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正內奸(2 / 2)

邪器 知樂 2932 字 2020-11-12

也許是死神的氣息融解唐雲的冷漠偽裝,在這種時刻,她臉上竟然出現一絲笑意,並親切地呼喚張陽,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樣。

「四郎,謝謝你。」

張陽心神一震,看著唐雲突然變得輕松的背影,一聲嘆息再次鑽入他的心海。內奸被查出來了,但盤旋在校場上的氣氛卻更加沉悶,張家眾人看著「突變」的廢物張陽,目光無不無比怪異,就像在看怪胎一樣。

正國公等人不開口,張陽則仰望著蒼穹,無心搭理他們,在沉默中,氣氛越來越尷尬。

「啪!帕!啪!」

此時,突然掌聲響起,皇後在最合適的時刻,贊嘆道:「國公,張府果然人傑地靈,虎父無犬子。四公子今日讓本宮大開眼界,他日本宮一定稟明皇上,讓天下人知曉,張府又多出了一位國之棟梁!」

「多謝娘娘,老臣汗顏。」正國公習慣性的跪地謝恩,其余諸人立刻下跪,唯有張陽傲然直立,沐浴在陽光下,渾身迸射出萬丈光芒!

風已平,浪未靜牢房內,矮桌上擺著幾碟小菜、一壺老酒,還有兩只大大的酒杯。

「西門兄,請!」

「好酒!張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

在西門雄時斷時續的敘述中,張陽終於大致明白個中因由。

原來,西門雄年輕時為了改變命運,毅然拜入風雨樓,數年後有志青年學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馬的戀人已嫁作他人婦。

情痴最易受傷,西門雄一氣之下加入軍隊,屢次沖殺在最前線,之後受到統兵將領張敬的賞識。

十年後,成為侯府統領的西門雄見到二奶奶唐雲,悲劇就在這一刻開始,唐雲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

張陽聽到這里,忍不住插嘴問道:「西門兄,以你的心性,斷不會就這樣恨上張敬,其中是否還有隱情?」??

「與張兄談話就是爽快,張兄真是英雄,那無恥老匹夫不配當你叔父。」怨恨之氣從西門雄的鼻孔里噴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當年串通雲兒的父親,欺騙她說我已死去,雲兒傷心之下才會嫁入張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愛她也就罷了,偏偏他娶雲兒只是為了遮掩他的無恥勾當,呸!」

發泄憤怒過後,西門雄苦笑道:「正好風雨樓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擊張府。張兄,如果是你,你會拒絕嗎?唉,只恨始終沒能救雲兒脫離苦海。」西門雄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張陽忍不住低嘆道:「西門兄,你還是咬破嘴里那顆毒葯吧!何苦呢?」

「死,對我是一種解脫。」西門雄突然用力抓住張陽胳膊,喘著粗氣道:「張兄,在下臨死前有一事相求,你能否救雲……」

話音未完,鐵血漢子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唯有眼珠還大大瞪著。

「唉,痴情害人呀!」張陽深深長嘆,但卻沒有為西門雄闔上雙眼的意思。張陽離開牢房後,毫不耽擱地來到唐雲的房間。

不待張陽出聲,唐雲異常平靜地問道:「西門雄是不是已經去了?」

張陽輕輕點了點頭,把半壺烈酒放在桌上,嘆息道:「二嬸娘,這是西門兄留給你喝的,你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嗎?」唐雲那凄涼的臉上竟然露出笑容,歡欣道:「這也好,我與他生不能共飲合譽酒,死能同飲一杯毒酒,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素日冷漠清靜的唐雲抓起酒壺,一口氣就把壺中毒酒喝光。

沉悶的光華在張陽的眼中閃過,他甚至有一點後悔去調查內奸,隨即又忍不住好奇問道:「二嬸娘,西門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恨為什么那么強烈?畢竟你已在張府生活十幾年,還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你先前在校場上不是說了嗎?一個女人獨守空閨十幾年究竟恨有多深,連她自己也不會明白。」

唐雲臉色開始發青,一邊搖搖晃晃的走向床榻,一邊凄涼自嘲道:「有了你五弟後,我原本還能忍受下去,可有一天,我無意間得知你叔父的丑事,又從他口中得知,原來我是他花大錢買進府里的。四郎,你說,我活著除了報復外,還能有什么?咯咯……」

張陽第一次聽到唐雲的笑聲,但那笑聲卻帶走一個苦命女人的生命。「唉!」張陽長長地嘆息一聲,隨即走到門口,把幾個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嚴聲調道:「二奶奶去了,你們要小心把她裝入棺中,遺體不許有半分損傷,一切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辦理,聽明白了嗎?」

張陽最後幾個字說得特別的重,一個有點懶散的下人只覺得雙耳一疼,竟被張陽的話音當場震暈過去。

「砰!」的一聲,下人們整齊地跪在張陽面前,再也沒人敢對他的命令有半點怠慢。

張陽接連看著兩個活人服毒自盡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走進議事書房,坐在父兄等人的正對面,開始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

正國公的呼吸很粗重,凝聲道:「四郎,今日之事,為父要你仔仔細細地說個清楚。」

「父親,孩兒先前已經說了,一切都是一個局,不這樣做不能引內奸上當。」

「既然是計劃,為什么不事先通知?而且你還打了侯爺,太不像話了……」

一個上了點歲數的張氏族人手中拐杖重重拄地,倚老賣老的厲聲批評張陽。

「堂叔父,我怎么知道誰不是內奸?告訴了你,那萬一你就是內奸呢?那豈不是要壞了『皇後娘娘』的大事!」

張陽重重地嗆了那老家伙一句,對方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不敢與「皇後娘娘」四個字頂撞。

正國公暗自咬牙,隨即轉移話題,道:「那真的陣圖呢?在哪里?」

「就在孩兒懷中,孩兒此來也正想說此事。」

張陽絲毫沒有獻上真陣圖的打算,他一挑眉,又搬出另一個比皇後娘娘還要大牌的靠山。

「在孩兒回府之前,娘親的密使已經與孩兒聯系上,娘親叫孩兒親自把陣圖送出城,順便也把皇後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兩個內奸的屍體帶出去。」

「三姨娘要屍體做什么?」

張守義感到困惑,張守禮則有點憤怒,接過張守義的話頭,質問道:「你三嫂在這里待得好好的,為什么要隨你出城?四城城門都有邪門妖人把守,你想去送死隨你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這是娘親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張陽隨口打發張守禮,又把麻煩往皇後娘娘身上一推,有點得意地道:「皇後與公主當時也在場,她們早已答應娘親的要求,主上要走,當臣下的又豈能開口阻攔?」

同一時間,張府最華貴的院子里。

鐵若男一臉緊張地道:「啟稟娘娘,內奸已把秘密外泄,不知何時王莽就會打上門來,而四郎說了,三姨娘已經安排妙計,准備帶你們離開東都,然後與大軍會合。」

皇後與明珠就是在皇宮秘陣被天狼尊者抓住,所以不用鐵若男再費口舌,母女倆已經連連點頭,反過來催促鐵若男快快啟程。

一個時辰後一,鐵若男飛身一躍,進入張陽的卧房,徑直撲入張陽的懷抱。「四郎,還要做些什么?」

「再等一、兩天孫干做好准備後,會在府外留下記號。時間一到,咱們就離開這鳥地方。」

「討厭,不許說臟話,啊……」

鐵若男話音未完,張陽的「鳥」已經開始造反,飛翔的小鳥雙翅一振,飛入緊窄而嬌嫩的內。

張陽與鐵若男在床上激情纏綿、靈欲交融的同時,張陽這才有時間把發生在莽王府的事情二說出來。

「啊,四郎,你身體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那王香君真是可惡!」聽到張陽差一點被玄靈鼎吞噬,鐵若男立刻恨上王香君。

「嫂嫂,我沒事,反而覺得比以前舒服許多,也許玄靈鼎已經被我徹底吸收,嘿嘿……」在說話的同時,張陽用力一聳,插得鐵若男仰躺的身子劇烈一抖,歡聲飛揚而出。

「呀……臭小子,你想……啊……弄死……姑奶奶呀!」

嬌嗔之後,胭脂烈馬野性大作,身體狂烈地向上聳動,抖得張陽的身軀不停顛簸,好幾次都差點被掀下「馬」去。

張陽急忙抓住鐵若男的,就像抓著馬鞍一樣,與野馬「搏斗」起來。「啪!啪……」

叔嫂兩人的激情地、猛烈地碰撞,禁忌的誘惑在奔騰的一刻,飛上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