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吳悠來了(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346 字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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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饒一覺睡到十一點多,起來洗漱後,見楚俏還沒回來,倒是劉少梅著急著出門,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此時她也顧不得臉面,開口央求,「繼饒,阿愚又燒了,我身上也沒錢。」

「又?」陳繼饒微微蹙眉。

劉少梅也不敢隱瞞,照實說道,「昨天我給他喝了幾口綠豆湯,夜里就吐了,身子也燙,是楚俏領著去掛水的。」

她還真會折騰!

想著俏俏大晚上還得陪著去,陳繼饒不由心疼,也不好撒手不管,回屋帶上錢,面色沉沉道,「走吧。」

給阿愚打了針,回來時已經是正午一點多了。

陳繼饒一回到屋里,就見自家大哥一臉森肅地坐在那兒,他出口叫了一句,「大哥。」

陳繼濤風塵仆仆地趕過來,也才剛坐下沒多久,目光投向陳繼饒時緩和了許多,言語間滿是歉意,「繼饒,實在對不住,你大嫂給你添麻煩了。」

陳繼濤來到部隊大門口時,是楚俏來接他的,但崗哨一聽他和劉家姐弟的關系,盤問了好久才放他進來。

劉家姐弟在部隊干的事,不必楚俏多說,他也聽了個大概。

「你這惡婦,我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一見劉少梅,他火氣騰地就上來了,揚手就是一巴掌。

他的動作神,劉少梅一下就懵了,根本不知閃躲,忽如其來的一巴掌後,她只覺得臉上被火灼燒一樣地疼,身子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摔下一側。

關了門轉身陳繼饒只見眼前飛快地閃過一抹黑影,大嫂還抱著阿愚,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他還是伸手穩住了劉少梅。

陳繼濤肚子里隱隱釀著怒意,這一下完全失了理智,還想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卻被眼明手快的陳繼饒攔住,「大哥,阿愚剛退了燒,別嚇著孩子!」

要不是早上他受了驚嚇,想來也不會復。

「繼饒簡直被你坑慘了!」陳繼濤瞅了一眼妻子懷里病蔫蔫的孩子,忍氣道。

劉少梅臉上赫然印著血紅的因子,嘴角也沁出了幾滴血珠,見他一副吃人的模樣,恐懼地縮了縮脖子,又想著他在單位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鼻頭酸道,「要不是你跟別的女人好上了,我何至於跑到這兒來?」

「誰跟外邊的女人好上了?」陳繼濤簡直氣不打出來,猛然想起上次她急匆匆闖到他單位來,恍然大悟,「我說你上次怎么一來就要走了,還把羅主管給撞倒了,你腦子里整日里想著啥?。」

羅主管?

劉少梅一下懵了。

陳繼濤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心里越惱火,「羅主管是我們後勤的領導,你不是整天抱怨在家干活辛苦么?我找她是為了替你找個工作!」

「那你咋不說?」誤會三言兩語就解開了,劉少梅才知鬧了好大的烏龍,嘴硬道,「繼饒上次還說你和一個女同事關起門來開會。」

陳繼濤見她一副賤兮兮的樣子,真是恨鐵不成鋼,瞧見楚俏從灶房出來,只好忍著怒氣道,「弟妹,麻煩你幫忙把阿愚抱到床上去。」

楚俏依言把阿愚抱到西屋,放他平躺在床上。

出來時把門關緊,還沒轉身,就聽「啪」一聲脆響,陳繼濤一掌甩在劉少梅臉上,氣得好一會兒才說得出話來,「開個會咋了?繼饒說的是實話,你咋還能聽出第二層意思來?」

他別過臉去,無力扶額,「你是覺得我應該缺席單位的會議?或者你覺得單位里不能有女同事?還是關個門你就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出軌了?」

「我可全聽說了,你一來,先是對樓下的軍嫂大打出手,後又領著你那不爭氣的弟弟進來,盜竊軍事機密,你還真是有能耐,以前我咋就沒看出來?」

劉少梅被他噎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梗著脖子說道,「我也沒想過害繼饒受處分,少軍來偷東西我是真不知情,況且他人也被帶走了,紀濤,少軍可是咱爸媽的命根子,要是他們知道少軍被抓起來了,還不得跟我拼命?你幫我求求情吧?」

「他那是罪有應得!盜竊軍中機密,那可是比借高利貸還可怕!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去管他?」陳繼濤瞪圓著眼,狠下心道。

「他肯定也是被別人蠱惑了才干得出來,」劉少梅慌了神,抓住他的衣角,滿目愴然,「少軍肯定是被唆使,他要是知道情節那么嚴重,他肯定沒那么膽!」

「那你還想叫我向繼饒求情?他都被你們姐弟給害慘了,你叫我咋開口?」陳繼濤真是覺得她夠沒皮沒臉,「再說了,你弟他是小孩嗎?有膽做沒膽承擔後果,懦夫!」

劉少梅見丈夫也落井下石,心里寒,可也知這事唯一回旋的余地就是陳繼饒。

「你開不了口,我來說。」她不由把目光轉過去。

陳繼饒黝黑眼瞳里透著無可辯駁的堅定,腦海里全是楚俏被打時無助的模樣,想也沒想就拒絕,「大嫂即便還想我再被處分,我也無能為力。劉少軍已經被移交到市部的軍事法庭去,根本由不得景山的人插手。」

劉少梅一下沒了指望,心里痛極,面孔慘白,「你是不是記恨上次他拿了楚俏的錢,又沒幫她要回來吧?」

以前他孤身一人,遭人迫害,即便來到苜菽鎮也是毫無歸屬感,但而今有了俏俏,為了她,他連心肺都願掏出來,更別說那八百塊錢。

陳繼饒渾身散著冷意,瞧也不瞧她一眼,面色陰沉得駭人,索性承認了,「是,那是俏俏的錢,憑什么要被你們姐弟倆霸占?」

劉少梅一下不淡定了,仰天長哭,「紀濤,你聽見沒有,他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那又如何?」陳繼饒冷哼一聲,實在不願對著劉少梅可憎的嘴臉,「我就算公報私仇,難道還冤枉了你們?以前我不多說,那完全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麻煩,俏俏性子軟,不願跟你計較,可你當我是好欺負的么?」

楚俏默默聽著他直白的話,心里軟成一片,輕輕走到他身側,手也握住他的,陳繼饒反手一握,與她相視一笑。

落入劉少梅眼里,又成了**裸的嘲諷,「我就說楚俏不是什么善類,自打她進門,咱家幾時安生過?這下連繼饒也被她迷得團團轉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她的無理取鬧,就是陳繼濤也聽不下去了,「就你這德行,要是跟來單位,我早晚也得被你坑死,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吧。」

在鎮上工作,不知比下地干活好了多少倍。

劉少梅一聽到嘴的鴨子飛了,焦急道,「別——紀濤我知錯了,回去我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

陳繼濤眼里的失望之色漸濃,「原本後勤的羅主管答應了叫你去試試,但我看還是免了,你也別覺得委屈。」

恍如晴天霹靂,將劉少梅雷得外焦里嫩。

她愴然淚下,眼里滿是懊悔,「繼濤,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原諒原諒,上次她占了繼饒的婚房,不也這樣說?可結果呢,還是故伎重演!

陳繼濤根本不信她,怒火中燒,「你也別惦記著回去了,陳家可不敢要你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我來就是帶阿愚回去給我媽帶。」

他言下之意是離婚?

劉少梅一下僵住了,他冷不丁丟下狠心的一句話,叫她上哪兒去?

少軍被送到軍事法庭,她雖不懂,可隱約也知比在外頭犯事要來的嚴重。

她哪里還敢回娘家?

「紀濤,我真的知錯了,阿愚還小,讓媽帶著我也不放心。」劉少梅被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嚶嚶哼著。

劉少梅好過與否,楚俏半點也不關心,可孩子還小。

她心里掙扎,卻覺察手心一緊,她微微側眉,只見男人微微啟唇,「走吧。」

夫妻倆一道出了門,男人見她眉頭緊蹙,滿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笑道,「放心吧,大哥提出離婚只不過是想嚇唬一下大嫂而已,他有分寸的。」

楚俏側眉,臉上帶著疑惑,「你怎么知道?」

「你看二叔就明白了。」他淡淡道,隨她一道下樓去小店里。

楚俏想到執拗又蠻不講理的孫英,也覺他沒說錯。

陳繼饒本就走在她前頭,楚俏攀著他的肩頭,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一邊跳下樓梯一邊問他,「那上次你跟我提離婚,也是嚇唬我的?」

聞言,陳繼饒堅如磐石的目光一下恍惚,隨即很快恢復神色。

這話他還真不好應。

他生怕她摔著,伸手攬住她,索性將她背起來,側過臉,言語里滿是愧色,「俏俏,那時我說的全是氣話,追去車站聽宗慶說你不願見我,我連自己都被唬住了。」

楚俏也知他悔到骨子里去了,問出口時她就後悔了。

眼下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她怎么沒頭沒腦又舊事重提?

「逗你玩呢,」她「吧唧」地親了一下他的耳垂,笑嘻嘻道,「我既然說出口,就是不跟你計較了。」

陳繼饒松了一口氣,作勢在她後臀拍去,但不忍心,只顛了她兩下,「被你嚇出一身汗。」

「那待會兒請你喝綠豆湯。」楚俏滿是一副慷慨的模樣。

也不知陳繼濤是怎么跟劉少梅說的,反正楚俏一回來,就見她鞠了個九十度的深躬,態度極為謙卑。

楚俏險些不敢相信,連退了兩步,卻見陳繼濤遞了兩張整票來,眼里滿是愧色,「弟妹,這些錢你拿著,當是摔壞的碗筷和白面的賠償金,我和少梅也一塊去向那位軍嫂致了歉,至於繼饒被處分的事,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彌補,這是我寫的檢討書,你幫我交給繼饒的領導吧?」

楚俏倒也不是計較這點錢,連忙推辭,「大哥,錢你收回去吧。你也聽繼饒說了,人已經移交到市部,繼饒也算將功折罪,說不定不會處分呢?」

陳繼濤直羞得滿臉燙紅,「不出分自然是最好不過,但錢你還是拿著吧,否則我心里也不好受。」

楚俏掃了一眼劉少梅,見她低眉順眼,不敢說半句話,也知她老實了,了然一笑,「這錢就當是我給阿愚的紅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