箭,讓她只覺得後脊背一涼,五臟六腑被人浸進了冰冷的海水里一樣,整個人都開始細細密密的顫抖。

「我當時拼命的反抗,但是抵不過一個醉酒男人的力量……」

「喂喂喂……」

溫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青山就打斷了她的話,「我說溫小姐,你說話能不能靠點譜?我要是真在那場應酬酒會上睡了你,你能留到今天才說?你是想等一個敲詐勒索最好的機會,然後一等就等了六年嗎?」

「你也說我醉的不省人事,當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我清醒的記得我在那場酒會的休息間醒來的時候,身邊什么人都沒有,什么痕跡都沒有,那么請問,我是怎么強奸你的?」

「你別打斷她的話……」

傅長林很不滿傅青山的插話,皺著眉頭正要訓斥他兩句,卻被傅青山先打斷了他的話,「爺爺,我是當事人,她說我醉酒強睡了她,然後她過後沒來找我,卻在六年後的今天來找我,你不覺得她說話前後邏輯都不對嗎?」

溫暖咬住唇,眼睛里蓄滿了晶瑩的淚水,仿佛隨時會掉落下來,「傅先生,我當時只有只有二十四歲,研究生還沒有畢業,一人兼職了五份工作,替家里還債,按道理來說我應該第一時間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但我需要考慮我能否順利拿到我辛辛苦苦的考上的碩士學位證書,以及全額獎學金去英國留學的機會。」

「其次是考慮你的地位和身份,我怕你根本就不相信我,那樣毀掉的也僅僅只是我的人生。」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而且,就算我報了警,證明了你強暴我的事情,警察也只是低調處理,而我要承受的卻是周圍的指指點點,我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真的受不了那種輿論壓力,說我膽小怕事也好,說我別有用心也好,總之我沒有撒謊。」

林嫣聽完溫暖聲情並茂的話後,轉過頭,慵慵懶懶的看向身邊的傅青山,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覺得她可能沒有撒謊,要不然你考慮考慮她,還直接帶來一個六歲大的兒子,怎么想都是你賺到了。」

傅青山聽到她的話,大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好像對她剛剛說的把他推走的話很不滿。

他湊過來,也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道,「嫣兒,我了解你,你做不到的,尤其是把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讓的事情,除非是你自己不想要了,否則別人來搶的時候,你可是從來都不會客氣的!」

「或者我這么說,來搶的女人換做其他的女人,你也多半會意興闌珊,但那個女人是溫暖,就算你真的不打算要了,也不會拱手讓給她。」

她和傅青山認識這么多年,經歷過的事情已經數不過來,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能把她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她不喜歡這種一切都盡在他的把控中的感覺,如果非要具體描述一下這種感覺,就好像把自己全部的幸福交給他人來決定,明明身不由己,卻又要強顏歡笑。

她不喜歡把幸福交給別人,因為她想要的幸福她會自己去爭取,她喜歡的東西也會自己去追求,所以,她的幸福和喜歡也從來都由自己決定。

林嫣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沒再說話,而是想把被他握在大手里的小手抽回來,卻被他拉回去,緊緊的扣住,並用唇語對她說別想逃。

她懶得理他,就沒有再掙扎,而是繼續看著溫暖聲淚俱下的樣子。

傅長林撐著拐杖站起身,遞給了溫暖幾張紙巾,並安慰的說了一句,「溫小姐,遇到這種事情我知道你很委屈,如果我家小山真的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一定不會饒了他,但你別一直哭,要先把話說清楚,才能決定我們能不能相信你。」

溫暖道了聲謝,就伸手接過了傅長林遞過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繼續說道,「還有……還有,我知道他在年少的時候因為強奸罪進過監獄,但很快就被保釋了出來,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根本斗不過在林城幾乎一手遮天的傅家。」

溫暖的這句話,成功的吸引其他三個人的視線。

傅青山則是挑了挑眉骨,而林嫣則是皺緊了眉頭,傅青山年少的事情,她都知之甚少,溫暖又怎么會知道。

傅長林則是向後靠去,將背脊深陷進沙發的靠背中,一雙老花眼鏡後的銳利雙眸眯了眯。

溫暖完全沒有在意三人的眸光,繼續說著這件事情的後續,「那晚沒過多久我就發現我的月事推遲了,一開始我以為只是月事不准的原因,後來拖到了半個月,我才意識到我有可能懷孕了。」

「那個時候我要准備研究生畢業的事情,每天的事情一大堆,根本沒有時間去醫院里打掉孩子,而且我聽說流掉孩子就是小產,必須坐小月子,不然會留下一身病,我也害怕我去做了人流手術以後,沒有時間休息,落下一身病。」

「總之那段時間我過的很慌亂,感覺每天都渾渾噩噩的,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麻木的看書麻木的吃飯麻木的睡覺,後來我研究生順利畢業,也順利的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去英國留學的機會,這中間差不多有半年時間的空隙,我就搬離了學校的宿舍,租了一間公寓,准備打掉孩子以後,在公寓里休養身體。」

「我去了醫院,醫生告訴我懷孕四個月以後,已經不能做人流,必須引產,而且我的身體非常不適合做引產,很有可能以後再也懷不了孕,生不了孩子,後來我經過艱難的抉擇,就決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整個過程,她現在只是用三言兩語就概括完了,但對當時正在逐夢階段的她,卻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我的孕期反應非常嚴重,基本上就是吃了吐吐了吃,一直到臨近生產。」

說到這里,她又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生下孩子以後,我就把孩子交給了我的阿姨,答應她到了英國以後,會每個月給她打兩萬塊錢的生活費,算是照顧西西和我弟弟的酬勞,我姑姑欣然答應了。」

「再之後,我就去英國留了學,也找到了我的親生父親,並在他的支持下,走上了政治道路。」

林嫣在溫暖提到政治道路那幾個字的時候,雲淡風輕的臉上終於有了點情緒,與男人交握的手忍不住的微微用力,男人察覺到她的力量,立刻把她拽抱到了身前,她皺眉掙扎,卻被他用更大的力控制住。

她又掙扎了幾下,還是沒有掙脫開,她就選擇了放棄。

溫暖把臉上的淚都擦干了以後,紅著眼睛看向傅青山,「傅先生,事情的大概經過就是這樣,我也可以配合你給西西做dna親子鑒定,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溫暖的話傅青山和林嫣都沒有接,而一旁的傅長林卻接了下去。

她深深的瞥了一眼傅青山和林嫣,然後才轉頭看著一旁的傅長林,「我要傅青山娶我做傅太太……」

溫暖的條件還沒有提完,就被林嫣低笑著打斷了,「溫小姐,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嗎?一會要嫁給我哥,一會要嫁給陸遇白,現在又要嫁給傅青山,怎么?全世界的男人都必須圍著你轉,等著你來嫁嗎?」

「我們先不說他強迫了你,還是你被強了的話,就先說說你這幾年在我們兄妹面前裝出一朵盛世白蓮花的樣子是為了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傅青山,你明明知道我哥喜歡你,卻對我們隱瞞了這件事情長達六年之久,你到底在想什么?比較一下林南城和傅青山到底誰才是潛力股嗎?」

說著,林嫣就甩開了傅青山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們林家是敗落了,但我們兄妹也不至於讓你這么玩弄於股掌之間吧?」

溫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林嫣就走了過去,伸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林嫣的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量,溫暖的頭被打偏過去,半張臉都是麻木的痛感,就連耳朵里也是轟鳴一片,她皺了皺眉,抬起頭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林嫣又朝著她另半張臉甩過去了一巴掌。

「你……」

溫暖的的一雙手緊緊的捂著兩側的臉,有些惱怒的站起身,「林嫣,你別太過分了,我和你哥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如果你真的為他感到不值,就別讓他總來糾纏我,你明白了嗎?」

「我哥糾纏你,我哥眼瞎了嗎?她為什么要來糾纏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別人糾纏,是長得漂亮身材好家世好,還是真的出淤泥而不染?」

溫暖微微變了臉色,是那種真的很難看的臉色,「林嫣,我與你們之間的事情,跟這件事情無關,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不講道理?溫暖,你都快要把我們兄妹玩死了,我還要跟你講道理嗎?是不是今天你哭著求我說,你為傅青山生下這個孩子有多么多么不容易,我就要把這個男人拱手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