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70章(2 / 2)

極品相師 鯤鵬聽濤 16503 字 2020-11-10

「,我想到了,你是管仙『女』兒的,是王母娘娘。」

就在蔣怡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許半生的時候,曾文突然喊道,眾人一愣,隨即想起這小姑娘剛才誇李小語是仙『女』,卻不知道怎么誇蔣怡,現在終於讓她想到了,眾人一起大笑起來。七爺走的那天,給許半生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也沒說什么,七爺只是說了一句:「許少,您是個仁義之人,以後就勞煩您多照應小文了。」

許半生心領神會,七爺很清楚自己怕是再見不到這個『女』兒了。

「曾文很懂事,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蔣怡說了,她會把曾文當『女』兒看的。」

「多謝許少。」

七爺並不以為自己的『女』兒真的能這么快討到蔣怡如此歡喜,其中總歸還是許半生的面子。

掛了電話之後,許半生給自己點了一支越南芽庄的老沉香。

沉香的火光微微亮著,屋里很快便彌漫著沉香特有的蜜一般的香氣。

在裊裊的煙霧之間,許半生自言自語道:「七爺你恐怕是所托非人了。」

他這話,說的當然不會是自己,更加不會是蔣怡,並不是指的關於曾文的托付。

許半生說的,是關於七爺的幫派。

幫派是『交』給了付村,一部分產業也過到了付村的名下,可是,那些跟黑道無染的大部分產業,都在七爺夫人的手里攥著。

付村是個忠心耿耿之人,可是,他的忠心是對七爺,是對這個幫派,而不是對七爺的夫人和兒『女』reads;。

許半生和付村剛認識的時候,覺得此人不錯,是個可『交』之輩,但是仔細研究過他的面相之後,卻發現此人相中有破,而一開始的時候,他相中之破是沒有的。這也就是說,付村的破相,是在許半生認識他之後產生的。

這段時間,對於付村來說,最大的變故恐怕就是得知七爺命不久矣,而這個幫派終究是要『交』到他的手里。

這對七爺來說,是命里的定數,可對付村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變數。

一直以來甘居七爺左膀右臂的付村,陡然上位了。這在從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七爺年紀還並不算大,正常而言,二十年還能把持。即便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女』牽涉到幫派的事情中來,二十年後,付村也已經六十多了,哪怕是把幫派『交』給他,他也是力不從心。

可萬萬沒想到,七爺竟然說自己命不久矣,要將幫派『交』給他打理,付村的心思若是不起變化,是不可能的。

他是上位了,可和七爺在位的時候是不一樣的。且不談幫派里肯定有不服他的勢力需要他處理,光是幫中的財富和產業,就要少了一大截。而這些財富和產業,都掌握在七爺夫人的手里,付村只有查賬的權力,甚至連經營權都沒有。付村能掌握的財富很有限,大多數還都是涉黑的產業,頂多是些灰『色』產業。

現在已經不是義字當頭的年代了,即便是個涉黑的幫派,首先也要解決經濟問題。誰還不是拖家帶口一家老小需要養活呢?可以說,能打能賣命,都不可能幫助一個人真正的掌控一個幫派。

換句話說,付村是幫派的老大,可也只是名義上的老大,若是七爺的夫人和公子,就這樣安安穩穩的每年收錢過日子,那么付村這個老大是沒問題的。可是,一旦七爺的夫人和公子想要奪權,真的很輕松。他們隨時都能把七爺『交』給付村的一切都要回來,有錢什么都好辦,最關鍵是名正言順。這個幫派本就是七爺一手締造出來的,現在他的公子想要要回去,付村敢不給?

許半生也並不是說付村會反,他的面相起了變化,只是代表著一種可能『性』。根據許半生的推演來看,至少從目前來說,付村很有可能會辜負七爺所托。七爺怕是也想到過,所以才會有那一句敲打,而相比七爺的敲打也絕不會僅於那一次。

當然,也有可能,在之後的發展之中,付村的面相再度發生變化。一個人的命理,始終是隨著他所處的環境,所遇到的人,所經歷的事在發生著改變的。人一生的命運,一直都在不斷的發生變化,不變的,只有祖上積累下來的福蔭,只有一個人一生從出生開始就注定的氣運長短。這些其實也並非完全不能改變,只不過想要改變這些,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都屬於逆天改命的范疇。

許半生並不『操』心這些,他只是從付村如今的面相上,看到了未來的一種可能『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慨。

他知道,七爺既然走了,付村很快就會把曾文送到他這里來,然後由他帶去石大定那里,先跟著石大定,讓他傳授小姑娘一些入『門』的基礎,然後再讓她真真正正的拜蔣怡為師,成為紫微降星『門』十一代『門』主的嫡傳。

關於付村之後怎么做,許半生並不想去干涉,雖然他很容易就能做到這一點。

他敲打付村,恐怕比七爺敲打他還要有效,可是,這與許半生沒有關聯,曾家的祖蔭,都集中到了曾文一個人的頭上,七爺的夫人和兒子,本就福薄。或許,這本也就是他們的命數。許半生沒有見過七爺的夫人和兒子,他也無從推演日後究竟會發生什么。即便推演了其實也沒什么作用,七爺還能活上一小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付村絕不敢有任何舉動。七爺孝滿之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真要有什么異動,那也基本上是兩年以後的事情了。兩年之中,會被改變的事情太多太多,別說許半生,就算是林淺,也不可能完全推演出兩年之後要發生的事情。

一切隨緣。

這不是蕭瑟的情話,也不是佛家之語,而是徹徹底底的道家入世的態度。

隨緣,隨『性』,隨法。

這本就是一個修道者必須遵循的法則,而許半生,更是如此,他下山後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隨心意而已。

蔣怡已經離開了共和國,隨行的除了基本不離身的馮三,還有許半生的二叔許如脊和三叔許如項。

目的地是東南亞的某個國家,許半生沒多問,生意上的事情他不懂,他只負責幫助許家打開一個局面,讓許家的勢能夠延續下去,剩下的,還要許如軒三兄弟自己去解決reads;。

安排好曾文,許半生婉拒了石大定留他吃飯的邀請,准備和李小語一同離開。

可是曾文卻好像有些舍不得他走,一直黏著他,許半生總覺得這小姑娘似乎是發現了點兒什么。

陪著曾文說了會兒話,許半生突然問道:「小文,你會想你爸爸媽媽么?」

曾文呆了呆,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淚水。

看到小姑娘的眼淚,許半生知道了,這姑娘真是聰明的叫人吃驚,七爺肯定不會告訴她什么,可是她恐怕早已從父母的一些行為之中,發現了。只可笑,七爺還以為自己瞞的很好。

這件事如果讓許半生給個建議,他不會建議七爺瞞著曾文。畢竟他時日無多,短短數月而已,到時候,難道還能瞞著這個小姑娘。

當然許半生也明白七爺的心思,他是怕曾文年紀太小,根本接受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當面說分別,並且是永別,自然更加殘酷,而直接等到結果出現之後,曾文恐怕也只能照單全收的接受這樣的結局。

七爺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卻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究竟有多么聰明,她只是不想讓父親走的不安心而已。真正被瞞住了的人,反倒是七爺。

「許叔叔,我知道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爸爸了。不過我不怕,因為我有,我還有許叔叔你,還有小方哥哥和大定伯伯。雖然我知道在我長大之前,我可能不怎么能見到媽媽和哥哥,可是等我長大了,我就能見到他們了。只是,許叔叔……」曾文說著說著,眼淚就不住的流了下來,整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曾文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可是她依舊表現的很堅強,並沒有哭出聲,只是任由眼淚在自己的臉上肆虐。

「我想爸爸了,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許半生看著梨『花』帶雨卻依舊堅強的不哭出聲的曾文,心中發疼,他伸出手,將曾文摟進了自己的懷里,任隨曾文的眼淚將自己的衣襟全部打濕。

許半生沒有安慰曾文,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小姑娘,而即便他知道,他這時候也不會開口。

任何人在遇到如此重大的變故的時候,都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即便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

……

默默的哭了會兒,曾文離開了許半生的懷抱,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粉嫩的雙『唇』仿佛透明的果凍一般微微張開。

「許叔叔,爸爸是好人還是壞人?」

許半生沒有猶豫,很堅定的告訴她:「是好人。」臉上帶著他一貫好看的微笑。

曾文點了點頭,說:「在學校,有些小朋友會說爸爸是黑老大,不是好人。我沒告訴過爸爸,我怕那個小朋友會倒霉。我知道,如果我對爸爸說了,即便爸爸不追究,村長叔叔也一定會去找那個小朋友家里人的麻煩的。可是,我很討厭說爸爸是壞人的那些小朋友。」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就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他也會有好的一面,在他家人的眼中,他永遠都是一個好人。而你的父親,他本來就是一個好人,或許他曾經做過一些錯事,但是他早就已經不這樣了。不要去管別人說什么,你現在已經是一個修道之人,要堅定自己的修道之心。你要記住,你認為的對和錯,好與壞才是最重要的,別人告訴你的好壞對錯,那都只是他們眼中的世界。每個人的世界和角度,原本就是不同的。」

曾文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澈,眼淚也悄然而止。時間逐漸的流逝,吳東已經進入了深秋時分。

其實吳東是個沒有什么『春』秋兩季的城市,長江沿岸很多城市都有類似的特點,古人劃分的『春』夏秋冬四季,對於吳東來說,基本只有兩季。『春』秋兩季,仿佛只是為了讓冬夏兩季的連接顯得不那么突兀。

本該均分的四季,在吳東城里,往往是冬夏各五個月,『春』秋加在一起不過一個多月兩個月的時間。

但是,天氣涼了,滿城的梧桐樹葉掉了,翠綠的青草也枯萎變黃,天空中也開始可以看到成排的大雁正朝著更南方的方向飛去。

這一切,都預示著秋季進入到了尾聲,人們身上的衣服,逐漸厚了起來。

這段日子的許半生,過的很平靜,每天只是上課放學,偶爾會跟夏妙然或者蔣怡吃頓飯。

依菩提也沒敢再招惹許半生,或許是那晚發生的事情,依菩提也得到了來自於三聖教或者她那個活佛的警告,又或者,干脆是嚴大掌櫃在離開之前,替許半生管教了一下依菩提。他畢竟是依菩提的姑父,對依菩提總歸是有些約束力的。

許如脊和許如項跟蔣怡在東南亞呆了十天,到達後的第三天,他們就傳回來一段視頻,視頻基本揭示了蔣怡那個實驗室里關於新能源項目的進展情況。

項目本身沒問題,研發的進展也很順利,甚至比蔣怡告訴他們的還要順利一些。不出意外,兩三年後,這個項目就可以真正的啟動了,到時候絕對會給蔣怡以及許家帶來極為豐厚的回報。

而這兩三年的時間,是留給蔣怡和許家的准備時間,看起來很長,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發現這個時間未必夠用。

萍姐的狀況也穩定了許多,靳光煦每日幫她梳理經絡,十余天的時間下來,卓有成效。

蔣怡剛回來的時候,許半生跟她去看了一次萍姐,一半是經絡被梳理在逐漸恢復,另一半是因為萍姐也開始接受現狀,『精』神上的負擔比前些日子小了許多,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也好了很多,不再像上次許半生和蔣怡看到她的時候那樣。雖然還是有些憔悴,可總比那天那副癮君子一般的形象要好得多了。

許半生再度搭了搭萍姐的脈,他表示,繼續這樣,再有個十天半個月,萍姐的經絡就基本上可以完全恢復。到那個時候,就是依菩提應當粉墨登場的時間了。

萍姐和靳光煦都以為許半生已經跟依菩提談好了,蔣怡卻知道,許半生根本還沒跟依菩提提起這件事呢。

眼看著萍姐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好轉,她現在甚至已經可以自行的進行一些內力的運轉,只是經絡之中還有許多不通的地方,她還無法像從前那樣讓內息在體內運轉一個大周天而已。

蔣怡約了許半生,想問問他到底打算什么時候去跟依菩提說明這件事,依菩提還不知道肯不肯這樣做呢,下蠱是為了讓蠱主獲利,被下蠱的宿主肯定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可如果下的蠱被破,蠱主是肯定會受到反噬的。

而給萍姐下蠱,最終肯定是注定要破除蠱蟲,依菩提未必會同意幫這個忙。畢竟,她沒必要遭受蠱蟲被破的反噬。

下午。

東山區百家湖畔,初見會所。

坐在二樓的『露』台上,許半生半躺著。

深秋的陽光還有些刺眼,可是曬在身上已經全無夏日的暴躁,暖洋洋的很舒服。

湖邊的空氣很好,加上初見的布局,本就是個引氣的風水局,使得這里匯聚了更多的天地靈氣。而進入到初見院內的空氣,也仿佛經過的風水局的凈化,比前方不遠的那個街區更為純凈。

手邊是一杯清茶,小巧的品茗杯,杯底正中寫著「不『惑』」二字,而杯子的邊緣,則描著幾筆青『花』的祥雲。

茶是好茶,蔣怡自己在山里買了塊地,雖不是親手種的,可也絕非市面上那些打過農『葯』的茶葉可比。

從選種,到種植,再到采摘,都由專人完成,而最後一道炒青,更是由蔣怡親手完成的。

她這茶葉,拿到市面上,就算是賣一萬元一兩,恐怕也有人趨之若鶩。

水更是好水。

這水是蔣怡的,早年間在旁邊的一座山里堪輿風水的時候發現的。只是一汪小小的泉眼,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進得去的地方,是以這眼泉水被徹底的保存。

甘甜,清透,這水是馮三從山里舀出來,密封之後放在會所前方小湖湖底鎮藏的,平時也只有蔣怡一個人有資格享用,現在自然多了一個人,許半生來初見,必然是用這水泡茶。

泡茶的人,更是遠勝茶和水。

蔣怡穿著許半生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穿的那件長裙,長裙上綉著星雲,本身就是一件法器。

蔣怡端坐在茶台之後,長長的秀發在腦後挽了一個發髻,松松的顯得很慵懶,陽光灑落下來,在頭發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金輝,使得蔣怡看上去就仿佛置身金光之中,端庄嫻雅,肌膚如『玉』,美人如琴reads;。

茶台是上好的海南黃『花』梨,整木打造,右手邊一只小小的紅泥炭爐,上邊擺著一只鑄鐵壺,壺中的水已經開始逐漸吐泡。

蔣怡把茶壺從爐上摘下,放在純銅打造的壺座之上,纖纖素手潔白無瑕,拿起一柄壺蓋叉,將壺蓋揭開少許。

順手點上一爐上好的沉香,煙霧凝而不散,裊裊伸向天空。

待到茶壺中的水稍稍冷卻一些之後,蔣怡將水注入紫砂壺里,捫了數秒,倒入公道杯。然後拿著公道杯走到許半生的身邊,半蹲著給許半生的杯里續上了茶水。

「許少,茶你也喝了,茶藝我也表演過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跟依菩提說萍姐的事情?」蔣怡拿過一方絲帕,擦了擦手,將絲帕扔在一旁的銅盆當中。

許半生端起手邊的品茗杯,看了看杯底的不『惑』二字,淡淡的說道:「茶杯真好,可做出這杯子的人,卻做不到。」

蔣怡笑了,笑得無比妖嬈,她站起身來,走到許半生的身後,一雙美到極致的纖手,按在了許半生的頭顱兩側。

十指用力,蔣怡幫許半生輕輕的按著頭上的『穴』位,然後俯下身來,吐氣如蘭的幾乎貼在許半生的耳邊說道:「我連而立都不到,豈能不『惑』。小男人,你當真就能做到?」說話的時候,她的雙『唇』幾乎觸碰到許半生的耳廓,加上口中熱氣,許半生又是,又是舒服。

這樣的曖昧,在從前蔣怡也只是在手機短信里才敢做,也不知道為什么,從東南亞回來之後,她似乎就變得大膽多了。

已經好幾次,她幾乎就是在撩撥許半生了,若非許半生道心堅定,換成任何一個其他男人,恐怕都禁受不住蔣怡這樣的美人兒的挑逗,早就將其壓在身下就地正法。

許半生伸出手,捉住了蔣怡的一只手,將其緩緩往下拉著,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蔣怡本就俯低的身體越發前傾,『胸』前高聳早已壓在了許半生的腦後,從領口擠壓出更多的兩團嫩白。

蔣怡主動的將另一只手也垂了下去,同樣落在許半生的『胸』口,用掌心感受著許半生其實並不厚實的『胸』膛,可是那卻能讓蔣怡感覺到由心而發的寧靜reads;。

幾乎就是蔣怡抱著許半生的姿態了,許半生感受著腦後那對豐腴柔軟帶來的愜意感覺,口中這才緩緩說道:「依菩提這段時間都沒有找我,可能是她的長輩對她進行了警告。不過她終究是頑童心『性』,遲早還是要給我制造麻煩的。應該不會太久了,她的耐心也該到了終點。等她來找我,此事可成。」

蔣怡嬌嗔道:「那丫頭好像對你情有獨鍾啊,年紀倒也合適,等上一兩年,與你倒是般配的。你不會是打算出賣『色』相吧?」這話里,多多少少有些吃味的意思了。

許半生微微笑著,伸手撫『摸』著蔣怡光潔幼嫩的手背,蔣怡既然有意,許半生也無意拒絕。

「依菩提貪玩,縱然知道最終會遭致反噬,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她對過程的要求,比對結果強烈的多。」許半生並不去接蔣怡的話,而只是平靜的敘述他為何篤定依菩提會願意幫這個忙。

「蠱蟲成長的越好,對蠱主的反噬就越強,依菩提是個聰明到極點的『女』孩子,就算再貪玩,她也應該知道反噬之力會讓她吃很大的苦頭吧?」蔣怡稍稍晃動身體,『胸』前那對軟『肉』擠壓在許半生的後腦,宛如按摩一般,讓許半生舒服的幾乎想要輕呼出聲。

「她會幫她的,而且,即便知道結果,她也會希望她幫這個忙。」

蔣怡一愣,身體的動作停止,口中問道:「為何?」

許半生正舒服著呢,蔣怡卻停了下來,他便干脆拉著蔣怡的手,將其繞過自己的身體,讓蔣怡坐到自己身邊的躺榻上來。

蔣怡的身子極軟,坐在許半生的身邊,便靠向了他,許半生也便輕舒猿臂,將蔣怡環在自己的懷中,依舊抓著蔣怡的手,輕輕的撫『摸』著。

「為了讓我欠她一個人情,這樣,當她所尋之物出現的時候,即便我不幫她,也不會阻攔她。她獲得那件東西的可能『性』,就要高出許多了。」

蔣怡微微皺眉,可是即便是皺眉也那么的好看。

「他們到底在找什么?一個僵屍道少掌櫃,被你廢了還不肯走,他父親也不敢找你麻煩reads;。一個三聖教的聖姑,也對此趨之若鶩。」對這個問題,許半生也只能搖搖頭道:「你既推演不出,我也推演不出。星相、八卦、河圖、洛書,這些都只能推演大勢,你都已經是紫微降星『門』的『門』主了,不該問出這么業余的問題。」

蔣怡翻了個白眼,把小手從許半生的手中『抽』了出來,道:「小男人,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

許半生不可能聽不出蔣怡話中的揶揄之意,可是他並未為此赧然,而是淡淡一笑,道:「你膽大為因,我大膽為果。」

蔣怡再度翻了個白眼,嫵媚的令人血脈賁張。她道:「你就知道因啊果啊的,整天腦子里都是這些,也不知道累不累。既然已經入世,就要學會享受這個世界,享受生活。」

許半生再度捉住蔣怡的手,輕笑道:「我這不就是在享受生活?」

蔣怡羞惱,卻舍不得將手從許半生的手里再度『抽』出,反倒是身子軟軟的靠在了許半生的懷里。

秋高氣爽,天空中一片湛藍,偶有幾片白雲飄過,也是靜悄悄的,不忍心打擾享受生活的二人。

或許是太愜意了,許半生竟然睡了個短覺,前後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醒來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攀上了蔣怡高聳的『胸』部。

因為這條裙子過於薄透的緣故,蔣怡里邊並沒有穿那種有襯墊的,而是穿了一件裹『胸』,許半生等於只是隔著兩片布,『摸』在了她的『胸』上。

滿手的彈『性』,張力十足,仿佛隨時能將許半生的手彈開一般。

許半生本想挪開雙手,可雙手卻比大腦要老實,明顯舍不得移開,反倒是向上挪了幾分,撫在裙子領口微敞『裸』『露』之處。

指尖傳來一陣幼滑,蔣怡的皮膚細膩的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嬌嫩無雙,卻又緊綳細膩,讓許半生更加舍不得離開這對他從未接觸過的玩意兒。

蔣怡一直也只是在閉目養神,感覺到許半生的手觸碰到自己『胸』部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反應,身體變得微微僵硬。但是她發現許半生的呼吸均勻的不像是清醒狀態,悄悄的睜眼看了看,確認許半生是睡著了reads;。

她的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微笑,便繼續閉目養神。

蔣怡也從未讓男人這樣接觸過自己,除了許半生之外,其他男人最多也無非就是能夠跟蔣怡握個手而已。現在被許半生半握著『胸』部,蔣怡的體內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這種感覺一開始只是圍繞著雙峰,之後卻很快遍布了全身,甚至於,蔣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微微有些發熱,體內像是有一股水流在緩緩流淌直至流出了體外一般。

正胡思『亂』想著,蔣怡感覺到許半生醒了,縱然許真人已經很鎮定了,可是他的定力終究比不過人類的本能。

天然的男『女』之『欲』讓許半生的呼吸節奏產生了變化,蔣怡堂堂鼻之境的高手怎會發現不了,蔣怡暗暗擔心,擔心許半生會把手挪開,她也正享受著被許半生握住雙峰的感覺。

幸好,許半生沒挪開雙手,可卻更加不老實的向上移了移。他略感冰涼的指尖初初觸碰到蔣怡『胸』前嫩『肉』的時候,蔣怡的身體瞬間綳緊了,許半生並不知情,他只以為『女』人的身體本就如此。

心里開始有了些羞意,可卻又同樣舍不得讓許半生把手放開,於是兩人心思各異,但卻共同享受著此情此景,就這樣躺到外邊起風,卷起無數落葉的時候。

許半生很狡猾,至少蔣怡是這么認為的,因為這小子在起身放手的時候,竟然把手探入到蔣怡微敞的裙襟之內,徹底的『摸』了一把蔣怡渾圓的『胸』部。速度極快,縮手的時候還碰了一下上邊那顆驕傲的小櫻桃。

換做旁人,這或者還可能是無意識的表現,保持了這么長時間相同的姿勢,手臂麻木,然後手滑了是有可能的。可是許半生是什么人?別說讓他個把小時保持同樣的姿勢,就算是這么不動保持一天,他的手腳也不可能發麻,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出現手滑的情況。

蔣怡暗罵小男人不老實,便干脆在起身到一半的時候,又猛然俯下身去,正面壓在許半生的身上,將『胸』前高峰死死頂在許半生的『胸』前,讓他好好的感受一下『女』人也可以很凶猛。

然後,蔣怡曲起右『腿』,頂進了許半生的襠間,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許半生襠間有一處正在發生著悄然的變化,緩緩昂首起立,很快就堅硬如鐵。不過,這種情形只是幾秒鍾而已,許半生一身功夫,想要消融冰雪還是能夠做到的reads;。但是即便如此,許半生也有些心虛的令臉『色』微微發紅了。

蔣怡將嘴『唇』幾乎貼在許半生的臉側,悄聲說道:「小男人,你晚上要不要到我那里去?」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之下,許半生也是心神一『盪』。如果沒有反應,那他就簡直不是男人了。

但是他也知道,蔣怡根本就是在調戲自己,如果真的晚上過去,她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而且,許半生覺得這樣的曖昧多一些也無妨,若是真走到那一步,那還得再看看緣分。至少現在,火候還沒到。

感覺的到蔣怡的嘴『唇』還貼在自己的臉上,許半生猛然一轉頭,便讓自己的嘴『唇』和蔣怡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蔣怡呆住了,她在調戲許半生不假,可也沒想到許半生好像有些把持不住的嫌疑,居然『吻』住了自己。

心中頓時如同長了草一般,蔣怡也是頭一遭,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該拒絕許半生,還是任由他肆意妄為。

許半生的雙手『摸』在了蔣怡的腰間,五指用力輕輕捏了捏,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感覺,許半生將蔣怡輕輕推開。

蔣怡還沒反應過來,還沉浸在被許半生偷走了自己的初『吻』的驚愕之中。

其實嚴格來說,這也不能叫做初『吻』,接『吻』並不是沾沾『唇』就算的事情,否則,人一生下來,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吻』過,這又怎么算?真正的接『吻』,最起碼是要兩人動了情,然後四『唇』相『交』,糾纏不清,乃至舌頭『交』纏,吃下對方無數口水才能算數。

但是,至少在這一刻,蔣怡是認為自己的初『吻』被許半生偷走了的。倒不是不情願,只是太突然,完全沒有預兆。

許半生的手從她的腰間滑落,落在她豐腴筆直的大『腿』之上,一直滑落下去,然後許半生起身轉到了蔣怡的身後,輕輕的貼在她的背上,胯間那個不老實的東西也頂在了蔣怡『臀』後的那條深溝之中。

蔣怡依舊茫然著,許半生卻已經離開,那一貼,也不過是一觸即分而已。

咬『唇』看著許半生離開了『露』台,走進包廂之內,又穿過包廂拉開『門』離開,蔣怡才慢悠悠的回過神來。

回想著被許半生『吻』住雙『唇』時那種失措的感覺,蔣怡不免就想起許半生半握著自己雙峰時她內心的『激』『盪』,然後,是許半生在她背後似有還無的那一貼,都讓蔣怡身體再度發軟,咬著嘴『唇』就趴在了許半生剛才躺過的榻上。

榻上似乎還留有許半生留下的味道,蔣怡深深的嗅著,體內越發躁動不已。她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夾在了一起,前後輕輕的摩擦起來,嘴『唇』也咬的更緊,身體在榻上輕輕的蠕動。

此情,此景,『誘』人至極。

好半天之後,蔣怡才平靜了下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自言自語道:「哎呀,又忘記了問這個小壞蛋那件事。」

取了手機,蔣怡給許半生撥了過去。

「小男人,你已經走了么?」

許半生回答說:「嗯,在回家的路上,前邊就是院『門』了,今天答應了回去吃飯的。」

蔣怡知道,許半生說的回家,是回許家大院,這里距離許家大院很近,也就是幾公里的距離,想來這會兒他也應該快到了。

「剛才忘記問你了,我去東南亞之前,你叮囑我要穿著這件有星雲陣法的裙子去,這是為什么?我在那邊也沒遇到任何意外啊?在那邊十天,我每天晚上洗掉那條裙子,第二天接著穿,搞得我的工程師後幾天都用很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蔣怡的話語里,多少有些埋怨,更多的卻是對親近之人的那種呢喃。

「我當時的推演也比較模糊,只是覺得你此行可能會有些事情,那種感覺時隱時現時有時無,就像你引星之時,星力不明朗差不多。我沒把握,可卻擔心會有什么意外。若是能把七爺送你的那只鐲子做成法器護身是最好的,可是時間上來不及,我手里也沒有現成的法器,只能讓你一直穿著這條裙子了。」

蔣怡愣了愣,又聽到許半生說:「你仔細回憶一下,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事,有時候,法器已經幫你避了禍,可能你自己還並不知道。」

「你已經進院子了吧?」蔣怡問到。

許半生嗯了一聲,蔣怡便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再好好想一想。」

掛上電話,想了許久,蔣怡也沒想到那十天里有什么特殊的狀況。

倒是想起那幾天馮三有些心神不寧的,好似有話要對自己講,卻又什么都沒說,蔣怡問起,他也說可能是水土不服,身體有些不舒服。現在想一想,馮三那一身武功,又怎么可能出現水土不服這樣低級的病狀?看來馮三還是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或許,許半生的推演之所以會很模糊,就是因為這件事跟馮三有關,而馮三可以選擇說也可以選擇不說,直接造成了卦象上的模糊不清。

當然現在蔣怡也不會再去問馮三,她對馮三絕對的信任,馮三無論說與不說,都必然有他的理由。他到了要說的時候,應該會說的。許家上下最近對許半生的態度越發的客氣,對許如軒和秦楠楠也尊敬了許多,至少不敢再有明面上的對抗。

許如敏顯然被許半生送回去的那幾輛車搞得有些沒脾氣,再加上許如脊和許如項回來之後對那個新能源的項目給予了高度的肯定,她知道現在絕對不適合再挑戰長房的權威,她甚至有些擔心許如軒真的行使家主的權力,讓她和宋開元離開許家大院,這些日子,都有些躲著秦楠楠了。

許半生一回來,家里人都很熱情,有些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許半生為許家未來的轉型提供了一個這樣的好機會,而有些,則是無法對許半生不客氣。他的貢獻擺在那兒,現在再去對他冷言冷語,不是自找不痛快么?而且許半生也已經表現過他強勢的一面,在這樣的時刻去撩撥什么,絕對是給他發飆的最佳借口。

家主本就是他的親爹,許老爺子現在明顯也寵他寵的厲害,至少,在和蔣怡的合作塵埃落定之前,是絕不會有許家自己的人表現出任何對許半生的不敬的。

許半生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許中謙。

不管許中謙是怎么看待許半生的,許半生總不覺得一家人能有什么真的仇恨,無非是些爭權奪勢的事情,這些終歸會在歲月之中逐漸的趨於平靜。

對許中謙笑了笑,許半生點點頭,許中謙的眼神卻變得提防起來。

自從那次夏妙然的生日上,許半生算是幫許中謙出了口氣之後,許中謙就一直憋著勁兒要在其他方面找回這一道reads;。

可是,無論他在公司里如何努力,以他現在所負責的項目和掌控的權力,做的再如何出『色』,一年也頂多幾千萬的利潤。橫向比較的話當然已經很出眾,可比起家里的長輩,終究還是差在了規模上。許如軒三兄弟,無論誰,所掌控的項目都遠超過許中謙,這本就是急不來的事情。

個把月的時間,許中謙為許家掙了幾百萬,簽下了一個未來五年內平均每年可以收獲兩千萬利潤的項目。

這真的已經足夠出『色』了,但是,許半生很快給了他迎頭一擊。

許如敏在秦楠楠給許半生買車上做文章的時候,其實許中謙是並不贊同的。不過許如敏也沒問他意見,畢竟是長輩,她做什么決定又怎么會顧慮到一個小輩的意見?甚至於許如敏都沒有跟許如脊商量,就我行我素的那么去做了。

結果不言而喻,被打臉,而且因為蔣怡等人送車的事情,這臉還被打的『挺』響。

這倒也罷了,跟許中謙也沒有直接的關系,至少他還是他這一代人中,許家最能干的一個。哪怕許老爺子最近似乎更傾向於許半生,也無法抹去許中謙在商業上表現出來的出『色』。

家里想進軍能源行業,許中謙當然知道,他更加知道這幾年,許家不斷的跟國家部委打『交』道,目的就是從國家逐漸放開的能源行業里,能夠找到合適的切入點。

許家幾年的努力,卻甚至還比不上許半生輕飄飄的一句話。

許半生的話太氣人了,他說:「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們跟進就行了。」原話或許不是這樣,大意如此。許中謙聽的差點兒面癱。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還給家里幾年籌劃卻進展甚微的規劃找來一個幾乎可以說是撿現成便宜的機會?

在自己的父親和三叔去東南亞的那段時間里,許中謙很郁悶,心情也很復雜。

他當然知道,如果蔣怡的項目靠譜,這對許家有很重要的意義。這么大的家族,當然不可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可是其他方面的投資在這個項目切實可行的情況下,未來幾年逐步收縮,將重點轉移到能源項目上是必然的。而且,抓住了能源就抓住了世界的未來,這一點,只要不是白痴都會知道。

合作成功,對許家的未來發展,好處不言而喻。

從這一點上,許中謙當然也希望蔣怡的項目真的是有行動力的,是值得許家進行投資的。

可是,他對蔣怡這個項目的可行『性』卻又十分的懷疑。難道就因為許半生的存在,蔣怡就能輕易的將這么大的蛋糕分出來?她手里真要有這樣的項目,幾乎可以隨便在世界五百強里挑任何一個企業進行合作談判了,完全可以待價而沽取得一個更好的合作條件。

蔣怡卻將這樣的機會拱手讓給了許家,瞎子都知道,蔣怡這么做,是減少了她的未來獲利的。這就讓許中謙不怎么相信蔣怡的項目具備真正的投資價值。

同時,他的心里也隱隱約約有些盼望這個項目就是胡扯,唯有如此,許半生在許老爺子心目中的地位才會下降,也會給許如軒這個家主一個打擊,從而提升他和他父親在家族中的地位。

許中謙也曾為自己竟然會產生這樣的想法而感到羞愧,畢竟,跟蔣怡的合作如果切實可行,對許家的利益是巨大的,這本也是許老爺子和許如軒三兄弟商量之後,為許家定下的未來方向。

那十天之中,許中謙幾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方面希望這個項目切實可行,另一方面卻又盼望著許半生的失敗。

許如脊和許如項回來了,兩人都興奮不已,許中謙知道,哪怕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自己也輸給了許半生。

不是輸在能力上,而是輸在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機會上,許中謙認為自己是輸給了運氣。

憑什么他如此努力,得到的只是一年幾千萬的利潤?他甚至想過,現在就把整個一諾集團『交』給他掌舵,他能比許如軒管理的更好,甚至比自己的父親打理的還要好。但是,這一切都抵不上許半生輕飄飄的一句「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

光是看著自己父親對於未來一諾集團投資方向轉移的興奮勁兒,許中謙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就算是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比得上許半生的貢獻了。還有什么,比許家需要一個轉型方向的時候,許半生就拿出一個最佳方案來的重要呢?

這幾天許中謙很消沉,走出來的時候看到許半生的車,他原本想回避一下的reads;。

可是轉念一想,回避的話,豈不是徹底認輸了?許中謙相信自己還有機會,畢竟許半生是真的不懂做生意,他似乎也根本沒想過要做生意。新能源項目投資的興奮和欣喜,終究會被時間沖淡,等到許中謙一點點的加重自己在一諾集團的權重,而許半生卻只能停留在這個項目的牽線人上的時候,許中謙必然還是可以憑借自己對家族的貢獻和自己的努力實現翻盤。

於是他還是穩穩的走了過來,他卻怎么也沒想到,許半生竟然會對著他笑了一笑。

這是什么意思?是告訴我他為許家做出的貢獻?還是又有什么手段要針對我了?他這個笑容背後,究竟隱藏著什么企圖?

許中謙遲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回以微笑,還是裝作沒看見。

好在許半生也沒跟他糾纏,直接從他身邊跟他擦肩而過,走向長房的那幢小樓。

許中謙想了這么多天,終於想明白了,終於感覺到自己可以重新振奮起來,卻被許半生一個簡單的,沒有絲毫目的的微笑,攪得又『亂』了。

他突然沒了心思到許老爺子那里請安,想了想,他走向車庫,取了自己的車,一路開出了許家大院。

車子在機場高速上疾馳,許中謙撥通了一個號碼。

「晚上給我一個包間,然後,你陪我吃飯。」說罷,也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一路將車開到城東明城牆外的虎踞山中,許中謙才減慢了車速,沿著靜謐的山間小道緩緩前行,把車駛進了一家綠蔭環繞中的俱樂部里。

俱樂部前的停車場里,停著的全都是真正意義上的豪車。

百萬以內的無論什么價位,這車都只能說是工具而已,到了百萬以上的價格,才勉強可以稱之為名車。而豪車,沒有三五百萬,就不要跑出去對人說自己開著豪車,那還不夠丟人的。

在這里,停放的車輛幾乎都少見有五百萬價位以內的,這也反應出這個俱樂部的檔次,以及里邊的消費究竟會是何種程度。

許中謙的車只是一輛尋常的奧迪q7,雖然是頂配,可報價也不過一百三十萬,而正常的折扣過後這車甚至不到百萬的價格。平時在路上看見這車,還會覺得不錯,可是放在這里,就好像一群白天鵝里『混』進了一只鴨子,而且還得是烤鴨。

俱樂部大『門』處的保安,遠遠看見這輛車,早早的就把車桿抬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這是許中謙的座駕,雖然價值不高,可是就連這里的老板看到許中謙,也是極其客氣的。

吳東城許大少,早已過了需要用豪車裝點自己的地步。

把車停好,許中謙拿了手包下車,臉上明顯不大好看,讓本來想過來跟他打個招呼的保安望而卻步。

台階上早就站著一名身穿鵝旗袍的『女』子,顯然是跪多時了。

這名『女』子大約二十出頭,不施粉黛,全憑天然,在這種場合,也可謂是清水出芙蓉了。

其實長得並不算多么的好看,只是素顏這一點,卻為她加分甚多。而且,這『女』子身材極好,小腰細的直教人擔心她走動搖擺之時會把小腰閃斷。個子也極高,穿著高跟鞋幾乎跟許中謙平頭了,少說也得有一米七三以上。許少,您來了?!」『女』子走下台階,伸出手大大方方的挽住了許中謙的手。

從前,她們都是管許中謙叫許大少的,可是從不久前開始,許中謙就對許大少這三個字極其的反感,這些人也就紛紛改口,叫許少總歸是不錯的。

許中謙也不回答,邁步上了台階。

這個俱樂部基本上可以算是吳東城內最高檔次的俱樂部,而且沒有之一。

首先想象這家俱樂部一樣,項目那么全,就已經是絕大多數俱樂部無法望其項背的了。

這里從高爾夫,到『射』箭,到游泳館,再到一系列的健身場館,以及配套的按摩、洗浴、餐飲、酒吧等等,都是一應具全。

甚至於,這里連客房、ktv,也都為客人准備到了。

這么全的項目,足以讓許多人身上的vip卡的數量銳減,否則,高爾夫要一張卡,『射』箭又是一張卡,保齡球、游泳健身等等等等,都是不同的卡reads;。而在這里,一站式服務,全都齊備了。

當然這只是其一。

這里的奢華程度,也是吳東城里,乃至江東省甚至是整個長三角地區極其少見的。當然,入會費用也讓尋常百姓望而卻步。消費不談,光是這一張vip卡,也就是一個會員資格,就是三十多萬,而且是一年。這跟早起國內剛興起高爾夫俱樂部的時候有些相似,不管你打不打球,每年首先入會費就是幾十萬。只是後來高爾夫球場多了,競爭『激』烈了,大家攀比著降價,這會費一事終於成了歷史。

而這里,又讓入會費重新煥發新的光彩,而且,還將入會費變成了年費的形式,一年一『交』。即便如此,這里依舊擋不住吳東城內的有錢人趨之若鶩。

這里不像其他的俱樂部或者會所,vip卡還分個什么金卡銀卡鑽石卡之類的,這里只有一種卡,不管你是身家幾百億還是身家一千萬,拿的卡都是一樣的。俱樂部會在最大的限度內做到一視同仁,當然,是個人就明白,這世上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權勢這個東西,終究是越大越好用。就好比許中謙,他若不是許家的少爺,又怎么可能車子還離著一二百米遠,保安就把橫檔抬了起來?那些家世背景不足以讓其刷臉的人,終究還是要到了『門』口自己用vip卡刷機器,才能進來的。

以往的高爾夫球場,雖然有高『門』檻的入會費,但是進來之後的費用其實並不太多,單純的打球又能產生多少費用?

而這里就不同,那些運動場館當然消費也不會太多,可是餐飲、酒吧、洗浴以及ktv這些呢?那都是隨隨便便人均就上萬的消費。基本上,在這里辦一個會員資格,除了每年三十多萬的年費是固定繳納的之外,一年總還要在這里消費個幾十萬上下。當然,你要是進來之後不去產生大量消費的場所,也沒人會『逼』你,只是那樣,真的就沒必要辦這種地方的vip卡了。

進了包間之後,那個『女』子便挨著許中謙坐了下來,一邊幫他倒上茶水,一邊輕聲問道:「許少,今天吃點兒什么?」

「清淡一些吧,也沒什么胃口。」

『女』子點點頭,站起身到『門』口安排去了reads;。

也就是五分鍾左右,一碗清粥,八樣『精』致的小菜,就擺在了許中謙的面前。

雖說是清淡一些,可是檔次決定一切,就算是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清粥,其實也是用上好的南非鮑魚熬成汁之後再『混』進大米之中小火慢熬的。而且不說別的,就連這大米,也絕非普通人能吃得起的那種,每斤大米都是上百元的價格。

而那八樣小菜,更是『精』致無比,每樣都是兩口就能吃完的份量,勝在內容和『花』樣,絕不以份量取勝。

看著只有一碗清粥,許中謙問:「你呢?不吃?」

『女』子笑了笑,道:「我肚子里沒什么油水,總不能陪著你這樣的大少爺喝粥,我另外喊了,一會兒送來。」

許中謙也沒去管她,拿起勺子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很快,包間的『門』被敲響,服務員送進來一大碗牛『肉』面,看著那么大的一碗面放在『女』子面前,許中謙不由啞然失笑。

「李維,你說我把你介紹到這里也有快兩年的時間了吧?你怎么還是當初的那副樣子,這么大的一碗面,你還吃得下?」

名為李維的『女』子淺淺一笑,道:「許少你是覺得我好像沒變,其實也變得多了。以前我就沒這么斯文有禮,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孩子,學歷又低,而現在,我換一個城市沒人知道我的來歷的話,冒充個書香『門』第是沒什么問題的。但是有些東西,那是骨子里帶來的,很難改掉。幸好我是個怎么吃也不會胖的身體。」

拿起筷子,李維一掃剛才那副清清淺淺的模樣,風卷殘雲一般的開始掃『盪』那一大碗牛『肉』面,看的許中謙不住的笑著,仿佛覺得自己也胃口大開,吃完那碗粥之後,找李維討了點兒面條,呼啦啦也吃了下去。

「還真是粗糙。」許中謙吃完之後,用濕巾擦著嘴,評價著李維的那碗面。

李維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又把涼了的茶水倒掉,給許中謙換上一杯。

她道:「許少,時間還早,你是上去休息會兒,還是到後邊泡個澡解解乏?」

「算了,不想跟別人打『交』道,上樓吧reads;。你跟我一塊兒上去,我沖個澡,你給我捏捏。你們這兒的技師手腳都太輕,還是你捏的比較舒服。」

李維答應一聲,走出去用身上的對講機跟其他人做了個報備,便挽著許中謙上了樓。

洗澡水已經有人提前放好了,李維在報備的同時,就有人來放了洗澡水。李維伺候著許中謙脫了衣服,自己也換上浴袍,等許中謙在浴缸里泡了會兒之後,她便坐在浴缸邊緣,開始輕輕的幫許中謙捏著頭。

捏完肩膀之後,許中謙也有些興起,把手伸進了李維的浴袍之中,一把抓住了她『胸』前豐滿的軟『肉』。

李維嘴里輕哼了一聲,身子就被許中謙拉進了浴缸之中,兩人『激』『吻』在一起,也沒有多少前戲,許中謙就長驅直入,在李維的身體里馳騁攻伐起來。

幾分鍾之後,許中謙『交』了貨,趴在李維的身體上,雙手不斷的『搓』『揉』著她的雙峰。

又過了會兒,李維出了浴缸,拿過淋浴『花』灑,調好水溫之後遞給了許中謙。

兩人沖洗完畢,回到房間里,許中謙便赤條條的趴在『床』上,李維也不著寸縷的騎在他的腰間幫他做著按摩。

很快許中謙又興奮了起來,李維的按摩總是能讓他很放松,而放松之後這東西就仿佛野草一般在心底滋長,尤其是今天,他格外的想壓在『女』人身上。他仿佛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統治力。

這次的時間稍長了些,李維也徹底進入了狀態,雖然還是沒能達到,可是卻也滿面『潮』紅興奮不已了。

躺了會兒,許中謙又來了第三次,這讓李維感覺到很驚訝,他從前還從未這樣過。

許中謙其實是個很有自制力的人,即便是男『女』之事也不會索求過度,一般都是一次,發泄完畢就結束,即便是酒喝得比較多,也最多只有過一夜兩次的。像是今天這樣,短短兩個小時不到就來了三次,前所未有。

李維明白,許中謙肯定是遇上天大的難事了,一個少說幾百億財團的繼承人如此放縱,那一定是天大的事兒reads;。

李維不敢問,她知道自己問了也沒用,根本不可能替許中謙解決任何問題,反倒會提醒他去想到那些他此刻應該不會願意想起的事情。

李維能做的,只有溫柔的包容著許中謙,在他身下慢慢的以自己獨有的方式蠕動著,配合著許中謙的動作,同時也讓自己身體的興奮隨之延續。

生平第一次的,李維也有了,跟著許中謙兩年,兩人成為『床』友也有一年左右了,李維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會。這倒不奇怪,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有超過六成的『女』人一輩子都沒有體驗過是什么滋味。

看到李維在自己身下『抽』搐痙攣,一副『欲』死『欲』仙的模樣,許中謙也得到了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滿足,尤其是心理上,能讓一個『女』人達到這樣的境地,本身就代表著男人的強悍。

許中謙再也沒了力氣,他把玩著李維『胸』前的紅點,回想起和李維初識的時候。

李維那會兒就是個服務員,或者叫做公主,在一家做跪式服務的那種。

一般來說,的公主也不是不能碰的,真要是潔身自好的,也不會到這種地方上班。但是李維不同,她想賺錢,但卻絕不願出賣自己,來這里工作,真的是因為家庭原因有些走投無路。

李維脾氣並不好,甚至有些剛烈,那晚許中謙的一個朋友對她動手動腳,誰也沒想到李維竟然發了飆,而且,還給了那位公子一記耳光。

當時無疑像是炸了天一般,的老板都被驚動了,看到是許中謙等人,嚇得渾身直哆嗦。按說一家的老板肯定不缺錢,而且必然有黑道背景,可是在許家大少的面前,就算是省委的公子也要給面子,何況他一個小小的老板?

李維很害怕,卻依舊不肯妥協,許中謙也不知道看上了她哪一點,一直坐在那里看著這場猴戲般表演的他,突然發了話。

他說:「這個『女』孩子我喜歡。」就是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算是把李維給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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