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他必須想盡辦法留住她(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167 字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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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有傷在身,楚俏不願他多想,盈盈一笑道,「等你痊愈了我再告訴你,到時你幫我欺負回去。先喝粥,別管那些事了,嗯?」

男人眸心轉暗,薄唇透著冷意,「是吳悠?」

楚俏知瞞不過他,但眼前也由不得他胡鬧!

她頭一次對他火,一邊掉淚一邊憤然道,「繼饒,你只管好生休養,不然我就、真生氣不管你了!」

男人見她氣哭了,只好軟下來,一側的護士量完體溫,抬手又抓不到她,他只好一把掀開被單。

楚俏到底心軟,急忙走進了兩步,皺著眉地去扶他,「別亂動!」

陳繼饒牢牢握著她的手不放,眼里閃過愧色,「你受委屈了,快去擦點酒精消消毒,再上點葯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兩個人在一起,吵架了總得有個人讓步,他已經妥協了。

楚俏心里一嘆,低低地「嗯」了一聲,又道,「待會兒我請護士小姐幫忙喂你。」

「不用她,你順道把粥拿出去熱一下,」男人盯著走出了病房,沒一會兒護士就來了,眸子里凝著寒意,「是不是吳悠來過?」

他那會兒意識已是半醒,隱約記得,「可你要是不說,我自然有別的法子讓你丟了飯碗!」

他的話雖不算狠絕,可語氣透著不送拒絕的滲人。

小護士望著他清俊的面龐,心里漏了一拍,聽他一說,手抖了一下,才一五一十說道,「吳局的千金的確來過。」

「那我媳婦的手也是她傷的?」陳繼饒不由捏緊拳頭。

小護士瞧著他冷凝的面龐,也沒有把話說死,「我清晨才來值班,沒有親眼目睹,不過那會兒你太太在走廊里睡著了,只有吳小姐經過。而且——」

昨夜是在走廊里睡的?

男人想起她身上那件皺巴巴的短衫,眼里泛著心疼,「而且什么?」

小護士咬唇,見他也不是多話之人,而且如此護妻的人還真不多見,又道,「交接時聽同事說,昨天吳小姐狠狠奚落了你太太一頓,那件無菌病服就是掛著也不給她穿,說是不讓人進來!」

男人臉色一下變得沉重,一陣劇痛在眼里打轉,咬著牙,渾身透著戾氣,他不由怒喝,「簡直不知所謂!」

他當成寶一樣捧在手心的人,竟然由得了她作踐!

男人斂著唇,許久才道,「多謝你,麻煩幫我看看我媳婦——」

他話未完,只聽外頭猛然傳來幾下清脆的摔落聲,「楚俏,你最好識相點!」

剛才護士疏忽沒鎖門,叫罵聲落去陳繼饒耳里,他一著急,也顧不得胸口上的傷口,一把掀開被子,拖鞋也顧不得穿,捂著胸口就急匆匆地往走廊走去。

「哎,你怎么下床了——」護士尖叫了一聲。

一看吳悠竟和俏俏扭打在一起,而俏俏手上有傷,一下就處於劣勢,他臉色暗沉,長腿一邁,冷喝一聲,「住手!」

吳悠忽而松手,不設防地被她往後一推,一貫飛揚跋扈的她哪里忍得了委屈,當即揚手想反擊回去。

陳繼饒一個箭步過去,二話不說就將楚俏擁在懷里,另一手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面容陰郁而沉冷,但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悶哼一聲,拉著妻子往病房走去。

「繼饒——」隔得近,楚俏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葯味和血腥味,她凝眉一看,只見他心口處的紗布又染紅了。

他都傷得不成樣子,卻還是顧著自個兒,楚俏心里又酸又痛,責罵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只跟著他往病房走去。

她低頭見地面灑滿了米粥,只好伸手小心地扶著他,「地上滑。」

吳悠心口還是波動不已,默默地望著相攜而去的兩人。

本以為會有爭執,她連說辭都准備好了,可人家根本不搭茬。

無波無瀾,無怒無怨,只當她是個平常的陌生人!

他對她就只是空氣一樣的存在么?

吳悠偏不信!

論錢論權,論外貌論學識論家世,她到底哪兒比楚俏差?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就不信拿不下她!

吳悠眯著狹長的眼,慢慢洇染出一抹恨意來,突然開口,「喂,楚俏,你難道就不好奇他是什么樣的人么?」

陳繼饒聞言,只覺得生疼的胸腔被什么堵住一樣,忽然一陣狂咳,牽動著傷口,他一時眉頭緊皺!

「繼饒,你怎么了?」楚俏一扭頭,清眸里噴著火,一字一句道,「不管他在外面是營長還是隊長,又或者是別的什么身份,對我來說,他只是我的丈夫!你想挑撥離間,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她真是煩透了吳悠,沒完沒了!

男人心里一暖,輕輕捏了捏她瘦削的肩頭,深眸射著吳悠,滿是嫌惡。

當初叫周儒銘調查她的底細,只是口頭上警告她幾句,看來他還是心軟了。

這個女人私生活糜爛,在國外更是肆無忌憚,不知被多少男人碰過。

她碰一下他都嫌臟,又怎么可能對她存有半分情愫?

他不怕她把所有事情抖摟出來,唯一所顧及,只是怕俏俏會受傷。

「俏俏,餓得不輕吧?你先進去歇著。」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想到她定是也餓極。

楚俏見他唇色白,又干又裂,倒沒離去,「先扶你進去,傷口又裂了,咱們別管她,她就是瘋亂咬人。」

「沒事,還撐得住!」男人淡淡一笑,撇向吳悠時面色又變得冷漠,「我很清楚我是誰,倒是你,你說我要不要叫人寄幾張照片給你父母,或者直接寄給報社?」

照片?

吳悠登時反應過來,「原來是你指使他故意誣陷我?」

陳繼饒胸口燒得慌,額頭也燙,應該是燒了,此事他還真沒法料理,只淡淡說道,「是不是誣陷,我想你心知肚明!」

吳悠還要說什么,卻被提著袋子過來的肖景然冷聲打斷,「吳小姐年紀輕輕,但記性似乎不怎么好,吳局不是叫你今晚就做飛機走人,這會兒怎么還留在這兒?」

吳悠聞言,心里恨得咬牙切齒,想起今日她不知有多丟臉,還被父親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沒想到楚俏一告狀,一下招來那么多人,甚至驚動了肖景然的外公!

她還真是低估了,此仇不報難填她心頭之恨,不過她也不急於一時,她就先在國外待一陣子,到時再央著母親向父親說說情。

她想回來還不是易如反掌,等到時她再打通關系找一份可以靠近陳繼饒的工作。

吳悠打定主意,揚起高傲的下巴,輕飄飄地丟下一句「你別得意!」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肖景然無所謂的聳聳肩,卻聽楚俏尖叫了一聲,「繼饒,你怎么樣?」

眼見他就要往前栽倒,肖景然慌忙過去穩住他,而陳繼饒尚有一絲清醒,低低道,「別嚇著她——」

肖景然摸了一下他燙的額頭,臉色一變,「他正高燒,別愣著了,快去叫大夫來!」

只直到等楚俏走遠了,他才將手心的血漬擦掉,叫上那小護士一塊將陳繼饒背回重症病房。

小護士又是給他止血又是忙著消毒,楚俏趕回來時,就見不斷有大夫和護士進出,行色匆匆,面色焦急。

他才剛脫離危險,她卻又累得他出手相助,眼淚就像斷了線一樣簌簌往下掉。

肖景然見狀,也知安慰是多余,只默默陪著她。

直到紅燈熄滅,主治大夫拖著疲乏的身子出來,摘掉口罩說了句,「病人可算是退燒了!」

楚俏聽了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蔫蔫地倚靠在那兒。

大夫也知這號病人來頭大,誰也不敢開罪,只道,又道了一句,「病人身體還比較虛弱,不宜見家屬,別是再鬧出什么事來。」

楚俏也是知輕重之人,再不敢要求進去探病,只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好。辛苦您了。」

肖景然見她心神不寧,好言安慰她道,「別太擔心,繼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倒是你,來了兩天恐怕也是沒好好吃飯,我買了你愛吃的排骨飯,快喝點吧。」

「沒胃口。」她雖然也餓,但就是不想張口吃飯。

「沒胃口也喝點湯,繼饒還等著你照顧,別是他沒痊愈,你倒病了。」肖景然勸人倒也真是有一套。

一搬出繼饒,楚俏只好妥協,「那還是吃飯吧,吃飯才有力氣。」

「嗯,你先吃,我去問問能不能騰出一張病床來。」肖景然不忍她再在走廊將就一宿。

有他出面,楚俏省事了不少,才吃了幾口米飯,就見他指揮著兩個護士移了一張單人床到重症病房隔間的休息室。

他順道又檢查了一下楚俏買的日用品,見繼饒需要用的剃刀和底褲沒有,又默默地下樓去買齊。

楚俏在隔間睡了一夜,總算舒服些,不過惦記著男人的傷勢,到底不敢睡死。

好在沒了吳悠的吵鬧,夜里他倒睡得安穩。

翌日,楚俏一大早就醒了,聽護士說他醒了,想見她。

那件無菌病服她昨夜就噴了消毒水,想想不放心,她又里里外外噴了一遍。

一進去,就見大夫給他檢查傷口,他也算配合,嘴里叼著根體溫針,見她一來,抽出體溫計叫了她一聲,「俏俏,你來了——」

「快含著。」楚俏見他孩子一樣笑著,臉上卻是笑不起來,只見他的胸口黑乎乎地滿是粘稠的葯汁,一側解下來的綳帶也染著黑的淤血。

她看著都覺得疼,不由輕逸出聲,「疼不疼?」

陳繼饒心里頗為觸動,不過顧及有旁人在,沒說什么肉麻的話,只淡淡搖頭,「還好,高考估分怎么樣了?」

「英語還不錯,邱老師說可以試著報考b市的外國語學院,不過我想報考省會的師范大學。」楚俏在火車上一直想,昨晚擔心他的病情,只一個勁地轉移注意力,也想到了這個問題。