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你當我家大妹夫沒錢養活我妹妹?(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267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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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俏順著他的聲音望去,當瞧清他掌心抓著的是什么時,一下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不由老臉燙紅。

陳繼饒卻不覺有它,洗得又認真又細致,楚俏不由嗔了他一眼,趕緊搶過來,皺著鼻子說道,「不幫你洗了,自個兒洗去。」

男人手上還沾著皂莢的泡沫,捏了一下她小巧挺立的鼻梁,倒沒為難她,只道,「嗯,先把涼席撐到吊桿那兒晾著去。」

楚俏眨著眼睛,滿臉疑惑,「不拿回家曬么?」

「吊桿那兒風大,日頭也照射的面兒大,你姐也累了,曬這兒干得快。」他一說,楚俏也覺得有道理,照著他的話拿過去才晾好,又聽他喊道,「把我的軍裝也拿過去晾了。」

就這樣,他洗一件就叫楚俏晾一件。

來回跑了三四躺,楚俏的倒還沒晾。

陳繼饒已是換了干凈的迷彩服,沁過溪水的皮膚也舒爽得很。

他拎著桶,短發還沒干,毛巾搭在肩頭上,見楚俏就要接過水桶,他連忙繞開,眉色淡然,「你的衣服要拿回去晾。」

楚俏摸了摸鼻子,才想到內衣不好晾在外頭,想想他還真是細心。

她暗暗偷笑,卻見他拉著她一塊往樹蔭那兒走去。

陳繼饒掃了一眼樹蔭底下人形一樣大的磨石,見上頭一塵不染,於是拉著她坐下,也開始犯困了,「俏俏,咱們歇一會兒。」

楚俏見他肌理分明的臉也淌著汗水,人已是倚著樹樁閉眼小憩,越發覺得他辛苦,於是默默地坐在一側不說話。

此處鄰近小溪,大榕樹也遮陰,坐在沁涼的石塊之上,還真有一陣涼氣襲來。

她也學著男人的樣子眯眼,生怕打攪到他,腦袋也不敢往他肩頭上靠。

安靜清涼,不知不覺間她也有幾分睡意,忽然感覺腦袋被人托著,她警醒地睜開眼,只見男人唇角含笑,低聲說道,「睡吧,那幾個大頭兵走了。」

她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順勢倚在他的肩頭,卻是睡不著了。

放眼望去,周遭環山連繞,一片綠意,偶爾傳來一兩聲啁啾,一派寧靜祥和,楚俏忽而萌生一種歲月靜好的念頭。

男人微微動了動,楚俏抬頭,很快卻又被他按下,「睡不著?」

「嗯,」他柔柔捏著她的手腕,輕言出聲,「剛才和你姐吵架了?」

「沒——」楚俏不想他操心這些瑣事。

「俏俏,我是你丈夫,你有心事,都快寫到臉上了,還想瞞著我?我喜歡聽你跟我說,即使再小我也願意聽的。」他眯著眼,聲音低醇溫和。

楚俏出門時還郁悶,不過她倒看得開,「真的沒什么事,是我見她總喜歡在外漂泊,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一著急就說錯話了……姐潑了我一身,不過她那人就是間歇性發火,等氣順了准會樂顛顛跑來嬉皮笑臉。」

「你沒放在心上就成。」楚珺畢竟是她的姐姐,男人討好還來不及,倒也沒過多追究,「下次你也別說她了,我瞧著她也不是沒有主意的人,情願單著興許有什么苦衷呢。」

「嗯,我沒事。這兒風景不錯,你睡會吧?不然等會兒又該去訓練了。」她坐直來,不敢再吵到他。

「還真是困了,」陳繼饒打了個哈欠,低低說道,矮下身枕著她的肩頭,鼻音有些重,「借我靠會兒。」

他也沒移多少力過來,楚俏還承受得住,她掃了一圈,見沒人,登時不敢動彈了,倒也沒忸怩,由著他靠著。

男人直覺她全身發僵,真的就規規矩矩地坐著不動,他不由失笑,微微一側身,一張俊臉埋在她的脖頸旁,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慵懶的味道。「真乖。」

楚俏一低頭,嘴唇差點就碰上他的,連忙抬起頭來,可下一秒,男人忽然抬起她巧致的下顎,不由分說堵住她的唇,幽深的黑瞳在她的臉上打轉。

楚俏還沒反應,就被他吻住了,她頓時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說不定有人過來……

男人橫手攬住她另一側的肩頭,炙熱的吻碾吮著她唇里的蜜汁,黑亮的眸子情到濃時,越發叫人心驚。

而楚俏被他堅實的雙臂圈在懷里,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含著淚瞪他。

男人吻得忘情,好不容易松開她,下顎抵著她的發心,「俏俏,我忽然睡不著了。」

如此帶感的一幕,震得小溪里的幾個大頭兵久久沒法回神。

「完了完了,看樣子咱們陳營長快要淪陷了,光天化日之下,他該不會忍不住,嗯?。」

「什么就就要淪陷?分明已經淪陷了好么?今兒我才見識到什么叫鐵骨柔腸啊!」

「人家夫妻新婚燕爾,你看看陳營長跟媳婦在一起時的樣子,哪里冷臉了?多溫柔,還幫著洗衣服曬衣服呢。」

「要是我老婆也長那么漂亮,我也當寶來寵著啊!」

忽然傳來「撲通」一聲響,水花四濺。

幾個人鬼鬼祟祟,壓低了嗓音在議論,忽然聽到動靜,他們一抬頭,就見李成新一臉尷尬地立在那兒。

「啊,陳營長,打攪你們倆了……對不起!」急匆匆過來的李成新,看到他們兩人忽然頓住,面紅面赤地低下頭,掉頭就走。

楚俏慌忙掙開陳繼饒站起來,他坐在那仍拉著她的手,「什么事?」

那人停下來,指了一下小溪邊的一個皂粉盒子,「藍花忘拿皂粉了。」

陳繼饒嗯一聲,起身拉著楚俏去收涼席和衣服,抬頭不回地離開。

李成新這會兒拿起自家的皂粉盒子,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陳繼饒一貫冷淡寡言,上次在樓上親眼目睹了他決然地拒絕了秋蘭,他就覺陳繼饒對楚俏大概是不同的,不想剛剛見到那一幕……何止是不同,簡直當她如珠如寶般抱著,他私下這一面,部隊里的人大概從未見過。

不過,他那樣的人,即便不言不語也會周到地照料著。就像以前一起出任務,他總是最後一個走,即便他也累到不願說話,仍會不聲不響地扛著戰友。

只可惜,自打水庫塌方那次,他聽信了林安邦,被罰了津貼,陳繼饒他們幾個也不願搭理他了。

李成新懊惱地拎著皂粉盒子,忽而覺得自己也真是可悲,怪他急功近利,聽信了林安邦私自調用士兵,在家里也是抬不起頭來。

且說楚珺在屋里待了一會兒,外頭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她心里沒底,也不知楚俏有沒有被氣哭了。

這個妹妹雖然啰嗦,不過也是為了自己好,兩三句不對付就給人當年潑水,也的確做得太過。

認識到錯誤,楚珺也不是糾結之人,道歉就道歉。

她打開門繞了一圈,地面已經掃干凈了,卻不見那小兩口。

楚珺心里越發過意不去,正想出門去找楚俏,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她心里一喜,想也沒想就打開,可當瞧清來人的面孔時,不由愣住了。

肖景然顯然也沒想到,他花費四年時間埋藏在心底的人,竟如此毫無防備地出現在眼前,可惜他已經有了未婚妻……

他心里一時五味雜陳,痴痴地喚了一句,「鳳英……」

鳳英,沈鳳英!

這個並不特立獨行的名字,卻不知在他嘴里細細咀嚼過多少遍。

「原來你還記得,」楚珺別過臉去,滿目緋意,如訴似嘆,殷紅的唇一勾,柳葉眉盡是絕情,「只不過戲子無情,藝名最當不得真。」

肖景然眼里閃過一絲楚色,訓練結束回來時聽繼饒提過,楚俏的姐姐來了,他心道原來踏破鐵鞋,當年瘋了一樣找的人,竟然是楚俏的姐姐,命運還真會弄人。

他見楚珺滿目憤然,竟沒有半點懊悔,心里也是一片苦楚,連他也意外竟分外平靜,「原來你叫楚珺。」

是啊,在這兒她叫楚珺,不是什么名伶花旦沈鳳英。

而眼前一身正規軍裝的男人和她再無半點牽連了。

楚珺悵然一笑,將心頭的萬千思緒收拾,雲煙的過往也一並統統埋掉,「你是來找我妹夫的吧?」

有多少話壓抑在嘴角,無處話苦楚。肖景然也只點頭,「一營有幾個新來的兵不服管束,私自跑出部隊了。」

楊宗慶調走後,一營的訓練主要交由陳繼饒,不過政治思想工作是由肖景然兼任。

「你要著急找他,就去小溪邊吧。」楚珺嘴上淡漠,心里卻刀割一樣疼,不過她向來藏的深,倒也倒不出來。

她正要關門回屋,卻聽他悠悠的聲音傳來,「這些年你過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