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離婚!(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188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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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氣極,大聲道,「楊宗慶,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婆?你吼什么吼,是不是到時你還要離婚啊?」

「你要是想離,我絕無二話!」他的心當真是冷了,一聲苦笑,「反正偷雞摸狗的事兒你又不是沒干過!」

梁羽被他說得「咯噔」一下,心里發毛,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可那事她做得隱晦,即使執勤的小戰士告密,她也可以抵死不認,於是反問回去,「你什么意思?香水是秋蘭妹子送我的,我沒偷沒搶,你罵我做什么?」

她畢竟心虛,這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一兩句就把秋蘭給供出來了。

又是秋蘭!

俏俏都被趕走了,她還想往她身上潑臟水是不是?

陳繼饒刀子一樣的目光橫掃過去,梁羽被她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忍不住後退兩步。

不過陳繼饒根本不屑與她說話,斂下怒意,側目對林沁茹道,「弟妹,我領你去二樓,當著秋蘭的面兒找找,興許還能找回來。」

他一說問,楊宗慶十分配合地下去開門。

到底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梁羽還想護著秋蘭,出言制止道,「你們幾個大男人搜一個姑娘家的東西,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此人一看就是捧高踩低的主兒,林沁茹向來不好爭,但此時也忍不住說道,「嫂子是沒把我放在眼里,還是替秋蘭妹子心虛?」

人家陳營長若不是顧及顏面,又怎會叫她去搜?

梁羽一看要把人得罪光了,一下就慌了,諂媚一笑,「弟妹,瞧你說到那兒去了?秋蘭妹子不在屋里,你們來時不是見她和我一塊下樓了嘛?」

林沁茹不語,捏了捏肖景然的手,肖景然會意,只道,「這事兒是有些冒犯,不過已是十有八九的事,搜查是最有效的方式。嫂子興許忘了,不過容我提醒一句,這兒是部隊,丟了幾樣物件事小,但不查清楚,就是原則和紀律的問題了!」

楊宗慶已在二樓叫人了,他們幾個也不理梁羽,相繼下樓。

她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跟下去,心想難怪秋蘭那么著急落實工作一事,原來她早有預謀,只是把她當猴兒耍,利用過了就丟!

她氣急,原本還內疚打著秋蘭的幌子去構陷蕭央和楚俏,現在,那點內疚一下就跑沒影了!

幾個人進了屋,林沁茹和吳悠搜了沒一會兒,果真搜出了一瓶護手霜和三盒粉底,其中還有一盒粉底被拆了,瞧著痕跡還很新。

吳悠不由打趣,「難怪上來時那位秋蘭妹子臉蛋兒那么白呢,原來是偷了別人的粉餅,某些人還打死不認。」

也不怪人家說話難聽,要換做是劉友蘭,敢惦記她的東西,怕是早撲上去了。

梁羽臉一下就訕訕了,低下頭道,「弟妹,實在對不起,我要是知道秋蘭妹子拿了你的香水送我,我打死也不會拿。昨天原本我也是不要的,她非塞過來。」

要是讓吳悠知道她昨天根本沒拒絕,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林沁茹只笑笑,未置一詞,梁羽有些吃不准她的姿態。

這人瞧著話少,面相也溫和,但是對人對事絲毫不含糊,怕是比楚俏更難對付。

而她不知道的是,楚俏之所以不與她計較,只是害怕會給陳繼饒帶來麻煩,等男人一旦給了她承諾,憑她的見識和聰慧,撕起來絕不手軟。

當然,這是後話了!

梁羽忽然有一種不好拉攏的預感,她在軍嫂之中,已經棄了劉友蘭和藍花,眼見秋蘭也靠不住,要是和林沁茹也處不好,也可就真背腹受敵了。

她拉著楊宗慶的手,湊在他耳邊道,「宗慶,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吧?」

圖紙的事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又鬧出香水的事,楊宗慶根本沒心思理會她,抬起頭問肖景然和林沁茹,「肖副隊,你們剛來就讓你們看笑話了,實在抱歉。這瓶護手霜和這兩盒粉餅還沒開封,弟妹拿回去吧,那一瓶香水,你們報個價,我賠給你們。」

「至於那盒用過的粉餅,」他頓了一下,上來時他也聽見了陳繼饒的話,冤有頭債有主,秋蘭一來就把干部樓攪得不得安寧,他也沒必要替她兜著,「我看還是誰用誰賠,你們看怎么樣?」

肖景然不在乎這點小事,正想開口,卻聽一道氣憤欲哭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憑什么翻我的行李?」

要不怎么說她會演呢?

瞧瞧這眼眶紅得,那直溜溜的小眼神,那要哭不哭的小模樣,貝齒把粉嫩的下唇那么輕輕一咬,別提有多委屈。

吳悠雙手抱胸,直言不諱道,那「秋妹妹以為憑什么呢?」

秋蘭的小眼神往屋里逡巡了一圈,最後轉身落在林安邦身上,鼻子一抽一抽,「小林哥——」

林安邦替她安排好了住宿,這次是來幫忙搬行李的,正巧見陳繼饒和楊宗慶都在,聽說還有個新來的副隊長,想來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副生面孔。

這幫不給臉的家伙,他回來連句問候都沒有。

於是,一進屋就甩臉問,「怎么回事?」

他主要負責生活和政治思想工作兩塊,過問這事倒也合理。

不過陳繼饒一貫不對付此人,早前與他也曾有分歧,既然丟失的東西都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問責的時候,他還得忙著演習的事,於是簡言道,「東西既然都在這兒,剩下的你們協商處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神色嚴謹,斂起眉目的模樣透著幾分禁欲的清冷,也沒人攔。

除了林安邦,「陳營長,你怎么回事?秋蘭妹子怎么說也是你的老鄉,她受了委屈,你問也不問一句,像話么?」

陳繼饒只覺好笑,若說他先前還對秋蘭有幾分憐憫,但自打她算計了俏俏,他可就半點不欠她了。

「過問是么?」他舔了一下嘴唇,眼里發狠,「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過問一下蕭央的事,秋蘭你既然喜歡蕭央,何不明著說?別用俏俏的名義和他私會呀!你也不必說什么開玩笑,沒想過要害俏俏。她鼻子被砸傷,你鼻子卻是好好的,說個話至於還換腔調嗎?」

他偵察兵出身,這點小伎倆又怎么瞞得過,「別說你沒那個心思,至於化妝品的事,我還真得給一句准話——這個鍋,我和俏俏都不背!」

陳繼饒個子高,當上營長後也沒耽誤過訓練,身形堅實挺括,站在人身邊就無形中影射出一股壓迫感來,秋蘭想裝他不存在都不行,當著眾人的面,被數落成這樣,也只她還有臉站在這兒。

既然她不要臉地想留在部隊,陳繼饒又何必在乎她怎么想,鋒利的眸子定在林安邦臉上,他笑問,「林指導員,我的一番過問,您滿意了吧?」

秋蘭這下也回過神來了,嗚嗚咽咽地哭。她不知怎么才一眨眼,根本不到楚俏露面,這事就暴露出來了。

但她把東西藏得嚴嚴實實,要露餡也怪梁羽。既然追查到她身上,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被梁羽賣了。

橫豎她的工作也落實下來了,她又何必顧及那么多,於是抽著氣道,「繼饒哥,楚俏突然跑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冒充楚俏私會蕭排長,是梁羽嫂子指使的,化妝品也是她叫我拿的,你這樣數落我,叫我情何以堪?本來,一開始我也拒絕,可她說了,我不幫她,她就不帶我進城。我每天在城里奔波,累得要死,哪還有精力去擠客車?」

梁羽一下傻眼了,這賤蹄子,過河拆橋也不是這個拆法呀!「!賤人,我給你臉了是不是?簡直胡說八道!分明是你見不得別人好,就想把陳營長和弟妹拆散,也就蕭央傻里傻氣地被你騙了!你不知道破壞軍婚是犯法的嗎,信不信我把你告到軍事法庭上去?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秋蘭被她罵得手抖,腳慢慢移到林安邦身邊去,「你說事就說事,干嘛罵人?」

梁羽還從來沒被人這么倒打一耙過,秋蘭簡直反了天了!

不教訓她一頓,只怕她會以為自己好欺負。

在景山部隊,她想胡來,還不夠格兒呢!

「罵你?我還想打你呢!」話音一落,她整個人就撲了上來。

兩人誰也不讓誰,扭打在一塊。

梁羽心頭怒火中燒,下手又狠又重,絲毫不手軟,鋒利的指尖抓到哪里掐哪里。

而秋蘭怎么說也是農村出身,底子還是有的,不過她到底比梁羽有心計,每一次反擊都刻意掩蓋痕跡,旁人瞧著只覺得她是在自保。

她哭聲也不大,隱忍而委屈,「嫂子,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撕裂的爭吵聲從二樓傳出去,怕整個樓都能聽到。

梁羽弄好的頭被抓的亂得像稻草,半邊臉也腫了,歇斯底里道,「敢陰我,老娘跟你沒完!」

向來眼高於頂的梁羽,露出這潑辣狠絕的一面,看得楊宗慶都愣住了,好半晌才想起把人拉開!

大門敞開,動靜鬧得這么大,樓上樓下的都把門打開,聚在樓道里聽熱鬧。

「行了,丟不丟人?」林安邦見被拉開的兩人還拳打腳踢,也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