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三叔苦澀地笑道:「這小子,連他叔叔也要挖苦挖苦,唉,
可到是的,小力子,這小來小去的事情,派出所對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了,裝著沒看見,不了了之了。可是,把人給打殘廢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這可是重傷害啊,可到是的。派出所當然不願意管,可到是的,那個瘸小子天天
泡在派出所,哭天抹淚,攪得所長辦公都沒法辦公,唉,所長沒有辦法,讓我拿
點錢,哼,我他媽的哪有錢啊,可到是的,就是有錢,我也不給他,大侄,三叔
只好先在你家躲躲啦!」
「小力子,」新三嬸愛意綿綿地捋著我的黑發:「去郊區,坐哪趟車啊?」
「干么?」
「租間房子啊,」三叔接茬道:「我和你三嬸是不能回家了,暫時在這里賣
肉,掙點辛苦點,維持生活,可到是的。市里的房子太貴,咱租不起,再說啦,
市里也不能讓殺豬啊!我們准備到郊區租間房子,那里不僅房租便宜,殺豬也方
便!」
「好的,跟我來!」我沖著三叔和新三嬸擺擺手:「走,我領我們去!」
「讓你三嬸去吧,我在市里准備一些生活用品!」
「三嬸,」我拉著新三嬸的手,歡快地跑到樓下,恰好一輛電車停靠在馬路
邊,我沖著新三嬸嘻皮笑臉地揮揮手:「請上!」
「小力!」我們在車廂的最後面,找到一排空座,新三嬸緊貼著車窗坐下,
我色迷迷地擠靠過去,新三嬸問道:「得坐幾站啊,才能到郊區呢?」
「嘿嘿,」我已經將手悄悄地滑向新三嬸的胯間:「坐吧,坐吧,耐心地坐
吧,一直坐到電車再也不走了,郊區就到了。三嬸,這趟電車,從郊區而來,又
開往郊區而去!」
「拿一邊去,混小子!」我的手在新三嬸軟乎乎的胯間以及肥壯的大腿上恣
意抓摸著,新三嬸慌忙推開我:「別鬧,小心讓人家看見,這混小子,沒一會老
實氣!」
我幫助新三嬸在城市的邊緣;在一處小火車站的附近;在一座名聞全國的大
型工廠的東側,以極其低廉的價錢,租賃到一間破敗不堪的紅磚平房,踏進那低
矮的、潮濕不堪,棄溢著剌鼻氣味的房間里,我不禁眉頭緊皺:「三嬸,這,簡
直像個豬圈啊,能住人嗎?」
「沒事,」新三嬸則毫無地乎,很有信心地說道:「小力子,房子在人收
拾,看我的。」說完,新三嬸揀起地板上一把滿是灰土的破掃帚,便賣力地清掃
起來。
望著彎著腰,撅著肥屁股的新三嬸,我的色心呼地起來,我悄悄地邁前
兩步,邪痴痴地掐擰一下肥實實的大屁股。
新三嬸哎喲驚呼起來:「哎——喲,混小子,別鬧,」新三嬸一邊揉著被我
掐痛的肥屁股,一邊滛笑道:「別他媽的像個急皮猴似的,你急得是個啥啊,等
三嬸把這間破屋子收拾干凈,一定陪你痛痛快快地玩一場,嘿嘿,」新三嬸復仇
般地回敬我一下,狠狠地掐擰一把我的臉蛋:「小馬蚤蛋子,到時候,就怕你伺候
不好三嬸喲,留著點力氣吧,別到時候就哎呀、哎呀的直叫饒!」
「哈哈,」聽到新三嬸極具挑逗的話語,我樂得心花怒放,抱住新三嬸便狂
吻起來:「太好了,三嬸,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行了,行了,你快干點正經事吧,先收拾屋子吧!」
看我累得渾身臭汗,嘿喲、嘿喲地喘著粗氣,新三嬸心痛地說道:「大侄
子,算了吧,你是白長了一身肌肉啊,干這點活,就累成這樣,我的大公子啊,
三嬸自己收拾吧,你回家幫你三叔搬東西去!」
「是,」我痛快地向新三嬸行了一個一點也不標准的軍禮,然後,興沖沖地
跑出屋子,跳上電車,趕回家去。
「唉,」媽媽一邊幫三叔找尋著多余的鍋碗瓢盆,一邊沒好氣地嘟噥著:
「唉,咱們家,成啥了,簡直變成避難所了,不管是誰,有點什么大事小情,就
往咱家跑,今天是你老姑,明天又是你三叔,攤上這門窮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
霉!」
「嘿嘿,」媽媽的話,一字不漏地灌進恰好推門而進的三叔的耳朵里,三叔
漠然地回敬道:「哪咋辦,哪有什么辦法,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可到是的,別
說這點小麻煩,如果我沒成家,沒准嫂子還得張羅著給我娶個媳婦吶!」
「哼,」媽媽冷冷一笑:「我雖然沒有給你張羅娶媳,可也差不多啦,這
不,我不正忙著幫你置辦個新家么,這又是被啊、褥啊,又是鍋啊、碗啊的,哪
樣不是錢啊,你別看這些玩意不起眼,如果讓你樣樣去買,你都買不起!」
「媽——喲,行了,行了,」我不耐煩地將媽媽挑選給三叔的生活必需品,
胡亂塞進旅行袋里,沖媽媽嚷嚷道:「媽——喲,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啊!」
「唉,」媽媽愈加感慨起來:「這孩子,自打上次從奶奶家回來,口音就變
了,也變成苦溜溜的遼陽味了!」
「嘿嘿,」三叔得意起來:「好啊,小力子是我們老張家的根,當然要說老
家的話啦!」
我與三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所有的生活必須品搬到郊區新租來的破
房子里,望著剛剛洗刷干凈的大鐵鍋,新三嬸嘀咕道:「鍋是有了,卻沒有煤,
殺豬用什么燒水啊,怎么做飯吃啊?」
「買唄!」我說道。
「買,」新三嬸沖我無奈地攤開雙手:「你就知道買,買的,哪來的錢
啊?」
「那怎么辦啊?」
「偷!」新三嬸非常認真地對我說道:「剛才,我倒垃圾時,看到有人鑽進
工廠的院子里偷煤,小力子,走,咱們也偷點去!」
「哈哈,偷煤,這倒挺剌激的啊,走吧!」
我與新三嬸一人拎著一條破麻袋,乘著蒙蒙朧朧的夜色,悄悄地溜到那家大
工廠的院牆下。工廠的院牆非常高大,院牆的基礎砌築成半拱形,附近的居民將
拱形下面的積土傾掏掉,從袒裸的縫隙里鑽進院牆,偷背院子里那山丘般的煤
炭。
只見新三嬸非常自然地趴到亂紛紛的泥土地上,緩緩地爬進院牆下的半拱形
小洞,由於她的屁股過於肥碩,身體爬到一半,大屁股便極其可笑地夾在半拱形
小洞口:「力啊,不好,我被夾住了,快,推三嬸一把啊!」
「嘿嘿,」我扔掉破麻袋,蹲下身去,笑嘻嘻地往下按壓著新三嬸的肥屁
股,一邊按壓著,一邊色迷迷地抓摸著、揉搓著:「嘿嘿,三嬸,誰讓你長這么
大一個屁股啊!」
在我的按壓和猛推之下,新三嬸的大屁股終於艱難地穿過狹窄的半拱形小
洞,我緊隨其後,也鑽了進去。
「快,」新三嬸一邊揉著被紅磚刮擦得又痛又癢的肥屁股,一邊低聲催促著
我:「快,快往麻袋里挑煤塊啊!嗨,這個笨蛋,」我順手揀起一塊沉甸甸的黑
塊塊正欲往口袋里塞,新三嬸一把搶奪過去,扔到牆角:「這哪是煤啊,這是石
頭,笨蛋,連什么是煤,什么是石頭,都分不清楚,白長這么大,」
「喲,」我沖著新三嬸頑皮地吐了吐舌頭,又揀起一顆黑塊塊:「三嬸,你
看,這塊是不是煤啊?」
「是,」新三嬸點點頭:「可也是,你家用的是煤氣,你從來也不接觸煤,
難怪不認識煤!」
我與新三嬸手忙腳亂地揀滿兩麻袋煤塊,然後推到院牆外,我又如此這般地
把新三嬸的肥屁股,又是按、又是壓、又是抓、又是掐、又是揉地推到拱洞外。
當我鑽出工廠院牆時,正欲爬起身來,只見新三嬸猛一用力,那裝滿煤塊,沉甸
甸的大麻袋非常輕松地飛到她的肩膀上:「哇,三嬸,你好有勁啊!」
「少廢話,把你的麻袋背起來,快點跑!」
「唉——呀,唉——呀,」
我也模仿著新三嬸的姿式,雙手奮力拽扯著裝滿煤塊的麻袋,可是,同樣份
量的麻袋,新三嬸嗖的一聲便扛到肩膀上,快步如飛地小跑起來,而我,呲牙咧
嘴、嘿喲嘿喲地又是拽又是拉,折騰了好半天,而手中的麻袋卻好似重達千斤,
又尤如抹了上萬能膠,死死地粘貼在泥土地上,任憑我用盡了氣力,就是不肯離
開地面,無奈之下,我回頭去,希望新三嬸能幫幫我。豁——,哪里還有什么新
三嬸的影子啊:啊,三嬸的力氣,可真大啊!我一邊感嘆著新三嬸那令我不可思
議的氣力,一邊生硬地拽扯著麻袋,一步一喘地向黑漆漆的胡同里邁去。
「笨蛋!」
黑暗之中,新三嬸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一把接過
我的麻袋:「小馬蚤蛋子,白長這一身的臭肉,這點玩意都扛不起來,給我吧,像
你這么硬拽,不用到家,麻袋就得磨破!嗨——,」
新三嬸緊緊地握住麻袋,「嗨」地一聲,麻袋便順利地飛到她的肩膀上,看
得我直咋舌頭:「好大的力氣啊!」
「來,小力子,」偷來了煤炭,新三嬸顧不得休息,擼胳膊挽袖子,開始生
火燒飯。我與三叔盤腿坐在收拾干凈的小土炕上,一邊咀著花生豆,一邊呷著白
酒,一邊東一句,西一句地閑聊著。聊著、聊著,話題便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媽媽
的身上。
一提及媽媽,三叔因強烈的不滿而喋喋不休地發起牢馬蚤來:「哼,你那個媽
喲,心里誰也沒有,除了你,她的大兒子,誰也不行!你看看人家包公的嫂子,
嗯,可到是的,老包剛生下來的時候,腦袋上長了一個大包,皮膚黝黑,三分人
相,七分鬼相,他的父母認為生了一個怪物,要把他扔掉。可是,包公的嫂子說
什么也不讓,是嫂子把包公一點點拉扯大的,是她,」
「得了吧,」我毫不留情地駁斥道:「我說三叔啊,你可得了吧,根本沒有
這回事,這都是民間戲曲故事,你可別把這些當成歷史喲!」
「怎么沒有,」三叔不容置疑地堅定道:「有,有,包公就是他嫂子帶大
的,他還吃過自己嫂子的奶吶!」
「沒有,沒有,這都是民間故事!」
於是,我與三叔互不相讓地爭執起來,爭來吵去,彼此間面紅耳赤,口干舌
燥,突然,窮途末路的三叔,氣急敗壞地把酒碗一摔:「可到是的,不喝了!」
說完,三叔不再理睬我,身子一歪,獨自睡覺去了,聽到吵嚷聲,正在忙碌
的新三嬸走進屋來,她推了推三叔,三叔一聲不肯,新三嬸沖我咧了咧嘴:「嗨
呀,你瞅你們爺倆,為這犯不上的小事,爭了個半紅臉,這,值得嗎?」
……
(五十四)
為了包大人的嫂子,三叔氣得酒碗一推,倒頭便睡,新三嬸嘀嘀咕咕地給三
叔蓋好被子,自己坐在三叔的身旁一邊脫衣服,一邊催促著我:「還傻瞅啥呢,
快點脫了睡吧!」
「嘿嘿,」我一臉滛笑地望著性感撩人的新三嬸,手掌挑逗地抓了一把她的
肥屁股:「哎呀,三嬸,你的屁股,還是那么肥,那么熱!」
「滾一邊去!」新三嬸假惺惺地拍打著我的手掌,順手關閉了電燈:「老實
點,睡覺!」
屋子里頓時一片漆黑,我胡亂扯掉衣褲,緊緊地貼靠在新三嬸的身旁,一只
手依然極不安份地抓摸著她那熱烘烘的胴體,新三嬸則半推半就著:「小馬蚤蛋
子,讓你三叔看見,不扇死你才怪吶!」
「嗚—喲,」三叔懶洋洋地嘆息一聲,粗大的手掌從新三嬸的身後溜過來,
一把拽住她的大咂頭,我慌忙收回自己的手,新三嬸哎喲一聲:「輕點,老三,
你要干么啊!」
「跟你,我還能干么,操你唄!」
說著,醉醺醺的三叔便開始拽扯新三嬸的襯褲,新三嬸悄聲噓噓起來:「噓
——,等一會啊,小力子還沒睡熟吶!」
可是,三叔的大雞芭早已從新三嬸的屁股後面,頂進她的小便里,寂靜而又
黑暗的屋子里,立刻響起啪哧啪哧的抽拉聲,聽得我色心猛起,不禁偷偷地睜開
眼睛,借著窗外一輪彎月的微光,死死地盯著新三嬸。
新三嬸可笑地抬起一條大腿,見我滛迷地盯著她,沖我微微一笑,我又將目
光移到她的胯間,從被子掀起的一角,閃進來一縷可憐的月光,在新三嬸朦朦朧
朧的小便處,三叔如棍的大雞芭生硬地插捅著,反復地進出著,飛濺而出的滛
液,在暗淡的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亮。
我緩緩地將手伸進自己的胯間,雞雞早已硬得發燙,我一邊盯著新三嬸咕嘰
作響的小便,一邊狠狠地揉搓著欲火雞耐的雞雞。
「哎喲,」插著插著,三叔突然嘀咕道:「他媽的,憋了泡尿,玩起來不得
勁,我得把它撒出去,弄不好,過一會,沒准連同雞芭水,一起射進你的馬蚤bi里
去!」
說完,三叔放開新三嬸,嘟嘟噥噥地跳下土炕,搖搖晃晃地走出屋外,我這
個色鬼,怎么能錯過這大好時機,當聽到三叔的關門聲,我一把將新三嬸推過身
去,亦學著三叔的樣子,把雞雞從新三嬸的屁股後面,頂進她那剛剛被三叔狂c
過的,水汪汪的小便里,咚咚地插拽起來。
「嘿嘿,」新三嬸柔順地抬起大腿,「他媽的,混小子,這么一會功夫,你
也要跟著湊湊熱鬧!」
「咳——,」三叔在屋外干咳一聲,我嚇得狂一哆嗦,尚未過足癮的雞雞,
本能地從新三嬸的小便里溜脫出來,新三嬸急忙轉過身去,把雪白的,剛剛被我
胡插一番的屁股,重新沖向緩緩走來的三叔,三叔站在炕沿邊,美滋滋地摸了摸
新三嬸光鮮照人的大屁股,又喜愛萬分地輕輕拍打幾下。
「啪——,啪——,啪——,」三叔幸福地嘀咕道:「真白喲,真肥啊,真
他媽的養人喲!」
「老三,」待三叔將排完尿液的大雞芭再度插進新三嬸的小便里,新三嬸一
邊配合著三叔,微微地扭動著腰身,彎抬著大腿,一邊轉過頭去,悄聲說道:
「老三啊,睡覺吧,明天早晨,還得抓豬去吶,干點正經事吧,掙點錢,要不,
咋活啊!」
「嗨,這個,用不著你操心,」三叔依依不舍地狂c著:「愛咋咋地,咋的
也得操完bi再說,活著,就是要痛痛快快,想那些個鬧心事,干啥,車到山前必
有路!」
「哼,如果真的沒有路呢?」
「沒有路,哼,那,就卸軲轆!」
「哈哈,」
「……」
三叔和新三嬸兩人一邊恣意交歡著,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咬著耳朵,我佯
睡著,不停地揉搓著雞雞,聽到三叔和新三嬸無憂無慮的話語,我更加佩服起三
叔來:是啊,我們就是應該微笑著面對生活,不管他一切如何,男人,更是應該
如此,不要活得太累,隨遇而安吧!想著想著,我握住灼熱的雞雞,漸漸地混沌
起來。
「老三,」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之際,我迷迷茫茫地聽到新三嬸的話
音:「老三,快起來,時間不早了,快,」
「唉,」三叔困頓地嘆息一聲:「這一覺,睡得真他媽的香啊,可是,唉,
真沒法子,可到是的!」
三叔一邊嘟噥著,一邊穿衣服,待他拉開房門,推起爸爸送給他的舊自行車
時,我悄然轉過身去,迫不及耐地爬到新三嬸的身體上,抱住她的腦袋:「三
嬸,你可想死我嘍!」
「混小子,」新三嬸亦是興奮不已,熱烘烘的薄舌真誠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