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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惡 幼女愛愛 11461 字 2020-11-09

白思思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嬌嗔的哼了一聲,有覺出不對,她回過頭來看向薛進:「我問你,你這傷怎么弄的?」

她又提這茬。

薛進微笑著,不動聲色的解釋道:「吃飯的茶餐廳生意很好,有個服務員走菜時,很不小心,差點摔跤,我恰好看到,過去扶她時,不小心被她的長指甲刮傷了。」

看白思思半信半疑的目光,薛進趕緊又道:「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不值一提,倒把小姑娘嚇了一跳,呵呵。」

白思思拿不准薛進說的話是真是假,但直覺他不可信。

實際上,一旦感情上出現不信任,女人往往把一次當百次,薛進的話,只要是關於女人的,她只能信一半。

「是嗎?小姑娘漂亮嗎?」白思思有些吃味。

「哈哈,你問這個干嗎?吃醋了?」薛進和女人已經來到門前,他扭開門把手,兩人走了進去。

白思思冷哼一聲:「我要是吃醋,吃得過來嗎?那不得酸死我。」

薛進知道她又要犯病,將事情引申到連羽身上去,故作無奈道:「思思,你的心心怎么那么細?小得跟針鼻似得。」

白思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生氣道:「我也想心寬啊,不是沒找到省心的男人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本來是件小事,白思思又想上綱上線。

薛進心里不耐煩,但面上十分平和,他清楚,現在不是跟對方翻臉的時候,自己還有一堆羅爛事要處理。

如果將來事情嚴重到,難以收拾的局面……他想到了白奇的話:即使你殺了人,我也能保你周全。

確實白奇有這個能量,而白家就是他的護身符,所以薛進不會蠢得跟白思思對著干,而且……恰好相反,他要哄著妻子。

所謂此一時,彼一時,能認清實事的人,才是真英雄。

薛進脫了外套,隨便的扔在沙發扶手上,而後緊貼著白思思坐了下來,他執起對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思思……」他頗為動情地喊著。

「其實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你在怪我找了個小女孩對嗎?」薛進的眼睛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白思思不知道他唱的哪出,覺得十分陌生,怎么沒幾天工夫,丈夫就變了?

薛進哀嘆一聲,略作躊躇狀。

「要不是你干了對不起我的事兒,我也不會找別的女人的。」薛進有些自言自語道,語氣中有些酸澀。

「我知道我這些日子有些冷落你,可我一想你……你背著我干的那些事,我就心痛,所以我一直沒怎么碰你,因為我一看到你的身體,心里就想著那些男人……我恨不能,恨不能……」

薛進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捂住。

白思思神色有些驚慌,她略帶痛苦的說道:「老公,你別說了。」

薛進深深的看著她,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唇邊拉了下來,復又低頭親在了她的手心。

白思思心頭一跳,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心愛之人的溫柔。

「老公,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已經認錯了,你能原諒我嗎?「白思思心里百轉千回,這是她第一次誠心的懺悔。

她愛薛進,所以想為男人改變一下。

如果對方不在乎,沒有要求自己的話,白思思也就隨波逐流,畢竟薛進已經不再愛她,她何必犯賤為他守身?

而此時,一切都不同了,她好像在做夢。

薛進見她似乎動了情,緊接著開始為自己過去暴露的不光彩一面做狡辯:」思思,我原諒你,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薛進繼續道:」那次你問我愛你嗎?我回答的很傷人,看著你流淚的樣子,我的心何嘗好受。」

薛進入戲很快,將角色演得淋漓盡致──他雖然沒看過瓊瑤,但當年追白思思的那套,還不會太生疏。

烈女怕纏郎,再加上點『真心』在里面,那就是個羅曼提克的故事。

白思思靜靜的聽他說,一雙眼睛里滿是期盼:薛進的語氣溫柔而纏綿,聽得她精神一震。

「如果你現在問我,說句實話,我對你──從來就沒有變過!」薛進這話不假,從認識到現在,對白思思沒什么感情,只是一味的利用。

利用她謀官,生孩子,再來就要擋去自己可能的災禍。

薛進目光中含著霧氣,溢滿了深情,再加上他的話語,是個女人都會誤會,他對自己死心塌地,珍愛不已。

而白思思被他虛幻的愛情所籠罩著,瞬間迷亂。

「老公,我也愛你……嗚嗚……」白思思心口壓著的巨石,砰地一聲落了地——自己不是可憐的女人,她有人愛。

薛進撫摸著埋首在自己xiong前女人的頭發,微微皺起了眉頭,可口中仍是滿嘴的甜言蜜語:「思思,是我讓你受委屈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白思思一味地搖頭哭泣。

「還,還有,連羽的事兒,我也不對。」薛進自顧自的檢討。

白思思猛地抬起頭,她沒忘記這茬,她想聽薛進給她的解釋,這是她一直耿耿於懷的心病。

「他哥在我們看守所服刑,她總來探視,有次被我的車撞到了,就這么認識了,後來……她只要來監獄,就會到我那坐坐,一來二去,我也不知怎么的,糊里糊塗就犯錯了,而且那次,我是真的醉了。」薛進心不跳,臉不紅,說起謊話來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哦……」白思思草草的一個字,算是作答。

她對他的解釋,說不上滿意,畢竟事情已經發生,自己也受到了傷害,但她沒有原來那么恨薛進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小狐狸精鬧的,怎么就那么賤,還跑去找自己的老公?

白思思心里對連羽更是恨之入骨,她憤然道:「那你現在跟她?還有聯系嗎?」

薛進知道她會這么問,不緊不慢地回道:「沒有了,她哥哥被監獄放了出來,我呢,也就沒有照顧她的義務了。」說到這里,薛進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白思思嘟著小嘴,眉目含喜 的看著他:「那你以後還找她嗎?」

薛進搖搖頭:「我跟她只是逢場作戲,小女孩有什么好玩的?哪里有你好呢,思思,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裝作不怎么理你,裝的好苦。」

白思思破涕為笑:「討厭,你說什么呢?」

嬌嗔的罵了一聲後,白思思眼角帶春,很柔順的又窩進了薛進的懷里,在那一霎那,薛進臉上一閃而過的絕不是柔情,而是令人心寒的厭惡。

「思思,時辰不早了,老公抱你去休息。」薛進頗為文藝,很浪漫的柔聲道,就連他自己也掉了一身**皮疙瘩。

薛進不得不承認,自己有拿影帝的潛質。

「好……」白思思身體騰空的那一瞬,無比幸福。

女人在某些方面也許很強悍,但面對感情問題時,大都是弱者──她們看不清形勢,進退兩難。

最後要么,傷痕累累的離開,要么委曲求全的痛苦過活,有句話十分在理: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輕信男人的嘴。

男人一旦欺騙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甚至會把謊言當作家常便飯。

129 謀

溫暖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紗制窗簾照進同色系的病房,床上卧著的小女孩,輕輕翻了個身。

過了一會兒,她那雙羽翼般濃密睫毛動了動。

連羽首先感覺到的是空氣中刺鼻的氣味,接著沒什么空間概念的她,似乎也覺出了不對。

陽光怎么這么強,自己昨天忘記拉窗簾了嗎?

在不解的同時,那顆小腦袋終於開始正常運作起來,接著如針刺般,猛然從混沌的初醒狀態中脫離出來。

連羽睜開大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牆壁,而後是不熟悉的窗戶和窗簾,再來一切的一切都開始陌生起來。

我這是在哪里?

房間不大,但十分簡單,只有電視和一張茶幾,兩把沙發椅,而最讓她奇怪的是,那只立在自己床邊的支架。

小女孩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不禁蹙起了眉心,她終於認清了:這里是醫院……

隨即記憶的閘門再次打開,驚恐,爭吵,打架……已經疼痛。

連羽不自覺的將手按在自己的腹部,那兒已經沒有絲毫的不適的感覺,但那種微微下墜的絞痛,仍令她心悸不已。

所幸一切都過去了,但不知道哥哥還會不會怪她。

正在小女孩擔憂之際,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連俊手拎著餐盒,匆匆走了進來。

看到清醒的妹妹,連俊開心的奔到床邊。

「小羽,你終於醒了,你可把哥哥嚇壞了……」連俊將餐盒放在茶幾上,而後拉過一只沙發椅坐了下來。

連羽虛弱的笑了笑。

「我沒事!」她那把沙啞的嗓音,聽得連俊一陣心悸,而小女孩也似被自己不成音的語調驚到。

「嗓子難受?」連俊說著趕忙從暖壺里倒了杯熱水。

連羽支撐著身體坐起身,青年怕她鉻著後背,急忙將枕頭放在她後面──貼近腰部位置。

「幾點了?」連羽搖搖頭──嗓子只是有些干。

「八點多一點。」昨天本來想守在醫院──妹妹一直不醒,他很著急,可醫生把他勸了回去。

病人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再來她打了麻醉,一時半會醒不來,可連俊就是不放心,末了雇了個看護,又留了保鏢在門外,才施施然的離去。

──折騰了這么一通,他也累了。

清晨十分,連俊早早起床,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匆匆趕到醫院,見妹妹還沒醒,便去水房接了熱水,然後又買了稀飯。

醫生告訴他,女孩這幾天,身體比較虛弱,飲食不要過於油膩,再加上懷孕,胃口就更不好,所以也不用太過進補,補多了,反而不好。

只要清粥,**蛋就可以,說到這兒,還特提醒道,這些東西醫院的餐廳里都有──東西沒多少,就不用回家自己准備,省的麻煩。

醫生是看他一個大男人不太方便,所以才這么好心。

「……」連羽點了點頭,靜靜的看著哥哥,將餐盒里的東西,一 一取出:清粥,兩只**蛋,還有一碟拼湊的咸菜。

大夫沒說咸菜能不能吃,可只喝粥吃**蛋,確實寡淡,所以連俊為了照顧妹妹的胃,才要了這樣東西。

「水還沒涼,你喝點粥,暖暖胃。」連俊將方便筷子劈開,遞給妹妹。

連羽昨天有掛糖水,所以現在並沒覺出太過飢餓,早晨又向來胃口一般,但飯還是要吃的。

連羽端起碗時,連俊已經將**蛋撥好,放進粥碗里。

小女孩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東西雖說簡單,但還算合她胃口,尤其是蘿卜條的咸菜,特別清脆可口。

「哥,你吃過了?」連羽和他閑聊著。

「嗯,吃過了,你多吃點。」連俊手里捧著熱水杯,不停的往水面吹涼氣,這樣水冷的快些。

兩只**蛋,小女孩很快消滅了一個。

「你怎么只顧吃咸菜,那東西吃多了不好,快把另一個**蛋也吃了吧。」連俊出聲提醒。

連羽很聽話,咸菜吃的少了,末了她終於放下了碗筷。

連俊看著空空如也的碗碟,十分滿意,見小女孩擦完嘴後,將水遞到她嘴邊,連羽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要去接。

「就這么喝吧,小心點,別燙著。」連俊心里有愧,所以對妹妹格外溫柔,但他也沒忘記薛進那茬,只是現在不是提它的時候。

連羽淺淺的瞪了他一眼──自己也不是小孩子。

就著哥哥的手,喝了幾口水,連羽覺得干澀的喉嚨輕松了些,她又試著說話:「哥,我想看電視。」

果然聲音悅耳了不少。

連俊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你等等吧,等會醫生過來,給你做檢查,然後我們就換病房。」

昨天醫院的高級套都有人,只有這個單人房空閑著,所以不得不住這,方才他去前台問了,高級套恰好有人退房,連俊直接交了訂金。

「哦……」連羽小小噓了一聲。

「我要住多久?我不喜歡醫院!」連羽其實還想說:我也不喜歡陳林那里,可她知道目前的狀況很難改變。

生病加上生活的不如意,令小女孩看上去有些落寞。

「不會很久,我們要聽醫生的話,對吧?」連俊看她不太高興,趕忙扯出笑臉同她交談。

連羽無奈的點了點頭。

而後兩人等了半個小時,連羽的主治醫生才過來巡房,當看到對方是個女人時,女孩暗暗松了口氣。

大夫做了簡單的詢問,又拿聽診器給女孩聽聽心臟,而後便離開。

「她怎么什么都不說?」連羽本想問點什么,但最後也沒抹開面子,小女孩在生人面前有些拘謹。

「呵呵,她不說,就代表你沒什么大問題。」連俊敷衍著。

其實他已經暗地里跟醫生交代過:妹妹還小,懷孕的事如果被她知道,打擊將很大,所以先不要透露什么。

連羽不疑有他,接著連俊交了全款,帶著妹妹直接住進了高級套。

薛進昨天終於盡了丈夫的責任,但那絕對是種折磨。

早晨,女人很溫柔的幫他穿衣服,又親自送他出門,著實令他『受寵若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對她刻意的討好,薛進明面上很開心,實際上不屑一顧。

破了的鏡子,怎么能重圓?如果重圓了?也是硬拼在一起的,經不起絲毫風吹雨打。

薛進開著車,徑直來到一家茶館。

這家茶館,他上次來過,在這里有茶卡,茶卡怎么算呢?就是你買一大包茶葉,當然這里的茶葉都是上等貨,如果一次喝不完,又不想拿回家,那么可以存放在茶館里,對方給你開個卡,以示記錄證明。

服務員對他並不陌生,但又叫不出他的姓名,但仍十分友好的笑著:「先生,幾位?有預定嗎?」

薛進點了點頭:「兩位有預定,我姓薛。」

「好的,請這邊來,您預定的是白鶴居嗎?」服務員邊引路,邊確認著。

「嗯……」薛進上次來,也是這間包房,所以指訂了這間,服務員給他開了門,便接過他的茶卡,出去給她拿茶。

存茶十分講究,如果放的地方不好,會影響茶葉的口感,所以很多人願意把買的茶放在茶樓專門寄存。

不一會,服務員將茶拿了上來,坐在薛進對面的木墩上開始布茶。

女孩一雙白嫩的雙手,十分靈巧,不大功夫茶就泡好了,接著她站了起來:「薛先生,如果有事請按呼叫器,您慢用。」

薛進點了點頭,女孩隨即退出了房間。

包房很大,大概40平的樣子,牆的一側都是石器,另外一面掛了兩副字畫,還有一個木質的古典小櫃放在角落。

薛進喝了幾口茶,便起身來到牆的一邊。

字畫是山水圖,畫得十分清雅,有山,有水,有船,有魚,還有毛毛細雨所形成的朦朧意境。

薛進不懂字畫,但也看的賞心悅目。

正在此時,房門開了,薛進轉身便看到服務員引著老李走了進來。

「先生,這位客人找您的吧?」服務員見他點頭,跟著退了出去,並將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老李看他站在那賞畫,也去湊趣。

「薛進啊,看不出來,你還懂這些?」老李只對魚有研究,其他的都皮毛一二。

薛進搖搖頭,大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也不太懂,呵呵,讓你笑話了,我們這邊坐。」說話間兩人來到擺放沙發的地方。

薛進拿過裝滿茶的壺給老李倒了一杯。

「你找我有事?」老李問完這話,仰脖將茶水灌進肚里──茶杯很小,只夠一口,如果非要勻出幾口來品,也不是不行。

薛進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斯文風雅。

「是有事,難事啊……」薛進說著嘆了口氣,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其實薛進雖然擔心,但也不至於像第一次出事時,那般驚慌,畢竟他身後還有尚方寶劍──自己的岳父白奇。

「說來聽聽。」老李聽他的口氣,就知道問題不小。

「還是上次強奸案的事。」薛進看著對方明顯一愣,隨即老李問道:「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又出簍子了?」

薛進沉吟了半晌。

「小女孩懷孕了……」他話音未落,老李手中的茶杯一頓,頗為驚奇的看著他:目光中有詫異,不解,更多的是一種捉摸不定的情緒。

那種情緒帶著些許調侃的佩服。

老李為自己不加掩飾所表現出的不淡定,尷尬一笑:「你,你這還真是難事,我沒想到,嘿嘿。」

薛進摸了摸鬢角的發絲,也跟著笑:「我也沒想到。」

「你確定了?」老李知道這是談要事,所以正色起來。

「確定了,醫生親口說的,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薛進淡淡的回道。

老李對小女孩為什么進了醫院不太感興趣,他關心的是事情所帶來的後果,他沉思著咽下一口茶。

「他家屬的意思?是還想告你嗎?」

薛進點了點頭:「我給錢,人家根本不要,非要把我弄進去。」

老李皺起眉來:「你這跟他們有多大的冤仇?對方死咬著你不放?」

薛進苦笑著搖搖頭:「說來話長,總之我不僅搞大了女孩的肚子,跟她唯一的哥哥還有些恩怨。」

老李抿了抿嘴角。

「他們立案了嗎?」

「還沒有……估計也快了,他她哥那狠勁,恨不能吃了我,早晚的事,所以今天找你出來想想辦法。」薛進如是道。

老李長出一口氣。「這事兒,真是不好辦,但既然你是我兄弟,那大哥一定想方設法也得幫你渡過難關。」

薛進一看有門,眼睛一亮。

「老哥,我可全靠你了,但憑你這份恩情,我不會讓你白白出力。」

老李但笑不語,知道薛進又想給自己使錢,但錢這東西就是好,沒人不稀罕。

「其實方法很簡單……」

強奸案有它的特殊性,上次提到沒有第一手作證無法判刑,那么如今受害者有了孩子,又當如何呢?

老李的意思是讓薛進死扛不認,反正你孩子也沒生出來,沒辦法證明種是自己的——女孩才15歲,生下孩子不太現實。

如果真要了,對她一輩子都是個不利的污點,再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心甘情願的要個強奸犯的孩子。

再者,孩子長大了,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世,又當如何自處?恐怕對他的傷害會更大。

所以趁著這個時機,再次跟對方談錢的問題:如果把孩子做掉,那么對方將得到一大筆賠償。

當然這些都得小心cāo作,不能拿到明面。

金錢,倫理以及社會壓力多方面的因素,在權衡利弊之後,不信對方不就范。

薛進聽完,頓覺豁然開朗:早就知道司法貓膩多,今天自己倒霉,遇到難事,果真是長了見識。

「老哥,我真沒白交你這個大哥,你簡直是我的福星啊……哈哈……」薛進爽朗一笑,臉上的yin霾絲毫不見。

老李抬眼笑著看他。

「老弟,你哥的能量大著呢,哈哈,小意思,小意思……喝茶,喝茶!」當官的都有自己的派。

老李也不例外,別人誇他幾句,他自己就喘上了。

薛進目前的危機已經解除,很是高興,在喝完茶後,又帶著老李去了溫泉度假村,在那吃喝玩一條龍下來,老李爽得魂都要飛了,當然薛進的錢也沒少花,可他覺得值……錢可以再掙,而自己的年華,可不好浪費。

130 怒

薛進將老李送回家,已經是黃昏時分。

他拿出手機給白思思打了電話,告訴她有事還沒辦完,也許晚點回去,飯菜就不用給他留了。

以前薛進很少跟白思思交代自己去哪,最初是因為對方信任他,不認為薛進能辦出格的事,後來呢,白思思想知道,薛進也會搪塞。

經過昨晚的表白後,薛進開始謹慎行事。

他編了個由頭,說是跟開發辦的主任一起談個項目,是關於市容改造:全a市大概有1萬多盞路燈,准備全部換掉,改成新型節能產品。

這是個大工程,整個投資少說2、3個億,但油水可觀。

白思思對他生意上的事不了解,所以聽得也是馬馬虎虎,末了,很通情達理的囑咐他,少喝酒,早點回來。

放下電話後,薛進進了花店,買了一束康乃馨,後又覺得俗氣,復又換成百合。

其實薛進方才跟白思思提的項目,不是憑空白說,而是確有其事,只是目前項目剛剛啟動,有些問題尚待商榷。

1,資金的出處?2、3億除了銀行貸款,還能怎么辦?但貸款拿什么擔保,沒有強硬的門路,根本行不通。

2,項目是4、5個人共同參與,這其中涉及利益分配時,又當如何劃分?

薛進上了車,一邊往醫院開去,腦子里反反復復思考著這件事的每一個細節——他在商場上也混了幾年,對商機相當敏感,對這事更是抱有萬分的熱情。

其實機會只垂青於有准備的人。

拿薛進來講,他雖然工作了,但仍然喜歡讀書,他讀書的時間雖少,但效率頗高,對新興產業尤其感興趣。

當年中國加入wto,大家都說機遇來了,但很多人仍不知道這對自己意味著什么?

薛進卻早早的看出門道,wto就是跟世界接軌,這其間傳統產業受到的沖擊很大,保守頑固,只能混個飽,只有勇於下『海』的人才能贏得良機。

拿路燈的項目來說,重點是環保節能,這一般人都能想的到,但薛進思考的更長遠──節能環保衍生出來的,還有碳排量。

何為碳排量?簡單的一個概念,但它能換錢,你一年節省多少碳排量,世貿有個專門的組織,就會給你相應的金錢補償,這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但事實卻是如此。

畢竟人類只有一個家園,那就是地球,每個人都有愛護它的義務。

薛進將車開進了醫院的停車場,此時醫生大都下了班,這里十分安靜。

薛進手捧著鮮花,一路走到病房前,輕輕抬手在門板上敲了敲,不一會兒,里面傳來腳步聲。

門被從里面推開,一個老頭探出頭來。

男人捧著鮮花,看樣子是來探望的,可自己根本不認識他,老者驚訝的問道:「你是誰?有事嗎?」

薛進也很詫異,他回頭看了看門牌──沒錯啊,昨天自己跟護士打聽過,可顯然哪里出了問題。

「對不起,我大概走錯了。」薛進笑臉陪了不是。

他跨步來到這一層的值班台,一個小護士正在無聊的看報紙,見他走近,便施施然的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請問,連羽住哪間房?」

小護士將視線轉移到面前的電腦上,劈里啪啦的打了幾個字,而後回過頭來答道:「309,高套。」

薛進感激一笑,抬腿往電梯走去。

309房在三樓的最左端,薛進剛出電梯門,一轉彎便看到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正守在那兒。

薛進皺了皺眉,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

當他走近時,對方將他擋住:「你找誰?」

「我是來看連羽的。」薛進友好回道。

「對不起先生,連小姐不見客,還是請回吧!」保鏢冷著臉,對他很不客氣:連俊交代過,除了他和醫院的人以外任何人不得接近此處,當然陳林除外,畢竟保鏢都是人家養的狗。

薛進變了臉:他知道保鏢都有自己的職業cāo守,不是一般的錢財所能撼動的。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連看看也不行嗎?」

保鏢一雙冷眼,絲毫不退讓:「先生,請別為難我,我也是為人辦事,出不得差錯,希望你能理解。」

薛進碰到一鼻子灰,既然人家如此堅決,也不好強行闖入。

正當薛進打算離開時,房門開了,復又關上,連俊臉色不善的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瞧著男人手中的花兒,緊跟著瞪了薛進一眼。

「你來干什么?」

質問夾帶著厭煩的語氣,令薛進十分不快:「我來看小羽。」

連俊冷哼了一聲:「她不想見你,識相的就早點滾開,省得惹人憎恨。」

薛進心中氣惱,他們雖然是對頭,但是在外人面前給自己難堪,著實不明智,薛進不怒反笑。

「小羽都沒這么說,你有什么資格管我們的事?」

連俊渾身一顫,眼神刻毒起來。「憑什么?憑我是他哥,他是我妹妹,而你,你只是個外人,我說不許就不許。」

薛進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哥哥?又能怎樣?她還不是照樣有了我的骨肉!你妹妹將來也不能跟你一輩子吧!」

連俊雙眼又要冒出火來。「薛進,你少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連俊咬牙切齒。

「你這樣的話,我聽得多了,還是少說為妙──你妹妹,她心里有我,我們的事,你還是少管為好,省得以後她怪你。」薛進繼續添油加醋。

「你……」連俊氣結。

妹妹跟薛進在別墅私會,他是親眼所見,這也是他憤怒的源頭:如果連羽沒那個意思,薛進怎么一而再的進入呢?

薛進見他吃癟,繼續乘勝追擊。」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也跑不掉……將來小羽還會為我生孩子也說不定?「薛進說著還十分自得的勾了勾嘴角。

連俊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恨不能一口將薛進吞掉。」你,你做夢……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得逞……「連俊激動的用手點著薛進的鼻尖,暴吼。

薛進輕哼一聲:」我們走著瞧。「」你滾,你馬上滾……「連俊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氣——十指緊緊攥在手心處,就怕自己出手。

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只會顯出自己的無能。

薛進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好,我走,我走……「

說著男人邁開大步走向電梯,在數字3閃亮之際,門開了,里面有個穿著病號服的老太太看了看他。

薛進跨了進去,朝老人家微微一笑。

「奶奶,我要送花的人,已經出院了,這花送給你吧,希望你早日康復。」說著將百合遞了過去。

老太太很詫異的看著他,但陌生人的祝福,又怎能不收,畢竟對方也是一片好意。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啊,小伙子,謝謝你。」

薛進很紳士的勾著嘴角,在電梯叮的一聲後,轉身走了出去,而老太太兀自在那里嗅著花香,發了會呆。

外面的風,微微帶著初春的寒意,薛進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方才自己的做法不知對是不對,如此挑釁於連俊,勢必讓他更憤怒,但自認還是有必要的——孩子,孩子……

薛進微微嘆了口氣,心中酸澀不已:這個孩子,是終歸保不住的。

薛進走後,連俊心情十分不好,他匆匆跟妹妹道別,而後返回花園別墅──他不能呆在醫院里,弄不好會對連羽發火,可小女孩身體不好,如若出了意外,又如何是好?

進門後,他先問了佣人,陳林回來沒有?對方說是沒見人。

連俊氣呼呼的爬上樓梯,打開房門時,里面黑黔黔一片:陳林果真不在。

青年砰的一聲,將門摔出山響,徑直走向浴室──他需要放松,洗澡能令他心情舒暢。

與此同時,三角廣場一家西式餐廳內,陳林衣著整齊的坐在大廳一角,手捧著紅酒悠閑的品嘗著。

從他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外面滾滾而過的車流,時不時的也會有行人經過。

不經意間,一位女士走了過來,站在他對面淡淡的望著他:「你是陳林,陳先生嗎?」

陳林轉頭看過去。

女孩年紀不大,但打扮得頗為成熟──皮裙很短,只及臀部,上半身穿了緊身衣,兩團雪ru間的溝壑十分迷人。

見陳林只是一味審視,卻不回答,對方不耐煩的理了理頸子上的毛皮圍脖:「你看夠了吧?」

陳林從容一笑「請坐,潘小姐。」

女孩真真兒是他相親的對象,對方底板不錯,但就是上了太厚的妝,那張小臉象個調色板似的,不成樣子。

「waiter……」陳林打了個響指,服務生走了過來:「陳小姐,你想喝什么,隨便點。」陳林十分有禮道。

「和你一樣。」潘然看了眼陳林手里的紅酒,十分隨意。

陳林挑了挑眉,示意服務生下單,而後對著潘然仍是一張笑臉:「潘小姐,不吃點東西嗎?」

潘然搖搖頭:「不想吃。」

陳林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回頭點了套餐:既然女孩吃過了,他可不會虧待自己的腸胃。

兩人靜坐了片刻,紅酒很快擺上桌。

「你有什么要問的嗎?」潘然十分爽快。

陳林斜著眼睛睨著她:「潘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們長話短說,我的基本情況你都了解吧?我是被老爺子硬趕來的,你要是看不上我,就直說好了。」

陳林好笑得看她:「哦……我也是。」

兩人對看了一眼,潘然首先沉不住氣:「你有什么打算?我要的是自由的生活,你能給我嗎?」

陳林手指在下巴上輕輕婆娑著。「我們都是可憐人。」陳林避重就輕。

「……」潘然擰著眉頭,不解的看他。

正當此時,服務員拖著牛排走了過來。

陳林看著放在眼前的美味,很自然的拿起刀叉,不甚優雅的將盤子里的牛排切成一小塊……

陳林平時對這些不太講究,但也能做做樣子,這要看他的心情。

「我很同情你,潘小姐。」說著,他將牛排放入嘴里,開始細嚼慢咽。

還別說,這吃法很讓人難受:嚼來嚼都是那個味,還不如早早下肚,來得痛快,但陳林仍忍著。

──他得沈穩些,爭取拿到最大的利益。

「你到底怎么想的?」潘然對陳林沒什么印象,只聽說他手下管著夜總會和舞廳,心道這人肯定粗俗,但實際上,陳林的舉止,讓她還算滿意。

潘然暗暗想著,或許跟他結婚也不是很糟糕,所以就連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

「我沒什么特別的想法,潘小姐人不錯。」說著陳林端起桌上的紅酒,輕啜了一口。

「至於說……你要的自由嗎?婚後生下孩子,你完全是自由的,我不會多加干涉,當然,你也不能管我。」陳林比較在意的是孩子,但前提很明確:種是自己的。

潘然了然的點頭,輕松的呼出一口氣。

「可以,那公司方面?」利益婚姻,利益當先,這是雙方都在乎的。

「我們也有考慮。」陳林繼續慢條斯理的切牛排:「我們陳氏注資40億,成為潘氏最大股東,而後我哥出任董事會主席。」

陳林放下刀叉,十分專注的看著女孩。

「這樣一來,你家老爺子,就不用擔心潘氏被人吞並了。」

潘然沉思著,臉上帶了些許疑慮:「那……那和被你們陳家吞並有什么區別嗎?」

陳林爽朗一笑。「我們結婚後就是一家人了,你擔心這些做什么?公司每年都有分紅,實際上你們算是占了大便宜:畢竟不出力,只分錢,算是好事吧?至於公司姓什么?那很重要嗎?」

潘然抿了抿嘴角,沒有反駁。

「還有什么疑問?」陳林將牛排吃的七七八八,其他的菜才上桌。

潘然輕輕搖搖頭。

「那好,明天我們去做婚檢……」

潘然愣了一下,婚檢嗎?這玩意兒十分稀奇,但馬上反應過來,這說明陳林對自己的不信任。

「我沒艾滋和性病!」潘然覺得受到了侮辱。

「說不定我有呢?」陳林痞痞一笑,氣得潘然臉色發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