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玉鏡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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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梟到底不能再這兒多留,翌日寅時就起身了,樓子裳昨夜被他折騰的狠了,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睡覺,樓子裳似是極喜歡與權梟纏在一起,似乎這個姿勢舒服極了,兩腿搭在他的腿上,手臂橫在他的腰腹,明明一個人的時候他睡覺是極老實的。

迷迷蒙蒙感覺到動靜,樓子裳下意識的蹭蹭帶著依戀,「這么早?」

早上的聲音有些沙啞,軟軟糯糯的仿佛敲在權梟的心尖子上,朦朧的雙眼,紅唇微張,權梟心里一熱,恨不得能時時刻刻就這么躺在一起這輩子也值了,他在樓子裳唇上親親啞聲道,「你再睡會兒,別急著起,這兩日有你忙的。」

秋獵之後就是祭典,祭典儀式繁雜且不可疏忽,祭典之上所用祭品打頭的便是秋獵最好的獵物,秋獵每年都有,但祭典三年一次,樓子裳為祭司初年自是不可少的。

樓子裳蹙蹙眉道,「你小心點,為了搶那首獵,權鈺等人只怕又得出幺蛾子。」

權鈺那邊擅獵者豈能與權梟比,更何況他手下武將個個是能征善戰的好手,戰場上歷練出來的,權鈺更是比不過,然這祭典的獵物也要祭司親選,皇帝監察,這是誰獵下的,那意義可就大了。

皇帝選在秋獵之時說那話也有這番心思。

「放心,就怕他們不來。」權梟挑眉一笑,寵溺的親親他的鼻尖,「好生再歇會兒,嗯?」

樓子裳抱著被子,就露出一個腦袋,閉著眼點頭,看起來似是困極了,嘴里卻是絮絮叨叨的叮囑,似是呢喃,權梟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看著樓子裳這小模樣心軟的不行,禁不住又湊上去鬧了一會兒,直鬧得樓子裳最後揮著手將他轟走才甘心。

權梟走後樓子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他昨夜真是被折騰的厲害,直到辰時在起身,脫下夜衫,胸膛上青青紫紫看起來極其淫|糜,大腿根部更是破了皮,想必權梟半夜上了葯,這時候倒也不疼,但看著大腿內側深淺不一的吻痕還有齒痕,樓子裳面紅耳赤,忍不住嘟囔一聲,「真是太胡鬧了!」

他整理好儀容,元德躬身進來伺候他洗漱,他唇微微有些腫,不大明顯但如沐春風的臉上仔細看平白的有些艷麗,元德趕緊垂下眼。

「外面怎么樣了?」樓子裳語氣懶洋洋的。

「都起來了,皇上說您昨天可能是累了,就沒讓人打擾您,好在離狩獵開始還有一個時辰。」元德說完頓了一下道,「主子,王爺讓奴才將這個交給您。」

樓子裳放下巾帕,扭頭一看,忍不住笑了出來,正是那秋日明園圖,他眼中帶著柔意,緩緩道,「他……什么時候讓你找回來的。」

「主子恕罪。」元德忽然跪了下去,「奴才沒扔,王爺對您一向體貼,想必不舍得您這般……」

樓子裳臉上一熱,就聽元德繼續道,「王爺說了,主子您就喜歡這些東西,既然有人送上門來了,那不要白不要。」

權梟平時沒少為樓子裳搜羅這些,樓子裳聞言笑了下,「起來吧,好好收著。」

元德一笑,「是。」

等樓子裳到了前面之時眾人已經聚齊,他身上帶著股懶意倒是和權梟有些像,樓子裳對權梟笑笑不好意思道,「起得晚了些,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無妨。」權靖看起來心情很好,「祭司最近勞累,趁著秋獵正好歇歇,回去就有的忙了。」

權鈺跟著道,「父皇說的極是,祭司放心,鈺定奪得首獵,祭司只管看著便是。」

「哦?」樓子裳輕笑一聲道,「那就期待康王殿下的表現了。」

權鈺聞言志得意滿的一笑,樓子裳對他的態度果然好了許多,不由得得意的看了權梟一眼,只是權梟懶洋洋的站在理也不理他,更是沒與樓子裳說一句話,弄得他很是氣悶。

眾位大臣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賢妃面上帶著掩不住的笑意,「祭司莫怪,他這孩子就愛說空話。」

「娘娘客氣了。」樓子裳抿抿唇,語氣輕松,「這有志氣是好事,康王為皇家子弟,就該有這般的心氣。」

「哈哈哈,祭司說的有理。」權靖朗聲大笑,看著權梟道,「梟兒呢?」

權梟睨了樓子裳一眼,不緊不慢道,「梟等著三日後祭司宣布結果。」

呵!有些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肅王說話還真是……樓子裳習慣了他這般,忍不住垂眼笑了起來。

「祭司,若是梟騎射功力不足,運道不好,看在昨日本王勞心勞力侍寢的份上,可否能走個後門?嗯?」

樓子裳聞言身子一僵,耳根發紅,「若肅王能力不濟,看在你夜夜侍寢的份上,網開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這人又來了,樓子裳有些窘迫又有些無奈,眉頭一挑輕笑,「只是若是王爺連著能力也沒有,以後就莫要翻青衣殿的窗子了。」

「呵!」權梟勾唇一笑,「若是成了,有獎勵嗎?」

樓子裳輕哼一聲,瞪他,這怎么也是權梟占便宜,還想要獎勵?!

他二人這一來一往無人知曉,權靖淡淡的看了權梟一眼,又看看權鈺,再次輕嘆,可惜了。

辰時狩獵開始,眾人整裝待發,號角響起,鼓聲陣陣,權梟一身玄色勁裝,頭發高高束起,渾身懶意消失無蹤,號令弓箭『嗖』的一聲,他挑眉朝樓子裳一笑,黑色獵馬猛地就竄了出去,這馬跟權梟一樣霸道,前蹄高抬,後蹄一蹬,將身邊之人那馬匹狠狠踹了一腳,才囂張的飛奔而去。

那人正是權鈺心腹之一,權鈺氣的恨恨咬牙,邊上全身武將的哈哈大笑聲,權梟早已消失不見,樓子裳緊緊壓著唇角的笑意。

狩獵一共三天,已經有兩日過去,權鈺臉色越來越黑,權梟手下能臣干將非他能比,他手下都是一些文臣不說,就是那些世家子弟,一個個平日也都是紈絝,能上馬騎射就不錯了,期待他們打到好的獵物,呵,更不用說權鈺自己。

權梟那邊完全是另一個景象,每日他回來的最早,獵物卻是最多最大,權鈺那邊最大的也就是個麋鹿,好么,權梟手下直接野豬都抬回來了好幾頭,眾人也就是飽口福了。

他自己能力不足,權靖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權鈺手下也不是一個能人也無,只是那人運氣極差,連個獵物都找不到,何談狩獵。

只是兩日時間,大秋天的,權鈺嘴角起了好幾個燎泡。

是夜,送走了樓子裳,權鈺一腳將那桌案踢開,下一刻便自己疼的呲牙咧嘴,頓時怒火中燒一把將茶盞掃落在地,「連你個死物都跟我作對!」

說著扭頭大喝,「一群人都是死的不成?!這般俗物擺在此處有礙觀瞻,難得你們都瞎了?!」

他怒火上來,眼睛都是紅的,丫鬟太監頓時跪了一地,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不敢說話,康王一向喜歡拿下人出氣,被他折磨致死的宮人可不再少數,這雕花松木桌案之前他極是喜歡非要擺在這里,此時眾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權鈺看他們這模樣更加生氣,好啊!這是看他這幾日被權梟搶了風頭,連丫鬟都看不起他了嗎?!權梟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們這般,權梟越想越氣,「一群混賬!給本王……」

「殿下……」

「給我滾!」聽到殿外有人輕喊,權鈺心煩意亂,「什么事不會明日再說嗎?!湊什么熱鬧!」

「殿,殿下。」那人身子一抖,顯然極是害怕,「世子殿下求見。」

權鈺一愣,頓時顧不得發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你說誰?」

「殿下,西南世子殿下求見。」

「混賬!還不快將屋子收拾干凈,等著本王吩咐不成!」權鈺聞言眼珠一轉,低喝之後揚聲道,「世子稍等片刻,本王這就來。」

看權鈺這模樣,丫鬟們松了口氣,手腳麻利的一會兒就收拾干凈,權鈺對著銅鏡左看右看,最後自己滿意了才往外走,權鈺這個時候來做什么?大半夜的,但只是想想覃沐那樣子……他就嘿嘿一笑,既然送上門來了,本王就不客氣了。

「世子快進來,秋夜風寒,莫要著涼。」權鈺一派體貼。

覃沐咳嗽一聲,這他兩日身子是不大好,微微一笑道,「多謝殿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