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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惡 幼女愛愛 13213 字 2020-11-09

101 痴心妄想

「小薛,我好久沒吃四川菜了,今天水煮魚怎么樣?」老李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里看著薛進。

薛進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的景致,聽到他的話,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什么都行,您看著辦吧。」

老李看出他情緒不高,忍不住調侃了一句:「怎么?沒心情吃飯。」

薛進還是笑,這次顯然帶出了苦澀──明知道他現在煩悶,還拿話挖苦自己。

老李咧開嘴角,從後視鏡里又瞥了他一眼:「小薛啊,這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呆會我跟你詳談。」

接著兩個人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老李將車停在一處官菜館。

兩人下車後,直接走了進去──外面裝修一般,里面卻別有洞天:寬敞的大廳,豪華的裝潢,以及身著唐服的美麗侍女。

為什么這里的女服務員穿唐裝呢?唐裝很暴露,看看那高聳入雲的雪白xiong脯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弄的,總之那兩只白兔,豐滿渾圓,好似下一刻就要從xiong衣里跳脫出來。

老李目光從接待員的臉上轉移到她的前xiong,而後又才正視她的話。

「沒有定位,現在有包房嗎?」老李做官做久了,身上自然帶了官氣──大方自信而又傲慢。

「先生您稍等,我去幫您看看。」說著面帶微笑的送了一記桃花眼,轉身扭著娉婷細腰款款而去。

老李不禁嘖嘖舌──暗想,這女孩很風騷,有戲。

相對於老李的自在灑脫,薛進卻沒有半分欣賞美女的雅興──強奸幺力女,聽上去聳人聽聞。

連他自己都被這罪名嚇了一跳。

如果不幸折進去?想想監獄的生活──薛進渾身微寒:這世上,無論什么名流巨賈,都對那里忌憚三分。

而薛進呢,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沒一會,接待員再次返回,眉開眼笑的看著老李:「先生,有空房,請跟我來。」

這樣的女子,在這里見慣了太多人,大都很有身份,這也練就了她獨到的眼光:什么人好結交她很清楚。

相對於俊雅的薛進而言,老李這樣有些年紀的老男人更容易對付。

女子在繁華處呆久了,自然變得市儈起來──她們年輕,有很好的本錢,此時不利用,難道要等到人老珠黃嗎?所以利益才是目的,愛情相對言反倒庸俗。

到了包房,老李從皮夾里拿了小費,隨帶著給了女孩一張名片。

對於這樣的艷遇,男人很少拒絕,他們每天都很忙,忙什么呢:忙著吃喝玩樂,泡妞也是老李的工作范疇之內。

女孩接了名片,仔細的揣好,道謝的同時別有深意的看了老李一眼。

老李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女孩離去,直到她轉過牆角,見不著身影,才慢悠悠的將門關上──別說,穿著唐裝的美女,就是耐看,連背影都很美。

兩人落座後,服務生拿著菜牌走了進來。

老李是這兒的常客,點了兩樣自己喜歡的菜,然後請薛進來選幾樣自己愛吃的東西。

薛進搖頭想要推辭,但對方盛情難卻,薛進只得從命──隨意的點了兩道菜,點完後才發覺,自己點的東西都是連羽喜歡吃的。

這又再次加深了他的不快。

小東西忘恩負義,自己時時惦念著她──薛進覺得自己中毒了。

他喜歡連羽是真的,責怪他也不假,但這種思念卻也真真切切,他有多久沒見她了?好似很久了,久得他有些心痛。

薛進心口一跳,心痛?他記不起何時有過這樣的感覺。

薛進有些惶亂,他不想去碰觸內心柔軟的一塊兒,他不住的跟自己強調,連羽只是個玩意兒。

就像娶白思思一樣,只是成全自己事業的手段,而小東西則是滿足自己內心欲望的玩物。

可這么想著,薛進頓生猥瑣的感覺──那是一種連自己都看不起的齷齪。

就在薛進暗暗糾結之時,耳畔邊傳來了老李的問話:「小薛啊,想什么呢?還在想這個案子的事兒?」

薛進回過神來,淡然的點了點頭。

「李局,我現在有麻煩了,您可要幫我啊。」薛進面上帶了幾分恭維。

老李沒說什么,只是不住的點頭。

而後他從衣兜里摸出一包香煙,從里面抽出兩根,將其中一根遞給薛進,接著掏出打火機,兩人分別將煙卷點燃。

一時間,包房里煙霧升騰,老李轉身將窗子推開──包房里開著空調,溫度適宜,但這樣『密閉』的空間不通風,呆久了,煙氣會越聚越多。

老李再次落座後,才開始同薛進商量正事兒。

「其實這個案子沒什么大不了。」老李說話間,不忘吞雲吐霧,一派悠然。

薛進專心致志的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也知道,法律上講求的證據。」說到這,老李促狹一笑,話鋒一轉:「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做過什么,我就不問了。」

薛進現在心中焦急──強奸罪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還跟我賣關子。

「您繼續說!」薛進尷尬一笑,給老李蓄滿茶水。

「俗話說得好,抓奸抓雙,強奸嘛,不光要聽當事人的說辭,最重要的人證,物證都很關鍵。」說到這里,老李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開始娓娓道來。

這世上,每天都有罪案出現,強奸案並不少數──畢竟人性有最丑惡齷齪的一面。

那么多的強奸案,偵破的幾率並不高,有一個症結點很難攻克,那就是證據:最有力的證據便jing液。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兩方都各執一詞,那么案子多會庭外和解或者不了了之。

那為什么有些強奸案在沒有直接證據時,很容易告破了呢?這就看公安部門的力度了。

國家每年花費很多食糧,供養警察,他們自然擁有自己的一套手段,有些案子不破不了──比如那些特別重大案件,上面給的壓力大,破案的幾率很高。

而強奸案呢?罪犯本就心虛,加上心里素質不高,在警察的一連串手段下來──其中包括虛詐,威脅和恐嚇,當然還有肉體折磨,很多人扛不住,直接交代。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盡管沒有十分有力的證據,警察也能結案。

薛進聽了他的一連串解釋,不安的心稍稍穩定下來,他面上帶了些喜色的問道:「照你這么說,我只要不認罪,就可以了。」

老李點了點頭:「咱們內部有人,局子里的人不會為難你。」

談話到這時,外面的服務生敲門走了進來,他們所點的菜已經做好了──不愧是大飯店,那金燦燦的魚蝦,看上去很有食欲。

本來兩人要的是啤酒,如今薛進心情一好,直接點了瓶五糧液。

酒上來後,薛進熱情的幫老李倒滿,遂舉起酒杯,先敬了幾口:五糧液不比尋常酒,喝多了上頭。

「李局,看來我是找對了人,大恩不言謝,以後用得著我薛進的地方您不必客氣,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定效犬馬之勞。」薛進滿臉的真誠,說著又干了幾口白酒。

老李在場面上應酬多了,他的胃不太好,勉強又跟著喝了幾口,然後開始搖頭擺手。

「小薛啊,我跟你岳父什么關系啊,說到底都是一家人,你還我跟客氣什么?」老李笑眯眯的看著薛進。

「咱今天先留著點量,等你這事兒完全過去了,咱再好好喝一頓怎么樣?」

薛進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急於敬酒,大手廣闊一伸,做了『請』的動作:「那好,您先吃菜,吃菜。」說著熱情的給他夾了一只龍蝦。

老李滿臉堆笑,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而薛進呢,剛剛毫無食欲的胃,也瞬間膨脹不少。

一頓飯,兩人吃了一個半小時,期間也商量了一些案子的其他細節:找什么人,送什么東西。

當然他們沒有忘記錄口供這茬。

老李的意見是,請官家的大律師,來辦這個案子,薛進的口供,什么話該說,什么話要斟酌,對方能掌握好分寸。

薛進自己老李內行,所以一切都聽他的。

末了,老李還叮囑了薛進一席話:打官司不是上上之選,如果薛進有辦法的話,可以試著同原告人,庭外和解。

薛進聽他這么說,覺得十分有道理,暗暗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薛進並不想把事情擴大,如果真上了法庭,多少會有些影響;如果能庭外和解,那么這事兒,就有隱瞞掉的希望,更重要的是──他還惦念著連羽,他並不想失去她。

此時,薛進還存有『破鏡重圓』的心思。

俗話說貓有貓道,狗有狗道,薛進雖然身家自詡『純白』,但在這『純白』中,又交織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網,這其間又有多少涉灰的人,就不得而知。

薛進通過的門路,輾轉的查到了連羽的住處,而與此同時,薛進也知道了,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連俊,他很驚訝,連俊居然出來了。

連俊兄妹兩如今都住在陳林的別墅里,這讓薛進又詫異起來。

他當初算計連俊,讓他被陳林欺辱,沒想到如今二人卻好的住在了一起,而陳林也幫著連俊出頭對付自己。

薛進心情有些復雜:自己的『好心』辦了壞事。

可明明自己暗中安插了人手,讓他注意連俊的動態,為什么他從勞改農場出來,自己卻一丁點的消息也沒得到呢?

想到這,薛進氣憤的撥通了那個人電話。

對方接到他的來電很吃驚,聽出他質問的事兒,更是大呼冤枉:在連俊出獄時,他一直給薛進打電話,但對方的手機偏偏無法接通。

薛進猛然間想了起來,那時候他應該在國外。

廳里組織出國考察,實際上,純屬玩樂,既然玩樂,誰還管公事,所以為了避免被閑雜人等打擾,一並將手機關了。

薛進暗暗有些懊惱,但連俊已經出來了,他沒辦法將他再送進去,一切都無濟於事了。

薛進掛了電話後,心理明白,這事兒比較難辦── 一切的關鍵在連俊,如果連俊不同意撤訴的話,自己也只能跟他『硬碰硬』了。

而連俊會讓步嗎?

這個很難說,畢竟連羽是他的妹妹,而自己對他的『特別關照』,不清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薛進不能直接上門找連俊兄妹兩。

他通過人找到了陳林的哥哥,說了不少好話,然後讓對方替自己將意圖轉達給陳林──那么,連俊自然也會知道。

陳林的哥哥很吃驚,弟弟暗地里所做的事兒。

他對連俊並不是一無所知──那是弟弟的情人,但是沒想到弟弟居然幫助他到如此地步。

陳林的哥哥有些生氣,找了弟弟過來談話,陳林也是強脾氣,但對哥哥十分尊敬。

聽聞對方想要自己別插手連俊兄妹的事兒,陳林做出很無辜的樣子:他只是幫連俊請了律師,其他的,他什么都沒做。

陳林哥哥暗斥他,律師都不該用『自家』的。

陳林摸了摸鼻子沒吭氣。

哥哥又是一頓淳淳教導:薛進也不是普通人,這事兒讓他到此為止。

陳林點頭答應下來──但律師不能換。

陳林哥哥見他如此固執,盡管生氣,但也沒有再打動肝火,只讓陳林勸說連俊放棄訴訟,至於賠償嗎?一切好商量。

陳林拍了拍沙發站起了身,跟哥哥告辭。

陳林回到住處,委婉的將薛進的意思,轉達給連俊,如果連俊願意放棄,那么條件很優厚。

連俊越聽越不是滋味,他敏感的體味出了陳林的意思──他希望他能撤訴。

其實這是陳林心中所想,他答應連俊的事兒,他『盡力而為』,至於結果怎么樣,他並不太關心,只是如果這事兒能不了了之,他也十分樂意。

畢竟薛進身份在那擺著,而且人家在監獄里確實很照顧他,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得到連俊這個『寵物』。

想到這里,不禁聯想到了連俊的妙處,目光也變得炙熱起來。

連俊正在氣頭上,哪里願意承受他的欲望,氣的臉色大變,在咒罵薛進的同時,也告訴陳林,今天別碰他──他和薛進都是痴心妄想。

陳林見情人真是動怒了,也不急於一時,悻悻然的放棄了,轉而去找其他情人舒解欲火。

薛進呢,薛進更別想他會撤訴。

連俊並不知道那邊所做的准備,滿心等待開庭的日子,可他能如願嗎?

102 開庭

陳林失蹤了,他一連幾天都在外面游盪,連俊也沒給他打電話──不在好,他也落得清靜。

馬上要到春節,這案子不想拖在年後處理,所以霍律師通過關系,想把這個案子早早完結。

在走關系時,霍律師通過內部人員,拿到了薛進的詢問筆錄,看過之後,原本必勝的信心有所動搖。

薛進雖然承認認識連羽,但聲稱並未同她發生不正當關系──他只是看小女孩可憐,給她安置了臨時的住處。至於小女孩的說辭,都是無中生有。

霍律師拿著筆錄,面色凝重起來,他連忙拿起電話,給派出所的朋友撥了過去──霍律師有些生氣,這完全和事實不符,警察是怎么審案的,審到這個程度就完了?

男人對連羽的話深信不疑,畢竟連俊兄妹倆的悲傷都不假,尤其是14歲的小女孩,更不會刻意撒謊。

對方聽了霍律師的質問,表示很無奈──這個案子他問過了,薛進不是普通人,上面有很硬的後台,所以他們對人家很客氣。

薛進到派出所正式錄口供那天,他們所長親自記錄,並且好茶好煙的伺候著──這么優厚的招待犯罪嫌疑人,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所以這個案子只能如此。

對方一再的表示抱歉,畢竟他收受人家的賄賂,但這件事兒,他也只能據實以告,實在幫不上什么忙。

霍律師不想聽他嘮叨,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

他覺得事情有些嚴重,這畢竟是陳林交代他親自督辦的案子,現在出了些問題,他有必要跟他溝通。

於是從通訊錄里翻出了陳林的手機號碼──他牛的一串數字,除了8就9。

鈴音響了很久,那邊終於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喂,哪位?」

陳林此時正躺在賓館的大床上,身旁一位美女不著寸縷的依偎在身旁──女孩年齡不大,經過一夜的廝混,臉上的妝化了大半,露出蠟黃的笑臉看上去有些病態,這是長期泡夜店的後遺症。

「陳兄,您好,我是霍律師。」男人笑模笑樣的打著招呼。

「哦,是你呀,這么早打電話有事嗎?」陳林口氣有些不悅──他昨天跟朋友去泡吧,玩到很晚,當然艷遇匪淺。

想到艷遇,陳林回過頭來,准備親一口身邊的女人──她昨天很熱情,伺候得自己很舒服。

可一扭頭對上對方的小花臉,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頭:cāo,美女變成丑小鴨了。

怪不得人說,跟化濃妝的女人上床,就像是賭石,賠錢的幾率很大:上床之前,男人覺得自己占便宜,上床之後,第二天早上,就變成她占便宜了。

陳林心生厭惡,用手推了推睡得迷迷糊糊,主動靠過來的主人。cāo,這種貨色滿大街都是,在酒吧時,還跟我裝純情。

這一刻,陳林想到了連俊: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最主要的是皮膚夠好,摸上去就象上等的絲綢。

霍律師並不知道陳林這邊的情況,聽他說早,不禁訕笑了兩聲:「陳兄,還早呢,這馬上就要吃中飯了。」

陳林舔了舔嘴角,覺得有些口干:原來這個時候了,是該起床了。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拽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沒鎇睡衣,胡亂的披上,來到窗前,唰的一聲將擋光的黑布拉開。

「你找我有事嗎?」陳林又問了一次。

冬日的暖陽,瞬間傾瀉在室內──陳林高大挺拔的身姿,在陽光下,顯得更加修長結實。

「是有點事,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吧。」霍律師很客氣的邀請他。過完年後,他們公司又要開始忙碌,其中最重要的一單,就是和陳氏財團續約。

所以霍律師想跟陳林走近些,以後的生意也就方便點,畢竟陳林也是陳氏的大股東。

陳林手拿著電話,走向客廳,准備去拿煙──昨天晚上抽了一盒,現在床頭櫃上的已經空了。

「吃飯就不必了,我下午還有事兒,有什么現在說吧。」陳林剛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一聲『貓叫』。

「親愛的──」女孩被眼光刺痛了眼睛,只好不情願的醒來。

陳林微微側目:昨天她在床上,這么叫自己的時候,他還十分享受,現在聽起來很是刺耳。

陳林忍不住挖了挖耳朵,隨即轉過身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女孩剛剛清醒,有些迷糊,剛剛才發現陳林在打電話,連忙拉高被子,知趣的閉了嘴──不過,女孩對陳林的床上工夫很滿意。

在酒吧時,女孩見陳林長的有些凶相,一時間不願意搭理,但經過了一夜,女孩對他已經完全改觀。

女孩並不是小姐,家境富裕喜歡玩兒,一夜情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只要看上眼,玩玩無所謂爽快,反正也沒什么損失──現在貞cāo算什么?早就沒有貞潔烈婦了,她決定以後要跟陳林長聯系。

陳林並沒有將女孩放在心上,他轉身來到客廳,從桌子上拿起煙卷,側頭聽著手機那邊的話音。

時不時的『嗯』,『啊』作答。

霍律師把連羽的案子,所遇到的困難跟陳林說了一遍,見對方沒表態,不禁有些著急,忍不住追問道:「陳兄,你看?」

霍律師按年齡來說,應該比陳林大,但為了表示尊重,他一直敬他為兄,應該比陳林大,對此陳林毫無意見:他走到哪,都受人追捧,更有甚者,會叫他陳爺。

陳爺,陳爺,聽上去有些老,但又有什么關系呢?這代表他身份地位高。

陳林想了想哥哥的那次談話,又想了想連俊,幾乎不用權衡,問題的答案已經有了。

他嘴里叼著煙嘴,漫不經心的吞雲吐霧,淡然的回道:「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事你看著辦。」

霍律師微微有些不解:你看著辦?

「這,那我就按著程序辦了,可能事情的結果不能讓您滿意。」霍律師繼續試探著。

其實這件事兒,並不是全無希望,霍律師手上的證據雖然不足,但可以繼續追加,只要花費足夠的財力,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陳林點了點頭:「無所謂,你盡力就行。」

說完這話,陳林將手機的通信切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耗費太多精力,現在有些餓了。

不過在吃飯之前,他要先將床上的女人弄走。

陳林轉身又回到卧室,從沙發處拿了自己的外衣,翻出錢包:從一沓紙幣中,捻出十幾張,順手放在了女孩的面前。

「寶貝,快起床吧,馬上中午了。」陳林笑咪咪的說著。

同時心中一陣做嘔:女孩好像揉眼睛了吧?那眼睛周偉黑黑的,暈得不成樣子,說象熊貓是好聽的,更象鬼兒。

是的,像鬼──面容憔悴,兩眼無神,好像老了很多。

女孩看了看錢,霎那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帶了慍色:他把自己當什么?小姐嗎?

看出了女孩的不悅,陳林也不想大『清早』的,給自己找不痛快,體貼的將錢又拿了起來,折疊得四四方方。

拉過女孩的小手,將錢放在她的手心里:「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有事兒,中午呢,你自己隨便吃點,然後打車回去好好休息,中午呢,等我call你。」

說著,陳林從床頭櫃上的便簽上,撕下一張遞給女孩兒。

「美女,把你的電話寫下來吧!」陳林說著遞上鉛筆。

這家賓館很豪華,這個房間檔次也不低,但這紙和筆,只能說方便,跟高檔根本不搭邊──連只圓珠筆,賓館都舍不得買。

女孩的臉色緩和下來,嬌嗔的奪過鉛筆:人家都開口哄她了,再矯情就有些做作了。

她迅速的寫下自己的號碼和名字,然後將筆遞給了陳林:「你的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陳林微微一怔,但馬上反映過來:他沒想到女孩會問他。

不是沒有美女糾纏,只是那都入獄之前的事兒了,不過陳林終歸是情場浪子,應付小女孩和小男生,十分在行。

陳林很爽快的接過鉛筆,又撕下一張便簽,飛快的寫著什么──當然陳林寫的名字是假的,電話號碼更不會是真的。

女孩高高興興的拿過便簽,看了一眼,然後走下床去,將其和紙鈔收存在自己的錢包里。

「我去洗澡了。」說著女孩就往浴室走。

陳林臉色一變,隨即說道:「我朋友馬上要上來了,你先下去,讓他見著你不太好。」

女孩嘟起小嘴,有些不快,但陳林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死皮賴臉的硬呆在這,只得有些不情願的穿了衣服,匆匆走了。

陳林在她臨出門時,有些不快,還故作不舍的拍了拍她的翹臀,惹來女孩一聲尖叫。

──他偶爾也會扮演多情的男人,當然有時則有些暴力,但不管是他的那一面,陳林只憑自己高興,率性而為。

連俊兄妹兩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等著開庭的日子。

相對於連羽的落落寡歡,連俊有些期待:他在等待一個結果,這是對壞人的審判;想著薛進進監獄,他就難掩亢奮。

轉眼間,終於開庭了,雙方對峙而坐──薛進的眼睛從進門後,總會有意無意的瞟向連羽,就算是辯駁時,也是如此。

他的目光中沒有怨恨,只有濃濃的思念。

連羽一直低垂著頭,不想看周圍的人,她真想變成一個聾子,那么外界發生的這一切,她都可以裝作不知情。

但事與願違,法官也要問詢自己,當再次回答敏感問題時,女孩下意識的看向了薛進。

兩人的目光碰個正著,心下都一驚,不知怎的,連羽想哭:於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而下。

薛進猛的站了起來──他想要走過去。

但下一刻,看到連俊給小女孩遞上紙巾,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律師讓他盡量平靜,做出疏遠的姿態,但關鍵時刻,他仍做不到──他這是怎么了?

薛進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內心:不到一年的相處,已經讓她們有了感情──這種感情,現在看不見,摸不著,甚至有些尷尬,但薛進能感覺得到。

「法官,對不起,我想去洗手間。」薛進突兀的舉動,讓人們紛紛側目,他生硬的擠出這句話。

法官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說什么好。

開庭時間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前,你怎么不把『個人問題』解決好。

但終是妄開一面,應允了他的請求──休庭五分鍾。

這個小插曲過後,繼續案件的審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質證的繼續,連俊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薛進完全矢口否認自己的罪行,而且幾乎到了義正言辭的地步:他一直在強調,他是好心幫助連羽,他是被冤枉的,他才是受害者。

連羽也聽不下去了,本來不肯正視男人,現在雙眼幾乎噴出火來,而薛進呢,他則平靜很多。

就那么坐在被告席上,偶爾望進連羽的目光,會微微有些不同──薛進方才已經出了丑,他告誡自己,要冷靜。

末了,漫長的審理過程,終於走完了。

法官宣布休庭一個小時,而後開始宣判。

出了審判庭,漫長審理過程,大家決定出去走走──法院這個特殊的地方,本身就十分壓抑。

薛進跟在連俊兄妹後面,一同出了大門,而後緊走了幾步,上前擋住了兄妹的去路──連俊身側的保鏢,面色嚴正,帶著警惕。

連俊憤恨的盯著薛進,冷冷的說道:「薛廳長,有事嗎?」

連俊通過陳林,知道薛進高升了,身份高貴了許多,這句薛廳長,話語中充滿了諷刺。

薛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連羽:「我想跟你們和解。」

連俊冷哼了一聲,「和解?你想的美,我要你進監獄。」

薛進面無表情,他沉默了片刻,而後對連俊說道:「我並不想傷害你妹妹,一切都是誤會。」

這誤會,薛進自己都不相信,別說連俊。

可薛進想要爭取:他並不想自己同連俊兄妹的關系太多僵硬。

連俊的右手狠狠的攥在一起:他很想打人,可想想現在的場合,實在不適合鬧出事端。

「誤會?法官會有個明斷,你會為這個誤會付出代價。」連俊斬釘截鐵的說道,恨不能見薛進斷成兩截。

薛進看他憤怒的樣子,又瞧了瞧低頭一聲不吭的連羽──他知道自己不能如願。

「那好吧,我等著。」薛進不亢不卑的回道。

──薛進知道案子的結果,但他想要和解,目的是給連羽的補償,金錢方面的補償,用意也在收買兄妹的人心,但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有再次跟女孩接觸的機會。

103 別墅野合上 [慎]

──本庭宣判,由於證據不足,被告人薛進無罪釋放。

耳畔邊法官的結語清晰有力,在場的人大都十分麻木,只有連俊兄妹驚異的愣在那里──兩人坐在那兒,不動不動,眼睛里全是難以置信。

宣判完畢,人們開始退堂。

霍律師面無表情的收拾著面前文件,而陳林坐在旁聽席上悠然站起,經過薛進身邊時,朝他點了點頭。

薛進也示意著回了禮──他現在不適宜留在這里,哪趕快離開。

正在這時,連俊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身邊的霍律師的胳膊,神色有些激動的質問道:「你不說有百分之八十的勝算嗎?」

霍律師揚了揚眉頭,毫不客氣的想將他的手撥開,但連俊十分用力,他嘗試了一下便放棄了,但臉色十分難看,「我沒說百分之百,打官司就是這樣,有輸有贏。」

連俊的眼睛在噴火,他心里堵得慌,想發泄又找不到通道──他心里明白,律師說的話有些道理。

陳林走了過來,見二人糾纏在一起,便伸手擒住連俊的手腕,隨意掰了掰,對方只覺得手心一麻,力道也就放松下來。

連俊正在氣頭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陳林──目光中充滿了怨恨。

他本以為自己的付出,換來的條件當中,包括這次訟訴的勝利,而陳林口口聲聲說著會幫自己,可幫到後來的結果呢?

顯然,這都是青年的一廂情願,而他對陳林的這種怨氣,似乎帶著偏頗,畢竟法院不是陳林家開的。

連俊受了委屈,他覺得陳林霸占自己,自己的一切要求也就天經地義,但陳林是什么人,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守規矩的好人。

陳林很無辜的看著自己的情人,安撫著拍了拍他的後背。

「算了,我們回去吧。」說著,便想要攬住對方的肩膀,親密的給與他支撐。

連俊晃動著膀子,想也沒想,拒絕了他的好意。

「算了,怎么能算了?」連俊面色青白,聲音有些聲嘶力竭的喊道:「那個畜生,做了禽獸不如的事,一句算了,就行嗎?」

薛進剛剛走到門口,隱約聽到了連俊的吼聲,不禁皺了皺眉。

陳林沒發火,而是很無奈的抱住雙臂看著他:「那你想怎么樣?你聽到了,法官已經宣判了。」

連俊氣哼哼的回道:「我要上訴,直到打贏為止。」

陳林冷冷一笑,眼神中帶了輕蔑──他上下打量著對方的下身板,上訴嗎?你沒有新的證據,結果還不一樣。

連俊被他的目光刺的心下一痛:「你什么意思?」

陳林再次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攤開雙手,漫不經心的回道:「我沒什么意思,只要你想,我支持你。」

連俊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更是生氣,對方說的支持,他看不出什么誠意來,盡管他一直在做──陳林幫他請了律師。

想到這里,連俊把頭一扭,擰著脖子說道:「我要換律師。」

陳林無所謂的笑了笑:「隨便,隨你高興。」

連俊轉念一想,很快打定了主意,他回過頭來,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次,我要換全城最好律師,我一定要送薛進進監獄。」

陳林抿了抿嘴角,面上帶了些縱容和寵溺,一把攬過連俊的肩膀,輕輕說道:「好,你說了算,但現在嘛,我們吃飯好嗎?」

連俊這次並沒反抗,雖然他沒什么胃口,但妹妹呢?

想著連俊回過頭來,他這時才發現連羽趴在冰涼桌子上,將頭深深埋在臂彎中,肩膀有規律的抖動著。

連俊心口一跳,說不出的憐憫與內疚。

他連忙脫離陳林的束縛,來到女孩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關切的問道:「小羽?你怎么了?」

聽到他的話,女孩終於哭出聲來。

她對薛進滿腹怨恨──他居然在法庭上,對自己做過的事,那么從容的否認;她對哥哥有些埋怨──為什么要打這場官司呢,如今自己丟了人不說,還落得被嘲笑的下場。

連羽心口憋悶,只想哭,越哭越傷心。

連俊又叫了幾聲,小女孩仍然不答,連俊有些急了,用力拉開小女孩的手臂,迫使她的小臉抬起。

──那是一張滿是淚水的面龐,目光呆滯而空洞,毫無生氣。

連俊有些心驚的看著妹妹,心中充滿疼惜,同時又痛恨起世間的不公,他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這樣對待?

「小羽,哥知道你受了委屈,別哭了,我們先去吃飯。」連俊眼眶發紅,但仍然故作堅強。說著,他攙扶著小女孩坐直了身體,拿出面巾紙仔細幫她擦拭淚水。

陳林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里沒什么太多想法,只覺得連俊十分幺力稚,隨即他拿出煙盒,想要抽一根,但馬上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有個禁煙牌。

陳林煙癮不算大,但想抽了,必定要來上一根,遂看了一眼兄妹兩,說道:「我先去外面等你們。」說完後,男人轉身離開了。

陳林抽完了兩根煙,兄妹兩才從里面走出來,隨即他注意到,連俊的眼球帶著凌亂的血絲,眼泡微微腫起,似乎哭過了。

他略略覺出晦氣:一個大男人,哭什么?

陳林雖然喜歡男人,但並不喜歡太娘的男人,而一個喜歡哭的人,無論是男女,都會讓人十分不悅。

幾個人默默的上了車,一路開到了飯店。

陳林要了個包廂,他們進去後很快點好了菜,然後便開始用餐。

房間的氣氛有些壓抑,陳林大快阡頤的吃著飯菜,而兄妹兩一副苦瓜臉,幾乎沒怎么動筷子──尤其是連羽,不停的用筷子戳弄著米粒,好似它跟自己有愁。

陳林抬頭掃了他們幾眼,暗自咒罵著──cāo,這***誰死了;老子吃頓飯都不痛快。

陳林吃得差不多了,也沒問二人如何,便徑直結賬走人。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花園別墅的門前,陳林讓司機將車停在外面,自己有事,不進去了。

陳林見他要走,有些急了,他還有事跟他談。

陳林四平八穩的坐在後排座兒上,靜靜的等著──這段時間,連俊不太高興,他一直沒碰他,今天又是這么個倒霉日子,對方更不肯讓他上身。

陳林覺得自己喜歡連俊沒錯,但他也要顧及自己的感受,他是男人,他也有需要,再者他養他,也不是毫無條件,讓他開心,那是對方的本分。

現在可好,顯然他才是看人臉色的那個。

所以陳林有些冷淡的掃了一眼,漠然的說道:「你說吧。」

陳林不是不能對他對粗,只是現在他真沒那個興致:他現在強迫連俊,他那張臉上的苦澀,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緩過來。

他可不願意經常面對一張臭臉。

陳林現在不比監獄里,在那兒的時候,陳林對連俊緊咬不放,畢竟里面順眼的男人少;可如今外面的男女眾多,不缺花花韻事。

連俊也察覺出他的不對,猶豫著該不該開口──他對陳林存有忌憚,自己現在畢竟是有求於人。

陳林微微一笑:「有什么話,你直接說好了,我能辦的,一定幫你辦。」

連俊吞咽著口水,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我想……想請你,幫我找最好的律師。」

這是連俊一直思考的問題,本想回到住處同陳林好好溝通,可沒想到陳林不進家門了?!他這一走,是不是又要好幾天?連俊想盡快把事情落實好。

陳林點了點頭:「明天我的助理會過來,一切事情他會辦好。」

陳林說得那個人,便是跟著他去丹麥的普通男人。雖然長得一般,但能力很強。

「謝謝你。」連俊見他情緒似乎真的不太好,也客氣很多,其實這也是他示弱的一種表現。

陳林很隨意的拍了拍他放在膝頭的手,沒想到連俊快速的將手挪開。

陳林的動作稱不上過分親密,但在連羽面前,他的神經綳的很緊,生怕連羽看出什么來。

男人的臉色yin沉下來,他本想禮遇而不失冷淡的安撫對方,可卻討了個沒趣。

惹惱陳林的連俊,有些無所適從,他戰戰兢兢的從車上,飛快的逃了出來,待他們兄妹倆剛剛站穩,那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飛快的駛離,只留下一片微塵。

第二天,助理帶了個個子不高的男人過來,他們在客廳交談一翻後,連俊去隔壁叫了連羽。

小女孩很不情願的樣子──其實,連羽是真真兒,有些厭惡,但她知道哥哥鐵了心,想要整倒薛進,自己的拒絕無用的。

做筆錄的過程,已經不象起初那么艱難,但仍然難受。

期間,律師請助理幫忙,把霍律師第一次打官司的卷宗拿了過來,他只簡單掃了幾眼,便皺起了眉頭。

連俊似乎也有些緊張,在一旁問他怎么樣?

對方放下案卷,撇了撇嘴:「坦白說,這個案子我沒把握。」

律師認識霍律師,對方在律師界也算名人,他打輸的官司,現在他來接手,在來之前就覺得有難度,但礙於人家給的酬金十分豐厚,所以才來。

連俊也跟著皺起眉頭:「那怎么辦?律師先生,我想你應該有辦法吧?」

望著一臉期盼的連俊,律師沉默了半晌,將這個案子簡單剖析一番,而後說道:「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這個案件客觀條件不足,我們勝訴很難。」

連俊臉色頓時頹廢得幾近蒼白──他現在沒事可做,每天想著打官司,律師的話,對他無疑又是次打擊。

他痛苦握緊拳頭,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難道真的不行嗎?」

律師站了起來,很專業的給與建議:「如果沒有新的有力證據,這案子還是不要再次上訴,否則結果是一樣的。」

律師臨行前,一針見血的闡明了事實。

助理送律師走了後,跟著也告辭,一時間整個大廳就只剩下兄妹兩人。

夜幕黑了下來,別墅的客廳很空曠,盡管有兩個人在,但悄無聲息的空間內,仍驚的人的沉寂。

兩人都好像到了另外一個時空,令人窒息的時空。

良久後,廚娘過來通知,晚飯做好了。

連俊郁郁寡歡的抬起頭來,隨口問了一句:「少爺,回來吃飯嗎?」

廚娘搖了搖頭,很是奇怪,這話為什么連俊要問自己──她知道的有限,如果少爺真回來,想要吃東西,無論何時,她都要做。

話出口後,連俊也覺出失態:也許是他不想面對壓抑的飯桌吧,有陳林在,還能熱鬧些;也可能有些想他了。

連俊現在很脆弱,他需要人安慰和幫助,可那個人去了哪里呢?

「好了,我們馬上過去。」說著連俊站了起來,他甩甩頭,想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趕走。

兩人來到餐廳,桌子上擺滿了可口的食物,這在以前,兩人想也不敢想──全是葷素搭配,大魚大肉是主調。

落座後,廚娘又問他們要不要喝點什么?

連羽要了鮮榨的西瓜汁:連俊抬頭看了看妹妹,對她這個習慣有些無語。

一頓飯吃下來,只用了短短七,八分鍾。

飯後連羽趴在客廳的窗台前,望著外面的天空:一串串炮仗,直沖雲霄,爆發出五彩斑斕的瑰麗煙火。

好有兩,三天就到春節,很多人家都賣了鞭炮,他們提前發了煙花,來表示慶祝。

雖然城里的年味,沒有鄉下足,但畢竟是在這里過的第一個春節,連羽此刻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嘴角帶了淡淡的笑。

──小孩子都喜歡過年,過完年,小女孩就15歲了。

鄉下的習俗就過了年才算大了一歲,不按具體的生日算,這跟國外的算法很不相同;而城里人究竟如何計算年齡,大概受了中西文化的影響,不近相同。

連俊本來在想心事,也被外面突兀的響聲吸引了,他慢慢走到小女孩的身旁,看著天空發了一會呆。

他想到,去年這個時候奶奶還在,他們還算幸福的小孩兒。

現在呢?一瞬間連俊成熟了很多,他看了一眼微笑著的妹妹:經歷了許多,她仍然笑的那么純真。

「小羽,你喜歡的話,哥哥買給你呀?」連俊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聲詢問著。

連羽轉過頭來看了看他,張嘴想說什么,但終究放棄了。

她想問哥哥哪里來的錢?連羽的錢連俊不要,讓她自己留著,那么這錢只能是陳林給的,這讓她有些難過。

他們吃穿都是人家的,還拿人家錢,這真的很不好。

如果換成是朝陽哥哥呢?程朝陽跟連俊認識了好多年,開飯店那會兒,對方總要帶些東西去看他們,連俊堅決不想要,可如今?

連羽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們兄妹兩個憑什么花人家的錢,以後這種人情債怎么還?

連俊看她沒說什么,轉身上樓拿了一疊人民幣出來,塞進小女孩的衣兜里,耐心的叮囑著:「哥哥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到外面買,能行嗎?」

其實買不買炮仗無所謂,只是連羽想要出去走走:一直呆在這棟空曠大房子里,十分不自在。

連羽接過了錢,無聲無息的點了點頭。

連俊給保鏢甲打了個電話,讓他好好看管小女孩。

就這樣,連羽出門了,而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起來,如墨般濃濃的鋪灑在廣闊的天空──放眼望去,沒有盡頭,讓人陡生幾許絕望。

薛進不是第一次到這個小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